沈晚遥请求雄虫们的语气很礼貌,实则却透出几分公主般的骄横,用了“一定”这种命令式语气。
虫母使唤雄虫们,是很天经地义的事。
这群虫兵本是聚在这里休息,没想到会遇见虫母陛下。
——更没想到,虫母陛下会命令他们,做这种事。
一名金发金眸的年轻虫兵,抢先半跪下来,一手执在后背,鞠躬,对虫母行了绅士礼。
“虫母陛下,真的对您做什么都可以吗?”
他看起来很彬彬有礼,对虫母陛下充满敬重,不带丝毫杂念。
但是从他的制服裤子能看出,他对虫母的不.轨。
沈晚遥不知道这群虫兵们怀着什么心思,眨眨眼,乖巧地重复说:“只要能让我沾满雄性的气息,做什么都可以哦。”
沈晚遥没反应过来,身后突然有人抱住他。
那名金发虫兵来到了他的身后,眸色暗沉,捏了捏他漂亮水嫩的脸,嗓音隐忍:
“虫母陛下好可爱,脸好嫩。”
沈晚遥意识到他们要给自己添上雄虫的气息了,很紧张。
虫兵捏完他的脸,又有一个虫兵挤上来,小小娇娇的虫母被挤在高大的两个雄虫间。
银发虫兵和谢不封一样,冷着张脸。
——他却在沈晚遥面前,半跪下来,捧起了沈晚遥的一只脚。
沈晚遥吓得抖了抖。那里也要被弄上雄虫的气息吗……
沈晚遥身穿纯白的短裤吊带,很清凉,但他的双腿怕冷,总会一双及膝长袜。
今天他穿的是白丝长袜,轻薄的丝质布料透出娇嫩的腿肤。
那名虫兵摘下了沈晚遥的鞋子,把雪足捧在手心里。
只见他垂下冷冰冰的绿眸,俯下俊美的脸,虔诚地亲.了亲虫母陛下的足尖。
粉白的足尖和他,隔了一层薄袜,但已经足够让他心跳加速。
沈晚遥被虫兵的行为吓得不轻,想要挣扎。
但理智告诉他,只有这样,他才会有更多的虫蜜。
他这是在为宝宝献身,是伟大的妈妈。
如果他挣扎逃离了,就不是伟大的妈妈了,是故意让宝宝饿肚子的坏蛋妈妈……
沈晚遥一想到宝宝,就乖乖站在原地,哪怕窘迫到不行,也强忍着一动不动。
要给宝宝造口粮要辛苦呀……
虫兵们都沉浸在虫母的恩赐中,没注意到有剧烈的嗡鸣声响起。
一个虫兵,想要伸向小虫母的腰时——
他的手,被突如其来的蛛丝拦截住,锋利的蛛丝将他的手割出深痕,鲜血喷溅,漏出森森白骨。
简白昼出现了。
虫兵们为了还能继续接近虫母,没有服从于首领的压迫,反而对首领起了攻击性,半虫化,嘶嘶嘶低鸣。
简白昼沉着脸,搂住沈晚遥,对他们冷声:“你们在干什么?!疯了吗?”
沈晚遥怕他们打起来,轻声,对简白昼解释:“简白昼,我、我这是让他们帮我,他们没有在欺负我……”
“我要给宝宝哺育,但哺育的食物需要雄虫气息才能催产。”
他眨眨眼,好声好气细着声音,说出认为能安抚简白昼的话:“你可以一起加入哦。”
简白昼怔住。
他的金眸,看向沈晚遥平平的上半身。
喉头上下滚动,像渴.望着什么。
“陛下,您不是说您没有这个功能吗……?您都产那个了,还穿吊带,会弄脏的。”
沈晚遥:“?”
沈晚遥:“不是……,是在颈后的腺体,产的是虫蜜。”
简白昼盯住沈晚遥的后颈,后颈中间的一小块皮肤,涨红得很,有点鼓。
他笑了笑:“陛下,您找的那些虫兵,等级没我高,他们就算把你弄晕过去,能给你的气息还是很淡。”
“我可以让你一下子沾满雄虫气息。”
简白昼说得很有道理,一心只为了宝宝的沈晚遥,想要答应。
简白昼话锋一转:“但是,我需要一点小小的报酬。”
“我要喝您的虫蜜,放心,我不会和您的孩子抢口粮,会留几滴给他润润嘴。”
他张开了唇,露出锋利的尖牙。
他现在就要喝。
就在简白昼要咬上沈晚遥脖子时,巨大的攻击波,隔空把简白昼猛地撞开。
高大的金发虫族,被推撞到墙,发出沉闷的响声,嘴角漏出几滴鲜血。
其他等级更低一些的虫兵,更加惨烈。
攻击波伴随着嗡鸣声。
很明显,这阵嗡鸣声,能发出类似超声波的攻击力。
只有最高等级的翅翼类虫族才会拥有。
嗡鸣声消失后,黑发黑眸的虫族青年,出现在沈晚遥身边。
沈晚遥怔住,喃喃:“宝宝,你怎么来找妈妈了?”
青年默不作声,冷冷地搂住沈晚遥,高挺的鼻尖,像狗般在沈晚遥的身上乱碰。
特别是沈晚遥的后颈,被他仔仔细细闻、检查,连头发丝都要被检查到。
幸好,没有沾上雄味。
他不允许别的雄性,玷.污母亲赐予给他的哺育之处。
简白昼早已听说,青年不是“wk”,而是虫母陛下的孩子。
他先前知道时,幸灾乐祸地不得了。
简白昼抹抹嘴角的血,讽刺起青年。
“死崽种,来找妈了?哦,是怕我抢走你妈妈给你的口粮?你不如回婴儿床吸奶瓶去吧!别打扰我追求你妈妈!”
“你妈妈是众虫之母,生来便要拥有许多子嗣与雄性,他不会只属于你,包括你爱得很的虫蜜!以后会哺育给很多虫族!”
青年没有和简白昼对峙。
他横抱起沈晚遥,走回母巢。
青年的耳边,莫名回荡简白昼最后一句话。
妈妈是虫母,不会只属于他。
让他的脸色前所未有难看起来。
……
沈晚遥回到母巢。
他扒拉了自己的衣服领子,惊喜地发现自己的颈后蜜腺鼓起来了。
多亏虫兵们的帮助,他又有新的虫蜜可以哺育宝宝啦。
沈晚遥趁青年没注意,给自己戴上了吸蜜器,又开始吚吚呜呜地给宝宝造虫蜜。
等沈晚遥清醒过来后,看见青年阴恻恻地站在床头。
沈晚遥有母爱滤镜,看不出好大儿不高兴。
他以为宝宝在垂涎蜜汁,便赶紧拿下吸蜜器,急着让宝宝喝虫蜜,生怕宝宝饿瘦了。
沈晚遥连黏糊糊的后颈没擦,乱掉的衣服也没整理,就这么以乱七八糟的模样,雾蒙蒙双眼,用软乎乎的声音唤青年。
“宝宝,来喝妈妈的虫蜜啦。”
沈晚遥为了彰显自己作为母亲的伟大,不好意思地补充:“这杯虫蜜的产出也有那些叔叔的功劳哦,你要谢谢他们……”
黑发青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接过沈晚遥的存储杯,却没有喝,而是放在一边,一字一顿:“妈妈,如果您是这样给我产虫蜜。”
“我宁愿不喝。”
沈晚遥怔住:“诶?”
他搞不懂什么情况,慌乱,用软软的小身体去拥抱青年:“宝宝怎么生气了,妈妈抱,别生气……,妈妈最爱你了。”
青年意识到有点迟钝的小妈妈没明白他为什么生气。
他又没法解释。
他心烦得很,上下打量沈晚遥一番,莫名其妙转移话题。
“妈妈,您又穿吊带短裤了,不能穿。”
青年把沈晚遥放到床,握住沈晚遥的腿弯,五指把娇嫩的腿肉掐出红印。
“以后也不能穿白色的,丝质的长袜,如果冷的话,只能穿黑色棉袜。”
沈晚遥:“???”
黑色棉袜好老土的……
下一刻,沈晚遥发现自己一条腿的白色长袜不见了。
正是被虫兵碰过的那条腿。
可能是在他们的触碰中,滑下来了。
沈晚遥:“宝宝,我要去外面一趟,我的袜子好像弄丢在外面了……”
青年毫不犹豫阻止小母亲,扣住他的肩膀,让他老实待在床。
青年冷声说:“妈妈,您不用去找了,找不到的。”
“哪怕找到了,找到的袜子也早已被弄得很脏、很恶心,会吓到您。”
沈晚遥听不明白,漂亮的脸尽是茫然。
青年站起身,居高临下俯视单纯的小母亲,沉声:“您以后不能离那些雄性太近。”
“只有我才对您有最纯洁的爱。”
“知道吗。”
沈晚遥:“……”
他拗不过孩子,只能说什么就认什么:“知道啦。”
……
沈晚遥直到入睡,青年也一直留在他身边。
他觉得刚出生的宝宝,缠妈妈很正常,便让青年在母巢里留宿,睡在沙发。
沈晚遥蜷在床,迷迷糊糊准备入睡时,突然觉得后颈的腺体,鼓得厉害,又热又烫。
好涨啊……
他不适地清醒过来,呜咽几声,坐起身,一边扒拉睡衣领子,一边想找吸蜜器把虫蜜吸出来。
睡到一半的沈晚遥,双眸雾蒙蒙,眼神迷离,强忍睡意,撑着困倦的小身体,笨拙地用吸蜜器的模样,简直妈妈味十足。
突然,系统出声。
系统:【小宿主,你别吸蜜了!你还记得你哥吗!!】
沈晚遥:“……?”
系统:【你哥好久没动静了,他不是不理你了,是想办法闯入虫星。】
沈晚遥瞬间清醒:“那、那他什么时候来到呀?”
他礼貌得很,很有待客之道:“我得提前喊虫侍们给他准备待客宴,要有水果的那种。”
系统:……
系统:【他已经在你的母巢门口了。】
沈晚遥:“???”
不知为何,他的第一反应,是要让宝宝离开。
如果宝宝知道他有一个很熟悉的男人,肯定又会奇奇怪怪地生气。
沈晚遥放下吸蜜器,慌慌乱乱下床,连拖鞋都不穿,光着脚,跑向青年睡的沙发。
他拉起青年的胳膊:“宝宝,起床了!”
青年没睡着,黑黝黝的双眸盯着母亲。
只见母亲使劲推他。
——想把他推出窗外,一副要把他赶出母巢的模样。
“妈妈?”
青年不悦,闷声唤道。
沈晚遥知道让刚出生的宝宝,离开妈妈很难。
他只能先安抚孩子。
漂亮温的小母亲,掂起脚,捧起孩子的脸,一句又一句地柔声:
“宝宝,你听妈妈的话,先离开母巢一会,妈妈很快就会来找你。”
温柔的小虫母没忘再加上一句说了很多次的话。
“妈妈会永远爱你。”
青年的脸,猝不及防地被沈晚遥亲了一口。
在夜色中,母亲落下的口勿,比明月更神圣皎洁。
这是母亲第一次亲他。
下一刻,母亲毫不犹豫把他往窗外赶。
沈晚遥没赶到一半,听见母巢外,传来了脚步声。
他忙着去迎接霍无启,只能给宝宝丢下一句话:“宝宝,你快从窗户跳下去!”
青年盯着沈晚遥跑去门边,慌乱的小背影,皱起眉。
他没有翻出窗户。
——而是趁沈晚遥不注意,藏进了窗户旁边,沈晚遥的衣柜。
虫母的衣柜很大,能完全容纳一名雄性虫族。
衣柜里挂满沈晚遥的短裤、吊带背心,长袜,香得很,如果别的雄虫进来了,会以为自己误入了天堂。
青年看一眼这些偏清凉款的衣服,更加不悦。
衣柜门拉开了一条小缝。
他能透过衣柜门小缝,窥.看到小母亲的一举一动。
……
沈晚遥准备开门时,回头,看一眼窗户。
窗户旁边没人。
他理所当然认为,宝宝翻出窗户离开了。
殊不知,他的孩子根本没走,藏在了衣柜里,正在阴恻恻窥视他。
沈晚遥打开母巢门,猝不及防撞上了熟悉、宽敞的胸膛。
他抬头,果真看见了霍无启。
男人身穿虫族制服,黑色军装勾出他高大的身形,俊美的脸沾了几滴血迹,军装之下的健壮身躯也透出淡淡的血味。
看得出他为了混入虫族,耗了不少心神。
沈晚遥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哥哥了,有些拘谨:“哥哥,您怎么来了?”
霍无启冷声:“小晚,好久不见。”
哥哥的语气很不好,沈晚遥怂巴巴地一僵。
霍无启的目光,从沈晚遥身上挪开,看向母巢。
霍无启环顾一圈,最终落在了沈晚遥的床.上。
沈晚遥突然想起,他的吸蜜器在床头没有收起来……
果不其然,霍无启大步向前,走到小未婚妻的床边。
他拿起了沾满虫蜜、黏糊糊,散发出甜味的小仪器,沉声问:
“小晚,这是什么?”
沈晚遥面对严厉的哥哥,不敢撒谎,只能硬着头皮,雾着眼,老老实实解释:
“我、我生出宝宝了,这是我哺育宝宝的工具……”
霍无启的视线,和别的雄虫一样,听见沈晚遥有了这个功能,第一反应都是看向沈晚遥的上半身。
沈晚遥没有穿吊带睡衣,孩子让他穿了保守的长裤长袖。
长袖的布料有点厚,沈晚遥靠近双臂的上半身两处,被布料堆砌得鼓起了一小点。
仿佛真的捂了小小、软软、温暖的东西。
沈晚遥脸红:“不是那种,是是从脖子后面分泌的虫蜜……”
霍无启把小吸蜜器翻来翻去地看,手心沾满沈晚遥的温度和虫蜜。
最后,他把吸蜜器放下,叹气:“小晚好不听话,连生宝宝都不在哥哥身边生了。”
他坐在床,娴熟地把沈晚遥抱到腿上:
“小晚,你和让你怀孕的那个男人,过得怎么样了?”
“如果哥哥没记错,他叫wk,是吧。”
沈晚遥怔住,霍无启问起这个问题,代表他又要撒谎了。
根本没有wk这个人,他的谎言反而越说越大。
连真正让他怀孕的陌生男人,都气到伪装成“wk”来欺负过他……认为他怀的是名叫wk的男人、别人的孩子。
不过那个陌生男人已经很久没出现了,让沈晚遥没再这么心虚。
否则他真的很想对那个陌生男人坦白,——根本没有wk这个人,我只和你那个过,我怀的就是你的孩子,我只属于你。
但霍无启的注视,让他不得不回过神,结结巴巴当起小骗子。
“唔,他呀……”
“他对我很好,会帮我的生产伤口上药,还会亲我,碰碰我,让我舒服,我很喜欢。”
与此同时。
衣柜里的黑发青年,紧紧盯住沈晚遥。
眸色沉到可怕,风雨欲来。
他第一次见到妈妈提起他的生父。
让妈妈小小的身体怀上虫蛋的恶劣雄性。
妈妈甚至还在用最亲密的话语去描述他。
……
沈晚遥磕磕绊绊瞎编关于“wk”的很多。
殊不知霍无启看他的眼神,越来越沉。
他说完后,只听见霍无启阴冷的嗓音响起。
“小晚,你的后背湿了。”
沈晚遥愣住,回头看,猝不及防,他看见自己后背的睡衣,沾满了虫蜜。
他方才的颈后蜜腺,就已经鼓得厉害,没来得及用仪器吸完。
现在全都出来了……
睡衣漉漉,勾勒出小虫母纤细的后背,漂亮的蝴蝶骨。
沈晚遥手忙脚乱,想去拿吸蜜器。
但霍无启却扣住了他的腰,淡声:“虫蜜太多了,吸蜜器吸不了。”
男人修长的指.尖,在小虫母敏感的脖颈处轻碰。
“哥哥帮你吸出来,乖。”
下一刻,不远处的衣柜,猛地抖了一下。
衣柜里的青年,瞳孔骤缩,面色冷白。
他不允许任何人,玷污母神赐予他的哺育之处,那里只属于他,只有他才能拥有。
他想像攻击虫兵那样,用声波把这个和妈妈很亲密的男人杀了。
但青年发现,自己的攻击能力,被压制住了。
不是被刻意地压制,而是与生俱来的血脉压制。
虫母唯一的孩子,只能眼睁睁看着妈妈奖赏他的哺育之处,——被别的雄性夺取。
青年看见妈妈没有反抗,反而很乖地让男人。
弱小的妈妈,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沈晚遥第一次被直接吸脖子的虫蜜,敏感到不得了,哭了。
但慢慢的,他的意识迷糊起来。
或许是激素使然,沈晚遥神识不清,把咬他的男人,当成了自己的宝宝。
很小很小,还是幼崽的宝宝。
下一刻,虫母的孩子,亲眼看见妈妈软着一张脸,对抱住他的男人,抬起了抖个不停、细白的手。
他的妈妈一边抖,一边拍打对方背部,像在安抚一条大狗。
声音是他从未感受过的温柔。
“唔,宝宝慢慢喝,妈妈还有很多,不急……”
“宝宝轻点,妈妈疼。”
“妈妈今天也爱你哦。”
这一切,虫母的亲生孩子,只能站在窄小的衣柜里,无法使出攻击力,被迫眼睁睁地看着。
……
一小时后,霍无启终于把沈晚遥的蜜腺给清理干净。
沈晚遥一塌糊涂,早已昏睡过去。
霍无启把可怜巴巴的小未婚妻清理干净,安顿在床。
他不忘像一个温和稳重的长辈,给沈晚遥盖好被子。
下一刻,霍无启的神色重新变回冰冷,他站起身,走向母巢的一处。
——打开了沈晚遥的衣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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