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虫族总部。
虫族们发现虫母陛下离开了母巢,去往了母巢之外的荒野。
要知道,荒野栖息着很多低等虫族,欲.望不受理智控制。
漂亮鲜嫩的小虫母,出现在荒野,一定会像掉进狼群的小兔,瞬间门被分食干净。
虫族彻夜未眠,就在他们准备出军去寻找虫母陛下时,却收到虫母陛下回来的消息。
虫族们欣喜若狂,去总部门口迎接陛下。
——他们却看见虫母陛下,并不是独自一人出现。
他被一名雄性虫族抱在怀里。
那名雄性虫族黑发黑眸,从发色眸色的标志上看,他不属于任何一个族群。
更没有虫族见过他。
这名虫族的全身,沾满了来自虫母的香气,很难想象他在外面和虫母到底接触得多深。
虫母在他怀里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放下全身心去依赖他。
虫母陛下哪怕睡着了,也紧紧窝在他怀里,雪白的手抱住他的胳膊不放手,脸紧靠他的胸膛,像找到主人的小奶猫。
这是任何一名虫族都没有过的待遇,包括经常接触虫母陛下的两位首领。
谢不封看见这一幕,瞬间门冷了脸。
简白昼气到不行,咬牙切齿。
其他虫族同样对这名得到虫母青眯的雄虫,产生了敌意,想要杀了他。
但虫母陛下在他怀里熟睡,虫族们怕吵醒虫母陛下,没人敢去攻击这名雄虫。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把虫母陛下抱进母巢。
虫母陛下进入母巢后,虫族们不用担心吵到虫母的睡眠,顿时像炸了锅,讨论起来。
“这个虫族到底是谁啊?和虫母陛下好亲密。”
“我天,不会是让虫母怀孕的wk吧?他们是出去干了一炮?”
“有可能,但虫母才刚生产完,身体虚弱得很,他怎么忍心……”
“他就是wk,否则虫母不会这么依赖他,连脸都埋在他的臂弯里了。”
“好想杀了他,虫母难产的时候,他没出现,现在虫母生完了,他倒出现占虫母的便宜了,还把虫母骗到野外不知干了什么。”
虫族们越讨论越生气,有些已经变成了全虫形态,做好了杀掉那名虫族的准备。
直到简白昼咬牙切齿,冷声:“闭嘴。”
族群首领的压迫,让虫族们纷纷噤声。
……
次日。
母巢。
沈晚遥一觉睡醒,逐渐想起昨晚的一切。
他去外面找宝宝,遭遇了低等虫族的袭击,被对方的毒液糊了一脸。
……然后接下来的事,沈晚遥一想起来,脸红到不行。
他中了毒后,意识很模糊。
有一个好心陌生虫族来救他,他以为对方想和他交尾,便抱住人家,摊开了腿,说要温柔点。
沈晚遥从未想过自己在中毒后,竟会做出这种事。
幸好现在毒性已消失,他只能强迫自己不去想。
沈晚遥洗漱完后,看向床边空落落的小幼崽床,叹口气:“宝宝还是没找到。”
小熊蜂冒出来,叽叽喳喳:“虫母陛下,您别担心了,我已经和谢不封说了,他说会帮您找到宝宝。”
“虫族的生命力很顽强,您的宝宝不会发生意外。您应该担心的是您自己,您刚生产完,很虚弱。”
“今天,虫族想让您选出谁来负责您的产后照顾。”
今天是沈晚遥生完宝宝的第三天,如果还是没有专门的虫族照顾他,很容易会有后遗症。
沈晚遥满脑子都是宝宝,无暇顾及这些,只能半推半就,让虫侍带他去总部大厅选虫族。
沈晚遥想着随便选一个虫族照顾他就好,找到宝宝最重要。
高等虫族们已经在大厅等候已久,终于等到虫侍把虫母陛下抱到王座。
这是虫母陛下产后第一次与虫族全员见面。
当上妈妈的虫母陛下变得更迷人,漂亮的脸多了嫩嫩的婴儿肥,皮肤更加奶白,青涩混杂了成熟的母性。
谁看了都会想喊他一声妈妈,然后心生玷污他的想法。
沈晚遥不明白虫族们为什么都用奇怪的眼神看他,他都是妈妈了,又什么好看的呀。
他闷闷不乐,低垂脑袋,又忍不住想起找宝宝的事。
系统突然说:【小宿主,你昨天是被那个陌生虫族抱回来的。】
沈晚遥记得好像有这么一回事:“怎么了?”
系统阴阳怪气:
【你在那个虫族怀里熟睡,睡梦中的你,紧紧抱住他,黏着他,很依赖他的模样,都快把嘴亲在他的脖颈上了。】
【虫族们看见后,很生气,他们怕你被他欺负,想保护你,就赶紧让你选出谁来负责您的产后照顾。
当选的虫族,不仅能照顾您,还能贴身保护您不被坏狗觊觎。
嗯,他们把昨天带回你的虫族当成了坏狗,还怀疑他是不是把你拐到野外强x了。】
沈晚遥:“……??”
他脸红到不行,支吾:“怎么可以说那名先生呀……”
他很感激对方能把他从低等虫族手里救下,还想着找时间门感谢对方。
但对方在他一醒来后就不见了,没留下名字,他想找也找不到人,让他很郁闷。
沈晚遥回过神,在居高临下的王座之上,扫一眼虫群。
猝不及防,他看见了最前面的简白昼,在做小动作。
简白昼手里拿着,他昨天去找宝宝时穿的小短裤。
简白昼不知用什么方法,偷到了这条小短裤。
作为高贵虫母的沈晚遥,并不缺小短裤。
……但简白昼手里的短裤,很特殊,——它沾满了母液!
短短薄薄的小布料,满是粘稠的液体,黏糊糊、香喷喷。
沈晚遥脸红了,他昨天出去找宝宝,受到很多惊吓,母液弄了很多,他慌乱中又没注意到……
简白昼捧着小短裤闻了闻,又迅速放回去。
沈晚遥:“……”
系统幽声说:【简白昼也很支持你挑一个虫族保护您的产后身体,能随时帮您擦干母液,洗干净脏裤子,免得脏了的裤子被坏狗偷走。】
沈晚遥:“但简白昼自己不就偷了我的衣物吗?”
系统:【他觉得自己偷你的衣物不算坏事,别人偷就算。】
沈晚遥沉默,搞不明白男高中生虫族的脑回路。
旁边的虫侍,见虫母陛下在发呆,提醒:“虫母陛下,所有虫族都到齐了,您该选虫了。”
“您的产后虚弱期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门,请您慎重选择谁来照顾产后的您。”
虫侍虽是这么说,但他和每个虫族一样,都自信虫母会选自己。
沈晚遥调整状态,环顾虫群一圈。
他不知道选谁……
简白昼肯定不行,他怕对方悄悄在母巢里进货,把小短裤全偷走了。
谢不封他也不好意思选,对方帮他接过生,他回想一下都觉得很羞耻。
沈晚遥看来看去,视线突然停在大厅的角落。
他在角落,看见了熟悉的虫族,昨天救了他的陌生虫族。
青年身形高大,俊美的脸含着几分笑意,温柔地注视他。
沈晚遥与他四目相撞。
沈晚遥犹豫很久,抿抿唇,选择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所有虫族,都看见王座之上的漂亮小虫母,伸出细白的手指,指了指角落的英俊虫族。
“我选那名虫族负责我的产后照顾。”
所有虫族都回过头望去,猝不及防,他们看见了他们最讨厌的虫族。
昨晚虫母陛下无意识黏在他怀里的模样,让虫族全员气血上涌。
虫母陛下的选择,更加坐实了这名黑发黑眸的虫族,很可能就是让虫母陛下怀孕的“wk。”
在虫族的潜意识礼仪里,得到虫母陛下青眯的虫族,要亲吻虫母的手背表示感谢。
虫母的孩子也不例外。
黑发虫族一步步走到沈晚遥面前,单膝跪地,一手执在后背,一手捧起虫母细嫩的手。
虔诚、郑重地落下一吻。
如同中世纪骑士对女王陛下的献礼。
“很荣幸能负责起虫母陛下的产后照顾。”
——他从母亲的身体里走出,母亲为了诞下他而绽出的伤口,圣洁而伟大,必须由他一一来治愈。
不允许任何人染指。
……
沈晚遥被那名黑发虫族抱回母巢。
虫族青年把沈晚遥放到床,他半跪在床前,扬起头,沉声问:“虫母陛下,我很好奇您为什么选择我?”
沈晚遥啊一声,思索片刻,挠挠头:“我觉得你和其他虫族不一样,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
青年勾起唇角,眸色晦暗不明,很满意母亲的回答。
他是虫母唯一的血脉,拥有与虫母永不可分割的羁绊。
当然与那群死狗不同。
死狗们只会用欲.望绑住母亲。
沈晚遥揉了揉肚子,感觉饿了。
既然这位虫族是来照顾他的,他就自然而然使唤:“先生,您能给我做点吃的吗?”
“我刚生完宝宝,不想吃油腻,想吃清淡点,不要太咸。”
青年站起身:“当然可以。”
母巢里有一个小厨房,厨房里有来自各个星球的名贵食材。
青年没做过饭,但他学着厨房光脑里的教程,做出了一碗色味兼具、适合产后吃的粥。
他把粥端到母亲床头,想要喂对方。
可他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小母亲,瞥见粥里的药材,皱起细眉,既礼貌又娇气地说:“先生,我不想吃有药材的粥,好苦。”
青年的黑眸沉了沉,轻声:“陛下,这种药材能够迅速补充体力,您不能挑食。”
沈晚遥:“……”
他乖乖吃了几口,尽管肚子还饿,但因为不想吃药材,就拧起嘴说饱了。
虫族青年看穿了小母亲的把戏,继续喂起来。
“我知道您没饱,您要吃完这一碗才可以。”
沈晚遥就这么被对方掐起下巴,一口口喂食,喂完后脸颊都被掐红了,眼角沁出生理泪水。
他心想这人怎么和霍无启一个样呀……
好喜欢管他。
吃完饭后,青年终于端来了沈晚遥喜欢吃的甜味水果。
这回他的小母亲很主动吃起了东西。
娇弱的小母亲坐在床头,套着长袜的细白双腿蜷起,慢吞吞吃着切成小块的水果,殷红的双唇张张合合,能看见舌头与贝齿。
漂亮的脸尽是餍足的神色。
“呜,好好吃。”
在外人眼里,肯定会觉得这名刚生产完的年轻母亲,被照顾得很好。
青年同样这么觉得,眯了眯眼,黑眸透出满意。
他的母亲,辛辛苦苦生下了他。
他就应该付出全身心照顾母亲的产后身体,母亲恢复后,他也要捧着、哄着对方直至永远。
沈晚遥吃着吃着,觉得对方一直盯住他。
他莫名觉得别扭,匆匆吃完,把食盒递给青年。
“谢谢先生的食物呀。”
“嗯。”
青年把食盒端回厨房的洗碗池。
他洗完碗后,看见了母亲下了地,出现在他面前。
沈晚遥身穿宽松睡衣,雪白的脚踩在地面。他懵懵懂懂撩起衣摆,露出肚子。
雪白泛粉的小腹明显有点撑了,鼓起圆圆的小幅度。
他眼眸亮亮,懵懵懂懂地说:“先生,我吃撑了,您能帮我揉揉肚子吗?”
青年无条件答应他:“好。”
沈晚遥回到床乖乖等待,等了一会,青年来了。
青年挽起袖子,露出健壮的麦色手臂,宽大的手抚向沈晚遥的腹部,轻轻揉弄起来。
沈晚遥舒服地哼哼,声音软糯。
青年盯了鼓起的吃撑小腹许久,沉声问:“虫母陛下,您怀孕的时候,肚子也是这么鼓的吗?”
沈晚遥回过神,想了想:“没有哦,因为宝宝很小,只有鸡蛋大,不会撑肚子,但用力摸摸能感受到宝宝的轮廓。”
提起宝宝,他忍不住多说几句,像喵喵叫不停的话痨小猫。
“我怀宝宝的时候,只有十八岁零九个月,是不是很厉害呀?刚成年就当妈妈了。”
“我孕期总有一些坏虫族欺负我,但我每次都能克服,全程都没有哭哦……”
“比如一个会帮我做孕检的虫族医生,我以为他是好人,没想到我生的时候,……他想让所有虫族看着我生,是一个坏人。幸好我厉害,打败了他,在安全的地方生了宝宝。”
“前半段产程是我自己生的,后面生不出来,才叫了人帮忙接生,但总体算是我自己生,很厉害。”
沈晚遥在心里夸了夸自己。
他说完后,红着脸,乖乖等待对方夸自己。
但虫族青年没有露出赞叹的神色,黝黑的狭眸如有暴风在酝酿。
“让您怀孕的人,是谁?”
他和沈晚遥过去的所有孩子一样,——看见母亲过分娇弱的产后身体,听见母亲懵懂地描述孕期经历时,都会遏制不住对自己的父亲,产生杀意。
他的父亲,是一切罪恶之源。与漂亮懵懂的母亲结合,让他在稚嫩的年纪诞下孩子。
他的母亲,不应该怀孕,更不应该被男人玷污,应该要当个永远纯洁的小处子,像高塔中的公主。
哪怕这样一来,他就不会诞生在这个世界上,……不会见到他最爱的母亲。
青年见沈晚遥懵了懵,重复问:“他是谁?”
沈晚遥:“……”
他也不知道啊!
那晚与他结合的陌生男人,虽然后来出现了,但总会蒙上他的眼睛,让他认不出对方的身份。
沈晚遥面对这位特殊的虫族,知道“wk”的谎言可能不起作用。
他只能憋红脸,支支吾吾,什么都说不出。
虫族青年没有为难可怜的小母亲,摁了摁他的唇,让他不用再张着小嘴什么都说不出。
“我会找到他的。”
沈晚遥:“好……”
话音刚落,飞过来的小熊蜂,打断了两人的相处。
小熊蜂提起一个药盒子,提醒:“虫母陛下,您的产后伤口该上药了。”
沈晚遥:“……”
沈晚遥抱有最后一丝希望:“产后伤口,是那里吗?”
小熊蜂确凿点点头:“对,您要让您选的虫族帮您涂药。”
“这……”沈晚遥脸红了,双眸低垂,不敢看眼前认识没多久的虫族。
上次谢不封帮他检查伤口时,都足足盯了半小时,上药只会用更长时间门。
沈晚遥嘟哝:“其实我真的没有受伤,顶多只是破了皮,不用上药……”
没等小熊蜂回复,虫族青年垂眸,淡声说:“陛下,您当初难产了,一定得抹药才能恢复。”
——他当时就在母亲的身体里,很清楚娇弱的母亲,为了生下他,把身体的哪里伤到。
他太大了,母亲太小了。
他的体型,遗传了他的父亲,让母亲受了苦。他想到这里,不悦,眸光暗了暗。
沈晚遥别扭很久,硬着头皮,说出了真正介意的地方。
“我觉得给那里上药,会很害羞,脸会好红,身体也会好烫。”
他有过很多男人,自认为不会再说出“害羞”这种字眼了,没想到还是说了。
“……好丢脸呀。”沈晚遥情不自禁喃喃。
虫族青年听罢,顿住。
小母亲单纯懵懂,的确很怕羞,他作为儿子,应该避嫌。
青年勾起嘴角,轻笑:“小陛下,您可以在浴室自己涂药,我在浴室外指导您。”
沈晚遥想了想,勉强能接受。
青年把药膏交给了他。
沈晚遥独自涂药的地方,在浴室内的大浴缸。
青年怕他躺在浴缸里咯到,在浴缸里铺上厚厚的软垫,还放了一面镜子,方便沈晚遥自己观察。
沈晚遥脱.下外套,穿着薄薄的单衣吊带和小裤子,晃着细白的腿,进了浴室。
浴室门关上。
虫族青年站在浴室门外,透过毛玻璃门,他看见小母亲慢吞吞窝在了浴缸里的轮廓剪影。
轮廓小小一只,剪影很白,像只小兔子蹲在了自己的窝里。
青年等沈晚遥准备好后,耐心、仔细在场外指导起他怎么上药。
……
两小时后,沈晚遥终于上完药。
他对着镜子看来看去,很骄傲。
他懂得了怎么给刚生完宝宝的自己上药。
奇怪的技能+1!!
沈晚遥穿好吊带和裤子后,离开浴室第一时间门,就抱住了指导他已久的雄虫。
“先生,谢谢你的指导呀。”
虫族青年被小母亲拥抱得猝不及防。
沈晚遥第一次抹药,总会碰到敏感的地方。他抹完药后,脸依然红得很,双眸湿漉漉,感谢的声音很软,尾音有点哑。
浑身上下也有股香味。
沈晚遥继续说:“先生,您和其他虫族真的好不一样,别的虫族肯定会强硬地帮我抹药,而您肯让我自己抹药。”
虫族青年揉揉对方的头发,轻笑:“我当然和别的虫族不一样。”
他看一眼时间门:“陛下,时间门不晚了,您该睡了。”
沈晚遥很听他的话:“好呀。”
……
青年帮沈晚遥洗漱完,把沈晚遥抱上.床。
他没有离开,而是给小母亲哄睡。
今晚有点冷,他没有允许小母亲穿吊带和短裤,只让对方穿了厚实的毛绒睡衣。
沈晚遥裹在宽大的毛绒睡衣里,显得整个人又软又小。
和新生的虫族青年比起来,沈晚遥才像小宝宝。
还是那种最乖、最漂亮的小宝宝。
青年的确把母亲当成了宝宝,温和地哄起睡来,轻轻拍打对方单薄的背脊。
沈晚遥意外地睡得很快。
青年见母亲睡着了,没有再在母巢里逗留。
临走前,他俯身,在沈晚遥的额前,落下温柔的一吻,唤出了他渴望唤出,又不敢当面唤出的称呼。
“母亲,晚安。”
……
青年离开后,沈晚遥睡到一半,迷迷糊糊醒过来了。
殊不知,他先前睡着的缘故,是因为青年睡前陪在他身边。
小虫母产后,短时间门内会离不开幼崽,会像猫猫般黏着幼崽,让幼崽来安抚自己产后虚弱的身心。
而沈晚遥不知道青年就是自己的幼崽,青年也不知道有这回事,离开了母巢。
沈晚遥醒了,彻底睡不着。
他坐起身,靠在床头,无助地蜷起双腿,下巴抵在膝盖,面庞尽是不安。
他又想起不见的宝宝了。
宝宝在外面会不会吃不饱,会不会尿床……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宝宝,宝宝会认找不到它的笨蛋妈妈吗?
早知道别让谢不封接生了,宝宝生下来就被抢走了,不如自己偷偷生,偷偷藏住宝宝。
好烦呀。
沈晚遥越想越烦闷,眼角红红,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他可怜巴巴坐到了后半夜,临近天亮了,虚弱的身体才抵挡不住睡意,不安地睡去。
……
次日一早,虫族青年过来照顾母亲的洗漱与早点用餐。
他没有看见小母亲乖乖地睡在床,反而看见小母亲坐在床头,垂着脑袋,下巴一点一点地睡着。
颤抖的睫毛,证明他睡得很不安,眼角有哭过的痕迹,睡衣或许因为哭起来变热了,衣领被蹭开,大片雪白皮肤漏出。
青年皱眉,上前几步,想抱起沈晚遥放平。
当他碰到沈晚遥的胳膊时,感到一股热意。
小母亲的身体在发热。
青年没有犹豫,叫来了虫族内的医生。
医疗官因为受了重伤,再怎么想服务虫母也无法上任。来的医生银发银眸,来自不封族群。
两位首领也同时过来了。
简白昼一来,气冲冲,一脸怒意,揪起虫族青年的衣领,拳头悬在对方俊美的脸上。
“你!我让你照顾虫母陛下,你把他照顾生病了?!”
“你叫wk是吧?我看你满脑子只想和虫母交尾,其他什么都不会,不照顾虫母孕期,虫母生产时你也不在场!只会在虫母生完了,把他骗到野外交尾……”
虫族青年作为虫母的亲生血脉,与简白昼不是一种性格类型。
青年继承了父亲的性格,沉稳冷峻。
他面对简白昼的误会,皱起眉,没有和对方动手,黑眸沉沉盯着母亲的追求者。
在简白昼想要变成虫型,教训一番他认为的“wk”时,给沈晚遥做了检查的医生开口:
“虫母陛下不是生病了。”
谢不封冷声问:“那是怎么回事?”
医生:“虫母陛下的幼崽,是不是一直找不到?”
谢不封顿住:“嗯。”
医生叹气:“虫母陛下的习惯,很像自然界里的雌性小动物,产后会离不开幼崽。”
“现在他找不到幼崽,思念过度,虫母信息素紊乱,诱发了发情期。”
简白昼松开揪住青年的手,问:“怎么样才能解决虫母的发情期?”
医生很为难地说:“没有药剂能解决。”
“唯一的办法,只有让虫母和雄性虫族交尾。虽然虫母刚生产完,但只要小心点,做好避.孕和安全措施,还是没问题的……”
“最好赶快在今天内解决了发情期,否则会对虫母产后的身体有不可逆的影响。”
医生的话,让黑发虫族青年沉下脸。
让他珍视的小母亲,再和雄性.交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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