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说这话时,沈晚遥整理翅膀整理到一半了。
整理羽毛带来的酥麻感,和产蜜时的奇怪感觉相当。沈晚遥整理整理着,身体抖得厉害,意识逐渐模糊。
他只能凭爱干净的本能,用雪白的手指胡乱地梳理羽毛。
沈晚遥只能听到系统在说话,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他很努力地清醒过来,揉揉脑袋和眼睛。
“统统你说了什么?”
他的声音和他的身体一样,变得软得很,没有力气,很好欺负的样子。
系统重复:【你的蜜腺孔合不上了。】
沈晚遥听到这句话后,彻底清醒过来了。
蜜腺孔是用来产蜜的器官,位于翅膀尖。
对于小魅魔来说,这是很重要的器官,不亚于那里。
沈晚遥慌乱起来,把小翅膀尖拽到眼前,不顾翅膀被触碰的强烈感觉,慌乱地扒开了翅膀尖的羽毛。
羽毛底下是浅粉色的肤肉,像刚出生没长羽毛的小雏鸟皮肤。
粉色肤肉上有一块颜色稍深的小孔洞,这是因为过度产蜜才会有的颜色。
这个孔洞原本只有针眼大小,现在变成了黄豆大小。
仔细一看,甚至能看见孔洞里面。
系统看了一眼,忍不住脱口而出:【好粉好嫩。】
沈晚遥顾不及系统怎么评价他的蜜腺孔,他看见自己的蜜腺孔变成这样,整个人就愣住了。
“怎,怎么这样了啊……”
沈晚遥面对合不上的蜜腺孔,不知所措,焦头烂额,脸红得不成样,双睫乱颤。
他一委屈,小孔洞便又一张一合,淌出了蜜汁,这么看上去,他像急哭了,只不过是用小翅膀哭出来蜜汁。
蜜汁像眼泪一样啪嗒啪嗒滴在床褥。
系统看不得小宿主伤心,安慰:【你接下来别工作了,蜜腺孔过几天就会合上了。】
沈晚遥没理系统,缩在产蜜床的床头,双腿蜷起,雪白的脸红得不成样,双眸有眼泪在打转。
系统从他的脸上,看出了害羞。
系统:……
为什么蜜腺孔合不上会害羞?
它搞不懂小魅魔沈晚遥的心态。
其实沈晚遥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害羞,是魅魔刻在血脉里的本能,让他莫名其妙感到害羞。
他咬着手指,觉得自己好丢脸,怎么能把蜜腺孔弄到合不上啊……
他不是那样的魅魔。
最后,是系统使用了情绪安抚buff,让沈晚遥冷静下来。
不然他会因为这件事,三天三夜都蜷在被窝里,来消化害羞和窘迫。
沈晚遥被系统顺毛后,勉强能接受蜜腺孔合不上的事实。
他不忘像小雏鸟一样扒拉羽毛,严严实实遮住蜜腺孔。
系统提醒他:【小宿主,你别在意小翅膀了,赶快打包好蜜汁发货。】
【你已经离开光明神殿两天了,还是不告而别,如果不抓紧回去,恐怕会有可怕的事发生。】
沈晚遥想起自己还是一个圣子,回过神:“好……”
他这两天产的蜜,已经够十几份订单的量了。
剩下的工作,就是把蜜汁装在洗干净的小瓶子里,放进牛皮打包袋。
同时放进牛皮袋的,还有吸管、勺子、纸巾。
餐具很齐全。
他一边封装好蜜汁,一边把客人的地址单,挨个贴在牛皮袋上。
从地址上看,喝蜜汁的客人们,都是来自各界的中心城市,只有贵族才有资格住在那里。
沈晚遥不对客人们的身份感兴趣,更不想太多了解他们。
他只希望客人和他的联系,只有蜜汁和夹在订单里的小钱钱。
沈晚遥打包完蜜汁,唤来了信鸽群,让它们把蜜汁送到客人手里。
他弄完这一切后,这几天的小生意算是完成了,可以收摊了。
好辛苦呀!
沈晚遥不止一次感叹。
他在产蜜房洗了个澡,准备换上衣服就回到光明神殿。
可他穿好上衣,准备换裤子之时,却发现裤子不见了。
那条裤子短短一条,纯白色,穿上去很清凉舒服,他很喜欢。
他来的时候穿的是这条裤子,产蜜时把裤子放到一边,准备产蜜后再穿。
沈晚遥找了一圈,还是没见到裤子,没有裤子穿的双腿很怕冷,可怜巴巴拢在一起,挤出了一些软肉。
系统提醒他:【你的裤子,好像被你当作纸巾,放进了其中一份蜜汁的打包袋里。】
小宿主体型小,腰细,穿的小短裤也很小,叠起来后只有巴掌大,再加上又是白色的布料,很容易被当成谁都可以用的餐巾纸。
沈晚遥:“……????”
沈晚遥才做第二次小生意,就犯了错误,他窘迫极了,不安:“怎么办啊,客人会不会投诉我。”
系统:【投诉不至于,你只是放到打包袋里,没有放进装蜜汁的瓶子里,不影响蜜汁的食用。】
它想了想,继续说:【你的那件小短裤,没穿多久,没弄脏,我闻到似乎是香的,拿来当纸巾擦嘴没什么问题,客人不会介意。】
沈晚遥怔了怔,被系统的安慰吓一跳,不想理它。
现在信鸽群已经飞远了,没法把货拿回来再检查,沈晚遥只能认栽。
裤子没了,他总不能光着双腿离开。
产蜜房里还有没用完的老公的衣服。
沈晚遥只能随便挑了一件,给自己穿上。
可他和丈夫的体型相差很大,衣服也是,男人的长裤他根本穿不了,一穿上去就会滑下来。
他只能披了一件对方的大衣,遮住双腿,掩饰没穿裤子的尴尬。
临走前,不知为何,沈晚遥还带走了几件丈夫的衣物,塞到自己的随身小背包里。
……
沈晚遥回到了光明神殿。
作为圣子的他两天没回去了,不知神殿里的人……会对他有什么反应。
他当然不敢从神殿大门进入,只能从小门悄悄溜进去。
神殿的小门是给佣人进出,平时没太多人,沈晚遥觉得自己应该不会被发现。
可他刚进去,就突然被人搂住。
对方的力气很大,径直把他抱到角落里。
“呜——”沈晚遥被吓一跳,剧烈挣扎起来。
小门过道的光线很暗,沈晚遥看不清这是谁。
他只能闻到对方的气息是雪松味,冷冰冰,十分具有侵略性。
男人的呼吸,喷洒在沈晚遥敏感的脖颈,低哑的声音响起。
这些天,你去哪里了?”
男人的目光往下,看见沈晚遥身上的大衣外套。
这件外套明显与沈晚遥的身型不合,是别人的衣服,还是一个男性的。
他的呼吸一沉,伸出手,勾起了沈晚遥落到膝盖的外套衣摆。
沈晚遥一顿,脑海空白,他外套里面没穿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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