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解馋,小两口窝在被窝里开始偷偷看起了“避火图”。
前头还好,无非是说什么食色性也,不要因此感到羞耻云云。
可从开始讲解身体结构的第一张图,柳鱼就不敢看了,偏过头去叫李青山赶紧找到讲“如何受||孕”的那一张。
“人家刚刚还说了不要不好意思,你就这样。”李青山掰过柳鱼的头,叫他跟自己一起看。
可...可这玩意委实太叫人羞耻了,画得那样清楚不说,很多姿势实在......
这对夜里虽然不消停但从未这样大胆过的小两口大为震惊,从不知还能这样......
柳鱼脸红到了脖子根,偏过头去是真看不下去了。
李青山身上热,气息也乱了,这次不再逼他,匆匆翻到了讲“如何受||孕”的那一张,两人红着脸细细看完了。
李青山将册子合上一扔,扑过去抱住了柳鱼,头埋在柳鱼后颈处蹭了蹭,撒娇:“我们试试那个吧。”
柳鱼偏头看他那副动||情的样子,脸红着声若蚊呐地应了句,“嗯。”
......
初三初四按理是要走姑姨这样的亲戚的,不过李青山没有亲姑亲姨,这一步直接省了,旁人在起早走亲戚时,他还搂着夫郎在床上睡懒觉。
“这几日什么活都没干,我都快成懒汉了。”
一向勤快的人,叫他歇上几天,心里反而毛毛的。
“那忙了一年了,不得歇歇。”柳鱼枕在李青山的肩头劝他,“安心歇嘛,我想叫你多歇歇。”
现在不歇,开春后铺子的事、地里的活、家里的杂事,一年到头也没个歇晌的时候,柳鱼心疼他。
夫郎对他太好了,李青山心头火热,满腔的喜欢全都诉诸行动表达。
再结束时,柳鱼推开人,脸红通通的赶紧起来穿衣裳。
“这就起了?”李青山有些意犹未尽,手不老实还要去碰人。
柳鱼一把打掉了他的手,这...这人精力旺盛无处消解分明是全用到他身上了!
昨夜的事已很叫人脸红了,一早还这样,柳鱼踢他,故作厉害道:“起来把柴劈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不给他安排点事情干,他急得慌!
李青山听了,果然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了,服侍着柳鱼穿上衣裳,又蹲下给他穿上鞋,两人一块出了屋。
见这小两口终于舍得出屋了,丛春花乐得不成,说:“蒸屉里有留得饭,一人一个鸡蛋,必须得吃了。吃完饭后,鱼哥儿别忘了抓几个红枣吃。”
脸上的红模样本都散了的柳鱼,因为这一番话脸又红了,低着头赶紧出去洗漱了。
说是要歇呢,但一家人都是勤快的,哪里又真歇了。
饭后,丛春花先使唤李青山去外头挖了点肥土来,偏堂的大炕一天到晚的都不灭,温度还成,她想试着在盆里种点绿色的新鲜小菜给柳鱼吃。
家中菜窖里虽有存的白菜、萝卜和芥菜,但存这么久了,丛春花总觉着不新鲜了,还是得弄点脆生的给柳鱼吃才行。
李青山按他娘的要求,把装了沃土的木盆搬进屋里后便拿着斧头上山砍柴了。
如今不同以前,他有稳定的营生了,开春后地里的活也多,平日里他没那么多的时间能上山砍柴了。
按家中柴火的用量,其实之后少不得得花钱买柴用,所以趁着他现在闲着,李青山打算多砍些柴,能省一点是一点。
柳鱼帮着丛春花把小菜种上,洗了手,便跟关老太太一块打袼褙。
开春后得换单鞋了,李青山穿鞋废,柳鱼打算给他多做几双新鞋备着,而且他们三个人也少不得都得添一双新鞋,得多制一些袼褙,到时候好纳千层底。
丛春花则接着织布,不过这布马上就快完工了,现在家中境况好了,等织完这点她以后就不织布了。这样等鱼哥儿之后跟着青山一块出去忙生意,家里的活她就有空多操持了,什么都耽误不了。
在家闲着无事,抱着孩子来串门的大庄媳妇,瞅见这一家子都在忙活,还说这一家子都是勤快人呢。
“闲着没事也发急。”丛春花说。
“还真是。”大庄媳妇道:“这几个月在家给我憋得都快疯了。”
前头快临盆时她怕着凉就在家不出来了,后头又躺在床上坐月子,还是最近这个小的身子骨强劲点儿了,她才敢抱着他出来玩玩。
柳鱼在一旁细心听着她说孩子的事,把一些有用的都好生记下来,将来没准都能用上。
孩子还小,也就出来透透气,大庄媳妇待了一会儿便回家了。
过了一会儿,李乐容又兴冲冲地跑过来了,“一婶,柳鱼哥哥,杨庄在搭台子呢,说是初五来唱大戏的!连唱三天!”
那是个大村子,一年到头逢集又有摊租收,每年过年的时候都请戏班子过来,方圆十里的人家都能拿着小马扎过去听,这对杨庄的人来说,是个极有面子的事。
乡下人少有乐子,这样的事情都爱去凑热闹,往年丛春花也去听过,是真挺有意思的,当即道:“那咱们那日早点过去占座位!”
李乐容还在兴头上,又哒哒地跑到柳鱼身边坐下,问他去不去。
柳鱼点了点头,心中却想也不知李青山一个汉子爱不爱凑这种热闹呢,他要不去,自己也不是很想去了。
......
初五这日,李乐容和显虎一早就拿着好几个小马扎来找柳鱼了。
见显虎还背着一个大布袋,李青山问他拿的是什么。
这憨小子一点心眼也没有,当即大大咧咧道:“小叔叔让我给他背的好吃的!”
李乐容瞬间炸毛,“你不吃吗?什么叫给我背的?”
一大一小的吵着,把柳鱼逗乐了,回屋又取了好些小零嘴给他装到布袋里。
这唱大戏的台子便是搭在杨庄的打谷场上的,柳鱼他们过去的时候,好些杨庄本庄的人已占好座位了。
李乐容眼尖,一下瞅见了一块位置还不错的空地,他们落座,又把带来的小马扎都摆上,这是给丛春花、关老太太和刘桂英她们占的位置。
大戏还得过好一会儿才开唱呢,先不叫她们过来挨冻。
有头脑的小贩就在外围支起了摊子卖东西,过年,那领着娃娃出来凑热闹的大人,还能不舍得那一文两文的哄孩子高兴嘛。
李青山也凑热闹,去买了三支糖葫芦,给柳鱼、李乐容和显虎一人一支。
柳鱼吃一个就喂李青山一个。
两人甜甜蜜蜜地分食了,叫李乐容看得脸红红的。
日头渐高,丛春花她们也过来了,这会儿打谷场上闹哄哄得已满是人了,人挨着人,倒是一点都不冷,就是有些挤味道也不太好闻。
一阵敲锣打鼓声后,打谷场上安静下来,好戏开场了。
唱的是《天仙配》,董永和七仙女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很得女子和小哥儿的喜欢。
不过,才看了没一会儿,后头的妇人就戳李青山的后背,说他个儿太高挡得人看不着,叫他缩下身子。
本就不大点地儿,一直缩着身子更难受,被她接连戳了几下后,李青山跟柳鱼说了一声,索性起身到边上站着去了。
那妇人见李青山走了,忙不迭地往前挪了一个位子,紧挨着柳鱼,给柳鱼气得不成,装作不是有意的狠踩她一脚,也出去了。
李青山见他往自己这儿走,怕他被挤倒了,忙进去牵他出来,“怎么也起来了?”
反正周围的人都往戏台子上看呢,柳鱼也不避讳了,反牵着李青山的手说:“你不在没意思。”
李青山宠溺一笑,轻挠他手心,两人手牵着手晒着太阳走小路慢悠悠地回家去。
到了家,李青山把他们屋里的炕烧着,柳鱼把那张硝制好的柔软的一点异味儿也没有的羊皮拿到了炕上,要给李青山做个围脖。
李青山狐疑道:“这不会就是给我的生辰礼吧?”
初六,明个儿就是李青山的生辰。
柳鱼瞪他,“就算要送,哪有前一天才开始准备的?”
再说了,这羊皮还是李青山剥的呢,拿他的东西给他送礼,柳鱼觉着一点诚意也没有。
“那你要送我什么?”李青山从背后抱着柳鱼,黏黏糊糊地缠着他问。
柳鱼脸红,但就是一点口风都不肯透给他。
这叫李青山更着急了,紧紧勒着柳鱼,脑袋在柳鱼身上蹭来蹭去,哼哼唧唧地撒娇。
柳鱼唇边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被大狗闹得没办法,转过身捧着大狗脑袋,给了他点好处。
好哄歹哄的,大狗可算安静了下来,帮柳鱼摁住羊皮的另一端,方便他裁剪。
“我不用,你做个好看的,自己戴。”
“怎么不用了?”柳鱼道:“一赶路往脖子灌风。”
“那之后你不得跟我一起出去吗?总不能我一个汉子戴着,叫你脖子上光秃秃的。”
两人一番争论,最后决定这个先给柳鱼做,等下次再收到这种绵羊,剥下来的皮再给李青山做。
柳鱼小心裁剪着,把剩的边边角也都收起来。
李青山奇道:“这不扔吗?都没什么用了吧?”
“怎么没用?”柳鱼耳尖微红,跟他解释,“等以后我们有了孩子,这些都能缝到他衣领和袄袖上,好看。”
李青山顺着他的话想象了下,喜庆的小红袄衣领袖口缝上一圈白绒绒的小毛毛,那他孩儿穿着得多可爱,李青山当即道:“那回头我再寻些更白的兔皮来。”
说完,他又觉不妥,“兔子掉毛厉害,若被我孩儿吸去了就不好了,寻狐狸,狐狸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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