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时间没有持续太久,知道莫莉咽下最后一块糕点的时候,迪克才打着哈欠从自己的房间里下来。他看起来有些疲倦,蓝色的眼睛半睁不睁,眼底还有一些不易察觉的青黑。莫莉诧异地瞪大了眼:“明明你在我睡觉之前就进房间了,为什么你看起来还是这么困!”
迪克拉开座椅,无奈地叹气:“也许是因为我做梦梦到环游世界各地?还是靠双腿步行的。”
...那听起来是挺累的。
迪克打了个哈欠的倦意总感觉也传染给了她,莫莉也用手挡住嘴巴,打了个哈欠。接下来没什么具体日程,全是任意支配时间,不过莫莉突然想起,可以趁现在提交自己的申请,她高高举起了手:“我要去布鲁德海文!”
在座两位大人都同时被茶水呛了一番。
布鲁斯露出微笑,有些不解地询问:“怎么了,小公主,突然要离开哥谭,是有什么心事吗?”
莫莉心想,确实还挺严重的,她好像不小心惹了蝙蝠侠。
而蝙蝠侠好像和她的父亲关系还挺铁的,也曾经有消息和传言,他父亲作为后备力量一边支援蝙蝠侠,一边用金钱资助了正义联盟。她父亲和蝙蝠侠算是上下铺兄弟也无不为过吧。
莫莉摇头:“我只是想去逛一逛,哥谭我已经逛得够多了,想要换个地点转换一下心情。”
这番说辞没有第一时间就被两位大人通过,在莫莉的据理力争下,她最后还是得到了一个和迪克一起回布鲁德海文的机会。而迪克好像最近还因为房东外出旅游了,他以极其优惠的价格租到了一间两室一厅的租房,还减少了通勤时间。
莫莉上了楼,开始打包自己的行李。没有必要带太多,一切都可以在布鲁德海文买。最后她选择了一条自己比较喜欢的格纹款披肩,几条裙子,还有一些化妆品。
莫莉和迪克也商量了一番去布鲁德海文的交通方式,最后敲定乘坐计程车前往。
两人站在韦恩庄园的大门旁,等待着计程车的到来。
莫莉回头,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的父亲:“你会想我吗?”
达米安也被带来送她,他站在布鲁斯的身旁,不满地啧了一声,似乎是不适应这样的气氛。
于是莫莉开玩笑地把注意力又全部投到了达米安的身上:“那你会想我吗,达米安。”
达米安张了张嘴,不过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什么完整的句子。
莫莉在心里偷笑了起来,她听到计程车的车轮的声音了,于是她抢先一步,助跑,冲了进了布鲁斯的怀里,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而布鲁斯明显有所准备,笑着接受了这个的拥抱,莫莉感觉到了他的拥抱的温暖。
她眼泪汪汪:“爸爸,你一定要记得想我,我会给你寄明信片的!”
达米安不合时宜地插嘴:“为什么你要说得好像要出国远行一样。”
布鲁斯无奈地笑了。
*
经过了几个小时的颠簸,莫莉和迪克终于到了布鲁德海文的租房。在这之中,她因为车颠来抖去又晕车吐了一会儿,走到房间门前,提着行李箱的手还有些发抖。迪克替她分担了另外一个行李箱,看到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无奈地抚摸着她的背脊:“我提议过了,我们可以坐火车过来的。”
“但是我想看到布鲁德海文的黄昏和哥谭有没有什么不同。”
“那么你有看到不同吗?”
“确实看到。”莫莉想了想,回答,“他们都很漂亮。”
迪克伸手揉乱了莫莉的头发。
迪克的租房出乎意料的比较干净,但又符合一个单身汉的风格。迪克对此解释道,是在走之前就进行了一次大扫除,这样他租房的客厅才不会有散落一地的狗狗玩具。狗狗!他居然还有一只狗狗!
迪克耐心地解释:“她叫海莉,因为我要回哥谭,所以暂时送到了我的同事那里。过几天我们就可以把她接回来了。”
好羡慕,迪克离开了哥谭过后,不仅拥有了自己的房子,还拥有了自己的小狗。
而她这段时间过后还要考虑去读什么大学,还要成人礼相关的事宜。一件件事情堆在一起,让她来不及细想以后还要怎么做。甚至她的头上还有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恶役千金演绎系统。不知道什么时候它还要发布主线内容。总之不确定的事情太多。
好在她现在可以喘息一下,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你要吃披萨吗,莫莉。”迪克拿起手机,准备点一份披萨,“你想要什么口味的,芝士香肠的吗?”
“就那个口味吧。”莫莉发现迪克的客厅桌子上甚至还有switch和游戏机手柄!他的业余生活一定很丰富。
迪克说要去洗个澡,于是拿外卖员送来的披萨的任务就交给了她,什么不要给陌生人开门,桌子里面放着一些零钞。迪克又叮嘱了一会儿,莫莉半听半糊弄过去了,开始捣鼓迪克的switch。
哦!他的游戏里也有动物森友会。莫莉摇动摇杆,进入了游戏,漫长的加载时间过后,莫莉看到了屏幕上有一个穿着夜翼制服的小人!迪克居然是夜翼的粉丝,还给自己的角色配备了和夜翼一样的制服。
也许是这个游戏被冷落了太久了,莫莉尝试进入房间后甚至还发现了好几只蟑螂。太吓人了,她连忙摇动摇杆去踩死那几只乱跑的蟑螂,终于,来回尝试过后,房间终于干净了。莫莉感觉到了一点成就感。
之后她又配备好钓鱼竿,开始钓鱼。她记得河里有一种小巧美丽的鱼,似乎是叫做斗鱼来着?她决定试试。
出乎意料的是,她的好运气居然没有带到游戏里面去,连续钓了好几条鲫鱼过后,莫莉有些郁闷地放下了游戏机。
刚好,门外传来了门铃的声音,有些年轻的外卖员的声音在说:“您好,有您的披萨外卖。”
于是莫莉连忙从沙发上下来,去拿披萨。
不太对劲,外面站着的人明显绝对不是外卖员——他梳着一丝不苟的发型,但面孔略显稚嫩,还带着非常青涩的幼感。更反常的是,他还穿着英伦制服,短裤下面接着是长袜。他看起来更像是一名年轻的学生。
可是他的手上分明拿着她的披萨。
“嘿,你是怎么回事?”莫莉瞪大了眼睛。
他的眼睛是绿色的,真要谈论身高的话,感觉同达米安差不多高。但他开口就有一种文质彬彬的感觉:“莫莉·韦恩。”
他轻轻念了莫莉的名字,莫莉总感觉能从这一句话里面听到了许多复杂的情感。
...也不对,他为什么会知道她的名字?还是说这是什么新的愚人方式。
“——世界就要毁灭了。”
他面无表情的把手上的披萨递给了她,而莫莉感觉披萨盒的重量有些不对。但他吐出的话语和昨晚做的梦极其诡异地重合了,为什么他会说世界会毁灭了?莫莉感觉心中被疑问占据。
“因为你。”
他补充。
“这是什么愚人节玩笑吗?”莫莉瞪大了眼,打开了披萨盒,发现里面已经少了一块披萨,而罪魁祸首明显是嘴角还带着一点芝士残渣的少年。“你把摄像头放哪了?你甚至还偷吃了我的晚饭!”
“那不重要,莫莉。”少年蹙眉,听到莫莉的指控过后,从包里掏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开始整理自己的仪容,“你的品味也太差了,芝士香肠披萨?晚饭选择碳水含量比重这么大的食物,要不了多少年,你就会开始抱怨,为什么当初自己不少吃一点。”
“我只是在帮你解决一个烦恼。”
他的嘴好毒!什么叫要不了多少年,为什么他年纪轻轻,就给人一种,她和他共度了很多年,非常亲密的感觉。
“你吃掉了我的披萨,来到了我家门口,还要讽刺我。”莫莉面无表情,伸手过去,揉乱了他的头发。
...真奇怪,他身上可疑的地方这么多,而他也只是看起来和达米安差不多大。
少年警惕地后退了一步:“所以,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在听完说完世界要毁灭了这种爆炸性的消息,你一点想法也没有吗?”
莫莉绷住表情:“我的想法是你说不定是什么强盗,小偷。伙同其他人来一起骗我,你的同伙也许就藏在门后,或者楼梯转角,我一转身,马上就会掏出迷药把我迷晕!”
“你的警惕性真的是......”少年看起来无奈极了,绿色的眸子也有些闭起,“我很想夸你,但是如果世界真的末日了的话,你也不用担心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人会害你了。你知道的,到那个时候,世界上只剩下我们俩了——”
...他到底在说什么,莫莉感觉到了一点上数学课时的听不懂的悲哀在重演。
“所以你的意思是,世界要毁灭了,是真的?”
少年嗯哼了一声:“这样看来,你脑子比起我的兄弟们来说,还不算太差。”
“那毁灭世界的原因呢?”莫莉面无表情。
“世界毁灭的原因就是因为你。”少年配合地鼓起了掌:“而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也因为你——莫莉。”
【南瓜文学】NANGUA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