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师尊手搂紧他腰身哪一下,覃夙整个人便僵硬了着没敢再乱挣动,鼻尖氤氲着的是师尊身上特有的梨花香,因为灵力冲击时不时还有她一缕发丝扫过他侧脸颊......他呼出了口浊气,稍顷他才控制着自己放松下了身体,将自身灵力绕着周身灵脉开始运行。
浅浅见对方毫不犹豫的将灵力压上来时,她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眼眸微瞥朝底下苏燕儿哪投去一眼,下一瞬她便左手撤了灵力,整个人单手支撑着对上了对方的灵力,顺着妤蓼过来的灵力往苏燕儿哪下移。
她往后退的方向是下方台子哪的出口,她又朝底下正惊慌的苏燕儿扫去一眼,嘴角扯开一抹极大的嘲讽。她此刻的神色像极了她的姐姐苏苏,再无半分之前柔弱下跪哭泣的样子。
覃夙微皱眉目有些担忧的看了眼下方,师弟孟询他们估计要带着苏苏上来了。
妤蓼看了眼浅浅持续下坠的方向,除了燕儿和顾伽还站在哪,早先围着的镇民在见着先前半空的阵仗都撤离的很远,很好。
她不慌不忙的边缓慢的收着了些灵力,但还是如浅浅所想的持续将灵力朝对方压了下去。
到了一定的距离她和下方的顾伽对上了视线,两人微一点头顾伽便将灵力覆在了扇子上,毫不犹豫的朝下落的浅浅身上扇去。
这一扇子过来的灵力竟然是带着猩红色的,浅浅有些诧异的朝身后看去,这人是谁?他这股随手一扇的灵力竟然不输于现在和她对上的女子。
她知道下方苏燕儿是这女子的小徒弟,但这个红色衣衫的人她觉得最多也就是如先前她打落的少年那样,天资再如何出众,也不到和自己这样的一个层面,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个隐藏了实力的角色。
起初,她以为凭着此刻自己高深的灵力,突然的出手便能给他们打个措手不及,毕竟对方当初探测她灵力是没有的。
现在措手不及是打出来了,但她对对方的实力预估出现了偏差,而且这偏差还不小。
她以为在场的也就此刻交手的女子能和自己一战,才能让她上前从自己手中接下了被打伤的人,笃定就她一个有这般实力,她便有意引着对方送出磅礴的灵力,到自己时候再往台子出口哪退去,磅礴的灵力往下砸去不信她不救下边的人,毕竟他们修仙道门惯会做这些所谓的善人之举,背后又是一副不知道有多丑陋的嘴脸。
至于自家姐姐她了解,生死一瞬间她会将自身化成魔烟,她只要再掩护下去姐姐便能逃走,再说自己的手上最后还有一张陈小姐的命要挟着,不怕最后走不了。
但此刻,身后过来的猩红灵力正朝她背部而来,前方又要女子压过来的灵力。
看了眼底下苏燕儿的位置,她已经来不及将灵力转向打她了,她眼眸狠厉的看了眼对面妤蓼,两手各自分开侧身咬牙硬抗上了两股朝她而来的灵力。
一青一红一紫的灵力在半空碰撞开来,紫色的逐渐在两方强大的灵力下陷入势弱,两股灵力再一个加强中间的她便哇的吐出了一口血,脸色也开始苍白的吓人起来。
妤蓼看了眼台子口哪正押解着苏苏出来的孟询几人,顾伽朝她点了点头便收了自身猩红的灵力。
她抓住了顾伽特意给的这机会,未待浅浅反应过来便直接将灵力压了过去,对方哇的又吐了口血,许是灵力耗损严重又接连的伤势过重,她无力的朝下坠到了台子上,一时间台子上尘土飞扬。
她也紧随其后下去,将手中搂抱的覃夙轻放在了台子,见他脸色苍白的厉害,示意他赶紧调息灵力。
覃夙朝她轻声说了句没事,师尊不必过多担忧便调息起灵力来。
虽然他嘴上说着没事,但妤蓼见他此刻哪苍白赛雪的脸色,还有唇角沾染上的干涸血迹,哪还看不出这伤势有多严重。
再说一向要强的徒弟如若不是实在伤的太重,又哪会一直安稳的待在她手上,想到此她眼神一冷,提着剑便朝孟询带上来的苏苏哪而去。
苏苏琵琶骨处在他们的推拉下开始冒出新鲜的血液,血液顺着她那身黑衣直接浸透衣边,此刻正朝台子上滴落下来。
这处伤口是先前被妤蓼清尘剑直接穿透的,此刻伴随着这血液持续的滴答声显得她虚弱至极。
她上来的那刻也正好见着她妹妹浅浅被从半空打了下来,脸上的担忧神色让她终于有了丝人的感觉。
虽然是站在了苏苏身旁,妤蓼却半侧身将视线看向了瘫倒在哪的浅浅:“浅浅,陈小姐被你带去了哪?”
浅浅抬头望了眼对方这居高临下的模样,嘴角扯出抹嘲讽:“我们姐妹在今天输了就是输了,要杀要剐随便你们。”是她低估了他们这边的战斗力,以为凭着自己此刻的实力可以打过,毕竟她用这强大的灵力都能屠杀了哪虚伪的师门。
好一个输了就是输了,见对方如她姐姐当初无所谓般的样子,妤蓼神色一冷:“既然输了就是输了,浅浅我再问一遍,陈小姐在哪?”
浅浅瘫软在台子,闻言也只是嗤笑了声便闭上了眼睛,虽然她脸上故意做出一副随便她咋样的样子,实际暗中注意了下姐姐的状态,伤势未免有些过重了些,这些人都该去死,越是看下去她越是咬紧了牙关。
都怪她一时的狂妄,说不定姐妹俩今天还真将葬身于此,光是这般想着她下一瞬又自我否定起来,不行,她手上还有个陈小姐,只要他们还要救陈小姐,自己和姐姐就有脱离这个困境的希望。
至少,她要拿陈惜薇哪贱人的命来将姐姐送出去。
“嗯啊!”
这熟悉的一声痛呼声拉回了她的思绪,她急切的看向姐姐苏苏哪。
妤蓼朝她微微一笑,剑尖再次划向苏苏的手臂处,一片翻飞的血肉伴随着她的惨叫声再次响起来。
“住手,你给我住手!”浅浅边喊边朝她姐姐哪爬去,但一把剑横搁在了她眼前,是孟询。
她只得停住了要靠近的心思,朝执剑的妤蓼厉声道:“一命换一命,把我姐姐苏苏放了,我就告诉你们陈小姐的下落。”
苏苏听闻她这话一出便无奈的垂下了视线,她知道她们姐妹俩今天都走不了了。
果然,妤蓼又将手腕一抖,剑尖一个轻挑刺便又逼出了她的痛呼声。
“谁和你说的一命换一命,我们说的是今天给镇子上丢失孩子的人一个交代,你姐姐作为幕后凶手合该被千刀万剐。”说到这她微停顿道,“至于你,自己送上来的此刻又谈什么一命换一命?”
浅浅闻她此言,有些不知所措的朝她姐姐哪看去一眼。
的确,从头到尾放出的消息并没有一命换一命之说,是自己关心则乱,一时间又被孟凡母女俩的反水引的气愤占了心头,最后又仗着自己如今灵力高深莽撞上头,不管不顾的入了他们步好的圈子。
底下观看的人也在此刻传来各种议论之声,大多数都是对害死他们孩子的痛骂之声,还有的正捂嘴控制着他们的呜咽之声。
苏燕儿也是第一次见师尊如此行事手段,但她一点都不同情这俩姐妹,只要一想到镇子上哪十六个孩子便觉得她们两个活该,还有稍前她还对大师兄下了死手,这样一想她们俩就是活该。
“你说还是不说,你既然能来这,哪陈小姐自然就还是活着的,我们已经派人绕着台子周边找了,”说着,她剑尖往苏苏琵琶骨哪伤口移去,“你这当妹妹的要再不说,我就将她另一边琵琶骨也开个洞,早点说你姐姐也好少受些罪。”
苏苏正要朝她哪看去,妤蓼剑尖灵力在她肩胛骨上一个轻划,下一刹她便只能痛呼出声。
姐姐苏苏很明显的要比妹妹浅浅来的聪慧,两姐妹中也很明显以姐姐的想法来占她们行事的主导,是以不能让她将摇头传达出去。
姐姐她已经明白了妹妹这贸然的行事冲动,已然暴露了陈小姐安全的事实,既然两人都没救了那为啥还要说出来,既如此那就让陈小姐也给她们姐妹俩陪葬好了,万一镇子上没人找得到,那就活活饿死她孟凡的女儿,这样想想也挺好的不是。
苏苏在妤蓼手腕抖动下,只能痛苦的喊出了一声又一声。
浅浅在姐姐苏苏这些哀嚎痛呼刺激下,眼看便要扛不住说些什么出来。
但上一刻还不断的喊着住手,有本事冲她来啥的,下一刻她整个人却开始不对劲起来,身子开始在台子上蜷缩抽搐起来,小脸上的肌肉也开始怪异的扭动着,下一刻她开始双手捂耳闭着眼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
尖叫声才间歇下来,下一瞬她便又从喉咙哪发出阵阵可怖的吞咽声,细听下犹如先前镇子上一到夜间的婴孩啼哭声,仿佛成了个失去灵识魂魄只会尖叫啼哭的人形。
顾伽摇着扇子有些诧异的看了眼瘫在地上的浅浅,最后和妤蓼相互看了眼,他半蹲下去捏住了她捂耳尖叫的手。
手指轻抬朝她手腕灵脉哪探去,奇怪,现在的她毫无灵力,他有些诧异抬头朝妤蓼轻轻摇了摇头。
果然此女如妤蓼先前和他在路上说的,此刻的她半点灵力也无,只是个普通的女子。
妤蓼见此,脸色略一沉思想到了先前的羊皮卷落语:此法有违天道,终有报应,慎之。
这大概就是羊皮卷上的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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