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文学 > 古代言情 > 宠婢无双 > 19、第 19 章
    “世子说笑,无双不敢。”无双嘴角浅笑,她怎会有儿女?


    自从决定离开,她面对他时多了坦然,不管什么还是同以前般顺着他。而他似乎也纵容着,一道房门关上,那些礼教约束尽数抛掉。


    她的双颊尤带着活动后的粉润,百馥香露的气味儿浓郁,自她的肌理散出。鬓角的发丝被汗珠沾黏在那儿,胸口因为喘息而起伏。


    龚拓垂眸,嘴角笑意若有若无,喉结滚动着:“阿郎说可以有。”


    他指肚描摹着她的眼角,低下头含上两片软唇。手臂勒着她托起,直接贴在自己身前。


    无双忍不住张嘴惊呼,声音没出,一股强势冲进去,挑着纠缠。


    他熟悉她的一切,知道她的软肋,晓得该去哪处拿捏她。她攀在他的肩头,顺着他的力道回应,一只绣鞋从脚上滑下,小腿肚下意识勾上他的膝。


    他的手过去一把攥上细巧的脚踝,拉着往上盘来自己腰上,带着人陷进榻间。


    那素淡的外裳下,藏着别人见不到的艳丽,哪怕一个细微的抬手、挑眉,也尽是女子说不出的妖媚。


    “用,用午膳的……”无双推拒着男人肩头,一手捂住自己左侧的花瓣痣,手心一片濡湿。


    男人抬头,低笑一声:“不急。”


    幔帐落下,湖水一样的青色,床榻右侧的铜勾缠着一缕流苏,让帐布呈现着别扭的褶皱。


    她回应着,顺从着。可是心中莫名发慌,他那句话是何意?


    屋外,婵儿和巧儿正端着托盘想进去送饭菜,却见一个婆子面无表情的将屋门关紧,然后进了水房。


    “先别进去。”婆子离前叮嘱一声。


    两人相视一眼,不明所以,只能等在那儿。


    屋脊上,两只家雀儿正在打架,叽喳着从瓦片上滚落。


    “巧儿,是不是谁在哭?”婵儿竖起耳朵,看看四下,随后往屋门上一贴。


    那声音顿时明显起来,并不是什么哭声,柔柔的,像是女儿家受不了疼痛的哼哼……


    “没有规矩!”婆子冲上来,压低声音呵斥一声。


    婵儿赶紧站好,一脸懵懂,偷着往对面看,却见巧儿低着头,脸红得像熟透的桃子。婵儿后知后觉,瞪大眼,暗骂一声自己蠢。


    可现在是大晌午头啊!


    房中,幔帐还在晃着,脚踏上落了件柔粉色衬裙。


    一声声女子娇颤颤的嗓音,似是压抑不住,又似是祈求。


    一只白玉般的足儿猛的蹬出来,脚趾蜷勾着挂在床沿,细巧的脚腕上系着一枚小银铃,此刻清脆的声音不停。


    一顿午膳重新热了一遍。


    本以为和之前一样,普通的侍候罢了,事后,无双没太在意。


    静下来的时候,她回去西厢的书房,翻看大渝朝律典。有些地方晦涩,她十岁后再没读过书,有些参不透。


    看了一会儿太累,便回了自己房中睡下,龚拓夜里不在,无需她伺候。头沾上枕头,眼皮忙不迭的阖上,恍惚中,她觉得少做了一件事。


    翌日。


    无双接到一封信,是盼兰寄回来的,信中拐着弯问她是否想赎身?她写了一封回信,并没做回答。


    看到盼兰信上牢骚,说外头一两红糖多少钱时,无双脑中嗡的一声。


    难怪她昨日总觉得忘了什么,是避子汤。以前她跟龚拓的房事过后,婆子便会端上一碗汤药,避免肚子里留下什么。


    可昨日没有,婆子们当然不敢忘记,加上事前龚拓那奇怪的话,让她心中陡然不安起来。


    她把信收好,赶紧出去了水房,汤药平时也是这里煎的。


    这个时辰没有人,无双从架子上取下一包药,直接倒进桌上的药罐中。因为男主子的需求,府里这药是有备着的。


    生了火,药罐里开始沸腾,各样的药渣翻滚着,散发出刺鼻的味道。没多少功夫,一碗药汁倒了出来。


    无双端了碗回房,搁在桌上放凉,已经过去了整一天,希望能补救回来。不算从哪一点儿来看,她都不能要孩子。


    正在这时,门被敲响,是守院子的婆子:“双姑娘,世子回来了。”


    无双看去门边,似乎能听见渐近的男人脚步声。她不回答,用手试着药碗,还是烫手的。


    “双姑娘,开门呐,世子等着呢。”婆子又催了声,疑惑的往院中男子看了眼。


    龚拓上去,一把将耳房的门推开,里面光线稍安,纤弱的身影靠在墙边,手里捧着个瓷碗,正往嘴里灌。


    “无双!”他喝了一声,两步过去拽上她的手臂。


    “啪”,瓷碗连带滚烫的药汁齐齐掉落地上,在暗色的地砖上晕出了好大一块。


    半碗药汁淋在无双身上,亏着春衫还算厚,并没有烫透,可仍是落了一身的味道。


    她像一个提线人偶,被龚拓攥着手臂提起,看着他眼中泛起的冷冽。


    “出去!”龚拓吼了声,瞪了眼杵在门边的婆子。


    婆子麻溜垂首,将房门关好。


    龚拓垂眸看着地上的瓷片,药味儿他闻得出来,知道那是什么,不由手里紧了几分,胸中说不出的压抑:“你在做什么?”


    “避子汤。”无双看着他,面色坦然。


    “我没让你喝。”龚拓眯眼,几个字几乎是从齿缝挤出来的。


    “无双要守规矩,世子的正妻还未进门。”无双回他,喉咙出来的音儿有些发颤。


    两人相视,龚拓心中明白,错不在无双,是他没说罢了。可他觉得,即使不说,她也不该这样“懂事”,自己寻药来喝,别的奴婢不都是想方设法怀上主子的孩子?


    为什么她不是?反而像是躲避。


    “换件衣服。”他压下火气,松开了那截细手腕。


    无双身形一晃,脚下避开碎瓷片,随后转身进了里间。口中还残留着苦涩的味道,她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现在舌头还烫的发麻。


    她松开腰带,将外衫脱下,扔去墙边铜盆里。药汁当真顽固,染得只剩最后那件贴身夹衣。


    忽的,身后门帘一掀,下一瞬她被人从后来抱住,后背贴上一个略冷的怀抱,身子不由一僵。


    “你就这么傻?”龚拓勒紧那把细腰,百馥香露的气息混着药味儿钻进鼻子,“可以要孩子,我准你的。”


    耳边被温热的气息扫着,话语钻进耳中,像是每个夜晚中的低声喃语,无双心中惊恐,完全说不出话。缠在腰间的手,像是铁箍般让她寸步难行。


    龚拓看不到她的神情,手掌透过薄薄的夹衣试着她的温热:“夫人也知道,你不用担心。”


    他的指尖正扣在她的腰腹处,平坦纤细,那里将来会孕育出他的孩子。


    无双如遭雷击,夫人既然同意的话,那么她自己心中的猜想是对的。龚拓是说真的,她可以为他生孩子,而不必非要等正妻进门。


    原因,今上派龚拓出使,此去路途远、时日长,其中自然伴随着凶险。他没有娶妻,无子嗣,如今找个女子先替他留下血脉。


    就像是远征的将士,家人怕他们有去无回,同样会用这种办法延续家中烟火。


    这样做,将来龚拓回来并不妨碍娶正妻,相反还带着一身的荣誉。宋夫人怎么可能反对,难怪这些日子不再叫她去向阳院,原是已经默许此事。


    “可,可我喝了药。”无双嗓子发涩,有些事情总是难以掌控。


    龚拓当她是不知所措,挑着她的下颌回看自己:“现在开始好好养身子,我会去老虎山几日,那附近有龚家的别院,你跟着一起去玩几日。出使回来,大概需要半年。”


    无双眼睫颤着,一双媚眼潋滟。他出去公务也要带上她,看来是打定主意让她怀上孩子。


    刚才进去的那一点苦药,此刻搅得胃里难受,让她想挣开。


    他想要什么,她就必须给他。看似温和的话语,其实从来没有问过她的意愿,因为,她只是个伺候人的奴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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