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二天一早, 7点的闹钟准时响了起来。
“唔”我看了眼表,啪唧摁死闹钟,开始给我的现任班主任编辑请假理由。
发完信息后, 我也不管老师是如何回复的, 便两眼一翻又睡了过去。
等我再次迷迷糊糊地被迫睁开眼睛, 是被正午透过窗帘缝隙的刺眼的阳光晃醒的。
我用脸蹭了蹭枕头, 然后从柔软的棉被里坐起身,发了会儿呆后,我突然清醒过来。
啊, 昨天半夜我是不是心情不好, 所以打电话跟菲勒撒娇了来着?
亚达——我将头埋进被子里,将自己团成一个团, 讨厌, 都是那只破凤梨害的,我未来黑/道大姐头的面子都丢没了,呜呜。
我磨蹭了一会儿, 从被子里探出一只手摸向床头, 结果并没有找到我想要找的东西。
咦,手机呢,我将脑袋也伸了出来四处瞅了瞅,话说手机今早被我丢哪了。
最终我在被子里面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我打开锁屏, 看着上面弹出来的一条条消息, 开始逐个回复。
首先对老父亲发来的嘱托表示收到, 其次再跟千夏来个日常打卡, 最后回复一下纲吉少年的问候,然后——
我的手指滑动着, 在一众刚加的同学的消息中看到了一只绷带精。
我:?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哥会主动找我?!
停顿了几秒后,我算了下日子,好像也不是每个周的固定问候,那么会是什么事呢?
我点开了来自绷带精的邮件,整个页面只字未语,只有一个孤零零的问号被摆在了顶端。
我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不会吧。
我赶紧找到昨晚的通话记录,果不其然,一个硕大的绷带精通话记录摆在了菲勒后面,记录显示通话时间只有三秒。
我:就无语!什么时候播出去的,我昨晚梦游了?
emm,总之得先回复一下亲爱的老哥吧,省得他又在那瞎写剧本。
嗡嗡——任务中的太宰治手机响了。
他拿起手机,便看见毛栗子给自己的回复:我说是个意外你信吗?(可爱表情)
绷带精:妹妹酱说的话我当然信啦~
看见我哥这么给我的回复后,我就知道,他肯定没信。
毛栗子:!!!
绷带精:~
于是当中原中也从敌方阵地里出来后,看见的就是笑得一脸荡漾的太宰治。
“啧,青花鱼,你怎么笑的这么恶心?”中原中也一阵恶寒,总感觉太宰笑的怪怪的。
“唉,小矮子你是不会明白的,这就是有的乐趣。”太宰治一副我有小秘密而你没有的样子,将双手背在后脑勺上往回走着。
“有什么?”太宰治这句话说的十分模糊,中原中也根本没听明白他的意思。
“没什么。”太宰治转头瞥了一眼中原中也,又很快转过去挥了挥手,“我待会儿还有事,你自己先回去吧,以及报告就交给你啦。”
“喂,混蛋太宰,别想着溜——”
跟我亲爱的欧尼酱掰扯完后,我便起身收拾自己,在家呆着好无聊的,下午还是去上课好啦。
“下午好呀,阿纲。”下午的第一节 课上课前,我准时坐到了座位上。
“下午好啊,修莉,上午是发生了什么嘛?”和狱寺隼人一起经历了一番退学风波的沢田纲吉回到教室,就发现了坐在位置上的津岛修莉。
“啊,昨晚有个中二少年硬要和我打架,导致我大半夜的没睡好,所以今天上午补觉去了。”我一边看着今天的校园论坛,一边回答沢田纲吉的问题。
“那你没受伤吧。”听到修莉说昨晚跟人打架去了,沢田纲吉赶忙关心的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我看了看沢田纲吉,又瞅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狱寺隼人,“恕我直言,在座的各位都是弟弟,只有我是爸爸。”
沢田纲吉还好,他已经习惯了津岛修莉时不时会抽一下风的样子,但狱寺隼人明显很不满。
“你这女人在说什么,你竟敢对十代目不敬,就算你是女生,我也——”白发少年一个激动刚要起身,就被沢田纲吉拽住手脚。
“狱寺君,别。”我有种预感,你会被修莉打爆的。
“十代目不用管我,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一下她。”狱寺隼人这么说着,站起身朝我走来。
然而在他向我靠近的那刹那,我一只脚快速地踢向他的小腹,狱寺隼人早有预料,迅速后退闪身。
但其实我一开始瞄准的就不是他的腹部,而是膝盖。
咚——
是膝盖应声跪地的声音。
好大的力气,狱寺隼人觉得自己膝盖骨恐怕都被踢碎了,想要痛呼出声,但由于这是在班级里,而且面对的是一个看起来很瘦弱的小女生,他不想输掉面子,所以硬生生地忍住了,就在他挣扎着想要起身的时候,一双手摁上了他的肩膀。
名叫津岛修莉的女孩看似非常轻松地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但狱寺隼人此刻却冷汗直流。
因为他发现,他只能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除此之外根本动弹不得,并且环顾四周,同班同学们照旧在做着自己的事,一点异样都没有。
发生了什么,那天好像也是如此,她突然就消失不见了,这是她的能力吗?
就在这时,强大的、来自上位者的施压从头顶传来,狱寺隼人挣扎着抬头,面前的女孩明明在轻轻地微笑着,但那笑容看起来却仿佛是魔鬼的征兆。
“你究竟是——”白发少年看向一旁的沢田纲吉,不行,不能放任这么危险的人物在十代目周围活动,我必须——
眼见狱寺隼人的思绪要飞到东京湾去了,我及时开口纠正:“那么进行一下自我介绍吧,我是津岛修莉,来自北美马蒂勒家族,如今应彭格列九代目的邀请来接任阿纲家庭教师一职,是Reborn先生的同事。”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说道,“所以,狱寺君对我要尊敬一些,不然把你炸上天哦。”
听完津岛修莉的话,狱寺隼人向沢田纲吉投去询问的目光。
沢田纲吉点了点头,“是的,修莉和Reborn一样,是我的家庭教师。”说完他顿了顿,“嗯,也是我的朋友。”
我收回搭在狱寺隼人肩膀上的手,对沢田纲吉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没错,就是这样,大胆点,我看到了你的成长哦,很棒。
“原来如此,是我唐突了,抱歉,津岛大人。”在得知了津岛修莉的真实身份后,狱寺隼人很快变得恭敬起来,这是属于黑手党的规则,直系上位者绝对话语权规则。
这意味着从今往后,只要津岛修莉还担任着十代目教师的职位,那么她下达的命令,只要不涉及有关十代目的安全问题,狱寺隼人都会必要性地听从,因为这是他选择跟随的人的老师,是他必须尊敬的人。
“啊呀,是个好孩子呢,就是太莽啦。”我顺手撸了一把他的白毛,嗯,明明和果戈里一样都是白发,但狱寺君的头发更硬呢,还是果戈里的毛毛手感好。
“有你这样的人跟在阿纲身边,我很高兴哦。”我对着狱寺隼人笑了笑,看到了你的忠诚啦,我喜欢忠于自己信仰的人。
“多谢津岛大人的谅解,我,嗯,十代目是值得我效忠的人,他很好。”狱寺隼人摸了摸自己的头,脸色虽然窘迫,却带着绝对的坚定。
“看好你哦,少年。”我对狱寺隼人比了个耶,“不过你的体术一般般嘛,可不能光想着靠炸弹取胜,那样会局限你的发展,近身战也是很重要哒,训练可要提上日程啦。”
“我明白了,谢谢津岛大人教诲。”狱寺隼人点头。
“别叫大人了,叫我修莉吧,如果你觉得这样不合礼数,也可以喊我津岛或者津岛同学,大人什么的太奇怪啦,我们明明只是普通的中学生啊。”我示意狱寺隼人别站在过道中间了,上课铃马上就要打响了,我也要关掉异能了。
“是,津岛同学。”狱寺隼人向我鞠了一躬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我:…不行,还得继续纠正。
在我撤掉异能后,周围的同学们重新注意到了我。
“呀,津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是呀,我们都没注意到。”几个和我还算说得上话的女生向我打招呼。
我对她们挥了挥手,“就刚刚啦,你们在聊天没注意到我很正常。”
但就在这时,我注意到坐在我前面的费奥多尔转头带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呀,忘了这只心眼多的跟筛子一样的俄罗斯团子,他肯定注意到不对了吧。
不过——
我对着费奥多尔做了个wink。
所以要试着猜猜我的能力吗,答对有奖哦~
“呵。”费奥多尔见津岛修莉对他眨眼,不禁轻轻笑了一下。
转回来后,费奥多尔又开始他思考有趣问题时的动作——啃手指。
刚刚她的气息突然消失,又出现了呢,而且不止她一个人,是三个,那么是否意味着她的能力是可以自由控制范围的。
而且与最初的猜想并不一样,不是空间类,而是隐蔽气息么。
费奥多尔漫不经心地翻了翻课本,转头看了眼在老师眼皮子底下对扑克牌进行叠叠乐的果戈里,勾了勾嘴角。
怎么说呢,这次日本之行相当的有意义。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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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嗡——费奥多尔打开手机, 是Pandora。
Pandora:米奇,我喜欢的人好像很神秘诶,还总对我爱答不理的, 我该怎么办?
微笑米奇:这方面我没有经验, 我把手机给我朋友, 你们聊。
于是我就注意到坐在我前面的费奥多尔把手机递给了邻座的果戈里。
好家伙,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就这么正大光明地在老师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很勇哦, 各位。
我抬头瞟了一眼老师, 然后就,嗯, 跟亲爱的班主任老师对上眼了呢。
不过我也并没有心虚, 我对着她笑了笑便低头继续摆弄手机,入学考试全部满分的我,就是如此地有底气, 这可是属于优等生的特权。
几秒钟后, 微笑米奇的消息界面重新弹了出来。
微笑米奇:你可以直接把他约出来。
看来这是他朋友给我的建议,然而我刚准备回复,余下的消息就一条一条接着蹦了出来。
微笑米奇:如果你特别特别喜欢他的话,把他约出来后可以直接关小黑屋哟~微笑米奇:然后断掉他的其他希望, 让他只能依靠你。
微笑米奇:捆住手脚什么的, 超棒的!
微笑米奇:跟你说哦, 自己喜欢的玩具一定要彻底搞到手, 才是属于自己的……
我盯着微笑米奇的朋友给我回复的一大串消息, 挑了挑眉。
米奇这朋友好像不大正经的样子,有点s倾向诶, 霸总文看多了狗血味十足啊,不过我喜欢,嘿嘿。
Pandora:OK,谢谢你啦。
微笑米奇:不谢不谢。
嗯,感觉性格也很跳脱,跟总是讲道理的米奇是完全不同的类型,果然是异性相吸么,不同性格的人很容易处成好友。
然而此刻接过手机看到果戈里给Pandora回复的费奥多尔却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费奥多尔:这聊天内容是我能看的么,总感觉不太对的样子,果戈里要把一个正常的小姑娘带跑偏了。
于是他回复了几句做遮掩,主要是他没有搞普通人世界观的兴趣。
微笑米奇:他开玩笑呢,不用全当真。
看到这句话,我就知道真正的米奇回来了。
Pandora:我懂我懂,谁还没点奇奇怪怪的爱好呢,我都理解。
费奥多尔:…好的,白解释了。
总而言之,虽然米奇的朋友给的方案不太符合我现下的情况,但其中有一点,我觉得他说的不错。
我可以把人约出来呀,想要了解对方的秘密,那不就得先接近对方嘛。
放学后在糖水铺子秘密约会,可是属于中学生的浪漫。
于是下课后,我悄悄地戳了戳费奥多尔的肩膀,大胆的发出了我的邀请。
令人欣喜的是,费奥多尔君答应的很快嘛,简直毫不犹豫好不好,这让我不禁在他转过身后,捧着脸开启了我的自恋。
费奥多尔君是不是也对我有那么点意思,毕竟我们的品味是如此的相像(指帽子),而且我们都很聪明,嗯,聪明的人会互相吸引。
没错了,我笃定,就算他没有那方面意思,也肯定对我充满了好奇,那也可以了。
要知道好奇心是所有亲密关心建立的基础,如果对一个人毫无兴趣的话,那么在今后的发展中,是很难建立起更加稳固的关系的。
然而就在我以为,我会与亲爱的白毡帽君来一场梦幻的二人约会时,现实告诉我,你在做梦。
“为什么果戈里也来了啦?!”放学后告别沢田纲吉来到学校对面一家咖啡厅的我,瞪大了双眼指着费奥多尔旁边的白毛小丑。
“因为我是阿陀的挚友呀,阿陀出来玩都要带我哒。”果戈里瞅了瞅我,又转头看了看费奥多尔,似乎是想到什么一样,声音突然拔高了一度,“你们原来是不是想背着小丑一起玩!哈,被我逮到了!”
倒是费奥多尔咳了一声解释道:“咳咳,不带果戈里,他会不高兴的。”
“人家还以为是二人的甜蜜约会呢,什么嘛。”我小声嘟囔着。
费奥多尔听到了我的嘟囔,他只是无奈的笑了笑。
唔,装得真的很像普通的中学生,但是啊,我知道真实的你并不是现在看起来的这个模样哦。
我从费奥多尔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和我的某位黑泥精兄长非常相像的东西,那种对这个世界的不甘与疑惑,那种一直追求某个答案的感觉,真熟悉啊。
我们挑了个靠近窗边的卡座坐下。
“一杯卡布奇诺,要糖浆。”我对服务员说道。
“小丑,小丑要香草冰淇淋!”果戈里举手,兴奋的像个跟着爸爸妈妈一起出来玩的小孩子。
服务员小姐姐问完我们后,转头看向三人中的最后一人。
“一杯红茶,谢谢。”费奥多尔点头。
“需要加糖嘛?”小姐姐礼貌地询问。
“不用。”
我在一旁默默记下了他的喜好,话说我记得俄罗斯人饮茶一般都喜欢加白糖或者蜂蜜的,所以费奥多尔君并不喜甜食嘛。
我们三人围坐在一个圆桌上,所以算是彼此挨着彼此,这就导致我都不用偏脑袋就可以对上费奥多尔的视线。
我盯了他半响,刚想开口说什么,意外就是这个时候发生的。
服务生小姐姐端着我们三人的饮料过来了,但可能刚刚拖过的地板有些滑,她一个不稳,身形踉跄了一下,导致其中一个杯子从托盘上滑落。
而杯子的下方就是费奥多尔的脑袋,所以我想都没想就直接眼疾手快地上手推了一下费奥多尔的脑袋。
不要问我明明只要接住杯子就可以,为什么还要去推费奥多尔的脑袋。
当然是——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呀。
我可是相当好奇,费奥多尔君的被动接触式异能会有什么触发效果。
虽然我早有猜测,但当我的手真正触碰上他的头发时,我才明白,我把他的异能想得太简单了。
在摸到我觊觎已久的黑色头发的那一刻,我感觉我的脑袋要炸开了,脑内血管暴动,所有神经崩坏,视线瞬间模糊。
在意识的最后,我只感觉到,啊,我的脑浆好像在倒流。
耳边是来自果戈里的惊呼:“修莉酱——”
等我再次回过神来,已经是三秒之后,服务生小姐姐在不停地向我们道歉,但没有人去关注她说了什么。
果戈里一脸‘看小丑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的不可思议。
费奥多尔也是,他那张一直以来尽在掌握之中的脸庞仿佛出现了一丝龟裂。
我盯着自己已经从费奥多尔头上滑落下来的手,手上还残留着一丝对方头发的温度,但——
我的视线缓缓上移,对上身前人的那双酝酿多年的葡萄果酒般的眼眸。
啊,原来如此,原来这就是他不允许别人触碰他的原因。
要知道对于一个不死者来说,意识陷入短暂黑暗什么的,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每次由死亡到复活这段时间,并不是瞬间的,而是会有缓冲,只有这个时候,不死者的思维是短路的,这个时间我们称之为混沌时间。
混沌时间会随着身体被破坏的程度而加长,一般情况下,不会超过三秒,大多数不死者受了任何程度的伤或者死亡,都会在三秒之内恢复正常,只有少数情况,比如跳进岩浆把自己烧成灰之类的,混沌时间会比较久。
但除此之外,三秒已经是我混沌时间的最大值。
在马蒂勒经历过无数次死亡训练的我,几乎可以无视所谓的混沌时间,一直以来我都在追逐自己的极限。
而现在,费奥多尔异能给我带来的伤害,已经逼近我混沌时间的极限值。
所以是触发必死类的异能嘛,这可真是可怕而又悲伤的能力啊。
这意味着费奥多尔永远无法真正的牵住谁的双手,他的手套,隔离的不单单是与他人的亲密接触,而是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他将永远游离于人群之外,没有谁会去拥抱他,因为没有人能拥抱他。
他不该是罪人,但他却是罪的源泉。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仿佛明白了他对命运不公的质问,或许曾经的曾经,在他伤害了无数身边的人之后,他看清了人性,于是他模糊了自己对善恶的界定,将自己定义为一个恶人。
我大概能理解一点点。
我默默垂下眼帘。
就像我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一样,我唯一能保证的就是,我不会对无辜之人动手,我不会玩弄他人的生命,这是唯一的底线。
而我亦是能看出,费奥多尔看向普通人的眼里没有多余的情感,那种感觉就像是看到了路边的一朵小花,树上的一片叶子般,只是很平静地注视着这芸芸众生。
这样就够了,已经是你能做到的最大的程度了,拥有这样的能力,却没有去过多的怨恨这个世界,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啊。
而费奥多尔看着此刻看着完好无损的津岛修莉,有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嗓子是干涩的,向来能言善辩的他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明白自己的异能,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明白罪与罚会给人带来什么,“罪”的拷问和“罚”的痛楚,没有人能承受的住,没有人,除非——
费奥多尔紧紧盯住津岛修莉,神情有一丝的懦弱“你是——”
“我不是,费奥多尔,我不是。”
我明白他想说什么,我不是他所认为的那样,我刚刚也经历了死亡,所以我摇了摇头。
“死而复生,你可以把它当做我的能力,所以不是你想的那样,费奥多尔君。”
“是嘛。”费奥多尔在我摇头的那一刹那就恢复了惯常的表情,就好像刚刚露出脆弱神情的人不是他一样,“我就知道。”
“哇啊啊,那修莉酱岂不是不会死了吗?”果戈里抓住了亮点。
“你可以这么认为。”我回答道,全然不顾一旁的店员小姐姐以一副看神经病的样子看着我们。
店员小姐姐:现在的孩子都好中二啊。
在店员将打翻的饮料重新给我们上了一杯,并帮我们免单后,卡座又恢复了寂静。
除了一直在吧唧嘴吃冰激凌的果戈里外,我和费奥多尔相顾无言。
“那个,”我斟酌着开口,“我可以叫你费佳吗?感觉这样比较顺口,当然你也可以称呼我修莉哦。”
我试图和费奥多尔拉着近乎。
费奥多尔没有回复,他盯着自己手中的红茶,久久不做声响。
我抬头看向他,自从刚刚红茶重新端上来后,他就一直在发呆,所以这是在失望吗?
好吧,我也能理解,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点点黎明的光亮,却又很快被黑夜继续笼罩,确实会失望的吧。
“你要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看着仍然没什么反应的费奥多尔,我心生一计,将手伸到他的眼前,准备捏他的脸颊。
费奥多尔瞬间回神,身体向后躲去,不过马上他就反应过来,这是津岛修莉故意的。
他认真地对上津岛修莉看过来的眼神,难得的心中一片平静,没有什么多余的思想。
半响,费奥多尔点了点头,“好。”
作者有话要说:
真摸头杀!
混沌时间是自设。
本文费佳的性格是我个人对他的理解与揣测,以及为了文章能合理进行的一些自我设定,肯定ooc费佳是三次元他的妻子对他的昵称,我觉得很顺口,所以也这样叫了。
三次元的费奥多尔是穷死的,所以要不要让男主以后喝西北风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费佳的异能介绍在38章作话。
以及如果说在这之前栗子单纯是看上了费佳的脸,那么从现在开始走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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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自从那次“摸头杀”之后, 我就感觉费佳对我的态度怪怪的。
也说不上来哪里怪,就是总觉得他好像在有意无意地避开我的视线。
虽然我的恋爱理论很丰富,但这并不代表我能揣测出属于男孩子的敏感小心思, 就很狗。
所以, 这个时候体现出网友的伟大作用了。
于是正在用手机翻看情报的费奥多尔就看到了弹出的聊天框。
Pandora:我感觉我看上的那个boy好像抑郁了。
微笑米奇:怎么说?
Pandora:上次试验了你朋友推荐我的方法后, 他就一直躲着我, 这该怎么办。
看到Pandora的回复,费奥多尔敲击屏幕的手指一顿。
他如果没记错的话,果戈里给Pandora提的意见就是把人关小黑屋吧?她还真去实践了?那他这位网友还真挺不简单的。
不过看Pandora这意思, 她并没有做到果戈里说的最后一步, 那么——
微笑米奇:也许他只是害羞。
嗯,忽悠人什么的, 他最拿手了, Pandora的脑回路还是很好猜的,只要给她一个她想要的答案就行了。
多年后的费奥多尔:我当年仿佛是个傻子,记住, 永远不要猜测津岛修莉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这是忠告。
Pandora:我明白了,谢谢米奇!!!
与亲爱的网友交流完,我心满意足的合上了手机,没错, 连米奇都这么说了, 那么费佳肯定是在害羞吧。
我低下头, 手指轻轻搓着橡皮擦, 直到搓出了一堆的橡皮屑才停下, 啧,这种属于恋爱中的小女生的心情是怎么回事啊, 感觉自己要糟哦。
我慢慢抚上自己的双颊,什么嘛,连给对方找的理由都是害羞之类的,这不就说明我很在意嘛。
我盯着费佳的后背,想要伸手戳戳他,但很快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因为某一刻我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割裂感,我们明明近在咫尺,却又是那么遥远。
他就像教堂忏悔室里的一把座椅,看惯了这世间太多的罪孽与悔过,他接受了无人会爱他的事实,所以活的无所畏惧。
这样下去会走上一条自我毁灭的道路呢。
意识到这一点后,我有些不高兴的撇撇嘴,怎么我总是能遇到拥有莫名信念的人啊,哥哥也是,费佳也是,他们本质上都是一类人,都是那种放任不管就会把自己玩完的人。
啊啊啊——
我痛苦地捂住脑袋趴在桌子上。
这些人,这些人他们怎么就看不到呢,明明生命啊,它是璀璨如歌的。
“修莉,你怎么了?”
“就是,津岛你没事吧?”
看到我一脸苦相地趴在桌子上,沢田纲吉和狱寺隼人都对我投来关切的目光。
“我没事。”我现在只想自闭一会儿,不想搭理他们,所以我把头转到了没有朝向他们的那一边。
沢田纲吉:?
这是怎么回事,沢田纲吉向狱寺隼人投去询问的目光。
狱寺隼人思考了几秒后猛然说道:“啊,我知道了。”
他看向沢田纲吉,“女生嘛,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这种时候就不要招惹她们了,我有个姐姐,每次到了——”
眼看他们的思想已经歪的没边,我只好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盯向狱寺隼人。
于是正滔滔不绝对沢田纲吉诉说关于他姐姐对他惨无人道的剥削的狱寺隼人,突然感觉背后阴森森的,紧接着就是肩膀一痛。
“有敌…袭…”狱寺隼人刚想对沢田纲吉说出这句话,他就晕了过去。
“诶?狱寺君你怎么了?”沢田纲吉手忙脚乱地接着身子往下滑落的狱寺隼人,一脸无措地看向津岛修莉。
“听Reborn先生说,狱寺君最近的训练挺辛苦的,所以他可能是累了吧。”我笑眯眯地对沢田纲吉解释到。
“哦,原来是这样啊。”单纯的小刺猬又信了。
嗯,看来经历的毒打还不够多,我在心里默默计划着要不要这方面再加强一下,省的将来的十代目太好骗,彭格列家底都被人骗光。
虽然我心里这么想着,但我面上还是点头道:“没错,就是这样,所以阿纲你把狱寺君扶到他的座位上,让他好好休息吧。”
“啊,好的。”
应付完沢田纲吉,我继续趴在桌子上思考,该怎么跟费佳搭话才不会显得很突兀呢。
唔,要不就问问他的喜好吧,这样还能趁机了解他一下,在网上浏览了一圈后我得出了结论。
我盯着费佳白绒绒的毡毛帽,或许我可以问问他喜欢的小动物,比如猫啊,狗啊之类的,像费佳这种忧郁系的病美人一般都会喜欢猫吧。
总之,我赌他喜欢猫,这样到时候我就可以跟他“喵”一声,一定会显得自己很可爱。
对,就是这样准没错,在脑中演练了一遍后,我大胆地开始了我的实践。
“费佳”我轻轻地喊他。
“有什么事吗,津岛同学?”费奥多尔转过身。
话说明明当时在咖啡店里他都同意改变称呼了,但他依旧叫我津岛同学。
“这里有两个小动物。”我捧着脸看他。
费奥多尔点头示意我继续。
“那么,你是比较喜欢猫还是喜欢狗呀?”我努力将自己的表情做的可爱一些,像个纯情的jk,就等着他的回答,然后我就可以脱口而出一句“喵”。
但是费佳他不按套路出牌,他竟然说:“比起猫狗,我更喜欢老鼠。”
我:?我这一声喵都到嗓子眼了,你跟我说你喜欢耗子?
好家伙,这答案我是着实没想到,以至于我纯情jk的表情没绷住,变成了颜艺脸。
这天要被聊死了啊,如果费佳说他喜欢狗熊,那么我还能理解,毕竟他是一个俄罗斯毛子。
但为什么是耗子,我不理解,但我大为震撼。
“噗——”看着我一脸懵逼的样子,费佳竟然笑了。
啧,笑得真好看。
我迅速稳住阵脚,生硬地接下话题,“为,为什么是老鼠?”
“狡猾、机智、无论什么样的栖息环境都能存活。”费奥多尔手指轻轻敲击着桌子,“最重要的一点是,它们无处不在。”
听到这时,我突然意识到一点,这么久以来我虽然对费佳充满好奇,但还没有打探过他的身份。
我知道他肯定与里世界息息相关,也能猜测到他应该不属于任何家族。
这一刻余下的碎片被填补上。
什么人会游走于灰色地带,知晓一切,却又不沾染任何是非呢。
那当然是——情报贩子!
要知道里世界最大的情报商甘多家族和马蒂勒可是拥有着最为密切的纽带,所以对于情报信息之间该如何运转、操作、交易,我再熟悉不过了。
日常进行的只是简单的情报交易,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当一把操盘手,熟练的情报商们有着无与伦比的眼光与智慧。
而且情报贩子相对来说是比较自由的,这也比较符合果戈里对生活的的理念。
那么如果我猜的不错,费佳的身份是一个情报贩子。
以上,是我在没有得知老鼠这个答案时,对费佳的猜测。
但现在,老鼠两个字一出来,加上费佳自己对老鼠的解释,所以我拼图的最后一块终于被找到了。
贼盗团——死屋之鼠——魔人。
当这个名字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时,一切好像都豁然开朗了。
现在只需要从马蒂勒内部渠道求证有关死屋之鼠的消息,或许我就能彻底搞清楚费佳的一切了。
但是,我才不要,我要等费佳向我亲口说出自己身份那一天。
在费佳笑着转过身后,我咬着自己的笔盖陷入沉思。
话说当年横滨的龙头战争是不是有魔人的插手来着,淦,费佳不会跟我哥有过节吧。
我想了下,如果他们对上的话——
Emm,抱歉了欧尼酱,我可能要见色忘义了。
太宰治:?
以及——
我想了想印象中的死屋之鼠标志,好像是个米老鼠来着。
嗯?等等,米老鼠?
怎么感觉跟我亲爱的微笑米奇网友的头像有些神似,是巧合吧,没错,一定是的。
作者有话要说:
猫狗那里是在网上找的段子。
第44章
由于昨晚跟米奇以及他那个神奇的朋友通宵打游戏了, 导致今早我即将面临人生中第一次上学迟到的场景。
虽然七点时闹钟准时响了,但我没想到只是摁下开关闭了一小会儿眼,再睁开后, 竟然已经7点45了。
明明自我感觉只过了2分钟, 但为什么实际上是这么久。
以至于我匆匆忙忙地洗漱完, 饭都没吃就直接跳窗去上学了。
从28楼的窗户跳下来后, 我拍了拍身上沾到的灰尘,和身边早起锻炼的邻居大妈热情地打了个招呼,就开启了我的飞檐走壁模式。
尽管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但我依旧没有在8点之前赶到校门口, 别问我为什么,问就是可丽饼太香了, 半路没忍住买了一个。
所以此时的我就左手揣着一个热乎乎的可丽饼, 右手提着我的书包,站在学校后门不远处的外墙旁,琢磨着我是先吃饼呢, 还是先爬墙好呢。
由于已经八点了, 所以正门是肯定不能走了,那里有好多梳着飞机头身穿黑色制服的肌肉猛男巡逻。
话说我不是很能看得懂他们的品味,但据说这是风纪委员长的最爱。
云雀恭弥:…
虽然我可以开着异能直接从他们面前经过,但那样就太无趣了。
既然大家都是普通人, 那么我才不要单独开挂呢, 那样会显得我很没有格调。
翘过课, 迟过到, 爬过墙, 才是一个正常中学生应有的生活。
并盛中学的外墙并不算高,只有2.5米, 至少对我来说也就是蹦个高的水平吧。
所以——
我先将书包丢了过去,然后向后退了几步,一个小助跑,直接借力翻了过去。
于是我就和一个拥有一双细长丹凤眼的男生对上了视线。
黑色偏长的短发,身材修长,看外表属于古典冷冽系的美人,话说我感觉最近运气真好,天天见帅哥。
我知道这个人,云雀恭弥,在调查并盛中学时我曾见过他的资料,并盛中学的风纪委员长,同时家里也是并盛町首屈一指的富贾,性格强势极度自我,喜欢学校,孤傲,讨厌群居,战斗力很强,武器是特质浮萍拐。
我看资料的时候就觉得这人有一种特别的强迫症,他极度热爱学校,热爱并盛中学,热爱到一种病态,看到校舍损坏甚至能暴走。
以及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总是披着校服打架,但校服却不会掉下来,这不禁让我想到了我兄长的搭档。
那位中原少年也是,黑色西装不好好穿总是披在身上,据说他的西装不掉落是因为他用重力固定住了。
思绪回到现在,我与名叫云雀恭弥的少年大眼瞪小眼。
气氛有一丝尴尬,我默默的想。
于是我举起一只手向他打招呼:“早上好,委员长。”
“迟到、翻墙,你违反了两项风纪。”云雀恭弥毫不客气的说道。
“好的,我知道错了,谢谢委员长提醒,下次就改。”我准备绕过他,跑去上课,但云雀恭弥好像并没有要放过我的样子。
他一个拐子将我拦下,“我这可不是提醒,还有——你是想跑么?”
我:?你这人无理取闹哦,我都给你台阶下了,你偏偏撅着性子往上爬。
什么嘛,我一脸不爽的看向他,别以为你长得帅我就不打你哦,谁还不是个脾气倔强的大小姐呢。
“我要真想走的话,就凭你还拦不住我。”我吃着我的可丽饼,语气中略带不屑,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我总不能连个中学生都打不过吧,但事实证明,我错了,这他妈哪是中学生啊,这就是个行走的人形兵器好嘛。
总之事后我非常的后悔,我就不应该口嗨,这次口嗨的后果就是,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云雀恭弥一有时间就逮我约架,我明明为了躲他都从女厕所跳窗了,但他就是一堵一个准,害得我最后只能开着异能跑路,我觉得我都快成他的私人陪练了,再这样下去要收钱的!
在我首次躲过云雀恭弥的浮萍拐后,他就肉眼可见的兴奋起来,“哇哦,你是个肉食动物啊。”
我:你这个说法好奇怪,那我原来在你眼里是什么,食草动物?
总之在和云雀恭弥过了几招后,我的思绪逐渐变得凝重,虽然情报里确实有说到他的战斗力很强,但我一直以为,他也就是普通中学生里的巅峰罢了,一个未经专业训练的学生我还不看在眼里。
但是——
在我躲过接二连三的浮萍拐进攻之后,我的面容都开始扭曲了。
日本普通中学生的巅峰水平真是有够离谱的,我感觉自己的速度也就能堪堪压过他一点。
浮萍拐带来的气痕从我脸边划过,甚至划破了我的脸颊。
我摸了摸自己被划破的地方,神色也由最初的漫不经心逐渐变得认真起来。
要知道除了马蒂勒的不死者们之外,已经很久没有人能伤到我了,当然费佳这个bug除外。
看来回去之后要对云雀恭弥的情报进行修改了,这个人是个天生的强者。
但现在,我看着打得一脸起劲的云雀恭弥,这下该怎么收手才好呢。
“你就只会躲么?”云雀恭弥一边对我发起进攻,一边挑衅着。
我:……因为要上学所以我没带刀,而且今早走的急也没有在裙子下塞东西,难道我要空着手跟你的浮萍拐硬刚嘛,打咩。
或许是我在心里不停地腹诽他被他意识到了,导致我一不小心遭到了报应,我被委员长一拐子打在了左臂上,唔,是骨头扭曲断掉的声音,哼,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啊,委员长你这样下去会没有老婆的。
紧接着的下一秒,我开始反击,我以手为刃朝着云雀恭弥的颈部袭去,他反应很快,扭头躲开了我的袭击,我顺势蓄力而起,用速度压制他的反击,在与他抗衡的过程中,浮萍拐时不时的打在我身上,不得不说,真的蛮疼哦。
然后我故意露出了一个破绽,在他向我功过来的时候,我先是很实诚地挨了一拐子,之后回旋腿狠狠地踢在了他的腹部,使他身体呈向前弯曲状态飞向了身后的墙壁。
我看着被我踢的飞到另一侧墙壁上云雀恭弥,掩饰着扭动了一下自己被打伤的手臂,让它们看起来是骨折的状态,毕竟正常情况下,它们是无法完好无损的,起码我得在云雀恭弥前装个样子。
真是的,原本不想开异能的,但现在我改变想法了,有异能为什么不用呢,这本身就是我的个人优势,就像我右手上源自恶魔的印记一样,他们都是我现在所能够拥有的力量,那么我自然可以随意使用。
但就在这时,一句并不在调调上的并盛校歌传进了我的耳朵。
“绿荫葱郁的并盛,不大不小中庸最好——”
这是——
我抬头看向我头顶的树梢,果然,是那只我一直能够在校园里看到的头大身子小的黄色小圆啾,话说一只鸟为什么能那么圆。
而且这只圆啾啾一点都不怕人,那天我在上体育课,抬头一看它从操场上飞过,当时我只是随口吹了个口哨,它就直接朝我飞来了,并且最终停在了我的脑袋顶上。
我:emm,虽然我平常确实不怎么梳头,但我的脑袋好像还不至于太像鸟窝,要像也是我哥更像。
我左右摇了摇脑袋,小黄啾的稳定性很好,即使像跳大神一样也不飞走,当时的场面很是滑稽,泽田纲吉和狱寺隼人都在偷笑,就连费佳都在看了我一眼后,转头咳嗽了一下。
就离了个大谱,我一把按住小黄啾,将它从我头上抓下来。
神奇的是它好像并不怕我,它蜷缩着身子趴在我手掌心,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瞅了我几眼后,就开始蹦蹦跳跳地唱起了校歌。
我:为什么一只鸟还会唱校歌啊?!关键唱的好像还跑调了。
作为女生,我还是很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的,于是在小黄啾亲昵地蹭了蹭我之后,我也就不计较它拿我脑袋做窝这件事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没吃完的红豆包,揪了点面包碎放在手心,小黄啾高兴地啄着,吃完后它就嘴里叫着“云雀,云雀”地飞走了。
我当时没有在意,但现在联系了一下当初的它说的话,再看了看不远处从墙上掉下来撑着浮萍拐向我走来的云雀恭弥,我突然意识到什么。
我看向云雀恭弥,感情这是你养的鸟啊,它嘴里叫的云雀竟然是你。
云雀恭弥自然也是看到了云豆,他冲着小黄鸟点头,“云豆。”
然而名为云豆的小鸟却并没有朝着它的主人飞去,而是直直落在我的头顶。
我:很好,我大概能知道我的头发有多乱了。
不过看到这个场景云雀恭弥也不继续对我动手了,他只是稍微挑了挑眉,一副探究的眼神向我们看来。
我抬手摸了摸头上的小鸟,“喂过,你的鸟还挺可爱的。”
云雀恭弥:…
他收起了浮萍拐,站在我的正前方,“你很不错。”
我:?
我一时没搞明白,是因为我让他吃了个亏,所以他夸赞我的身手,还是说我把他的宠物喂饱了,他身为主人对我这个小侍女极为满意,所以才出口称赞我。
总之,我感觉自己好像稀里糊涂的就得到了并盛老大的认可。
我将小黄啾从我头上轻轻捧下来,然后双手一扬,让它从新起飞,这一次它落到了云雀恭弥的肩膀上。
我对着他点了点头,“那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去上课了。”
我绕过云雀恭弥,准备开始往走,但他却突然叫住了我。
“等等”
“?”我转过脑袋看他。
只见云雀恭弥指着墙下的一个单肩包,“东西”。
“啊,我的包,差点忘了。”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在经过云雀恭弥的时候,说了句谢谢。
等我捡起我的背包后再起身后,云雀恭弥已经转身离开。
刚刚把他踢飞的时候,他身上披着的校服外套也顺势掉到了地上,原来那不是固定住的啊,现在他就是去捡起了那件外套,然后搭在肩上,往教学楼走去。
我看着他逐渐走远的身影心想,这人也不是那么坏嘛。
啊啊啊,打铃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写打斗,写的我尬死,以后打斗全略过。
第45章 作话潘多拉梦境解释
唔, 又是一个槽糕的夜晚,起床后的我一脸的不郁。
自从六道骸发现我不再动用那股力量驱赶他之后,他就有事没事半夜来我的梦境里溜达一圈。
这就导致我时不时得做一宿噩梦。
“kufufuf, 你怎么不用黑焰烧我了, 不会是无法使用了吧?”
自从我放任自己陷入噩梦后, 六道骸就对我有着一堆的猜测。
大概率就是他推测我的那股力量是有冷却期的, 没办法随心所欲使用,反正随他怎么猜,怎么对我旁敲侧击, 我就是不用。
不过我之所以不再使用罗尼赋予我的力量, 并不是因为所谓的缓冲期,或者其他什么原因, 而是因为我想通过六道骸的幻境进行训练。
同为主精神系能力者, 即使我们的能量体系与原理并不相同,但我依旧可以从他对我做出的攻击里获益,只要他幻境里的内容不惹毛我, 那我很乐意接受噩梦的洗礼, 我觉得自己还挺抗造的。
前几天菲勒把关于六道骸的情报发给我看了——一个从某某监狱逃出来的少年。
在进监狱之前,他曾是某个家族的养子,但再在这之前,六道骸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实验品, 艾斯托拉涅欧家族的实验品, 他会变换数字的右眼就是这么来的。
这也是我明知道他不算什么善类, 也无法对他抱有太大恶念的原因。
如果说这世上有几个我永远不会去触碰的底线, 那么人体实验绝对算一个, 我讨厌所有以自私自利为目的而对他人造成伤害的人,对那些利己主义者而言, 所谓的公平,不过是为了实现自己利益最大化的手段罢了。
在菲勒给我的资料中,我看到了一个五岁小孩悲惨的实验经历。
身为轮回之眼难得的配型,以及实验中唯一存活下来的实验品,哪怕他因为以一己之力毁掉了整个家族而被定罪,我也并不觉得那有什么不对。
要知道我也算的上是亲手毁掉自己家族的人,那种感觉太能感同身受了而且我大概也能明白六道骸现在性格如此扭曲的原因,并没有人引导过他,所以他能成长成这个模样已经很不容易了,我自我带入了一下,嗯,要是我被如此对待的话,可能我会产生灭世的倾向也说不定。
总之,我不讨厌六道骸,就像云雀恭弥老拿我当陪练一样,我也拿六道骸当我的陪练,反正是他自己愿意来串门的,不怪我。
当然这样唯一的一点坏处就是,我的黑眼圈日渐严重,晚上睡不好,因为要在梦里和凤梨头battle,白天没法睡,因为要躲云雀恭弥的拐子。
我:话说我是谁的家庭教师来着。
六道骸其实也逐渐有所察觉,津岛修莉每次做噩梦的时候完全就是乐在其中,他一个幻术师要不要面子的啊。
于是——
“我不干了。”某个晚上,我刚进入梦境,心里还想着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我就被踢出了噩梦,出现在了一片寂静的草地上。
我:?
凤梨头今天转性子了?
我转头看向前方,草地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色复古的凉亭,六道骸正坐在里面喝着茶,在他的对面还摆放着一个茶杯。
“哟,今天不继续啦?”我坐到了他对面,跟他打着招呼,语气熟捻的就像多年的老友。
六道骸眼皮都没抬,只是继续吹着手中的热茶,“kufufu——反正对你也没用不是吗?”
“哪里哪里,”我伸手从茶壶中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可是从你的幻境中学到了很多呢。”
“哼——”六道骸阴森森地笑着。
虽然他这样笑着,但我却莫名的感觉他的心情好像不错,于是我趁热打铁。
“既然你是幻术师的话,能不能教我幻术啊?”
六道骸喝茶的手一顿,他盯了我几秒后,见我目光中透露着真诚,不由得开口:“你可别忘了,我们是敌人。”
“嗨嗨,我记着呢,等你对上阿纲的时候,我会当个安静的观众的,所以,现在可以教我幻术了嘛?”
“kufufu——”六道骸看着我笑的极为挑拨,“原来你并不在意沢田纲吉的生死啊,啧啧,要是让那个小国中生知道了,不知道该如何呀。”
“才没有呢。”我也微笑着回复他,“我可是阿纲的家庭教师哦,所以才不能什么都亲力亲为的替阿纲去做。”
我抚了抚额边的碎发,“生活就犹如一条船,每个人都有掌舵的可能,任何命运,无论如何漫长,实际上都只反映了一个瞬间,那就是他大彻大悟自己是谁的瞬间,我相信阿纲,他会明白的。”
也相信你,能听懂。
“哼,那你可真是个好老师。”六道骸好像懒得继续跟我理论了,说完这句话他的身影就消失了。
“哎,你还没说答不答应教我幻术呢。”什么嘛,我撇撇嘴,这人怎么跑了。
不过,我看着六道骸留下的凉亭与茶桌,再看了看自己的手,经历了这么多天的的幻境,我感觉,我好像有get到一点点幻术的原理了。
我放空大脑,展开手掌,努力在心中幻化着蝴蝶,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一只轻盈的白色大扑棱蛾子落在了我的鼻尖。
我:…虽然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但好歹都属于昆虫纲鳞翅目,勉勉强强算成功吧,看来还需要勤加练习。
此外,我能明显的感觉到,在摸到幻术师门槛的那一刻,我的异能再次发生了变化。
我闭上双眼,感受着潘多拉的梦境给我的警示。
感知屏障、思维捕捉,以及——扭曲现实,说白了就是幻术与我的异能所结合出来的具体展现形态,精神层次上的扭曲人的认知,将具象化的想象作用于现实,实际上并不存在。
在搞清了它的作用后,我不禁低头轻声呼唤着pandora,真是神奇啊,还有,谢谢你,我的pandora。
当初麦扎在知道我的异能是成长系的时候就很惊讶,因为据他所知,这个世界上的成长系异能简直就是屈指可数的存在,目前唯一已知的成长系异能是涩泽龙彦的龙彦之间,因为这是有可能成长为超越者的异能者,所以日本政府方对涩泽龙彦的偏袒简直到了极点,所以在修莉没彻底成长起来之前,任何外人都不能知道关于她的能力,这是麦扎先生当时的想法。
特别是,在不知道我的异能成长为究极状态到底能达到什么规模的情况下,必须对我进行保护。
但现在,我好像知道潘多拉的梦境最终形态会是作用了。
三种作用形态不会再有所更改,只会随着使用的熟练度上升而更加趋向成熟,并且领域范围是在不断扩大着的。
就像我上次说,我的领域范围大概是几百米左右,那么现在,它的最大范围达到了数千米,我可以轻松笼罩整个并盛中学,或者,毫不夸张的说,现在的潘多拉可以覆盖将近半个并盛町。
它会随着我的使用逐渐增大领域范围,至于阈值,现在的我确实不知道,不过,我记得如果能覆盖一个城市的话,那就相当于超越者的水平了。
但是,我才不会去申请超越者呢,欧洲异能总局的背后是钟塔,而钟塔那帮老逼崽子们,老想着窥视我们马蒂勒的秘密,上次我的一个同僚差点被钟塔侍从抓进实验室了,总之,双方的梁子结了有大半个世纪了。
所以即使我们内部不少人达到了超越者水平,也不去认证,马蒂勒的人才不需要得到钟塔的肯定,就是要保持着足够的神秘感,才能让其他任何势力即使无比忌惮我们,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呈斗鸡眼状态盯了一会我鼻子上的大扑棱蛾子后,叹了口气,还是先练熟再说吧。
然后,我就强制自己醒过来了,话说清醒着做梦,梦境内容还能自我控制的感觉真的很神奇欸。
醒来后,我看了眼时间,离上学还早呢,那么———
我打开电脑,将我的异能目前的状态以及变化情况详细的写在了邮件中,发给了麦扎和菲勒,嗯,这种大事还是得先告诉家长一声,莉莉酱可是听话的好孩子。
发完邮件后,我百无聊赖的瘫坐在床上等待着闹钟响,顺便练习一下我的第三个能力。
半个小时后,我盯着手中的一大把小雏菊愁眉不展,我要的幻化的明明是玫瑰,为什么出现的会是小雏菊,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错,是我的异能有问题,还是幻术不大行,我要玫瑰花!玫瑰花!
终于在我的不懈努力以及死不甘心的不服输精神下,在七点的闹钟响起来之前,我成功的掌握到了这项技能的精髓。
鲜红的玫瑰娇艳欲滴,零零散散地布满了整个寝室,属于它们的花香充斥着每一个角落,随后,我欣赏着在我手中的这支由绽放到枯萎,最后再到腐烂的全过程,轻轻笑了一下,很多事情一下子就变的方便了呢。
于是,当费奥多尔走进教室的时候,就看见了一朵盛开的极好的玫瑰,静静地摆放在他的桌子上。
耳边是女生们小声讨论的声音,“哇,是谁这么大胆”
“是呀是呀,我都没看到是谁放的呢,好像突然就出现了。”
“真浪漫……”
费奥多尔并没有在意女生们的窃窃私语,他收起书包落座,然后轻轻拿起玫瑰,发现包裹着玫瑰的丝带上印着一行小字,是俄语,意思是——
我的玫瑰不会枯萎,你想试试么?
“阿陀阿陀,你拿的什么,是玫瑰诶!”后一步进教室的果戈里欢快的想去接费奥多尔手中的玫瑰,但却被他不着痕迹的躲开了。?果戈里歪歪脑袋,不明所以。
费奥多尔将玫瑰置于鼻边轻嗅着,转头对果戈里笑了笑:“这是,给我的玫瑰。”
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
栗子异能状态:
异能力——潘多拉的梦境(精神系、范围性)
作用:
1感知屏障(模糊他人对己方存在的认知)
2思维捕捉(捕捉领域内具有思维能力的生命体)
3扭曲现实(与幻术融合,具象化想象作用于现实)
领域范围:极限为半径为2000米的球体(可自由控制领域规模)
————————————
声明:我的时间线乱的很,与原著严重不符,嗯,逻辑漏洞也很多,超级多,也很感谢大家的纠正。
对了,提前说一下,过几天我可能会断更一段日子,大概一个周?
我要去准备复试了,虽然希望渺茫,但还是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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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今天狱寺隼人的炸药用完了, 大清早他就跑去采购了便没有来上课,而体育课男生和女生又是分开的,所以我也没办法兼顾阿纲。
于是棒球分组的时候, 或许是一直以来沢田纲吉的成绩都太过惨淡, 以至于没有人愿意跟他一组。
“才不要跟笨蛋纲一组。”“他棒球超烂的, 我们才不想输。”稀稀散散的讨论顺着风声传进我的耳膜。
我隔着操场看向远处孤零零自己站着的沢田纲吉, 不知作何感想,消除偏见的正确方式是行动,无论是哪种行动, 起码你要动起来啊, 沢田纲吉!
你看人家费佳,知道自己打不了棒球, 就直接跟老师报告去树底下坐着玩手机了, 你搁那傻站着干嘛呢!
然而就在我疯狂地尝试与沢田纲吉建立脑电波连接,甚至捡起了一块小石子准备砸他的脑袋时,一个男生走向了他。
“就让他进我们组吧。”
是山本武, 典型的人气超好型运动系男生, 性格也很活泼开朗,当然这并不是能吸引到我的点,我之所以会关注到他,是因为我看Reborn先生有让他加入阿纲家族的打算。
“山本是天赋型选手, 他的运动能力和待人亲切的态度对家族来说很重要, 我希望他能成为阿纲的下属。”Reborn在看完山本武的资料并且实际考察后, 是这么说的。
那时候我没有太大感触, 不过现在看来, 他还是蛮值得深交的。
下课后,我跟费佳和果戈里打了个招呼, 就径直去找阿纲了,小孩刚刚输掉了棒球赛,按他的性格,现在一定在独自emo,我得去履行我哄小孩职责。
我已经渐渐摸清了我是来干什么的,如果说Reborn是阿纲体术以及意志方面的老师,那么我就纯粹是自卑少年的心灵导师,真的,我这鸡汤可是能一碗接一碗的,直接给他灌下去。
果然,我在天台找到了蹲在角落画圈圈的小刺猬。
我上前揉了揉他的脑袋,“又不是什么大事,起来啦。”
“可我就是感觉我很没用,而且山本好心地拉我进他的队伍,我最终还是让他们输掉了比赛,而且我又闹了笑话。”沢田纲吉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语气蔫哒哒的。
“哎呀,这有什么好在意的。”我坐到他身旁,从兜里掏出刚刚买的棒棒糖,“人活着,不就是有时笑笑人家,有时又给人家笑笑嘛,很正常啦。”
“可是——”沢田纲吉还想说什么,却被我制止了。
我眼疾手快地把棒棒糖塞进了他的嘴里,“这个世界上才没有无用的齿轮呢,有的只是没放对位置而已。”
沢田纲吉嘴里含着棒棒糖沉默不语。
我好笑地戳了戳他因为含着糖而鼓起一边的腮帮子,“所以你暂时的失败,或许只是生活想要推动你去另一个方向看看罢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站起了身,午后的太阳晒的人懒洋洋的,就很适合灌鸡汤。
陪着沢田纲吉晒了会儿太阳后,我来到栏杆旁,视线逐渐拉远,“阿纲,你可是彭格列未来的十代目啊。”
“啊,嗯。”沢田纲吉口不对心地回应着。
我转头看向他,“偶尔想要摸鱼划水很正常,你甚至可以阴郁,可以懒散,可以不适时地敏感一下,可以有些不知足、暴躁、小气、任性以及自私,这些都是人之常情,是每个人都会拥有的黑暗面。”
“但身为一个家族未来的首领,我希望你也要记得时刻拷问自我,你可以继续追求属于你的善良,但请不要过分怜悯,尽量保持坦荡,并且永远正直,这是我对你的要求。”
虽说对一个未来黑手党的继承人说善良、正直之类的话可能会有点搞笑,但我相信,沢田纲吉未来确实会成为一个那样的人,我看人超级准的,这个少年有着一颗热气腾腾的心,才不会被轻易打败。
“阿纲,你觉得山本同学怎么样?”鸡汤灌完了我开始转移话题。
“我觉得山本同学很好,他,虽然才一年级,但已经是学校棒球队的主力了,很厉害。”沢田纲吉摸着自己的脑袋说道,“是…我很羡慕的那种人。”
嗯,既然如此——
我上前搭上了沢田纲吉的肩膀,“那么莉莉酱老师要给你布置任务啦。”
“诶?”沢田纲吉疑惑地看着我。
“第一个任务,阿纲去和山本同学成为朋友吧。”我笑着拍了拍他。
“可是,我,我和他平常没有什么交集,我们都没什么机会能和他说上话。”
“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嘛。”我松开沢田纲吉,坐到一边的天台上,翘起二郎腿指着自己,“你看我,每天都在给自己和费佳创造机会,难道山本同学会比费奥多尔同学更加难搞嘛?”
“这不一样。”沢田纲吉小声嘀咕着,我又不能像你一样对待费奥多尔同学一样,每天给山本送玫瑰,送便当的,会很奇怪的好不好。
“哎呀,差不多啦,那就先定一个小目标,每天跟山本同学打个招呼好了,总之就酱,我先走啦。”我对沢田纲吉咋了眨眼,然后转过身从天台上跳了下去。
如果说,最开始看见津岛修莉为了省事不走楼梯直接跳楼,那么沢田纲吉可能还会惊讶一下,但自从他上次受邀去修莉家做客,看见修莉在接了一个电话后直接从28楼翻窗跳下,并且之后还什么事都没有,他就表示自己已经被重塑了三观,至少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他一直都知道修莉很强。
但其实,上次我跳楼只是因为突然接到了紧急任务,所以我要快点赶到小川先生那里去,大部分情况下我还是会老老实实坐电梯或者走楼梯的。
而现在,我之所以会选择从天台一跃而下,是因为刚刚我在楼上向下看的时候,恰好跟一位梳着飞机头的风纪委员对上了视线。
然后我就看着他从兜里掏出了手机给某人发消息,绝了,整个并盛中学全是云雀恭弥的眼线,他这个人忒神奇,从来不会打扰我上课,只要是我上课的时间点,他就不会主动出现在我面前。
但是,但凡我有一点空被他抓住了,他就开始满学校逮我去做打手,好在我们交手的时候一般周围都没有多余的同学,不然让并盛的同学们知道了他们刚选出来的校花是位能跟云雀恭弥硬刚的不良少女,那必定是不太友好。
而楼下这个飞机头,由于他跟云雀恭弥打我小报告的次数实在太多,导致我都已经知道了他的名字,草壁哲矢,风纪副委员长,云雀的头号狗腿子,闲着没事就到处巡逻,所以总能撞见同样喜欢乱溜达的我。
搞得我真的很想问他一句,大哥,你平时都不上课吗,不是不允许打架斗殴,怎么到了风纪委员们身上就不管用了,你们这样很双标欸!
回教室的路上我遇到了费佳和果戈里,想到明天是个周末,于是我对着他们打了个招呼,虽说主要是看着费佳说。
“明天要不要一起去游乐园呀?”春意正好,太阳很暖,或许我们可以去踏踏青,要知道很多美好的故事,都是在春天发生哒。
费奥多尔看了我两秒,随即他轻轻点头,“好啊。”
“好耶!游乐园,小丑喜欢!”比起我的小雀幸,费佳的淡然从容,那么最高兴的或许就是果戈里了。
果戈里抬眼看向两人,嘻嘻,小丑喜欢阿陀,也喜欢修莉,三个人一起玩,好耶!
作者有话要说:
栗子:谢谢,我不好,你个大灯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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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星期六的下午, 我站在东京最大的一所游乐场门口,等待着费佳和果戈里的到来。
话说待会怎么才能把费佳单独骗上摩天轮呢,哎, 只要果戈里不来捣乱, 那么一切都好说。
我看着远处缓缓转动的巨大摩天轮, 在属于摩天轮的传说里这样写到, 摩天轮的每个盒子都装满了幸福,当我们在仰望摩天轮的时候,就是在仰望幸福。
“修莉酱, 修莉——”小丑的呼声从身后传来, 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转过身, 看到果戈里在不远处朝我招手“我们在这里。”
费佳站在他的身边, 话说费佳他还真的是不管到哪都带着他的白毡帽啊。
因为今天要出来玩,所以我精心打扮了一番,小洋裙与栗子帽帽的风格实在不符, 于是我就没带, 而看到费佳我才意识到,原来我对我的栗子帽并不是真爱,看看人家,无论何时何地, 白毡帽永相随。
“果戈里下午好呀, 费佳下午好。”我走到他们身边, “票我已经买好啦, 我们直接进去吧。”
“哇, 谢谢修莉酱。”
我将游乐园的票一张递给果戈里,一张递给费佳, 随后果戈里便被旁边的冰淇凌摊吸引了脚步,他不灵不灵的眨巴着眼,看着我和费佳。
“小丑想吃冰淇凌。”
费佳先是掏了掏自己的口袋,然后意识到什么,便往我的方向看来。
我:所以你们出来都不带钱的么?
打咩,可不能跟我哥一样当软饭男哦。
然而当两个颜值相当高的帅哥一同用殷切的目光看着我时,我竟然动摇了。
可恶,我真的很吃这该死的美人计,不就是软饭嘛,使劲吃,谁还不是个霸道总裁了,我可是身价过亿的女人。
“喏。”我递给果戈里一张500面额的日元,“我也要吃,要草莓味!”
“小丑知道啦。”随后,果戈里转头看向费奥多尔,“阿陀,你要不要吃冰淇凌呀?”
“我就不用了。”费奥多尔摇了摇头。
于是果戈里就蹦蹦哒哒的跳着去买冰淇凌了,剩下我和费佳坐在游乐园的长椅上,我瞟了眼看着前方果戈里背影的费佳,心中好笑,他就像个管不住孩子的老父亲,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们特像出来玩的一家三口。
不过,我稍稍思考了一下,如果我将来的小孩是果戈里这样的性格的话,emm要不还是算了,太调皮了,会被气死的吧,绝对会的。
排队买冰淇凌的人很多,而且大部分都是小孩子,虽说果戈里也只是个20多岁的孩子,不过他可是有一米八啊,在平均成年男性身高只有一米七的日本里,他还是蛮鹤立鸡群的。
我看着果戈里一边等冰淇凌,一边给围在他身边的孩子们做魔术的样子,知道他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于是我转过头和费佳聊起了天。
“费佳。”我轻轻的叫了一下他的名字。
“嗯?”费奥多尔稍稍歪头,等待着接下来的询问。
“话说,你是不是见过我的这张脸啊?”我斟酌着开口,想旁敲侧击一下他对我哥的看法,或者他们之间的关系之类的,要真是我上次猜测的敌对关系,那我还真得琢磨琢磨怎么在他们之间游走了。
其实我本来倒也可以直接去问我哥,但我心虚,总有种欧尼酱会把我扒皮的感觉,他肯定能看出来我对费佳的那点小心思,然后他便会成为我寻找真爱路上最大的阻碍,我才不要呢。
“当然,一年前在船上,你可是吓了我一跳呢。”费佳回答的毫无破绽,然而我很不满意,咱就不能直接点,不要一个个心眼多的跟个筛子一样好不好,人家又没想着对你怎么样嘛。
于是我鼓了鼓嘴,“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盯——
在我充满了不服以及想咬人的注视下,费奥多尔笑了一下,反客为主起来,“那你呢,你跟他又是什么关系?”
这才对嘛,不要藏着掖着,请大胆的说出你的想法,我不会惧怕任何形式的试探,希望你也是。
“你觉得呢?”在费奥多尔微微吃惊的眼神中,我幻化出了一朵小小的玫瑰并将它插在了他的白毡帽边缘,“或者说,你没查到么?”
我知道日本这边有人在调查我,并且调查的不光是我,还有我的兄长,那么能从津岛这个姓氏下手,并且还能联系到远在港/黑的太宰治。
拿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谁吧,既熟知我又认识我兄长的人,整个日本只有费佳无疑,当然果戈里也有可能,但我不相信他的脑回路,这么精准的搜查方向以及高超的技术手段,还得是费佳了吧。
不过——
费佳的手法和当初微笑米奇探查我位置时用的手法好像啊,代码都差不多呢,所以我聊了多年的网友是死屋之鼠的人吗,那可就真是太巧了。
我并不介意费佳对我的好奇,我的身世是经由马蒂勒之手做出的遮掩,先不说一般情况下我不觉得费佳能查到,就算是他确实窥探到了某些事情,然后纯靠瞎猜猜出了什么,那只要我一口咬死,拒不承认,他也莫得办法,毕竟马蒂勒办事我很放心,证据什么的是肯定不会存在的。
但是我不准备那么做,如果费佳真的超出我的意料查到了我的真实身世,我自然也会承认,毕竟那是他的能力,他的实力足够出色不也能说明是我的眼光很好嘛。
所以,告诉我吧,你都查到了什么,让我好好见试一下老鼠的能耐嘛。
见我眼底闪烁出期待的光芒,费奥多尔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他笑的是如此的漫不经心,但说出来的话却让我愈加对他感兴趣。
“大概在两年前,轻津市出了个名叫黑泽树人的议员,我想他能当上议员的原因,或许你应该知道。”费奥多尔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毕竟在他上台之后,第一个下手的家族,可就是津岛。”
“哇哦。”我点了点头,“我还以为善后做的足够好呢,原来还是走露了风声。”
费佳真的查出我和津岛家的关系了,整个日本那么多津岛氏,他却十分精准的定位到了轻津市的津岛一族,真是厉害啊。
要知道,在马蒂勒抹去了我在日本的一切后,我可是从来都没有查到过属于某位津岛小姐的消息呢。
费奥多尔将后背靠到了座椅上,“哪怕互联网与所有纸面的信息都全部被抹去,但人言可畏。”说着他看了我一眼,勾了勾嘴角做了个嘘声的动作,“老鼠,无处不在。”
哦吼,我挑了挑眉,看来当年还是有尾巴没有清理干净,暗处的小老鼠听到了风声,并把秘密一直保留到了现在。
而且,你这是在向我坦诚你死屋之鼠成员的身份么,总把老鼠挂嘴上是生怕我不知道你是谁吗,费佳。
我看向费佳的眼睛,那盛满了温柔与笑意的葡萄红双眸仿佛拥有某种未知的魔力,就像属于他的宇宙里为我藏了无数个温柔的星球般,哪怕我知道一切都是假的,是猎人特制的陷阱,却还是忍不住沉沦。
我的眸色也越来越深,手掌不自觉地向上移动,想要触碰费佳的脸颊,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会想干一些不太好的事。
或许当初米奇好友给的建议真的很不错,要是能把费佳关进小黑屋,只看着我一人那就最好不过啦。
但是在那之前,我可能会先被菲勒打断双腿,想到老父亲,我突然一个激灵,逐渐恢复了理智,啧,差点就上钩了。
清醒过来后我盯着费佳半晌一言不发。
费奥多尔做出一副相当无辜的表情,歪了歪脑袋——是你自己意志不够坚定哦,这可不怪我。
但你这是仗着我的喜欢在明目张胆的勾引我,所以我才会差点忍不住哒,我与他用眼神进行着交流,鸢色与紫红对视出一连串的火花谁也不让谁。
不过这场较量并没有持续很久,很快我就败下阵来,我感觉要是来真的,费佳能跟我掰扯一堆道理,我才不要听人讲理,我可是女孩子,要什么道理可言。
于是,在费佳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用玫瑰堆了他满身。?突然陷进花海的费奥多尔有一丝惊讶,但他很快就镇定自如并且无奈地摇了摇头,怎么说呢,他好像突然明白为什么有人会说,女孩子是由砂糖、香料和一切美好的物质组成的了,真的是,有点可爱。
于是当果戈里拿着两只冰淇凌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埋在玫瑰花堆里引人围观的阿陀,以及坐在长椅另一端鼓着脸的修莉酱。
果戈里:小丑错过了什么?你们竟然不带我玩!
我愤愤地从果戈里的手中接过他买来的草莓冰淇淋,嗷呜地咬了一大口,然后,就凉到牙了,嘶——
呜呜——我的人设都崩掉了,我伤心地想着,但我又很快意识到,等等,我好像在费佳面前本来就没立什么人设,一上来就挑明身份的人是我诶,而乖巧可爱的外表只是为了减少麻烦立给并盛中学的同学们看的。
所以,也没什么嘛。
想通了这一点,我转过身打了个响指,将费佳从玫瑰花海中解放出来。
“小丑的花也没有了!”
在果戈里的叫嚷声中,我对费佳发出了我的邀请,“据说乘坐摩天轮会获得幸福哦,要一起试试看嘛?”
“好啊。”
哪怕费佳回答的很小声,但在喧嚣的人群中,这两个字却清晰地穿进我的耳中。
“那么,走吧。”我向他伸手。
费奥多尔虽然并不习惯与人有接触,但在停顿了几秒后,他还是握住了津岛修莉向他伸出的那只手。
明白他异能的效用,却还敢亲手触碰他的人,至今为止,除了果戈里,大概就只有眼前的女孩了。
费奥多尔盯着拉着他的手走在前方的女孩的后脑勺,难得的没有想什么其他多余的想法。
最近事情不少,确实需要放松一下,而且这种感觉并不讨厌,再瞟了几眼二人握住的双手后,费奥多尔垂眼想着,他甚至还有些愉悦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是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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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我希望坐摩天轮的时候能见到夕阳, 所以在讨论了一番后我们决定把摩天轮排到游戏的最后一项,最喜欢的当然要留到最后啦。
于是我便拉着费佳和果戈里先去玩了其他设施。
但我发觉,无论哪个项目, 费佳好像都不太感兴趣的样子。
无论是鬼屋、大摆锤、还是过山车, 他的表情都始终如一。
只有果戈里一脸亢奋, 硬是要求所有设施都要玩一遍, 不过也多亏了果戈里,我才终于发现了费佳的兴致所在。
不过,不愧是费佳, 感兴趣的点还挺特殊的, 特别是当他脸上带着些许红晕跟我说到,“我想再做一次旋转木马”的时候, 我察觉到了这个看似狡诈的男人, 隐藏在心底的那一点点童真。
据说人们总是会对小时候得不到的东西有着某种独特的念想。
我趴在栏杆上,看着在一群小孩子中格外显眼的两人,与就像患了多动症般不停扭动身体的果戈里不同, 费佳只是坐在那上, 静静地看着不停旋转的中轴,像是在怀念什么。
所以,你在怀念什么呢,表情有一点点忧伤哦, 费佳。
“你竟然喜欢这个项目。”在费佳和果戈里从旋转木马上下来后, 我走到他们身边。
“啊, 幼时总觉得能坐在上面是件很美好的事情, 但现在——”说着, 费佳顿了顿,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但现在觉得好像也不过如此罢了。”
哼,不过如此你还坐了两遍,口不对心的臭男人!
明明还挺高兴的不是吗,干嘛又装的无所谓,连真正喜欢的东西都不轻易表达出来,伪装的太久了可是会忘记最初的自己哦。
然而就在我想要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周围人的议论打断了我未说出口的话。
“你们看,有人站在海盗船的船头上!”
“天啊,好危险,他在干什么?!”
“好像是个外国人,这是什么表演吗,他没有任何安全措施诶。”
我听着听着,逐渐察觉到一丝不对,于是我向海盗船的方向看去。
果然,某个超级调皮的白毛正张开双臂站在海盗船的船头。
看到他这个姿势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在干什么了,因为这个姿势我也做过,但是,想cos泰坦尼克号男主,也请你挑对时机好吗,你在干什么啊,果戈里!给我下来!!!
我疯狂地冲着果戈里打手势,甚至还拉上了一旁的费佳,让他把果戈里喊下来,大庭广众的,请各位给我正常点。
果戈里自然是看到了修莉向他打的手势,但那是什么意思呢,小丑好像不太明白,小丑只知道这样真的好好玩。
于是他向修莉和阿陀挥舞双臂,“修莉酱——阿陀——一起来玩吧!我和阿陀当杰克,修莉酱来当露丝!!!”
眼见周围的人都将目光瞥向我们,我觉得饶是我有城墙厚的脸皮也扛不住这样啊,而且明明是两个人的故事,为什么要有第三个人登场,我不玩夹心饼干,谢谢。
我低下头,拉着费佳从人群中走开。
修莉是谁,我不知道,人家明明叫莉莉丝。
“让他自己玩吧,待会儿他玩完了会自己来找我们的。”费佳看了一眼兴致高涨的果戈里,如是说道。
我点了点头,随即看了眼手机,时间差不多了,“那么我们去排摩天轮的队吧。”
是没有果戈里的二人约会耶!
费佳低头,女孩的个子并不高,从他的视角向下看,能看见她头顶的发旋。
虽然看不到津岛修莉的表情,但光听语气就能知道她的心情很好,费奥多尔感觉自己有一瞬间的悸动,他甚至想伸手揉一揉女孩的发顶。
但无意识伸出的手却在津岛修莉转头的瞬间又收了回去。
费奥多尔顿了顿,看向自己带着手套的手。
“怎么了?”见他突然就沉默了,我不禁歪头询问。
“没什么,我们去排队吧。”
“嗯。”
本来能和费佳单独玩耍我应该是非常高兴的,但这股高兴的情绪再看见一个身穿黑衣,头戴墨镜的男人后就被摁了下去。
我:?日本真小,这不是那天逮住我的那个警官嘛,他怎么也在这,啧,可不能让他看见我,虽说离上次的撬车事件已经过了一个月有余,但我觉得能当上警官的人记忆力应该没有那么差,他肯定能记得我。
当然啦,我怕的并不是在费佳面前暴露我是个不良少女的事实,而是我撬车的时候竟然能被警察逮到,很没有面子的好不好。
于是,我当着费佳的面开启了异能。
当周围的人开始有意无意地避开我们的时候,费奥多尔明显注意到了与之前的不同。
“你的能力可真神奇,每一次都能给我不同的惊喜。”费奥多尔嘴唇轻启。
我转头笑着对他比了个手势,“你可以问我哟。”
“问你你就会说吗?”费奥多尔看着津岛修莉轻笑。
“唔,”我犹豫了一下下,然后冲他眨了眨眼,“我当然会说,关键就看你信不信呀~”
反正肯定有真有假,大家都是满嘴跑火车,彼此彼此啦。
“那么,”费奥多尔想了想,“你的异能力名字是什么?”
“为什么是异能力,而不是幻术呢?”我抬头看向他的眼睛,“你知道彭格列有着幻术师这个职业的吧?”
“知道,听说这个职业基本上被意大利垄断了。”费奥多尔扫了眼周围的人群,所有游客,不管是顺行还是逆行,全都刻意避过了他们,使他们周围形成了一个真空的圆圈。
扫视了一圈后,费奥多尔最终对上了津岛修莉的双眼,这双与他的某位老对手极为相似的眼睛里,盛满了细碎的春光,让他不禁想到了小时候坐在壁炉旁,看到的从窗户上被融化的冰霜缝隙中照进来的几缕阳光,那个时候,他还能感觉到温暖。
于是他淡淡地开口道:“所以你是幻术师吗?”
我注意到了他情绪一瞬间的恍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却莫名生出一丝不忍。
装的也好,真实情绪也罢,那么,这一次就告诉你正确答案吧。
我伸手指了指不远处正在缓缓转动的巨大摩天轮,“摩天轮转到最高点的时候,我会给你一个你想要的答案”
“好啊,我等你的答案。”费奥多尔笑了。
我感觉他这一次笑得与前几次都不一样,怎么说呢,就,很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
注意接下来发生的事与原著时间、地点都不符,所以不要在意细节。
卡文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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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我拉着费佳向摩天轮的方向走去, 然而走着走着却察觉到一丝不对。
这个不对自然指的是我要避开的那个名为松田阵平的警官。
从刚刚开始我就在默默观察着他,因为从他的面部微表情,以及他身边人慌张的神情中就可以看出, 他并不是作为一个游客来游玩的, 而是在执行什么任务。
我还记得当初他给我出示的警官证上可是清清楚楚地写着, 他属于警备部机动队爆炸/物处理组。
这意味着他本职是个拆炸弹的, 此时的我并不知道在这一个月里他已经转到了处理炸弹的特殊凶案组,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总之,我看着不远处正在专注地仰望着摩天轮的墨镜男, 不禁在心中叹了口气。
唉, 是什么事情才能让一个警备部的拆弹专员盯着摩天轮沉默不语?
以及——
在他周围神色慌张地用对讲机传着话的应该是他的同事们吧,想必此刻我们周围还有不少便衣警察。
好的, 我知道了, 那座摩天轮上面一定有诈,而且可能还是个并不简单的炸弹呢,不然警员们只需简单的疏散人群, 然后再拆除炸弹就行了。
而现在——
人群倒是有在疏散, 但是警员们依旧面色不虞,就像是被捏住了什么重要命脉一样,所以,到底是什么样的炸弹啊。
搞得我一个炼金术士都来了兴趣呢。
“怎么了?”费奥多尔自然注意到了一群人正在有秩序地疏散着游客, 然后他就看到津岛修莉正一脸趣味地观察着什么。
“啊, 那几个人是警察。”我向费佳指出警员们的方位, “而且其中那个带着黑色墨镜的, 是专门拆炸弹的。”
我相信通过这几条情报, 费佳已经推测出来了这里即将要发生的事故。
于是我就见他转头看向我,“还坐吗?”
“当然啊, 你不会怕了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怕哦,我会保护你哒。”
“呵。”费奥多尔轻笑出声。
“什么嘛,你是不信我吗?”我不满地对他说道,“我超厉害的好不好!”
“我信的。”费奥多尔看着二人牵住的双手,神色温柔,“那么,走吧。”
“带你看一场烟火哦。”我拉着费佳在无数向我们身后走去的人群中逆行。
“啊。”烟火么,费奥多尔记得好像不久前,也有人对他说过这句话,是——Pandora。
想到这,费奥多尔不禁有些怔愣,津岛修莉的说话风格好像跟Pandora很相似,这也是他并不讨厌津岛修莉从一开始就在他面前晃悠的原因,因为面对她时,总是有一种很莫名的熟悉感。
现在他终于找到那所谓的熟悉感的出处了。
费奥多尔开始快速整合脑中关于Pandora与津岛修莉的信息,美国,津岛修莉是从美国转学来的,而Pandora的地址也是在美国啊。
然而就在费奥多尔刚想继续深究时,他的思路就被津岛修莉的话打断了。
“费佳,该上座舱了。”我在费佳眼前挥了挥手,怎么一个不留神这人的思绪就飞走了。
费奥多尔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笑意盎然的女孩,或许是多想了吧,怎么可能会发生那么巧的事。
但真的就那么巧啊,我们其实认识很久了哦,费佳。
在潘多拉的梦境覆盖下,我和费佳视若无睹地穿过一众警察,登上了座舱。
登舱前,我留意着警察们的讨论声:
“离太阳落山只剩下30分钟了,这该怎么办。”
“72号座舱在哪,我们需要找72号座舱。”
“马上就到了,请再等一等。”这是摩天轮的管理员说的。
唔,所以炸弹是在72号座舱嘛,我看着拿好工具箱站在进站口等待72号座舱的松田阵平,不禁感慨,真是英勇无畏啊,这么主动的去送死嘛。
我再次叹了口气,将视线从舱外收回,然后转头便对上了费佳的目光。
费奥多尔耸了耸肩,是的,他也看出来了这个警员即将命不久矣。
身为死屋之鼠的头目,他太理解罪犯的思维方式了,在第72号座舱里存放的可不止一个普普通通可以被随便拆除的炸弹,肯定还有别的、能绊住这个警员的一些东西,而最后,为了所谓的大义,警员会选择自我牺牲,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故事了。
那么你会不会救他呢,费奥多尔看向津岛修莉,女孩的目光中充满了随心所欲的无所谓,仿佛并没有将一条人命放在心上。
我看懂了费佳询问的目光,于是我也向他耸耸肩膀,你猜我救不救。
如果你不救他,那么是要眼睁睁看着一条无辜的生命在你眼前逝去嘛?费奥多尔继续用眼神跟津岛修莉进行着交流。
Emm,虽说聪明人之间,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很正常,但现在就咱们两个人,为什么不用嘴说话,这种感觉就像明明我们坐在一张桌子上面对着面,却偏偏要用手机聊天软件交流,真的很奇怪诶。
于是我主动打破了寂静,开口说道:“我们两个不都是旁观者嘛,瞧你说的,好像只有我一人在漠视生命一样。”
我倒打一耙,把问题重新丢给了费佳,我可是有个很厉害的操心师兄长哦,才不会入你的圈套。
再说了,没有人能站在道德的至高点指责我,既然马蒂勒给了我最大程度的自由,那么对我来说生活的一切都将不是选择,而是热爱,同时也是某种程度上的自私自利,我不接受任何指责,所以没有愧疚能绊住我的脚步。
然而我的这句话或许在不经意间触碰到了费佳某个敏感的点,他在落日的余晖里微微扯了一下嘴角。
“我,救不了任何人。”
在这一刻,我看到了属于费佳的脆弱,仿佛是这样的一个场景,他把红酒撒在头上,享受着狼狈不堪的美丽。
我知道他对他的信仰坚定不移,但也清楚他无情中却又拥有着某种怜悯之心。
你的曾经给你带来的伤害与影响,永远比你想象中的大。
就像我,如果没有千夏的不断鼓励与菲勒的支持,我也不知道我会多久才会走出那让人难以忘却的过去。
没事的,没事的哦,费佳,彻底改变的秘诀,就是把所有精力放在新的东西上,而非与过去抗衡,我现在已经深谙其道啦,所以,看着我,你只要看着我就好啦。
在费佳微微睁大的眼睛中,我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于是我慢慢抚摸上他的脸颊,虽然剧烈的疼痛与不适感如潮水般向我袭来,但我生生忍住了这股血脉喷涌的感觉,这算什么,只是一次再简单不过的死亡而已,对我来说也不过如此嘛。
当然,我只是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脸,就放下了手,并没有多余的留恋,毕竟我接下来可是要说话的,不能一直反复死亡对吧,那样就一点也不浪漫了。
我转头看向舱外,刚刚我已经给果戈里发了消息,那么现在他应该已经在摩天轮的下方了,用他的异能进行瞬移,他随时都能上来带走费佳,就不用我多跑一趟了。
所以现在——
我们所乘坐的座舱已经旋转到最高点,我该兑现我的承诺了。
我拉开舱门,傍晚的风有点大,将我打理好的头发都吹乱了,我将几缕发丝别到耳后,侧过身对费佳露出一个超甜的笑容。
“我的异能名叫——潘多拉的梦境。”
我一边说着,一边在费佳逐渐缩小的瞳孔中向后坠落,在脚尖彻底离开座舱的那一秒,我看见了费佳向我伸出的双手。
“修莉——”
半空中,我踩着一个座舱稳住了身形,对着上面探出了半个身子的费佳挥了挥手,顺便给下方的果戈里打手势,这次他倒是很快就看明白了我的意思,所以刚刚在海盗船上他绝对是故意装作看不懂的吧,绝对是的!
我跟费佳比了个嘴型,我去救人啦,你先跟着果戈里下去。
比划完,我就像下楼梯一样,踩着客舱一个一个的跳着,直到跳到72号座舱的顶部。
于是,正在跟佐藤美和子通话的松田阵平就觉得头顶一震,他赶忙挂断电话,谨慎的向外看去。
就在他猜想,罪犯还会采取什么手段的时候,他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脑袋。
是那天那个撬车偷钱包不成功,还逃得很快的女孩。
我:?
我真的没有想偷钱包啊。
高空中的座舱门是被控制的并不能被打开,但松田阵平就眼睁睁看着女孩一个用力,座舱就被打开了,接着女孩就跳了进来。
“你,你是怎么上来的?!”松田阵平连忙将女孩往里拉了一把,然后从打开的座舱门处伸出脑袋看向外面。
此刻大概是在七八层楼的高度,没有扶梯,没有直升机,她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你——”
松田阵平刚想说什么,就被女孩的话声打断,“如果不想死的话,就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女孩的声音很冷,但松田阵平却意外地感觉到了一片心安,身为曾经的官方高级警员,他也曾浏览过有关异能者的机密文件,虽然当时他觉得那是天方夜谭,但政府高层的态度以及诸多事实都证明,这个世界真的有些普通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也许下一秒就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就比如说现在——
松田阵平看着面前平静的像是来春游,然后顺便帮小朋友买个冰淇淋模样的女孩,知道她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平凡。
于是他快速组织语言,几句话就将事情交代清楚了。
“所以,现在离爆炸还有一分半。”我摸了摸下巴,“以及罪犯会在最后三秒将下一处爆炸的地点,在这个炸弹的显示器上显示出来,拆除了就无效?”
“是的。”松田阵平点头。
“好吧,我知道了。”我摆了摆手,这个炸弹犯还真的是抱着一定要搞死人的态度来搞警察啊,面前这个警察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搞什么大无畏的牺牲精神啊喂,要是能自私一点,那该多快活啊,总之,我讨厌牺牲,至少在我眼前,我不允许有这样的牺牲。
“那你就在下面等我的消息吧。”我转身对松田阵平说道。
“什么?”松田阵平没太听懂女孩的意思,现在他是要下去吗,怎么去?
我并有没搭理不明所以的松田阵平,而是将身体探出座舱向着下方高呼:“果戈里,快,来帮个忙——”
于是,在松田阵平震惊的眼神中,果戈里嗖的一下出现在了座舱里。
“小丑来啦!修莉酱需要小丑做什么?”
我指了指一旁没反应过来的某警员,“把他带下去。”
“等等,他,我——”松田阵平还想说什么,然而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果戈里就带着他消失不见了。
我转头看了一眼炸弹上的秒数,嗯,时间还剩下45秒,足够了。
那么这45秒我要干什么呢,当然是——给我亲爱的费佳放一场烟花啦。
我从裙下掏出几只试剂瓶,相互捣鼓了一下,一瓶紫红色、带着荧光的液体就出现了,唔,这个颜色的焰火应该会比较好看吧,就跟费佳的眼睛颜色一样呢。
倒计时到了最后三秒,我记下炸弹显示屏上给出的地址,然后从打开的舱门处一跃而下,在我跳下的两秒后,爆炸声响起,随之出现的还有如花朵般绽放的绚丽的葡萄红烟火。
最终,在我异能的掩饰下,游客们并没有察觉到太多不对劲,他们能看到的只有星星点点的烟花以及摩天轮那边漫天飘落的紫红色花瓣雨。
此刻正站在地上的松田阵平抬起手接住了一片花瓣,触感是那么真实,但他的意识又清醒的告诉他,这是假的。
“米花中央医院。”少女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松田阵平手速飞快地打完字,然后转身看向缓步走来的津岛修莉,少女的神情恹恹的,看起来好像并不高兴。
“是怎么了吗,你的心情好像不算很好?”松田阵平放轻了声音,对于这个拯救了他,以及无数普通人性命的少女,他的神情敬佩中又带着一丝感慨。
“摩天轮坐一半就炸掉了当然不高兴,不是都说要坐完一个完整的圆才会得到幸福嘛。”我撇撇嘴,然后走到费佳和果戈里身边打量他们,嗯,很好,看来大家都没什么事。
松田阵平观察着三人的互动,再联系到刚刚到花瓣雨,他心下了然,看来是打扰到小姑娘约会了。
他顿了顿,最终还是走上前去,对着津岛修莉深深地鞠了一躬。
“虽然摩天轮没能给你带来幸福,但是你拯救了米花町无数个家庭的幸福,我在此替所有人感谢你。”
“知道了,知道了,警员大哥,你赶紧去忙吧,不是还有一个大型炸弹嘛,你在这磨蹭什么呢。”我向他摆手,示意他赶紧走,别再跟我说这种肉麻的话啦,明明我只是不想让恶人的想法得逞,什么拯救不拯救的,我不想知道。
“啊,对了,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对吧?”在松田阵平转身想走的时候,我叫住了他,“要是暴露了我,就去把你杀掉哦。”
“我知道,我会好好保密的。”松田阵平做了一个发誓的动作。
眼见酷哥带上了墨镜,逐渐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我再度开口叫住了他,“喂,我上次才不是在偷钱包呢。”
松田阵平感到有些好笑,小姑娘还挺耿耿于怀的。
“明白,我会保护好小英雄的隐私的。”松田阵平说完这句,就快步离开了,刚刚爆炸完给同事们发的消息,想必大家都以为自己死了吧,要是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不知道会看到怎样的表情啊,真期待。
他是跑了,徒留我在原地一脸嫌弃,小英雄是什么鬼,这么土气又肉麻的称号,打咩,才不适合莉莉酱小公主呢。
松田阵平走后,我看向身后的果戈里与费佳,“这次多亏了果戈里呀,果戈里的异能果然超棒的。”
“是吧,是吧,小丑也这么觉得。”果戈里喜欢听别人夸赞自己的异能。
吹完果戈里的彩虹屁,我看向一旁的费佳,他也正好在看我,目光是少有的清澈。
我能明显的感受到他看向我的目光变了,好像正常了不少,少了很多杂七杂八的探究,但仍然看不太透,所以,这还不够。
果然,人都是得寸进尺的动物,只要得到了,就想要更多,我亦是如此。
我主动上前拉起费佳的手,哪怕隔着手套,我也能感觉到他的手很凉,原来他这么怕冷,在摩天轮里的时候,我曾问过他一直带着帽子的原因,费佳回答我“因为怕冷”真的是,怕冷你还穿这么少。
夕阳下,我一手拉着费佳,一手拽住想要撒丫子奔跑的果戈里,走在回程的路上,心里想的是,秋裤是个好东西,要不明天给费佳送条秋裤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第二天,费奥多尔摸了摸桌洞后,一脸疑惑,是谁给我送的保暖秋裤?
————————————
明后两天不更新,三次元忙到飞起。
第50章
“呼——”我猛的从床上睁开眼睛, 昨晚又是跟六道骸battle的一晚。
自从凤梨头发现我无师自通学会了幻术以后,我感觉他就把我当成了什么神奇的小动物,每天来我的梦里串串门, 串门就算了, 你好歹指导我一下呀, 就在那干坐着看我练习, 然后再偶尔变戏法地戏耍我一下,什么恶趣味!
不过我感觉近来我们的关系缓和了很多,至少应该不是敌对关系了。
于是某一天, 我练习完幻术, 躺在我幻化出来的草地上随口问了他句“你为什么想要攻击彭格列?”
我原本是没想到他会回答的,但六道骸想都没想就给了我他的答案。
“因为我想统治世界。”
我:?抱歉, 我的耳朵可能不太好使, 我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中二发言?
“Kufufu——你没有听错。”六道骸仿佛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一样,他转头看向我,“我想建立一个更加美好的世界, 既然如此, 我就必须成为规则的制定者”
“而统治彭格列就是第一部 ,只有拥有了沢田纲吉的身体,彭格列就尽在我的手中,然后我就可以吞遍整个世界的黑手党, 到时候kufufuf——”
emm, 少年人拥有点中二的想法很正常, 我表示十分理解。
但是, 现实是残酷的, 你这是在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还统治彭格列, 吞并世界黑手党,先不说作为彭格列的友人,我们马蒂勒第一个不同意。
再者你连我都打不过,还吞并,吞谁呢,而且我敢打赌,我哥那个人间bug体你铁定玩不过,当着我的面这么说,一点也不把我放在眼里嘛。
于是我开口道:“我建议你不要那么做。”
六道骸:?
“因为我会把你摁在地上摩擦哦~”我笑眯眯地转头看向他。
“Kufufu,你不是说不插手么?”六道骸反问。
不插手,什么不插手,我反应了一秒钟,然后想起来了。
“我说的不插手,指的是你与阿纲战斗时,我不会帮他,但这并不意味着,当你伤害其他人的时候,我不会插手。”我对着他甜甜的一笑,然后继续说道。
“再说了,我也是个黑手党嘛,如果你要伤害我的家族,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理。”说着我对他眨眼,“到时候把你的脑浆都锤出来。”
六道骸:……女人真是可怕又充满谎言的生物,不可深交。
第二天从床上起来后,我看了眼天气预报,是个好天呢,我望向窗外,话说,好像又到了樱花开放的季节了。
“早上好啊,果戈里。”进到教室后,我向站在讲台上给大家表演魔术的小丑打招呼。
“早上好,修莉酱。”果戈里也热情的回应我。
我走到座位上坐下,然后手指微动,接着一朵小小的樱花就落到了费奥多尔的帽子上。
费奥多尔若有所感,他抬手摸了摸白毡帽,于是樱花便落到了他手中。
所以,今天不是玫瑰,而是樱花嘛,他将樱花瓣置于掌心,然后转过身,将手掌摊开,面向津岛修莉。
是的哦,我点头。
这个世界不停开花,但我送你的花可是独一无二的。
“呀,你们也摘了朵樱花嘛?”从我们身旁路过的山本武,掏了掏自己的口袋,然后摸出几朵花瓣,“嘿嘿,今天路过公园的时候,我也摘了几朵,只不过来的路上都散掉了。”
在我的鼓励下,阿纲和山本终于交上了朋友,山本是个十分热心肠并且性格开朗的人,所以作为日常和阿纲走的比较近的我,自然而然也和山本同学建立了不错友谊。
在和沢田纲吉打完招呼后,山本武突然提议道:“要不大家一起去赏樱吧?”
狱寺隼人附和道,“正好,最近樱花应该都开了,十代目,我们一起去吧。”
沢田纲吉点点头,随后看向了我“修莉要不要一起?”
“好呀,不仅如此费佳和果戈里也都会去哦,所以阿纲要早一点去占个好位置。”我直接替费佳做好了决定,至于果戈里,只要费佳去,他肯定也会跟着的啦。
回答完沢田纲吉,我转头便看到了费佳的脸,“为什么?”
我:?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我也要去?”费佳身体微微前倾,他磁性又好听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膜。
“你不喜欢吗?”我歪头,“因为我觉得这是件很美好的事,所以,想让你也去看看了。”
我捧着脸对费佳笑着。
就我个人而言,分享欲是我对一个人在意的标志,我喜欢你,所以想要跟你分享一些我觉得美好的事物,想要告诉你那些在我的世界里无比璀璨的东西,我想要你看到我眼中的风景,毕竟在我看来,分享欲才是最高级的浪漫。
虽然我知道费佳并不喜欢人多并且喧闹的地方,但是正是因为我看到了费佳跟这个世界的割裂感,所以我才希望费佳可以有一些热闹的伙伴,这些人会拉拉扯扯,打打闹闹,把你从悲伤孤独里拉出来,然后若无其事地拥着你往前走。
我看的出,费佳是个跟我兄长一样,需要足够多的羁绊才能从边界线上被拉回来的人,所以我也想让费佳多沾染一些这世间的色彩。
不要一直做下水道里的老鼠,偶尔也出来看一看嘛,一切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我对着费佳伸手,我们一起去吧。
费奥多尔看着津岛修莉向他伸过来的那只手,眼神晦暗不明,半晌,他将自己带着白手套的右手搭了上去。
“好。”
赏樱活动本来安排的是非常美好的,直到我在公园里看到了梳着飞机头的草壁哲矢。
在他的目光向我们瞟来的瞬间,我开启了异能,罩住了我、费佳以及果戈里三人,于是我们就淡出了大家的视野。
费奥多尔意识到不对后转头看向津岛修莉:?
“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我指向不远处背靠着樱花树的云雀恭弥,“而且,也该让阿纲他们多锻炼一下啦。”
费奥多尔了然,果戈里则是在惊奇地窜到沢田纲吉他们面前挥了挥手。
“哇,他们看不到小丑了诶。”
“嘿嘿,我的异能厉害吧。”我拉着费佳找了片人少的地方坐下,然后盘起腿,准备当个安安静静地吃瓜群众,观看小刺猬与委员长的对决。
“可是修莉酱,你的异能不是不死嘛?”
果戈里抓住了一丝漏洞,之前在咖啡店,修莉在触碰完阿陀后明明是真的死而复生了一遍,小丑当时感觉到了生命的流逝与重新绽放,所以那不可能有假。
但是现在,修莉酱的异能作用好像又变了。
听到果戈里的话,费奥多尔也盯住津岛修莉的脸颊,想要从上面探寻些什么。
然而女孩只是保持着完好无损的笑容,将食指放在嘴边,然后闭上了一只眼睛。
“这个,是秘密。”你可以试着窥视,但我不可言说。
费奥多尔又笑了,在与津岛修莉对视了几秒后,他垂下眼帘,控制不住地轻咬着自己的指尖。
津岛修莉,修莉,Pandora,终有一天,我会知道你的全部,毫无保留的全部。
老鼠的占有欲也是很强的。
在欣赏了一番中学生的打架斗殴(bushi)后,我解除了异能,走向沢田纲吉。
勇敢的小刺猬通过一系列争斗最终赢得了地盘,虽然是夏尔马医生出手,使云雀恭弥患上晕樱花症,才让沢田纲吉最终赢得了胜利,但我看的出,阿纲已经很努力啦,不然光凭他,还真的打不过云雀,要知道云雀可是能跟我打的有来有往,偶尔还能压过我一头的人。
Reborn先生好像也很中意云雀恭弥,性格孤傲的云,很适合云之守护者的位置。
总之,现在我们占到了最好的位置,可以继续赏樱了。
我拿起一块我自己做的樱饼递给费佳“怎么样,还和口味吗?”
费奥多尔咬了一口后轻轻点头,“刚好。”
春意也刚好。
第51章 一点文豪
“欧尼酱——”太宰治拿起电话, 属于妹妹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怎么啦?”他心情很好的回答道,唔,看来修莉目前还在日本。
“今天我要去横滨办任务, 晚上找你吃饭~”我一边划拉着任务清单, 一边对着听筒说道。
“好呀, 晚上给你发定位。”太宰治低头敲击着手机屏幕, 全然不管周围飞溅四射的子弹。
“这次记得给我找一家正常的店,不要变态辣!!!”我控诉着,要不是我是不死者, 身体素质不是一般的强悍, 恐怕上次吃完那个辣咖喱,我就得去肛肠科挂号了。
“知道啦, 这次是正经的晚餐。”回复完修莉的消息后, 太宰治放下手机,笑得直冒小花花。
这让站在他一旁的下属不禁直冒冷汗,太宰, 太宰大人竟然还会这样笑, 好可怕,以及我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虽然他听不到太宰大人手机里的声音,但根据太宰大人的回答,以及那无比宠溺的语气, 不难猜出与太宰大人对话的人是个女孩。
难道, 是太宰大人的女朋友?
哇, 竟然有女孩能拿得下太宰大人, 这个真的是——惊天的爆炸性消息。
于是不久后, 一条标红的hot楼层直直地爬上了港/黑内部论坛的第一名,并稳居顶楼。
该楼层的题目是——爆!某某准干部晚上要去跟女朋友约会!!!
【楼主】:匿名哈, 绝对保真,我同事今天跟着太宰大人出任务,他亲耳听到的,太宰大人虽然在办任务,但女朋友电话打来,他立马就接了。
【吃瓜一号】:真的假的,太宰大人会有女朋友?
【吃瓜二号】:刚刚听同事说我还不信呢。
【不想加班】:?
【上司是魔鬼】:真的!!!信我!!!我在他身后亲耳听见,太宰大人竟然还会那么温声细语地说话,而且笑得特别温柔!
【吃瓜二号】:楼上你忘记匿名了。
【枫叶】:哦豁~
【吃瓜三号】:原来今天太宰大人审讯犯人的时候心情很好,是因为晚上要跟女朋友酱约会啊。
【吃瓜二号】:楼上注意,女朋友酱也是你能叫的?
【吃瓜三号】:我叫女朋友酱怎么了,太宰大人天天在外面勾搭女孩,还不知道这个能维持多久呢。
【吃瓜一号】:……此刻我想为你默哀,我觉得你可能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吃瓜二号】:默哀+1
【上司是魔鬼】:默哀+n
【枫叶】:你们号全没了,擅自讨论准干部的私生活,自觉来领罚,别等我查人。
论坛里顿时一片哀嚎,全都是红叶大人求放过。
而正在默默潜水的森鸥外:太宰君有女朋友了?
港/黑论坛里发生的一切我并不知道,此时的我正在一座自动贩卖机前驻足。
呀,这里有新上市的樱花口味汽水诶,我在东京都抢不到呢。
而然就在我准备投币的时候,一个声音制止了我,“所谓的樱花味只不过是每年为了应景的噱头而已,其实并不好喝,不建议购买。”
我转过头看向声音的来源,是一个头戴侦探帽,身穿棕色小披肩的眯眯眼少年。
不,也不能说是眯眯眼,因为在我转头的那一刻,他的眼睛瞬间睁大,绿色的、犹如猫眼石般的瞳孔上下打量着我,让我有种难得的被人看穿了的感觉。
少年打量了我一会儿,随即说道:“你真的很神奇诶。”
我:?
你这是在干什么?透过现象看本质?
“乱步大人喜欢你,你要不要加入我们武装侦探社?”少年从口袋里拿出眼镜戴上,然后指着我发出了他的邀请。
看来是个很肆意的少年呢,哪有用手指着别人做邀请的嘛,我心想到。
“打咩,我可是有正规组织的,不能背叛的那种哦。”我用双手对他比了个叉。
“乱步大人知道,所以这个邀请永久有效。”江户川乱步点头,他可是世界第一名侦探,当然看得出这个女孩是有组织的,而且还是个势力很大的黑/道组织。
而他之所以会邀请津岛修莉入社,是因为他看到了这个女孩强大的能力,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或许会成长为与港/黑那位重力使一样厉害的能力者,如果有一个能与港/黑抗衡的厉害打手,社长一定会高兴的吧。
而且——
江户川乱步抬了下眼镜,嘿嘿,名侦探大人看到了哦,她与双黑中的一位可是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呢。
在少年说出武装侦探社的那一刻我就开始思考,侦探社、乱步,好像有点耳熟,但想不起来具体资料,啧,此刻的我十分后悔并没有看完横滨的势力分布图。
不过与名叫乱步的少年想法不同的是,我知道我肯定不会背叛马蒂勒,但是,我摸了摸下巴,到时候能不能把我的名额推荐给别人呢。
唔,还是等回去查一查这个叫武装侦探社的组织的资料再说吧。
总之,各有小心思的我们相视一笑,然后继续讨论起汽水。
“乱步嘛,我是修莉,那么你觉得哪一款汽水好喝呀?”本来我准备在他面前用我的假名,但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我,不要对他撒谎,于是我就报出了自己的真名。
真奇怪,感觉他并不是不死者啊,我为什么要说真名。
“波子汽水!乱步大人最喜欢波子汽水啦!”江户川乱步指着自动贩卖机里的一款蓝色汽水说道。
“唔,那就波子汽水。”我伸手偷了两个硬币,两瓶波子汽水便从贩卖机出口滚落。
“喏。”我将其中的一瓶递给少年,“多谢你的建议,那么作为报答,这次我请你喝汽水好了。”
江户川乱步闻言睁大了双眼,给他买汽水的都是好人,所以——
他拽住津岛修莉的衣角,“你要记得乱步大人说的话哦,这个邀请的期限是永远!”
“嗨嗨,我记住啦。”我感觉有些好笑,少年看起来比我大上一些,怎么举止却跟个小孩子一样。
就在江户川乱步想要继续说什么的时候,一句呼声打断了他。
“乱步——回去了。”
一个身披羽织的白发男子在马路对面向我们挥手。
那个人好像是眼前这位少年的监护人,因为我看到,在他招手之后,少年马上就听话的过去找他了。
离开前,少年还恋恋不舍地对我说道:“你一定要记住!”
看着逐渐远去的二人,我扭开了手中的波子汽水,味道确实还不错嘛。
做完了任务后,我一边看着武装侦探社的情报,一边往兄长给我发的定位走去。
武装侦探社,一家处理特殊危险案件的侦探集团,属于生存在白昼与黑夜之间的黄昏,是横滨三大势力之一,主要成员皆为异能者。
而我刚刚遇到的少年——江户川乱步,就是侦探社的核心,异能力是能看穿一切的超推理。
怪不得呢,刚刚我觉得他仿佛看透了我的所有。
看完情报后,我一边喝着汽水,一边哼着小曲走在去找欧尼酱的路上。
然而我的好心情却在到了目的地后逐渐转变为疑惑。
我盯着头顶这个大大的lupin酒吧标志好好看了又看,然后又跟手机上兄长给我发的位置仔细对比。
我:这就是兄长说的所谓的正经吃饭地方?
“那个,借过一下。”这时一个青年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
“哦,好的。”看来我挡了人家的道,我赶紧转过身,让出了路。
然后我就与身后带着巨大圆框眼镜的青年对上了视线。
坂口安吾今天难得的没有加班,于是他就想着既然这么早下班,那就来lupin放松一下好了,顺便再跟织田作吐槽一下今天在论坛里看到的八卦。
太宰有女朋友了?反正他是不信,所以他要来跟织田作好好聊一聊,话说这个点应该能碰到织田作吧。
但是!
坂口安吾此时感觉自己的镜片都已经开始炸裂了,他看到了什么!!!
传言中本该去约会的太宰此刻正穿着小洋裙,带着假发片,以一副扭扭捏捏的姿态站在lupin酒吧的门口。
刚刚坂口安吾还没有认出来,只当这是哪个第一次来酒吧的女孩,比较羞涩所以不敢进去,直到女孩转过身给他让道,他才发现,这这这,这不是太宰嘛,等等!他为什么要穿成这样啊?!!
一瞬间,坂口安吾想到了很多事情,太宰要约会,太宰穿女装约会,那么这意味着他的约会对象是个男人,而经常来这座酒吧、还能让太宰一副扭捏的样子的人,只有,只有——
啊啊啊——
不,不会的,坂口安吾泪目,织田作——我一定会守护你的清白的!!!?
我有点不太明白,眼前的眼镜男为什么情绪突然就变得激动起来,只见他双手搭上我的肩膀,语气无比沉重的开口道:“太宰,我不允许!”
我:???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幽幽的男声从坂口安吾身后传来:“安吾,你在对我妹妹做什么呢?”
妹、妹妹?
坂口安吾像个关节坏掉的机器人似的一顿一顿地转头,本该在他对面的太宰治此刻正带着一脸审讯犯人时的笑容,冷冷的看着他,而织田作就站在太宰的身边。
啊,所以说——
坂口安吾又将头咔嚓咔嚓地转回来,这个他双手把住的人是太宰的妹妹?!!
啊,怪不得,我说太宰怎么变矮了这么多,等等——妹妹!
死机了几秒钟的大脑终于重新开始转动,坂口安吾嗖的一下收回双手,向后退了两步,对着面前的女孩鞠躬:“十分抱歉!”
“没关系哦。”我摆摆手,看向一旁的兄长,“哥,你这个朋友还蛮有趣的,哈哈。”
说完我看向兄长身旁的红发青年,这个就是上次吃饭的时候兄长谈论到的织田作吧,果然浑身都散发着一种男妈妈的气息呢。
我向他点头示意,“织田先生好。”
“你好。”织田作之助一板一眼地对津岛修莉打了个招呼。
唔,感觉这人有点呆。
几人打完招呼后,我们进到了lupin酒吧内部。
我看着兄长的两位朋友自然而然地一位坐在他的左边,一位落座于他的右边,不自觉地扯了下嘴角,兄长真的有交到知心的朋友诶,我看到蛛丝在相互缠绕,他们拉住了名为太宰治的男人,成为他在这世上为数不多的羁绊。
当三人都照常在吧台落座后,就发现唯一的妹妹酱落了单,好像没有她的位置。
织田作之助想起身给太宰的妹妹让个座,让他们兄妹坐在一起,却被我拦住了动作。
我摇了摇头,坐到织田先生身边,“不用特意给我让座,这样就好啦。”
说完,我隔着织田先生看向兄长,“这就是你说的正经吃东西的店?”我怀疑你在虎我。
太宰治也拉长身子隔着织田作跟修莉对话,“我明明说的是正经晚餐!好伤心,妹妹酱都没有认真听我的话。”
看着两人隔着他你一言我一语的,织田作之助觉得,他就不该坐在这。
“请给我一份加了洗洁精的鸡尾酒以及一份蛋包饭,谢谢。”太宰治对老板说道。
“加了洗洁精的鸡尾酒没有,但是蛋包饭可以考虑。”老板笑眯眯地回答太宰治,顺势又看向前他人,“还是惯例?”
“嗯。”织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双双点头,然后他们就得到了番茄汁与加冰威士忌。
“我要一杯牛奶。”我举手对老板说道,自从被菲勒嫌弃身高后,除非必要情况,我就很少碰酒精型饮料,呜呜,话说我为什么长不高,明明兄长的个子就很高。
“噗,还是只能喝牛奶的小孩呢。”太宰治嗤笑。
“你也只不过比我大两岁而已,你也没成年!”我接过老板递来的牛奶,一边道谢,一边对我哥反驳道:“而且酒精会影响身体发育,我还在成长期,喝多了酒会长不高的!”
“哦~原来如此~”太宰治拉长了声音,不知想到了什么,十分高兴的样子。
哎嘿,看来小矮子之所以矮,跟他爱喝酒也有一定关系嘛,但是我就不告诉他,略略略。
“原来太宰今晚的约会对象就是妹妹啊。”坂口安吾此刻终于捋清了一切,太宰竟然有妹妹,而且他们长得如此相像,他竟然才知道。
“什么约会对象?”我竖起耳朵凑了上去,快让我听听八卦。
“就是这个。”坂口安吾进入内部论坛,找到即便没人敢回复,但如今依旧置顶的帖子。
我接过他递来的手机,抱着吃瓜的心态看起来,然而在翻完整个帖子后,我悻悻地将手机交回了坂口安吾手上。
很好,吃瓜吃到我自己,哥哥的对象竟然是我,真不错。
“看来安吾的工作还是不够多,竟然有时间逛论坛八卦。”太宰治自然是知道上午的帖子,但这种捕风捉影的东西他向来不管,只不过没想到安吾竟然还会看,他还以为安吾每天都长在情报堆里了呢。
“我毕竟是情报部的负责人,关注准干部的日常动向也是我的任务。”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镜,很熟练地回答起太宰看似刁难的问题。
而织田作之助只是静静地在一旁倾听,时不时地说上一两句话。
我看着他们的相处模式眯了眯眼,不愧是兄长的朋友,真是独特的相处方式,不过,看起来还蛮舒服的。
“蛋包饭好了。”在几人的谈笑间,老板真的给我做好了一份热气腾腾的蛋包饭。
我坐在吧台上,吃着并不属于酒吧菜单上的蛋包饭,老板的手艺还蛮不错的。
“对了,太宰妹妹该怎么称呼?”坂口安吾看向我。
我刚想说话,就瞥到了兄长飘向我的眼神,于是我顿了顿,咽了一大口蛋包饭说道:“莉子,我叫太宰莉子。”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太宰有妹妹呢。”坂口安吾看向碰杯的太宰治与织田作。
“我以前听太宰谈起过几次,但见面倒是第一次。”织田作之助喝了口酒后便对上了友人询问的视线,于是他便开口解释。
“安吾,这可不是我不告诉你哦,只是她这个小姑娘又没什么可说的,再说了,这不带来给你们看了嘛。”太宰治对坂口安吾笑笑。
Emm,感觉在哥哥以及他的朋友们口中,我就像什么神奇的物种。
听完太宰回答的坂口安吾喝了口手中的番茄汁,心下了然,看来一直以来太宰把自己的妹妹藏的很好,这么想着坂口安吾将目光默默投向太宰莉子。
女孩的眼中毫无阴霾,笑起来很明媚,身上也没有什么血腥味,衣着得体,看起来是个干干净净的富家小姐,并不像是他们这个世界的人。
就是不知道她对自己的兄长了解多少啊,太宰不会一直瞒着妹妹自己的身份吧。
我:我其实什么都知道,但是我装的太好,抱歉。
坂口安吾有些琢磨不定,待会儿要不要堕落论一下,但在对上女孩澄澈的双眼的之后,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那双眼睛清澈见底,还是算了吧,先不打探人家隐私了。
但很久以后,坂口安吾表示他后悔了,当初他的眼睛怎么会瞎成那样,太宰治的妹妹怎么可能会是个普通人呢!
“莉子?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织田作之助看向我。
我点了点头,“当然啦。”
随后我看向兄长,“织田先生明明姓织田,你们为什么要喊他织田作啊?”
“你不觉得织田作读起来更顺口嘛?”太宰治反问。
唔,织田,织田作,作之助,好像确实织田作比较顺口,于是我对着织田先生一个拍板,“那我以后也叫你织田作啦。”
“嗯。”织田作之助表示可以,反正他已经习惯了。
“对了,莉子是还在上学吗?”织田作之助询问道,作为带了五个孩子的老父亲,他很关心小孩的学业情况。
“啊。”我注意到织田作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兄长竖起了耳朵,唔,我好像并没有告诉兄长我在日本干什么,他只知道我在出任务,那干脆就透露点消息吧,反正也没什么,于是我点了点脑袋,“是的,我如今在东京的一所学校上学。”
织田作之助颔首,“嗯,学业还是很重要的。”
坂口安吾也点了点头,作为三人中学历最高的人,他深有感触。
只有太宰治,他以一副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询问的目光看向津岛修莉,你怎么没告诉我你在东京上学?
我对他眨了眨眼睛,你也没问我呀~
而听到太宰妹妹回答自己在上学,坂口安吾的心终于放下了,看来只是个普通人,太宰并没有让她见识过属于黑暗的一面,那么可以不用警惕了。
我注意到了看起来好像松了一口气的坂口安吾,刚刚兄长并没有让我说真话,那么就意味着这里有人不可完全信任,兄长的两位朋友都是港Ⅰ黑的人,那么——
难道有人是森鸥外那个老狐狸的人吗?
由于我并不想打探兄长的隐私,所以并没有调查过他身边的人,以至于造成了现在这种情报缺失的状态。
我捧住自己的脸,观察着二人的互动,看得出来兄长和坂口安吾之间的友情并不是虚假的,所以,只是立场不同嘛?
我本来想发一条消息给菲勒,让他帮我查一查这个叫坂口安吾的真实情报,但转念一想,连兄长自己都不在意,我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反正兄长他自己心里应该有数,应该的吧。
“喵——”一只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的三花猫突然跳上了我的膝盖。
“呀,是猫猫!”我欣喜地撸了上去,哇呜,软软的真好rua。
“咦~莉子酱喜欢猫猫都不喜欢哥哥,明明人家也是小猫咪,喵~”太宰治突然把脑袋凑到了津岛修莉的身边,毛茸茸的,像一只伸懒腰的大黑猫。
“不,你不能当猫。”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太宰治猫猫歪头。
因为我未来的男朋友是只大黑耗子,我将来可不想看猫捉老鼠的大戏!
被妹妹嫌弃了一通的太宰治嘟嘟囔囔地回到自己的座位,然后他看向坂口安吾,“安吾,你今天带相机了吗?”
“带了,怎么了?”
“那我们来拍照吧!”太宰治举起双爪,一副很兴奋的样子。
“好啊。”织田作之助闻言放下酒杯,端坐好。
“我来帮你们照合照,我拍照技术很好的!”我毛遂自荐。
“那么,大家做好,我要按快门了哦。”
咔嚓——随着快门键被按下,三人加一猫的身影被永远地定格在了灰白色的相片里。
作者有话要说:
注:江户川乱步看不透不死者与恶魔,因为有恶魔的buff加持。
————————————
4.12之前更新时间不定,我随缘更。
第52章 一点文豪
“那今天就这样吧。”酒足(他们仨)饭饱(我)后, 我们互相告别。
坂口安吾和织田作之助一个向港Ⅰ黑宿舍走去,一个准备回家看小孩,而我和兄长却伫立在原地, 一动不动。
此时气氛十分微妙, 我们谁都不先开口说话, 仿佛谁先说话谁就输了一样。
我脚尖轻轻在地上画着圈圈, 一会儿看看天,一会儿看看地,就是不跟兄长対视, 这使得太宰治的目光更加的幽怨。
就这么站了好一会儿, 太宰治终于憋不住了,他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哀怨着叹了一大口气, 一只手抚上额头,“真是败给你了。”
“嘿嘿。”我笑着抱上兄长的手臂,“我都跟你说了我来日本做任务嘛。”
太宰治点了点小丫头的眉心, “怎么还上起学了, 你这是准备常驻日本了?”
“任务所需嘛,不过我确实会在日本待上很长一段日子了。”我摇晃着他的手臂,干嘛,嫌弃我啦。
“所以你常驻东京?”太宰治继续说道, 并且一边问, 一边在头脑里思考着什么。
这么说马蒂勒方在日本的据点就在东京, 不过什么任务会需要一个小女孩不远万里从北美飞到日本来常驻呢?
太宰治的大脑飞速地旋转着, 东京、学生、长期。
啊,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据说彭格列的新继承人就是个十几岁的小孩, 并且目前正在日本上学,所以这是马蒂勒方跟彭格列的合作?
太宰治看向拉着自己朝不知名方向走着的津岛修莉:“彭格列?”
呀,不愧是兄长,从我短短一句话中就能把握住线索,并猜到事情的大概,随我。
我対着他竖起拇指,“恭喜太宰同学回答正确。”
“所以马蒂勒是派你来看小孩的吗?”说着,太宰治上下扫视了一下津岛修莉,“你明明自己也是个小孩嘛。”
“我只是看着小好吗!”我不满的反驳,“人家心理年龄可成熟了,再说了,年龄才不是评判一个人是否具有能力的标准,我还以为你深谙其道呢,港/黑的准干部,太宰大人!”
“好好,你很厉害。”太宰治语气毫无起伏的附和着。
不用看表情,光听兄长的语气我就知道,哼,他一点都没把我放在眼里,真是的,人家明明超厉害的说!
于是,在太宰治略带疑惑的眼神中,我松开他的手臂,停下了脚步,轻轻开口道:“欧尼酱,你还记得我的异能吗?”
太宰治点头,他当然记得,他的妹妹,是他目前遇到的唯二的精神系异能者。
“我不知道你的人间失格会如何対我的能力起作用,但我猜测,你应该是能看到幻像的,只不会过在触碰到的那一瞬间将我幻化出来的事物无效化,或者你需要直接触碰我本人。”
这么说着,我轻轻抬起了手掌,一株小小的藤蔓从我们脚下的水泥地面挤出,并不断向上攀爬,直到攀上我的手掌,在在我掌心开出了一朵鲜红的玫瑰后,藤蔓继续蔓延,渐渐地形成了一把古朴的座椅,我顺势坐了上去,然后抬头看向兄长。
喏,潘多拉的梦境作用之一——扭曲现实。
而这时,太宰治才注意到,周围的行人仿佛都无视了这一切的发生,大家自顾自的行色匆匆,没有人停下脚步为这神奇的一幕驻足。
于是太宰治対上津岛修莉的眼睛,只见她笑着点了点头。
潘多拉的梦境作用之二——感知屏障。
至于还有一个能力,反正也无法在兄长身上起到作用,那么我就不展示好了。
“我记得你最初的异能并不是这样。”太宰治回想了一下当初修莉対他说的话。
“嗯哼。”我继续不做回答,任由兄长分析着我。
“所以——”太宰治顿了顿深呼了一口气,“潘多拉的梦境是成长型异能。”
原来兄长还记得我异能的名字呀,我明明只告诉过他一次,看来兄长还是有対我上心的,嘻嘻。
“不仅如此哦。”我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我的异能还具有领域范围性。”
“最大范围是多少?”太宰治眯了眯眼。
“你猜。”
“什么嘛,都告诉我这么多了,到了最后一步却不跟我说。”太宰治対着妹妹耍起无赖。
他扭捏了一会儿见修莉并不搭理他,只好换上一副冷漠的姿态,“哼,告诉我这么多,就不怕我——啊,疼。”
眼见兄长又要开始吐黑泥,我一个手刀劈到他的脑袋上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行为。
请不要无理取闹,你这样很像个得不到心爱的玩具就开始耍赖的小孩子好吗。
“因为你是欧尼酱嘛。”我小声的嘟囔,你是我唯一的血亲,我的兄长。
太宰治看着面前只到他肩膀的女孩,相同的发色瞳色,相似的面孔,任谁看了都知道有着血缘关系的两人,他们之间是互相信任着的。
想到这,太宰治突然就笑了,他一手抚上修莉的头顶,揉了揉少女的头发,声音温柔而低沉,“是啊,我是哥哥。”
“嘿嘿。”我重新抱上兄长的手臂,一边拉着他向前走,一边回答着他刚刚问我的问题,“范围一直都在增长嘛,所以我也没有个具体的数值,不过目前来说覆盖整个港/黑是没问题的。”
“原来如此。”太宰治捏了捏津岛修莉的脸,“看不出啊,你还挺厉害的。”
“我明明都跟你说了我超强的,是你自己不信嘛!”我给了他一个白眼。
太宰治眼见小丫头逐渐得意忘形,不由得敲了敲她的小脑袋,“你的异能我有数了,但你可要小心点,别什么都往外说。”
“当然啦,我是那么蠢的人嘛。”我明明只跟马蒂勒的爸爸们以及你说了好吗。
等等,我意识到了什么,我好像也没在费佳面前做过掩饰,虽然没具体跟他说明关于我异能的情况,但我天天给他变玫瑰花,还拉着他视若无睹地逛游乐园,他心眼那么多,是不是多少猜出来了?
话说还摸不准兄长対费佳是什么态度呢。
“怎么了?”见妹妹突然顿住,太宰治问道。
我抬头看向兄长,“哥哥,你知道魔人吗?”
“知道,死屋之鼠的首领。”提起魔人太宰治的眼神有一瞬间晦暗不明,“当年的龙头战争就有他的手笔。”
仔细观察了一下兄长表情的我:嗯,如果费佳成了我的男朋友的话,兄长怕不是要扒了他的老鼠皮。
不行不行,我摇摇头,这种家庭战争不能发生在我身上,所以,费佳的事情还是先不告诉兄长好了。
“怎么啦,怎么突然提起他?”太宰治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対,那只死老鼠来骚扰他家修莉了?
“没什么,就是查欧洲组织的资料时恰好看到了,比较好奇,所以问一下。”我装出一副只是随口提起,并没有什么打算的样子,努力转移着话题,、。
“话说,刚刚怎么回事,安吾先生是那只老狐狸的人?”
“唔,应该不是。”太宰治歪了下脑袋,“安吾这个人有秘密,我看不透,虽然我并不觉得安吾会做出有害于我的事,但是你的身份还是暂时保密的好。”
“我明白了。”我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可能快完结了,因为本来是准备20万字完结的,就目前这个情况看来,可能再有20章?
以及不刀。
第53章
春季的雨是带着寒意的, 明明已经放学了,费奥多尔却还是趴在桌子上不想动弹。
今天不该派果戈里去办事的,他好懒得自己在雨中走回去。
教室的门此刻是大开着的, 同学们都在按部就班的收拾背包回家, 不一会儿人就走空了, 只剩下几个零零散散的值日生, 在收拾着卫生。
其中一个值日生注意到费奥多尔趴在桌子上,以为他不舒服,于是上前问道:“费奥多尔同学, 你没事吧?”
“没事。”费奥多尔头都没抬, 直接埋在臂弯里便回答道。
察觉到了费奥多尔的不耐,值日生同学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热脸贴冷屁股了, 于是他擦完黑板后也背上包走了。
教室顿时变得空旷又寂静, 值日生走的时候并没有关死门,以至于一阵阵凉风顺着门缝挤进来吹动了费奥多尔的发丝。
好冷,费奥多尔蜷缩了一下身体, 明明是春天, 却好想冬眠啊。
然而一双手突然附上了他耳朵两边垂下来的帽檐,隔着一层白毡帽,属于他人掌心的温度传递到了费奥多尔的双耳上,很暖和……
费奥多尔眼神微动, 敢对他做出这种动作的也就只有她了, 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我:就是仗着你不会对我生气, 才越来越放肆嘛。
刚刚收拾书包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 费佳看起来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我记得费佳很怕冷,而果戈里下午又没有来上课, 所以他是不是正在为怎么回家而发愁。
所以在校门口拜别了沢田纲吉后,我又回到了教室,果不其然,我看到了独自爬在桌子上,试图把自己团成一团的费佳。
“果戈里不来的话,你是要在这过夜嘛?”我将双手附上了费佳的帽子边缘。
“冷…”费奥多尔不情不愿的抬起了脑袋。
“不动弹的话,在这趴着只会更冷,晚上降温,你会变成冰坨坨的。”
我一边说着,一边扯了扯费佳的帽子,俄罗斯北境的小镇终日被冰雪覆盖,这么怕冷的你在那里又是怎么生活的。
“走啦,我送你回去吧。”我将费佳从座位上拉起来。
费奥多尔默不作声,只是低头跟着津岛修莉往教室外走去,手,很暖和呢。
我们很快便来到了教学楼的门口,即使雨水已经比下午的时候小了很多,但还是哗啦作响的落在地上,我看了眼费佳,他只是静静地望着面前落下的雨滴,就好像这是一场关于什么的绝响一样。
我叹了口气,好吧,看出来你没有带伞了,还有,那是什么表情啊,下雨天跟伤感更配吗,我不理解。
我撑开充满了少女气息的小碎花雨伞,然后拉住费佳的胳膊,带着他一起冲入雨中。
由于少女的身材十分娇小,以至于她撑伞的高度并不算高,充满了春天的气息的碎花雨伞紧紧挨在费奥多尔的头顶,费奥多尔只要略微抬眼,便可以看见一片嫩黄带着翠绿。
眼前是斑斓的色彩,头顶上可以感觉到雨水落在伞上噼里啪啦的质感,耳别是呼啸的风声、汽车鸣笛的声响以及少女轻盈带笑的话语,有那么一瞬间,费奥多尔觉得好像这样也不错。
我和费佳肩挨着肩走在街道上,时不时聊上两句,虽然总是我在开口找话题,但我依旧觉得这种感觉很浪漫,是那种很老套很俗气的爱情小说里的浪漫。
然而就在我刚开始感叹雨好像小了不少的时候,天公就不作美了。
随着几声惊雷,暴雨倾盆而下,眼见我可怜的小碎花雨伞即将要遭不住暴雨的侵蚀,我赶紧拉着费佳躲到了不远处的公交站下。
我将伞收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水迹,这时我才注意到费佳的一边的肩膀已经被雨水彻底打湿了。
唔,是我的伞太小了吗,也是,这本来就是一把单人伞,况且费佳比我高上不少,装下俩个人确实太勉强了。
我坐到了公交站的座椅上,拍了拍身旁的座位,“看样子雨一时半会儿小不了,来坐着吧。”
“嗯。”费奥多尔点点头,然后在距离津岛修莉大约有一臂远的距离处坐下。
看到费佳特意与我拉开的距离,我不禁挑了一下眉,坐那么远干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于是我蹭的一下站起身,往费佳那边移了一步,然后紧挨着他坐下,面对他看向我的眼神我只是笑着解释道:“我有一点冷,感觉这样会暖和一些。”
属于女孩子的奶糖味沐浴露的气息充斥着费奥多尔的鼻息,费奥多尔轻轻垂下脑袋,让额前的头发遮住自己的双眼。
真是破绽百出的理由,明明身上暖和的跟个小火炉一样,怎么可能会怕冷。
费奥多尔轻轻闭眼,又轻轻睁开,紫红色的眼底闪过了晦涩的光芒,那么明显的心思,他怎么会看不懂。
这可是你自己过来的,既然你那么努力的想成为我的东西,那以后可不要怪我紧抓着不放,要知道老鼠可是一个领地意识极强的物种,当我给你打上标记后,那么你就要永远属于我,哪怕我抛弃你,你也只能是我的。
我们就这样各怀小心的排排坐了好一会儿,感受着彼此身体挨在一起的部分传来的温度,仿佛那就是这个雨天唯一的微暖一般。
来到公交站躲雨的人越来越多,我甚至都开始有点困倦了,打了好几个哈欠,直到远处一个不停抽动着的模糊身影向公交站走来,我才重新打起精神。
那个向我们走来的人被大雨模糊了身形,我只能看出他并没有打伞,并且不断舞动着自己的身体,看起来就像是什么多动症晚期患者一样,在这个只有雨声的寂静傍晚,这样一个怪异舞动着的黑色身影着实有些可怕。
我和费佳双双向那个身影望去,拜托不要在两个异能者面前装神弄鬼好不好,我们可没少遇见——
然而当那个身影走进时,我的胡思乱想顿时戛然而止。
只见来人是个身材矮小,衣着简陋的中年男人,他抱着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公文包,歪着脑袋,嘴角不自觉得上扬着,并不停扭动着自己的四肢、手指,周围的人见状都绕着他走,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我和费佳对视了一眼,心下了然,这是——亨廷顿舞蹈症。
这是一种罕见的常染色体显性遗传病,患者一般在25-40岁发病,起病隐匿,进展缓慢,以舞蹈样不自主动作、精神功能障碍、终至痴呆为的主要特征,并且通常情况下,患者会在发病后的15-20年内死亡。
是一项极难治愈且额外痛苦的疾病,发病者通常会被直接认定为终身残疾。
“呵。”我听到头顶传来了一声冷笑,是费佳的声音。
我抬头看向他,“你在笑什么?”
费奥多尔目光悠悠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随后他缓缓开口,“笑这世间。”
我:微笑jpg.
很好,这个高度一下子就上来了。
“世间有什么好笑的。”我将目光从费佳身上收回,看向身边来来往往的人群,以及车道上川流不止的轿车,“还不是都一样。”
“这个人。”费奥多尔示意津岛修莉看向那个患有很停顿舞蹈症的人,“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世间却要他遭受这种苦难,多可怜。”
我再度看向那个中年男人,可以看出他很小心地缩在公交站的边缘,尽量让自己的动作不影响到别人,但仅管如此周围人的嫌恶以及窃窃私语还是以一种看不见的方式,无形地扼杀着他。
男人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他似乎是想要低头,可最终却做出了一个滑稽的吞咽动作,见到这,他身边的人更是嫌弃地转过身,要不是因为再往外一点就会被雨淋到,恐怕此时甚至不会有人愿意站在他的身旁。
男人似乎若有所觉,他稍稍往外退了一步,大滴大滴的雨水滴到了他的后背上,但此刻没有人可怜他,所有人都是带着冷漠面具的旁观者。
“后天残疾比先天残疾更令人绝望。”
费奥多尔的声音渐渐变小,小的仿佛要与车站外的雨声融为一体,“神不会救任何人。”
或许费佳以为我听不到,但我听到了,我们彼此离得那么近,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他胸腔里心脏有规律的跳动声。
我将所有人的行为收入眼底,接着费佳的话开口:“正因为神不会救任何人,所以人类才要学会自救。”
说着我看向费佳的眼睛,“就像那个男人,那些身患亨廷顿舞蹈症的人,他们才不是什么残疾人呢,而是在苦难上起舞的人。”
砰砰——砰砰——
是费奥多尔的心跳逐渐加速的声音,他紧紧盯着近在咫尺的女孩,仔细描绘她的模样,目光深邃而又有着某种茫然,仿佛在这个完全灰白的世界里,她是唯一的色彩。
随后他喃喃地开口道:“原来是这样么。”
跟费佳说完话,我便站起了身,走向那个被人群排挤到边缘的男人,“大叔,我这里还有把多余的伞,你先用着吧。”
说着,我指了指他的肩膀,“后背和肩膀都湿透了,一直淋雨会感冒的。”
不停舞动着的中年男人受宠若惊,他一开始还觉得不可置信,犹犹豫豫地不敢接过雨伞,怕我在玩什么真心话大冒险之类的游戏,但最终在我的再三劝导下,他还是接过了雨伞,并郑重地向我道谢。
由于自身病情的原因,他连说话都说的十分磕磕巴巴,但他看向我的目光却充满了坚定与感激,并且他还从他那边缘的外皮已经磨损掉了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个皱皱巴巴的笔记本,在询问了我的学校后,他认真的表示明天会把伞还到保安亭,到时候我再去取就可以了。
跟男人道别后,我重新回到费佳身边坐下。
“你只有一把伞。”费奥多尔说道。
“是的,我只有一把,但要是不那么说的话,他永远不会接我的伞。”
我看向打着我的小碎花伞在雨中逐渐离去的身影,“雨已经开始小了。”
虽然雨小了,但它一直淅淅沥沥地下着,并没有停歇,所以最终我喊了小川先生来接我们。
等小川先生开着他黑色的小轿车来到公交站时,周围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我和费佳。
于是小川真木见到费佳的第一眼就下意识的对津岛修莉说道:“这就是你在横滨的那个小男朋友?”
我:?
好家伙,原来上次跟菲勒告状说我去横滨面基情哥哥的人就是你,我明明是去见亲哥!
而费奥多尔却是在听到横滨的时候笑了一下,哼,横滨啊~原来跟太宰治还有联系的么。
总之,我并没有跟小川先生解释,只是拉着费佳上了车,毕竟这个确实是情哥哥。
于是,在把费佳送到指定地点后回到家的我,再次收到了来自北美老父亲的质问。
菲勒:你上次跟我说你去见你亲哥。
我:上次是真哥。
菲勒:那这次是假哥?
我:不,这次是未来老婆!
菲勒:?!!
———————————
幕间:
罗尼见菲勒一脸的忧愁不禁问道:“这是怎么了?”
“唉——”菲勒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我是不是不该管孩子的早恋问题?”
“谁早恋?”罗尼顿了顿,意识到什么,“噗,修莉那丫头去日本不到俩月就交上男朋友啦?”
谁知菲勒听到这个仿佛更愁了,只见他闷闷地喝了口酒,然后看向罗尼,“不,是老婆!”
罗尼:?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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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这次的体育祭据说会和帝丹高中进行一场友谊联赛诶。”
作为棒球队主力的山本武消息很灵通, 他得了小道消息就告诉了沢田纲吉和狱寺隼人。
“你们都准备参加什么项目?”山本武坐到了沢田纲吉的课桌上,对着二人说道。
“我还没想好,我可能——”
沢田纲吉刚准备说自己可能不参加了, 他想坐在观众席上当一名安安静静的吃瓜观众, 然而狱寺隼人就在旁边大声说道:“当然要把最重要的项目留给十代目, 十代目一定可以带领我们赢得胜利的!”
说着狱寺隼人还搓起了手掌, 兴致勃勃地看向沢田纲吉,“十代目,我会给你加油的!而且阻拦我们取胜的人, 就让我用炸弹来, 嘿嘿嘿——”
沢田纲吉:…救命,他不可以!
沢田纲吉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津岛修莉, 修莉, 救救我!!!
我虽然接收到了来自沢田纲吉的求救信号,但我只是伸出一根手指先是指了指山本他们,再指了指自己, 随后对着他比了个叉。
不要, 这是你们男孩子的事,我不参与。
沢田纲吉还想继续跟修莉表达点什么,但此时狱寺隼人的身体刚好挡在了他和津岛修莉之间,导致他看到不修莉的脸了, 于是他只好低下头拿出手机, 在line飞快地打着字。
嗡, 我收到了一条来自小刺猬的消息, 小刺猬是我给沢田纲吉起的备注。
小刺猬:可是那个最重要的项目如果由我来参与的话, 一定会输的,我不想给大家拖后腿。
看完沢田纲吉发来的消息后, 我抬头从被狱寺隼人挡住的空隙里瞥了一眼他。
棕发少年正有些不安地抿着嘴角,明明已经成长了很多,但仍旧不敢勇敢地迈出自己的步伐。
沢田纲吉此刻正夹在狱寺隼人与山本武的激烈讨论中手足无措,他迫切地希望能有个人能告诉他现在该怎么做。
啊啊,他们说的那个决定胜负关键的比赛是倒杆比赛吧,他绝对不要当主将,绝对!!!
毕竟——
沢田纲吉低头,他既比不上热情开朗的山本同学,也不如狱寺君那样会把自己的想法宣之于口,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皮球,别人推一下他才能动一下,所以,他会辜负期望的,他不想看大家失望的表情啊。
但就在这时手机的消息提示音响了,是修莉回复他的消息。
莉莉酱:对于不可控的事,要保持乐观和自信哦。
莉莉酱:说白了,你的焦虑和恐惧于事无补,反而会影响心情,恐惧改变不了即将发生的事,因为人生唯一该恐惧的就是恐惧本身。
莉莉酱:所以不要怕,努力去做就好,到时候给你加buff,我可是金牌辅助!
噗,看到这,沢田纲吉原本的焦急情绪顿时缓解了不少,他和少女打过网游,修莉明明就是全能补位。
不过他好像确实不是那么反感加倒杆比赛了,修莉真的很神奇,他总是能从她的言语中获得巨大的安慰与鼓励。
小刺猬:嗯!
给小棕刺猬打完气,我一抬眼便望见了眼神轻飘飘瞥向我的费奥多尔。
我:?
怎么感觉费佳怪怪的?
“你刚刚在和谁聊天呢,果戈里叫你了一下都没反应。”
费奥多尔漫不经心地开口,并在心中猜测着人选。
笑得那么开心,是太宰治吗,还是他不知道的某位?
“哦,我刚刚在跟阿纲发消息呢。”我没注意到费佳语气中的不对,只当他是随口问了句。
“就隔着一条过道,你们还要在手机上聊,有什么悄悄话是不能说的?”
费奥多尔瞟向不远处的沢田纲吉,看的出,目前津岛修莉跟彭格列的这位十代目是一种捆绑关系,她应该是特地为他来的,所以,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伸脑袋看向费佳,然而他就是不拿脸正对着我。
“你怎么啦?”我感觉费佳很反常诶。
费奥多尔:……
突然我的脑子里闪过了什么,于是我弯了弯眼角,“费佳,你不会吃醋了吧?”
“没有。”费奥多尔回答的很快,几乎是紧接在津岛修莉的话音落下之后。
在费佳看向我的目光中,我将身体离开座位渐渐前倾,直到我们鼻尖几乎对着鼻尖,彼此瞳孔里都倒映着对方小小的身影。
“那你就是吃错药了。”我开口道。
“…没有。”
费奥多尔面无表情地否认。
而且吃醋这种情绪他不会拥有,只是老鼠单纯的占有欲罢了。
虽然好像确实有点烦躁,只是一点点烦躁,该死。
我看费佳不知想到了什么,只见他眯了眯眼,转过身去,不再看我。
“哼哼~”我重新坐回了座位上,心情超好地描摹费佳的背影。
真是一只傲娇的大黑耗子,明明就是吃醋了嘛,嘿嘿,这就意味着——你也开始陷进来了哦,费佳~
“对了津岛,你要参加什么项目吗?”山本武突然向我看来。
“我?”我睁大无辜的鸢色双眼,看似懵懂地摇了摇头。
“我只是个被风一吹就会倒地的柔弱少女罢了,我什么项目都不参加。”一边说着,我还捂嘴咳嗽了两声沢田纲吉:…
狱寺隼人:…
我们就静静地看着你睁眼说瞎话。
只有不知道津岛修莉真实情况的山本武善意地点点头,“津岛同学总是请假原来是身体不好,我明白了,我会跟体委打个招呼的。”
*
时间很快就到了体育祭的那一天,这次的体育祭我们会与帝丹高中进行联赛,所以这一天是学校开放日,外校的人可以自由进出学校参观并且观看比赛。
上午有山本的棒球赛,我拉着费佳去凑了个热闹,只不过我坐在观众席上远远地望去,总感觉山本最近有些力不从心啊。
从山本比赛完直到最后的倒杆比赛之间没有我的熟人再参赛,所以我也就离开了观众席。
本来我准备回教室去找费佳的,刚刚山本比赛比到一半他就走了,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果戈里也老是请假不来,所以他们是在暗中谋划搞事嘛?真的是,也不带我一个。
然而我刚走出棒球场就被一个同班的女同学拉住了,由于是开放日,所以每个班也会有属于自己的小摊子来卖一些纪念品,我记得没错的话,这个女生好像就是看摊子的一员。
果不其然,女孩拜托我替代她的位置一小时,因为待会儿有她要去给男朋友的比赛捧场,我想着既然也没什么事就答应了她。
于是我就坐在了一年A班的摊位上充当门面,毕竟我可是个校花,校花带来的人气还是蛮高涨的。
而远处的人也好奇为什么这个摊位周围会有那么多人,渐渐地我们的摊子吸引了不少外校的同学。
这其中也有来自帝丹中学高中部的学长学姐们。
“新一,你快过来,这边好多人,咱么去看看那里有什么吧。”毛利兰拉着铃木园子对着不远处的工藤新一招了招手。
“哦,这就来。”工藤新一一边看着手机上最近的案子,一边附和着小兰,他对体育祭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又不参加项目,这次之所以会来并盛中学的开放日还是应小兰的要求。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会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
在跟着小兰和园子挤进人群后,工藤新一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摊位上笑意盈盈的——莉莉丝?
工藤新一: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么,我好像看见了幻像,那个□□大小姐莉莉丝坐在了一群中学生堆里帮忙看摊子,而且还笑得很温婉?
在用力眨了眨眼后,工藤新一接受了现实。
随后工藤新一拽住一个身穿并盛中学校服的学生询问道:“那是谁?”
“是这个学期刚转过来的校花,怎么样,超可爱的对吧,性格也超好呢!”
身穿并盛校服的男生见工藤新一是外校人,以为他是好奇,便兴奋地向他炫耀到。
工藤新一:我觉得你可能受到了蒙蔽,这绝对不是我认识的莉莉丝。
然而心情复杂的不止工藤新一一人,还有我。
我刚刚还说怎么好想听见有人喊新一呢,结果一抬头,就跟某位小侦探对上了视线,好家伙,有种要死人的预感。
我:……
工藤新一:……
我们隔着人群相顾无言,双方都被噎的不知道该从哪点开始吐槽。
气氛此时无比的尴尬,大概过了四五秒钟吧,我向他挥了挥手,保持着我乖巧得体的微笑对他说了句你好,但工藤新一还是傻愣地站在原地,直到他身边的女孩用手肘戳了戳他的身体。
毛利兰:“新一,人家女孩子在跟你打招呼呢。”
“啊,噢噢。”工藤新一这才反应过来,他神情麻木地对着津岛修莉说了句你好。
天,他看到了什么,笑得乖巧可爱的莉莉丝,这是什么大小姐扮演平民play现场嘛?
“嗳新一,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啦?”铃木园子八卦地问道,即便是见识过无数帅哥美女的她,也不免被眼下这个女孩惊艳的颜值所吸引。
“我们是以前旅游的时候认识的。”
我抢在工藤新一说话前回答,并在别人看不见的角落给他了一个警告的眼神,敢乱说你就死定了!
工藤新一汗颜,救命,这才是真正的莉莉丝。
就在我和工藤新一相互对峙的时候,那个请我代替她位置的女生终于回来了,在和她交互完毕后,我走向工藤新一几人。
看着工藤新一紧张的样子,以及下意识护住旁边女孩的肢体动作,我察觉到了什么。
哦吼~原来是小女友呀~
别那么紧张嘛,又不会吃了你们。
这么想着我对着他身旁的两位女孩微微俯身,“你们好,我是……津岛修莉。”
在我的话不受控制说出口的那一瞬间,我轻轻眨了眨眼睛。
刚刚我想继续报我的假名之一莉莉丝的,但我却脱口而出自己的真名,这意味着在我的附近还存在着其他不死者。
记得小川先生前两天好像说过有叛逃者偷渡到日本来着,所以——
我抬眼望了望周围,是在这里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看大家都很期待宰与鼠子对峙,但我还没有一个合理的头绪,呜呜呜,想快乐摆烂,让我摆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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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津岛…修莉?”工藤新一顿了顿, 看向眼前的少女,“你不是叫莉莉丝——”
眼瞅着工藤新一的话不过脑子就脱口而出,我装作目光冷冷的样子出声打断他。
“Lilith是我的英文名字, 怎么了, 有问题吗, 工藤君?”
“没, 没问题。”工藤新一瞬间站的笔直。
毛利兰有些搞不明白,自己的青梅竹马怎么突然变得怪怪的。
旁边的园子戳了戳她,示意她看向正在对话的两人, 小兰你可要多留心一下哦, 那个女孩子那么可爱,小心新一君会被抢走!
如果我知道她们是这么想的, 那我一定会当场翻一个大大的白眼, 这种莽莽撞撞、说话不经大脑的男朋友还是留给你好了,我有费佳就够了,而且我的费佳可是超棒哒, 十个工藤新一也比不上, 抱歉,滤镜就是这么大。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我对着三人说道。
现在我得确认叛徒的具体方位及身份,也不知道叛徒是趁乱混入我们学校的开放日,还是故意的, 如果是故意的, 那么, 他会是我认识的人吗?
“等一下。”工藤新一喊住津岛修莉, “莉, 津岛小姐,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看见工藤新一拦住了女孩脚步的做法, 铃木园子的目光更加八卦。
我转过身一边敲击着手机屏幕,一边给工藤新一打了个手势,“有什么问题,等下午最后的比赛结束再说吧。”
工藤新一还想说些什么,结果女孩的话音刚落她就仿佛瞬间从眼前消失了一般,任工藤新一如何环顾四周,都找不到她的身影。
“新一,她到底是谁啊?”毛利兰担忧地上前,自从见到刚刚自称为津岛修莉的女孩开始,新一就变得非常不正常。
她倒是不担心园子说的,毕竟自己的青梅竹马是一个怎样的直男她很清楚,所以新一应该并不是对那个女孩有什么想法,只是——
“小兰,园子,你们要留意刚刚的津岛。”
工藤新一本来是想直接告诉小兰她们关于自己对津岛修莉的推测,但他怕说多了会给小兰和园子带来不利影响,所以最终只是简单的提醒了一下。
毕竟,既然津岛修莉选择在这里作为一个普通国中生上学,那么她应该也不会主动搞出什么事端的吧,工藤新一心想着。
*
从工藤新一那边走开后,我找了个远离人群的僻静之处,给菲勒打了个电话。
“你还记得纽约现在是凌晨吗?”菲勒虽然接电话接的很快,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困倦和无奈,这漏风的小棉袄一点都不保暖。
“嘿嘿,是正经事,正经事啦!”我对着老父亲撒娇。
“所以,是什么?”菲勒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眉心,并从床头摸了一根烟出来点上。
“叛逃者现在就在我附近。”我语气十分正经地汇报着。
而听到这句话的菲勒也在下一秒变得严肃起来,“确定?”
“是的,我刚刚说出了自己的真名,今天又是我们学校的开放日,所以初步推测,叛徒目前就在并盛中学内部。”
我的话音刚落,手机上便收到了来自菲勒的邮件,是有关叛逃者的全部信息。
我打开邮件仔细瞅了瞅,叛逃者的名字叫劳伦斯,浅发蓝眼,典型的法国男人长相,总之这个人并不眼熟,至少与我不熟,那么他会是冲着我来的吗,还是说只是凑巧经过我的学校?
不过菲勒接下来的话却解答了我的疑惑。
菲勒:“你要小心,他很可能是冲着你去的。”
“可是我并不认识他啊,他为什么要来找我?”我不解地顿了顿,突然语气一转,“咦~他不会是跟你有仇吧,然后打不过你就来追着我打?”
“你这小脑袋瓜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呢?”被我这么一打趣,严肃的气氛都消失了大半。
菲勒叹了一口气,将他查到的情报说了出来,“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个间谍,而且是欧洲异能局那边派来的。”
我没有接话,因为我知道菲勒的话并没有说完。
“或许欧洲异能局最初的目标并不是马蒂勒,但一次意外,劳伦斯接触到了我们,并在绝对耐心的坚持下蛰伏近10年,不久前他通过了测试,成功摸到了马蒂勒的核心并成为了不死者。”
“在那之前,他或许一直都明白马蒂勒有秘密,但不知道是关于什么,现在他成为了我们的一员,自然而然也就知晓了,但劳伦斯太过不小心,前几天被我们来拦截到了他发往欧洲的密报,密报中是他叙述的有关不死者的详情,还好这份密报被我们拦截成功了,不然——”
哼,说到这菲勒哼笑了一声,“之所以能拦截成功,是因为欧洲异能局的情报署也有我们的间谍,可怜的劳伦斯恐怕永远也不知道,他不惜冒着暴露一切的风险拼命发出去的情报其实永远也无法到达他效忠的人的手中。”
听着菲勒阴森森的笑,我只想说,你正太的人设崩掉啦!
“不过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他来搞我干嘛?”
我依旧不解,被发现后不往老家逃命,反而拐个弯来日本迫害我,这人怕不是有点什么毛病。
“我们原以为他去日本是为了和人接头,但现在——”
菲勒停了几秒,继续说道,“既然他出现在了你附近,那么就可以确定他是冲着你去的,他了解过你的异能,潘多拉的梦境是极为罕见的精神系成长型异能,欧洲异能局肯定对你产生兴趣了。”
“原来是这样。”我心下了然,所以是想把我抓去欧洲做实验吗,真是的,人家可不是什么软柿子哦。
“所以你要小心,现在开始就注意周围……”菲勒开启了老父亲的碎碎念模式,“我刚刚给小川发了消息,他马上就会赶过去。”
“我知道啦,我随时随地都开着异能呢,要是有人靠近我,我会察觉到的。”我安慰着十分担忧的菲勒爸爸。
“这次逃跑劳伦斯用上了异能,他也是够能藏拙的,这十年都以为他只是个普通人呢。”
菲勒感叹,这人虽然是个间谍,但也算个人才,“他的异能与隐蔽踪迹有关,罗尼推测是隐身,再加上他十分谨慎,所以——”
“我明白,我知道,我可以的。”我不停跟菲勒打着保票,请相信你闺女我的战斗力,人家明明超厉害的,一个个都不信,淦哦。
菲勒:…我怕你浪过头了,最后还得我去欧洲捞人。
“由于情况特殊,所以我允许你使用右手,为了马蒂勒的秘密不向外泄露,杀了他。”在即将挂断电话前,菲勒这么说道。
“是。”我恭敬地回答,这一刻菲勒不再是我的监护人,而是我的直属上司,因为这是命令。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有点强行给工藤新一降了个智,主要我以前看柯南,就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这小孩真的特莽,要不是主角光环过于强大,早浪没了。
以及我不会写打斗,下章我要把打斗的场景略过。
我以前说过罗尼不怎么管事的,要是他出手叛徒没逃出马蒂勒就死翘翘了,但是他不出手,因为恶魔一般情况下只是静静地观察人心。
感谢在2022-04-03 21:53:40~2022-04-03 22:07: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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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在跟小川先生做好对接后, 我收起了手机,将异能力范围扩大到整个学校。
嗯,暂时好像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啊, 大家的思维波度好像都差不多, 除了一年A班教室里的某位。
费佳的思维波长和其他人的偏差值十分不同, 就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是在一众水平线里格外突出的小山尖,这说明他的大脑无时无刻都在高速转动着。
不愧是心眼多的跟个筛子一样的魔人,一天到晚都在思考, 很好, 相信晚年的费佳不会有身患老年痴呆的烦恼了。
咦,等等, 好像还有个思维波长比较高的人, 去看看好了。
我一边在心中描绘着名为劳伦斯的叛逃者的肖像,一边抬脚向那个高偏差值方向走去,话说资料里显示劳伦斯有一米八五, 那他在一群中学生里一定很特立独行。
然而当我到达那个显示着高偏差值范围的区域才发现, 是我错算了。
工藤新一正带着他的小女朋友在那里转悠,原来他还真比一般人聪明呐,是我低估他了,我还以为他只是个稍微有点小聪明的鲁莽弟弟。
“我是…津岛修莉。”
我又尝试了一遍是否能报出假名, 依旧不能, 这说明劳伦斯依旧在我附近, 烦恼啊烦恼, 这个人的异能效果除了隐身之外, 难不成还能屏蔽他人的感知不成,我竟然找不到他, 敌人在暗我在明,不好搞啊。
唉——我叹了口气,开始向教室走去,既然我找不到你,那就只好等你来主动找我了,反正我是你的目标,你总会来的不是吗?
我向着感知中费佳的方位走去,半路上路过其他摊位时我还不忘买了一份章鱼小丸子以及一个金枪鱼饭团。
我猜费佳肯定没吃午饭,据我观察他总是能不吃就不吃,不懂他在干嘛,修仙辟谷吗,真是的,这样下去会把胃饿坏的。
“费佳,我来找你玩啦~”
我打开教室的大门,看向撑着脸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的费佳,此时教室里只有他一人,其他同学都去准备项目或者观看比赛了。
呼,我发现费佳总是喜欢自己一个人待在空旷又寂静的地方,脑子里想的事还那么多,所以是在思考人生嘛。
“喏,章鱼小丸子吃吗?”我举了举手中的包装袋。
费奥多尔看了眼袋子中的内容随后说道:“饭团,谢谢。”
我:…你可真是个俄罗斯饭团。
我将金枪鱼饭团递给费佳,然后搬凳子坐到了他身边。
坐下后我拿叉子叉中了一个章鱼小丸子,刚准备张嘴,就见费佳微微倾身一口咬住了我的小丸子。
我:?
“饿。”吃下了我的第一个章鱼小丸子的费奥多尔,此时正十分无辜地眨巴着他的大眼睛。
嗯,是脑中属于理智那根弦崩掉的声音,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小丸子算什么,你要的话,命都给你。(反正我有无数条命)
“嗷呜。”由于我中午也没吃什么正经饭,所以现在倒也蛮饿的,于是我很快就把剩下的小丸子都消灭掉了。
然后我就看着费佳慢条斯理地吃着手中的饭团,明明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三角饭团,他硬是吃出了一股在星级餐厅吃高级料理的风范。
就在我正欣赏费佳吃饭的动作时,突然一股特殊的波动从我们教室不远处传来。
我向那个方向轻轻瞥了一眼,怎么突然就藏不住手脚了,看他资料显示目前状态是单身,难道是大龄单身狗受不了别人在他面前公然撒狗粮嘛?
我眼珠四处转悠了一下,最终又瞥回费佳,嘶——话说钟塔以前是不是通缉过死屋之鼠的首领来着,而且欧洲异能局跟钟塔又是捆绑关系,呀,会不会把费佳暴露了。
这么想着,我开口询问费佳:“钟塔那边有你的具体情报吗?”
“怎么突然这么问?”
费奥多尔停下进食的动作看向津岛修莉,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能感觉到她心不在焉,所以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待会儿可能会有个来自欧洲异能局的朋友想跟我聊聊天。”
我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瞟向对面教学楼的楼顶上,“虽然可能不会很愉快。”
“他们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费奥多尔注意到了津岛修莉的目光,他不动声色地望了一眼那边的天台,随后看向她:“需要帮忙吗?”
“不用啦。”我从座位上站起身,“奥特曼要去打小怪兽了,等我的好消息吧。”
说完我就离开了教室,既然连钟塔那边都没有费佳的具体消息,就说明他很会苟嘛,那我就不用担心他的安全了,莉莉酱可以放心地去打怪啦。
我开着感知屏障从连接两个教学楼的通道处穿过去走向对面的的教学楼,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阵惊呼,“啊啊啊——有人跳楼了!!!”
对此我表示非常理解,看过工藤新一资料的我已经清楚地认知到了他吸引命案的体质,跳楼什么的小case就让那个死神侦探来处理吧,我可是要去砍大boss。
我来到楼顶,解除了我的异能力效果,但同时我又悄悄地搓了搓右手的手指,属于恶魔的能量在看不见的地方暗中流动,还是得加一层保障啊,我可不想表演阴沟翻车,一定会被嘲笑的。
“劳伦斯先生,我知道你在这里,还请现身吧。”我开口道。
“你很聪明。”眉眼深邃的欧洲男人从空气中现出身形。
看来罗尼猜的没错,他的能力果然是隐身,只不过,哪怕他显现出身形来我也依旧感知不到他的气息,看来手上有能屏蔽感知的东西啊,怪不得能逃出北美呢。
“但是自作聪明往往没什么好下场。”
目前来说劳伦斯还是很自信的,虽然他在马蒂勒期间担任的职位只是一个文职人员,但作为训练有素的间谍,他的体术其实并不弱,而且他熟知眼前女孩的异能,所以他特地托关系重金研究出可以屏蔽感知的仪器戴在身上。
再加上他自己的异能——隐匿,他很有信心,自己对上一个15岁的小姑娘绝对没问题。
只可惜劳伦斯想错了,我的异能早在半个多月前就完成了二次进化,现在它衍生出的第三个作用扭曲认知,这个能力除了我身边亲近的人之外我并没有跟任何人说,虽然我曾把详情资料发送给麦扎先生过,但我相信现阶段麦扎先生不会告诉任何人。
而且我还有罗尼给的保底印记,怎么看输的也不会是我哦。
在潘多拉的梦境所显示的幻术下,我正站在劳伦斯面前,但真正的我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
不得不说,劳伦斯不愧是位能蛰伏十年的间谍,他的感知十分优秀,动作也异常地敏捷,在我接近他的那一刻,他就察觉到了不对,转过身躲开了我的攻击。
在进行了几轮交手后,劳伦斯开始后退,情报里的津岛修莉明明没有发动幻术的能力,这是怎么回事,是她一直都在隐瞒自己的真实能力,还是说她的异能又得到了进化,如果是后者——
劳伦斯不敢想象,若是放任津岛修莉继续成长下去,她将来会成为一个怎样的存在,必定会对欧洲异能局造成威胁。
必须把她带回去,劳伦斯心里盘算着。
但是现在得先撤退,是他过于轻敌了,没想到津岛修莉会这么厉害,他需要支援!于是他一边打斗着,一边退到楼顶的边缘,准备利用不死者的不死性直接跳楼逃生。
然而已经到手的鸭子,我可不会让他轻易飞掉。
来源于恶魔的力量缠上劳伦斯的身体,刚刚一只脚踏空的劳伦斯被莫名的黑色物质固定在半空,眼见津岛修莉一步一步地向他走来,劳伦斯不禁惊恐地瞪大了双眼,他拼命的挣扎着,但是并没有什么用处,不死者的特殊性来源于恶魔,那么会被属于恶魔本人的原初能量所压制也是常理。
我将右手放在劳伦斯的头顶,心中默念,“我要吃掉你”,然后劳伦斯血液、骨骼、肌肉都在瞬间被我的右手“吃掉”了。
想当初菲勒告诉我不死者之间要“吃”了对方的咒语时,我还吐槽这一点也不酷,但现在,果然还是简单明了最好了。
啊啊啊,属于劳伦斯的一切瞬间充斥了我的大脑,我看到了他的记忆、他的生平、他曾经所知所想的一切,以及欧洲异能局对我进行的谋划。
由于我第一次“吃”不死者,不太熟悉,只觉得脑中的信息量爆炸,导致我一个没注意踩空了,我开始从教学楼的楼顶往下跌落。
脑袋要炸掉的我懒得开异能,还好,这边是背对着操场的一面,人群都在另一边,不会有人——
我刚想说不会有人看见,就跟正在紧急通道爬楼梯的工藤新一对了个眼。
我:…淦哦,为什么紧急通道的楼梯在墙体外部。
因为另一边的人太多十分骚乱,所以工藤新一选择走这边的紧急通道赶往事发现场。
结果他就跟正在坠楼中的津岛修莉对上了视线。
等等!坠楼?津岛修莉!!!
工藤新一反应过来,赶紧把着栏杆向下看去,少女此刻已经摔的血肉模糊,大片大片的鲜红的液体从她身下流出并向外蔓延。
工藤新一皱起眉头,收回手刚准备下楼,就看见楼下少女周围的鲜血开始回流,少女摇了摇脑袋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从地上坐了起来,就连身上原本被血液染红的校服此时都干干净净。
只见她缓缓抬头,冲半个身体探出栏杆的工藤新一挥手打了个招呼。
工藤新一:完了,我大白天见鬼了!
虽然被工藤新一看见了我死而复生的全过程,但我一点都不慌,世界观什么的就是用来打碎的,反正日本高层都知晓异能者的存在,将来工藤新一到达了一定高度说不定也会知道,现在就当是我提前泄题了而已,总之对外说法,不死就是我的异能。
几十秒后,工藤新一站到了与津岛修莉相隔大概五六米的地方。
“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工藤新一不确定地开口,地上有影子,应该不会是鬼吧,但她刚刚明明已经死了,他很确定,那种程度的冲击是很难活下来的,除非运气足够好,而且就算不死也得半残,然而此时站在他面前的津岛修莉却一点事都没有。
“如你所见咯。”我耸了耸肩,看小孩吓到战战兢兢的样子真好玩。
“那刚刚是?”
工藤新一看向津岛修莉,他迫切地希望她能给他一个解释,毕竟他所看到的一切是那么玄幻,不符合常理,也不符合他一直以来贯彻的科学观。
“啊,那个啊,你就当成超能力吧,我的能力就是自身的不死性。”我稍微对工藤新一解释了一下特殊能力的效用。
“原来漫画书里的都是真的吗?”工藤少年表示很震惊,这世上竟然真的有超人的存在。
“唔,亦真亦假吧,要知道现实世界永远比漫画更加刺激。”我拍了拍校服裙子上的泥土,坐到了一旁的花坛上。
“那除了你之外还有很多具有超能力的人吗?”工藤新一提出疑问,或许这就能解释以前很多案件他发现的不对劲了。
“当然,很多,而且每个国家的政府都有特定的专属部门,由他们专门负责处理有关特殊能力的犯罪案件,其中任职者也多为异能力者。”我给工藤新一简单地做了一下科普,比如日本的就叫异能特务科。
“原来如此。”工藤新一点头,或许是还处于热血少年阶段,虽然心情有些许的复杂,但他还是很快就接受了新的世界观。
“如果你没什么想问的,我就走了。”我指了指教学楼另一边的人群,“而且你不是还有案件要处理?”
工藤新一这才反应过来,啊,他都快把案件忘掉了。
“那拜拜。”我转过身。
“等一下。”工藤新一叫住了即将离开的津岛修莉,在她略微有些不解的神情中说道,“谢谢你,告诉我真么多,不然很多事情我还蒙在鼓里。”
“我只是懒得被你纠缠罢了。”我摆了摆手,“我可不是什么好人,走了。”
“再见,修莉小姐。”但也不是个坏人,工藤新一在心里想到。
对了,案件案件,他得赶快去调查了。
在将叛逃者已经击毙的消息发给了菲勒和小川先生后,我往教室走去,于是我踏进教室的第一时间就与坐在座位上恰好抬头的费佳对上了视线。
“处理好了?”费奥多尔问道。
“当然。”我点点头,是绝对的毁尸灭迹哟。
看了眼时间后,我拉住费佳,“待会儿阿纲的比赛就要开始了,一起去给他加油吧。”
然而费奥多尔并没有起来,柔弱的俄罗斯饭团表示他对小男生们的比赛并不感兴趣。
“去嘛,去嘛。”我轻轻摇晃着费佳的一只胳膊,“难道你不想看看未来彭格列十代目的风采吗?”
“不想。”费奥多尔无情地开口,但在看了一眼津岛修莉故作遗憾的表情后,他的语气一转,“但是我可以陪你去。”
唔,我心中的小鹿开始乱撞,这种虽然我不喜欢,但是只要你想我就陪你去的说辞,我真的很吃。
“嘿嘿,那么走吧。”我拉起费佳,十分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虽然我们之间都没有相互捅破心意,但在很多同学眼里,已经默认我们是一对了,毕竟大家总是看见我们手拉手一起走。
虽然倒杆比赛最终的结果是阿纲输掉了比赛,但他输的并不丢人,毕竟他的对手可是云雀恭弥这个人家杀器,在过程中十分努力的阿纲还是赢得了大家的赞赏。
晚上回到家中,我整理了一下脑中劳伦斯带给我的情报,该说真不愧是位优秀的间谍,他知道的好多,懂得也很多。
不管是各大组织的机密还是组织成员间的八卦,他都隐藏在脑中,我吃瓜都快吃到撑了,原来英国某某超越者和法国某某官员有一腿是真的啊。
最后我写了将近十多页的报告,并将他们分类整理发给了菲勒。
话说在劳伦斯的记忆中我看到了欧洲异能局对我的阴谋论,他们竟然想把我抓回去复制我的基因,然后打造出一个能听他们话的津岛修莉二号,什么嘛,我才不是实验室里的小白鼠呢,总之,这个梁子我记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栗子的上一个梁子是谁来着,哦,是黑衣组织,差点忘了都,以后可能会一笔带过咔嚓掉。
第57章
今天天气真好, 是个不错的日子呢。
我刚想这么感叹,就有几个男生风风火火地跑进教室大喊道:“不好了,出大事了, 大家快去拦住山本啊, 他想从天台上跳下去——”
我:……
好吧, 改下说辞, 今天风和日丽,是个适合跳楼的好日子呢。
等等,好像有一丝不对, 是什么呢, 哦,是跳楼的人选不对, 山本武?他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嘛, 这是突然怎么了?
我转头看向一旁的阿纲,然后就看见抿住嘴唇,不断揉搓着自己双手的棕色小刺猬。
这几天果戈里不知道跑哪去耍了, 所以每晚放学都是我和费佳的二人世界(并不是), 费佳一般会等学校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再走,因此我也调整了我的离校时间,这就导致我并不知道放学后沢田纲吉、山本他们一群男孩子都在干什么。
明明昨天下午山本还和我们一起打打闹闹,而且还和阿纲一起去打扫了学校泳池, 我也没看出他情绪的不对, 怎么今天就闹起自杀了, 所以是打扫泳池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嘛?
“阿纲。”
我叫住站起身准备向天台跑去的沢田纲吉。
“你知道山本怎么了吗?”
“我…”
沢田纲吉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他此刻非常地想逃避这一切, 今早刚来的时候,他就看见了山本打了石膏的右臂, 他感觉山本的手臂之所以会骨折,全都是因为他昨天在泳池胡乱说的那一番话,而现在山本想要从天台上跳下去,说不定也是因为——
“啊——修莉,你干什么!好痛!!!”沢田纲吉捂着脑袋后退。
见沢田纲吉站在那支支吾吾半天也憋不出一个字来,作为他家庭教师的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朝着他的脑袋就狠狠地敲了一下。
“出了问题的话,从自身找原因很正常,但不要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有些时候,错的才不是我们。”
而且山本武是个很有主见的人,我并不觉得他选择自杀会是你害的。
“可是——”沢田纲吉低头,“昨天山本跟我说,他最近状态不好,下个月的联赛他很紧张,我也不知道安慰他什么好,我就,就跟他说只要努力就好了,然后山本昨晚好像就练棒球练到很晚,天黑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的手臂弄骨折了。”
“都怪我……”
这么说着,沢田纲吉抱着头蹲到了地上,“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那么说,山本的手臂就不会骨折,这下他更无法参加联赛了,所以才会想要跳楼,是我,都是我害的。”
小刺猬竖起了全部的尖刺,将自己在地上缩成一个团,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外界所发生的一切一样,但就在这时,沢田纲吉感觉到有那么一只小小的手掌抚上他的脑袋,并在他的毛毛躁躁的头发上轻轻揉了几下。
他缓缓抬头看向面前的少女,少女笑得很温柔。
“山本同学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也正是这份主见使他在棒球上产生了执念,其实啊,很多时候,我们逃不出的,不过是自己的执念罢了。”我一边顺着刺猬毛,一边说道。
“所以,才不是阿纲害的呢,那么现在就是阿纲要发挥作用的时候了,我们去救山本同学吧。”我对沢田纲吉伸手。
沢田纲吉看着津岛修莉伸出了手愣了几秒钟,随后他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般,拉住了修莉的手。
“嗯!”
我拉着安慰好的小孩来到天台,果不其然见到了站在防护栏外侧的山本。
然而,有一点我不理解,为什么费佳会站在山本身边啊!!!
虽然他在护栏里面,但是作为一个柔弱的毛子,能不能注意点,那边很不安全的好不好!
我突然有种不好的想法,会不会山本之所以会选择跳楼,是费佳挑唆的,看过一部分魔人情报的我在内心默默吐槽,费佳不会职业病犯了跟山本聊了几句,然后就把老实孩子给整emo了吧。
其实这次还真是我想错了,费奥多尔本来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在天台发呆,由于津岛修莉意外闯进了他的生活,导致他近来很多计划都被迫做出了改变。
智者不入爱河,曾经的费奥多尔一度认为这是世间真理,自己永远不会对谁动心。
但总有些东西,它们无法言说,或许很多时候人们最终只能把它归结为命运。
费奥多尔不得不承认,那个雨天,他静静地坐在公交站的座椅上望着远处给他人递伞的津岛修莉时,他仿佛听到了上帝在他耳边的低语。
祂说:在劫难逃。
人的感情是最难以琢磨的,不经意间生根发芽的东西,等费奥多尔反应过来时,说不清的爱欲与贪婪已经扭曲成一片深不见底的沼泽,他明白,对于他这种人来说,一旦陷进去,就再也无法轻易逃脱。
可是——
费奥多尔看了眼自己带着白手套的双手,他是清晰明了的罪,亦是晦涩难懂的罚,他终究会毁掉津岛修莉的一切,那么要拉着她一起堕入深渊么?
然而就在他将自己的手套脱下来,把自己的指甲啃得坑坑巴巴的时候,半只胳膊缠着绷带的山本武来到了天台上。
费奥多尔只需一眼就能看出这个迷途的少年想要做什么,于是他将刚刚的阴险藏进老鼠早已腐烂的内心深处,站起身走到山本身边。
“自杀是会下地狱的哦,所以需要我帮忙吗?”
时间回到现在,我视线幽怨地盯向费佳。
说,你是不是在搞事情!
费奥多尔无辜地摆了下手,这可真不怪我,我只是给他提供了另一种死亡的途径而已。
这时我才注意到费佳他竟然没有带手套,以及被他啃得参差不齐的指甲。
唔,所以他刚刚在想什么事情吗,我观察到费佳有个习惯,只要遇到了一些需要深入思考的问题时,他就会下意识的想要啃手指。
这可并不是一个好习惯哦,预防手足口病,要从你我他做起!
一旁的沢田纲吉正跟山本说着什么,Reborn此时也来到了天台上,默默地站在一群人的背后观察着现下的一切。
眼见沢田纲吉的话逐渐对山本起了作用,我提着的一颗心也渐渐地放下了,不然的话,待会要怎么办,开着异能下去救人?然后我就会喜提金刚芭比的称号。
然而就在山本想要接住沢田纲吉伸过来的手时,意外发生了,由于天台的围栏一直年久失修,在加上刚刚山本一个用力,导致本就不结实的防护栏就这么断了,山本武以及沢田纲吉在惯力的作用下开始向楼下坠去。
随之跌落的还有正靠在防护栏上的费奥多尔。
我此时心里一万只草泥马路过,啊啊啊,费佳,让你小心点你不听,现在要掉下去了!!!
在Reborn从背后的人群里闪出来的瞬间,我也发动了我的异能。
潘多拉的梦境——感知屏障、扭曲现实。
于是在同学们眼中,山本和阿纲仍旧在那里对话,虽然现实是阿纲已经开着死气模式在半空中救下了山本。
他们那边两个男孩其乐融融,我和费佳这边就不太友好了。
在费佳掉落的瞬间我飞身上前拉住了他的手。
但是——
真是淦哦,他好巧不巧地没带手套,导致我现在正经历着酸爽无比的反复死亡,平均每2秒钟我就要死上一死。
说实话这种感觉很不好,总是刚清醒就立即陷入混沌时间的我,没办法用力将费佳拽上来。
与此同时,我感觉费佳的手正在渐渐松开,他就像溺水的人,但是却连最后的浮木都懒得去抓了。
少见的无力感涌上我的心头,不知道为何我现在感觉无比委屈,我那么努力的想要拽住的人,不要,不可以,不能放弃求生的意志啊,费佳,你听到了吗!
费奥多尔看着头顶的津岛修莉,由于他异能的关系,少女此时正经历着巨大的痛苦,大串大串的鲜血从她的各个器官流出,四溅的液体一遍一遍地溅到费奥多尔脸上、身上,虽然总是很快就会回流,但那温润的触感却顺着冰冷的脸颊一直向下蔓延,直至缠绕住老鼠阴暗的肺腑。
“放手吧。”
费奥多尔面无表情地说道,抛下我吧,只要你松手了,那么以后我也可以肆无忌惮地对你做任何事了。
“我…我不…”意识反复被摧残,身体遭受着莫大的伤害,我连话都快说不出来了,但是,我不,不想松开,不想看着你一人坠入万般苦难杂糅的深渊。
滴答——是泪水落在脸颊的声音。
费奥多尔愣愣的感受着滴到他脸上的泪水。
她好像哭了,而且这一滴眼泪是为我而流泪的,此刻永远运筹帷幄的老鼠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此刻我的内心真的好委屈,要知道我可是很少哭的,帮帮我,神也好,恶魔也罢,求您帮帮我。
也许是我的祈愿被一直守护着我的恶魔听到了也说不定,在我内心的话音刚落下的那一刻,无穷尽的黑焰从我右手涌出,它们就像攀岩的藤蔓一样顺着我的手臂缠绕交织,蔓延至我的后背,我不知道到底在发生着什么,我只知道我的身体瞬间变得轻盈了许多,意识也不再模糊。
啊啊——
费奥多尔睁大了双眼,紫红色的眼眸里倒映出一对本不该属于人类的巨大羽翼。
黑色的双翼从津岛修莉背后缓缓张开,鸦黑浓密的乌云在这一刻遮掩了本该炙热燃烧的太阳,黏稠的恶意与混沌在空气中纠葛缠绵,这一刻世界糜乱地仿佛圣经中恶魔撒旦的亲临。
但是费奥多尔却笑了,他张开双手轻轻闭上双眼,莫名的液体从他眼角滑落一瞬,神没有眷顾过他,但恶魔却亲吻了他的脸颊。
在羽翼的挥舞下,我们平安地落到地上。
而落地的瞬间,翅膀消失了,天空也拨云见日,刚刚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场短暂的镜花水月。
但我们都知道不是,我紧紧握住自己的右手手背,谢谢你,罗尼。
不远处的Reborn似乎想上前询问什么,我向他打了个手势,表示我想和费佳单独呆一会儿,Reborn点了点头,随后带着阿纲他们离开了。
我转身看向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失神跌坐在地上的费佳,然后说出了一句话:“费佳,你相信神的存在吗?”
这句话是微笑米奇第一次跟Pandora申请好友时,说过的话。
那时微笑米奇问我:你也是个有神论者吗?
我说:是的。
你相信神的存在吗?——是的,我相信。
与从前很多次一样,我对着费佳递出了一只手,手上是一朵盛开着的鲜红玫瑰。
我的玫瑰不会枯萎,它能与凛冬共生,你想试试吗?
但这次费奥多尔并没有很快地接住,他只是静静地瞥了一眼后,然后径直看向津岛修莉的眼睛。
“我可是个不折不扣的恶人。”
“我知道。”我看着费佳,“但总会有偏爱和例外不是吗,我所见即你,好与坏都无所谓。”
“费佳。”我轻轻呼唤他的名字。
“你说上帝的长夜没有尽头,那么我来给你点一盏灯,好吗?”
费奥多尔久久没有回话,他啊,这一生都在人来人往的地方流浪,所以从来不知道,原来爱是可以被捧在手上的。
微风轻轻拂过,是朝霞,是心跳,是无可替代,时间被无限拉长,仿佛凝固住了一样,不知过了多久,费奥多尔动了,他微微笑了一下,然后接过玫瑰,缓缓握住津岛修莉伸向他的手,越握越紧。
“好。”
看着费佳这个微笑,明明没有什么,我却觉得我已经等了很久,所以,我拉住你了吗?
费奥多尔:是的,你拉住我了。
我将费佳从地上拉起来,然后很自然地双手环抱住他的腰身,不得不说,费佳的腰真细。
“你还记不记得你欠我一个问题的回答?”
“记得。”费奥多尔点头,是上次纸牌游戏的时候。
“那么,”我咳了咳嗓子,“请问费奥多尔同学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吗?”
沙沙——是风吹过树梢的声音,以及——
“当然。”费奥多尔重新戴上手套执起女孩的一只手,以一个信徒面对自己信仰般的虔诚姿态,慢慢地将头低下。
“我的荣幸。”
等所有人都走后,果戈里默默地从角落里站起来,呜哇,小丑看到了不得了的事,修莉酱可真是厉害呢。
其实早在山本武跌落之前,费奥多尔就把果戈里叫来了,他怎么可能真的去死呢,只不过是一场对人心的试探。
但他没想到的是,津岛修莉最终竟然真的没放手,这可真是,真是——败给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此时远在北美的罗尼一挑眉,似乎发生了有意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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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准备考试和面试,还没考完,明天下午还有一场,呜呜呜。
所以明天的更新放在晚上,会加更。
第58章
在我交上男朋友的第一天, 我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千夏和菲勒千夏她早就知道费佳的存在,所以对于这个消息她表示在意料之内、情理之中。
然而老父亲却犹如听到了一声惊雷,直接一通电话打过来, 痛心疾首地教育我不要相信外面的男人, 会被拐到山沟沟里卖掉的。
我:我觉得我拐卖掉对方还差不多。
特别是在知道了费佳是死屋之鼠的头头之后, 菲勒表示他可能需要去一趟日本, 散散心、顺便活动一下筋骨。
为了费佳的双腿能够健全,我极力阻止了菲勒准备来日本溜达一圈的想法。
“菲勒你安心啦,费佳他可是我亲自挑选的家人, 请你相信我的选择。”我很认真地对老父亲说出了我的想法。
总之在我的好一番宽慰下, 菲勒终于打消了打个飞机来日本揍费佳的打算。
家庭电话时间持续了好一会儿,然而最后说拜拜的时候, 菲勒干巴巴地憋出来了一句:“你要记得, 你还小。”
我:…我知道!
“对了,千夏夏~”
快挂断的时候我叫住了千夏,“帮我一个忙吧。”
虽然那天在恶魔力量的引导之下, 我短暂的没有被费佳的异能所影响, 但在那之后我又尝试了数次,事实表明,我依旧会狗带。
于是费佳就再也不让我触碰他的表层皮肤,每当我想要摸摸他的脸时, 他就会迅速偏头躲开, 然后在我赌气地跺了两下脚后, 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轻轻扯过我的手拉一拉。
虽然我知道, 费佳是不想让我因他而受到伤害,但是, 我可是个不死者啊,真的没事的,信我!!!
对此费奥多尔表示,他知道了,但是他不听。
于是我只好到贴吧里求助万能的网友。
莉莉酱[楼主]:男朋友脾气太倔怎么办?
【医生喊我早点睡】:都是惯的,打一顿就好了。
莉莉酱:打不得。Ps:会死翘翘
【医生喊我早点睡】:家庭暴力?
【我想上天】:跟他讲道理行不通的吗?
莉莉酱[楼主]:他只是笑笑不说话。
【我想上天】:哦,所以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类型,这种敷衍的男人留着干嘛,女朋友往往还没游戏重要。
【医生喊我早点睡】:姐妹,听我一句劝,如果觉得不合适,早点说拜拜,下一个更好。
【没猫病】:你们这都不行啊,人家楼主是来寻求帮助的,劝和不劝分,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所以我想先问问楼主,他是怎么个倔法?
莉莉酱[楼主]:不让亲亲抱抱举高高。
【没猫病】:?分了吧,没救了。
唔,看着贴吧上越叠越高的楼层,我逐渐陷入沉默,是我的表达不太好嘛,怎么感觉大家对费佳的误解有点深?
“怎么了?”费奥多尔看到了津岛修莉紧皱的眉头,他伸出带着手套的手,轻轻揉上了她的眉心。
“没什么。”我撇撇嘴。
费奥多尔眼角下垂,坐到了津岛修莉身边,语气里带着一丝丝低落。
“修莉,我或许无法给你我的全部。”
本来正在看网友回复的我瞬间感觉到了费佳情绪的低沉,于是我抬起头,就看见坐在我一旁看起来低眉顺眼的男朋友。
我:?
怎么感觉他有点委屈。
“这又没什么。”我看着费佳说道,“其实我也是,比如说马蒂勒的情报我就肯定不能透露哒。”
说着,我把脑袋靠上他的肩膀,“你看啊,虽然我也无法给你我的全部,但是有个词叫尽我所能。”
“好,尽我所能。”
费佳夹杂着缱绻与温柔的话音落在我耳边,我感觉他一点也不像有关魔人情报里的那样一只讨人厌的老鼠。
我能在费佳身上感受到他对我的感情,其实我也不喜欢一味地付出,等量的爱,我才敢捧起。
“或许这就是奇迹吧。”费奥多尔看着天上一片一片漂浮的白云感叹到。
“不是哦。”我眯起眼睛,将身体的大部分重量都靠在费佳身上。
“才没有什么奇迹呢,有的只是偶然和必然,我觉得我会喜欢上你是必然,而无意中给予了你救赎是偶然,毕竟我也没有把握,我也害怕,我怕我会拉不住你。”
但还好,结果是好的。
我希望我的恋人能看着蓝天,拥抱大海,享受朝阳,而不是做一只阴险的、下水道里的老鼠。
我闭上了眼,感受着微风亲吻着我的脸颊,以及男朋友的手抚摸我头发的感觉,他的手指很长,穿插在我黑色的长发中,顺着我的头发一缕一缕地梳着。
在困意顺着发梢爬上心头时,我突然睁开了双眼,啊,有个事差点忘了。
“费佳。”我坐起身看向他,“可以给我几根你的头发吗?”
“好啊。”费奥多尔没有一秒犹豫,直接就答应了。
“喂,你就不怀疑一下吗,万一我用你的头发去做不好的事情怎么办!”我鼓了鼓腮帮子,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不讲理的女朋友这一说。
费奥多尔好笑地看了一眼津岛修莉,随后戳了戳她鼓的像个河豚一样的脸蛋。
“连我都是你的,几根头发又算得了什么。”
我:哦艹,他好会。
最终我小心翼翼地收好了男朋友拔给我的15根头发,之所以如此小心并不是因为他的异能,已经掉了的头发不会再对人发动罪与罚,而是——
我看向费佳本就不算富裕的脑袋,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头发的!
然后当天晚上告别了费佳,我打了个滴就跑去了横滨。
“欧尼酱——”我一脚踢开兄长常驻集装箱的大门,“快,让我薅一把你的头发!”
太宰治:?!!
“不可以!!!”太宰治极力想护住自己的脑袋,但是并没有什么卵用,莉莉酱是暴力小天使。
“呜,呜呜呜——”最后的情景就是,太宰治伤心地捂着脑袋,像一只受了莫大委屈的毒蘑菇一样蹲在集装箱的一角。
而我则是坐在集装箱里唯一的床垫上,将刚刚薅下来的一小撮头发装袋密封。
反正兄长头发那么多,不打紧的。
太宰治呜嘤了一会儿,转头便看见妹妹酱坐在他的床垫上发着消息,并不搭理他,于是也一屁股坐到了她身边。
“你这是要干嘛?”
“想根据你的头发提取一下人间失格的效能,看看能不能使其实物化。”我一边跟千夏发着消息,一边回答着兄长的问题。
太宰治很快抓住了其中的重点,虽然修莉说的是看看能不能使其生效,但其实她的语气中充满了笃定。
“马蒂勒已经掌握这种技术了吗?”太宰治摸了摸下巴。
“我们那边大佬超多的,”我转头看向兄长的眼睛,“像这种东西,只要他们想,总能研究出来。”
“哦,看来整个里世界都低估了你们呢。”太宰治见妹妹并不避讳自己,倒是也没有再吐什么黑泥,而是很正常的询问了些信息。
我也如实告诉了兄长,毕竟这是他的头发,他有权知道我要干什么,当然,费佳的身份暂时还是要隐藏一下的,等以后找个机会再说吧,我这么想着。
太宰治:“会做到范围性嘛?”
如果人间失格实物化并拥有了范围性,那可真的算上秘密武器了呢,尤其是在异能战争中。
“唔,暂时没那个想法。”我摇了摇头,“这次只是为了抑制某个特定的人的异能而已,他的情况比较特殊。”
我指了指自己手上的戒指,“大概做个类似这种的小玩意。”
“原来如此。”此时的太宰治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的头发要帮助的人是某只爱搞事的米老鼠,而且那只老鼠还拐走了他可爱的妹妹酱,再来一次的话,太宰治举双手发誓,他一定会誓死捍卫自己的脑袋并亲手打鼠。
“也不白薅你的头发。”在兄长再次用一看就并不属于他的卡请我吃了一顿饭后,我大手一挥,发扬了我的霸道总裁风范,甩给兄长一个全球范围性不记名黑卡。
我的兄长才不能混得那么惨,吃个饭还得摸搭档的卡,一定是港/黑那只森狐狸苛刻兄长了,我暗戳戳地记仇+n+n,以后等我公司做大断他财路。
虽然太宰治并不缺钱,他之所以偷中原中也的卡只是为了逗弄一下红色的小矮子,找些笑谈罢了,但他还是收下了这张卡。
因为这是他所能拥有的,为数不多的、最纯粹的善意。
“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做的小玩意也可以找我们,给你打亲情价,七折哟。”临走的时候我跟兄长挥手。
“行了,赶紧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果戈里:小丑看见费佳在装可怜,但是小丑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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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之前的章节说过千夏拔栗子头发,然后研究出了可以抑制栗子异能的戒指,现在薅费佳和太宰的头发拿去研究,那么就可以做出一个克制罪与罚的戒指,以后就能正常贴贴。
晚一点还有一更。
第59章 彭格列结束
千夏的效率很快, 在我把费佳和我哥的头发邮到北美后,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她就给我送来一对对戒。
至于为什么是对戒,千夏笑嘻嘻地冲我眨了眨眼, ok好盆友懂我。
于是接下来果戈里就见到了这样的一幕, 修莉酱哒哒哒的小跑过来, 拽下阿陀左手的手套, 在他的无名指上套上一枚银色的戒指,然后在他们都没来的及反应的时候,啾的一下亲在了阿陀的脸上。
果戈里:非要小丑汪出声你们才满意么。
汪~(果果委屈)
“这是?”费奥多尔看着手上的戒指有些呆滞, 他好像突然之间就能控制自己的异能了。
“嘿嘿。”我伸出自己的右手, 在他面前挥了挥,“是一对哦。”
“通过对你自身基因序列稳定性的调整, 再加上人间失格提供的无效化, 我做出了这枚可以控制你异能开关的戒指。”晚来一步的千夏在我们背后出声。
费奥多尔看向缓步而来的短发少女:“池田千夏?”
“是的,”千夏微微点头,“看来修莉有在你面前提到过我。”
“毕竟你是她最好的朋友。”随后费奥多尔又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 声音有些沙哑, “谢谢。”
“如果不是我家修莉要求,我才不会帮忙呢。”千夏从后面搂住修莉的脖颈,将下巴贴在她的肩膀上,“尤其是像你这种看起来会拐骗小孩的家伙。”
“呵呵。”费奥多尔面不改色, 轻笑出声。
“千夏夏?”我揪了揪千夏的头发。
此时空气里弥漫着一丝火药味, 与我想象中的阖家欢乐好像不大一样。
千夏甩手丢给费奥多尔一瓶看起来是黑紫色的试剂。
“这个是我研制出了一种新型药物, 只要定期注射抑制剂就不会有事, 但要是不注射, 那么最多一个月就会因器官衰竭而亡……”
千夏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费奥多尔接过试剂仰头喝了下去, 喝完后,他还砸了砸嘴。
“葡萄味的。”
池田千夏:……
千夏幽怨地捏了一把修莉的脸上的软肉,“你男朋友真的好猛哦。”
“那是那是,我眼光不错吧。”我好笑地拍了拍千夏的脑袋,然后走到费佳身边。
“千夏夏在吓唬你呢,刚刚那个试剂只是平时补充葡萄糖用的而已。”
“嗯。”费奥多尔学着刚刚池田千夏的动作,将自己的脑袋靠到了修莉的肩膀上,轻轻蹭了蹭,“哪怕是真的,我也会喝的。”
池田千夏:啊啊啊,修莉你睁眼看看,这个狗男人在勾引你!!!
虽然最后在我的协调下,费佳和千夏二人成功的在一张桌子上吃上了饭,但千夏仍然气呼呼的。
好在后来千夏的注意成功被果戈里的魔术吸引。
池田千夏:“你是魔术师吗?”
果戈里:“我是小丑,小丑也会魔术。”
池田千夏:“我们那边有个魔术很厉害的人(罗尼),所以我也跟着学了点,你看。”
只见千夏双手合十,再次张开的时候,一朵淡紫色的星云从她掌间缓缓升起,又迅速弥散在空气中。
“哇,这是什么?”果戈里惊奇地对着千夏的双手翻来覆去地观察着,“好神奇,小丑还没见过这种魔术。”
“这个叫星空哦。”千夏说着,又给果戈里展示了一遍,这次是粉色的星云。
“想学,小丑想学这个,可以教教我嘛?”果戈里星星眼。
“好啊。”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面前的人看起来很高大,但千夏面对他时,却自动带入了慈母的即视感。
“首先你需要自己配置一些试剂,不同的元素会在空气中显示出不同的颜色,然后再这样……”
千夏是很忙的,上次就说了她跟麦扎先生正在进行一项特殊研究,所以这次她来日本来的很是匆忙,要不是为了我的委托,再加上想帮着远在北美咬手绢的老父亲试探一下费佳,她才没有空呢。
在给我送戒指的第二天,千夏就坐着飞机急急忙忙地回去了,唉,或许这就是新时代独立女强人吧,不像我,如今只想躺在男朋友的怀里撒娇。
千夏:我的刀快拿不住了。
那天放学果戈里又不在,于是我自告奋勇地想让费佳尝尝我的手艺,但是在我提议要去他家后,我看见费佳并不明显地顿了顿,随后他很是沉默地说:“还是算了吧。”
我不禁一个警觉,怎么回事,难道你背着我在家金屋藏娇吗,我不管,你越是这样,我就越要去!
然而当我提着超市的购物袋来到费佳的住所时,沉默的人变成了我。
我指了指这个漆黑狭小的、到处堆满方便食品包装盒的,不到15平米的地下室。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
费奥多尔点头。
“你不和果戈里一起住啊?”我注意到角落里只有一张孤零零的单人床。
“嗯,果戈里他自己住在外面。”费奥多尔拿出地图指了一个区域。
“大概在这里。”
我定睛一看,然后,emm,那不是东京大剧院所在的位置嘛,所以人家宁愿去睡大剧院也不愿意跟你住这个小破地下室。
真的是,我没想到我的亲亲男朋友混的比我哥还惨,我哥他那个破集装箱好歹通风,而且看起来干干净净的,但费佳这里空气既不流通,也不卫生。
至于我为什么会这么说,喏,角落里好大一只大黑耗子在啃方便面盒,你看见了么,费佳,是耗子啊啊啊!!!
最后我成功地把男朋友拐到了自己家里,嘿嘿,是同居!
虽然附带了个我并不想带的果子狸,但好在我家够大。
自从千夏带来的戒指使费佳可以自由控制罪与罚的开关后,我就发现,原本总是一副清心寡欲模样的费佳,仿佛突然之间就得了皮肤饥渴症一样。
果然他以前都是在装高冷酷哥。
以前总是我缠着他要抱抱,现在是他没事就会主动与我贴贴。
就比如说眼下,我们一起坐在客厅的欧式沙发上,他正在用平板看着死屋之鼠的内部情报,而我则被整只圈在他的怀里打游戏,每当这个时候,费佳总喜欢把下巴搁在我的发旋上,时不时还磨蹭一下,搞得我头顶痒痒的。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调整,死屋之鼠的一部分业务与我的dreamworld公司成功对接,为了扭转魔人在业界的可怕名声,为了将来见家长的时候菲勒不打断费佳的双腿,我也是努力了的。
而且他现在看各大机构情报的时候一点也不避着我,简直就算得上是堂而皇之地摆在我脸上,这样真的搞得我压力很大好不好,因为暂时我还不能跟他说有关马蒂勒的情报。
虽然在费佳一脸‘你都不打算给我个名分嘛’的无辜质问下,我答应了会带他回北美见见家长的举措,但以后具体怎么样还是得先回了马蒂勒再商讨,毕竟有些东西是我无权宣之于口的。
哎,这么想着我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挑逗着费佳垂下来的帽子边边,除了老父亲的高压质问外,我还有一大堆爱我的爷爷奶奶辈,希望到时候你能挺的过去。
“怎么了?”费奥多尔揉了揉怀中女孩的脑袋,总觉得她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明明什么都不用担心,有他在,她什么都不用担心。
费奥多尔轻轻合眼,按住眼中翻涌的情绪,毕竟你可是老鼠用尽一生也要守护的宝藏,我会尽我所能——拥抱你。
“唔,没什么。”我摇摇头,只是在想要不要给你多买上几个保险罢了。
我享受着费佳温柔的摸摸头,这种感觉很奇妙,怎么形容呢,大概就是——
我在种了五千朵玫瑰的院子里看书,路过的人都隔着栅栏问我可不可以摘一朵玫瑰,只有你缓步走到我面前问我在看什么书。
*
接下来的一切似乎都进展的十分顺利,蓝波和一平每天打打闹闹,山本重振了信心,并且加入了阿纲的家族,Reborn先生的另一个弟子迪诺横跨大洋亲自来给自己的师弟阿纲传授经验,我也因此偷了好一阵懒,虽然在阿纲即将和六道骸对上的时候,我又重回负责任的家庭教师一职。
最终阿纲凭借自己的力量战胜了六道骸让我很高兴,这说明他马上就要成为独当一面的领导人了,我也可以卸任了。
就在我和高兴地和费佳讨论这点的时候,我听到了我成天浑水摸鱼、压榨搭档和下属的兄长升任为干部的消息。
我:?!!
我不服,为什么像他这种天天上班摸鱼,下班跳河的人,都能当上干部。
于是我易了个容,开着自己的小跑车去了横滨,在众目睽睽之下成为了第一个敢追太宰治追到港/黑大楼下的女性。
在港/黑本部的五栋大楼下,我声泪俱下地败坏着我哥的名声,直到被欧尼酱核善地拖走。
于是乎,港/黑的内部论坛里又燃起了熊熊八卦之风,尾崎干部的审讯室里也又多了几波擅自议论干部私生活人。
“修莉酱最近好像很闲的样子。”咖喱店里,太宰治捏着小姑娘的脸不善地说道,自从他升上干嘛,森先生可是丢给了他一堆烦琐的事呢。
“嗯嗯,噢噢。”我一边吃着咖喱,一边思考着该如何跟我哥开口说费佳的事。
今天出门的时候,得知我要去横滨的费佳曾幽幽地问我:“不带我一起去看看大舅哥吗?”
是的,在我和费佳在一起之后,我就告诉他太宰治是我嫡亲兄长这件事了。
其实我也想让他们见一面的,但我不想看一部家庭伦理大剧的现场版,尤其是二人都弱不经风的,不想看你俩谁比谁柔弱。
“所以,下次吧,下次一定。”我跟费佳保证。
“还好吧,也不是很闲。”我吃着辣咖喱,现在的我已经能逐渐适应这种辣度了,但我哥他明显还是不行,辣鸡。
嘭——啪啦——
头顶的天花板上传来一阵声响。
“哦,织田作把他收养的孩子寄养在这里。”太宰治抬眼瞟了一眼天花板,“五个一天到晚叽叽喳喳不停地小孩子。”
虽然兄长的语气充满了嫌弃,但我看得出他其实并不讨厌那群小孩,果然,是爱屋及乌。
“你这次来就单纯为了庆祝我升干部?”太宰治一边用勺子戳着盘子里的咖喱酱,一边扫视着妹妹。
总觉得这小丫头欲言又止的,所以到底有什么事?
“对,对啊。”我有一点点心虚。
“真的?”太宰治的目光变得绅士起来。
“大概还有那么个小事吧。”我眼睛飘忽了一下,“可能我男朋友想见见你。”
太宰治:?
什么情况,不一般都是当哥哥的想见妹妹的男朋友吗,哪有妹夫着急见舅哥的。
等等,修莉酱她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
“你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不准早恋!”可能是为人兄长的DNA动了,太宰治此刻感觉自己的心情有一丝丝不好,声音都不自觉拔高了。
“上个月。”我答道,感觉兄长的反应有亿点点大,要不,还是先不透露费佳的身份了。
“是谁?”太宰治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个拐了他妹妹的男人是何许人士,好家伙,这还在他眼皮子底下,妹妹就被拐出去了。
“是我的一个同学。”我含糊道。
太宰治眯眼,看来修莉是不准备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了。
“把你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想法收一下,我男朋友很好,对我超温柔的!”
眼见兄长开始冒黑烟,我赶紧一巴掌拍在他头上,打住,猫鼠博弈使不得,“等下次带给你看,真的,下次一定!!!”
在按着兄长跟我再三保证他不会去查我男朋友的身份后,我才开车离开了横滨,然后我就在回东京的高速公路上收到了这么一条消息。
彭格列九代目:请你作为见证人参与两位候选人的指环战,保证比赛绝对的公平性。
我满脸问号,是我摸鱼摸太久了吗,彭格列除了阿纲外又多出来了一位新的十代目候选人,我怎么不知道?
总之在我看完关于Xanxus带领巴利安小队重出江湖的消息之后,我哭丧着脸扑到费佳怀里。
我感觉自己就是个大冤种,不管,都怪我哥,害的我遗传了他的摸鱼基因,以至于漏掉了这么重要的情报。
我苦逼的加班生活要开始了,阿纲啊,快,给我操练起来!
最后决斗的那一天,我以为我会和九代目直领的切尔贝罗们一起站在角落默默地观看比赛,然后在赛后写上一篇观后感就好。
至少直到蓝波的十年后火箭筒朝我砸来之前,我是这么想。
淦,早知道就不发呆了。
粉色的烟雾散去之后,并盛中学的众人朝那边望去,地上空无一人。
“修,修莉?”沢田纲吉喃喃道。
作者有话要说:
感情线拉完,很好,我要跳世界了,接下来敬请欣赏男主消失术。)
最后一个篇章,文野大概不会很长,因为我快完结了。
我突然觉得我这篇文就应该改名叫哒宰妹妹的奇妙冒险之旅…
费佳之后也会过来的,大概五六章后吧,就过来瞅一眼。
第60章 文豪
要问此刻的我在哪里, 大概是在横滨?
被十年火箭炮打中的我,在烟雾散去后一抬眼便望见了横滨的标志性建筑——港口Mafia的五栋大楼。
搜嘎,原来十年后的我正在横滨啊, 我点点头, 看来是来找兄长的。
那么就等五分钟后再交换回去吧, 我这么想着, 随手掏了下手机,发现手机竟然还能用,就是连不上网。
然而, 我等着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五分钟到, 我没有被换走, 十分钟到,我没有被换走,一个小时了, 我还是没有被换走。
我:!
蓝波, 你的火箭筒出bug了!!!
在发现我无法自主回去之后,我就开始尝试连上这个世界的网络,来先让我瞅瞅未来的10年都发生了什么再说,联网这种事对网瘾少女莉莉酱来说当然只是小case。
结果, 连上网后我不禁开始怀疑人生,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世界只比我的世界流速快了四年?
我一时间有些拿不准, 于是随便拉住了一个路人询问, 但人家告诉我的时间仍然是我手机屏上显示出来的时间。
马蒂勒研究过有关平行世界的理论, 并且我听说过意大利那边有个小少年的能力是窥视平行世界,所以我知晓所谓的平行世界是真实存在的。
那么, 现在的情况就是——
唉,活见久,我穿到平行世界来了!
呜哇,罗尼救命,我真的走丢了,而且还丢到其他世界了!
这么想着,我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仍为不死者且异能运转正常,我松了一口气,紧张的情绪得到缓解,这样的话倒也不用过于恐慌,接下来就等罗尼来接我吧。
先找个地方住好了,这么想着我离开了这条街道。
殊不知在我走后,一个带着小萝莉的中年男子从一旁的蛋糕店里推门走出。
森鸥外:我刚刚好像看到了穿着jk制服的太宰,是我眼花了吗?
事情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顺利,就算是平行世界,据我推测,账户起码应该是互通的,但当我发现我的账户并不存在时,我再度陷入了沉默。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之所以来之后没有立即跟马蒂勒取得联系,是因为我秉着所谓的平行时空不相见理论,并且我觉得罗尼马上就会来接我,然而现在这都已经过去小半天了。
看来想要从无数个平行时空定位到我所在的世界并不容易啊,特别是在一个马蒂勒并不存在的世界。
我看着手机搜索界面显示为“无”的消息,皱了皱眉,手机上马蒂勒内部软件无法使用,网络上也没有关于北美马蒂勒这一组织的消息,我刚刚顺便还搜了一下彭格列,也显示并不存在。
在这里我唯一熟悉的组织竟然只有港口黑手党。
这可真是——令人意外。
平行世界之间的参差会如此之大嘛?
如果马蒂勒并不存在的话,那么是否意味着,我在这个世界也不存在呢?
那么是一开始就不存在呢,还是死于12岁那年的绑架?
我歪头思考了一下,总而言之,我在这个世界已经死掉了吧。
啊,如果我死了,兄长又会怎么样,以及费佳——
算了算了,懒得思考不好的事,还是明天去看看好了。
但是第二天开着异能在港/黑附近转悠的我并没有捕捉到熟悉的身影,就在我准备潜入他们的论坛逛一圈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位自称是兄长狗狗的家伙。
芥川龙之介,兄长升任干部的那天捡回来的小狗,我之所以记得他,是因为他的头发看起来很像一只垂耳兔。
他现在看着好像真的大了不少呢,明明被兄长捡回去的时候还和我差不多大。
直觉告诉我跟着他说不定能见到兄长,于是我开着异能跟了上去。
结果就是我眼睁睁的看着柔弱的垂耳兔少年杀了两个警员,顺便炸了个小警察署。
我:…
毕竟我也是个黑手党,所以没有一定要救人的必要,只是我真的很想吐槽一下横滨警察的办事能力,那么大个关于芥川的通缉令就贴在柜台的正下方,就这,他进来的时候你没都认人出来,是不是有点过于睁眼瞎了。
紧接着我看芥川接了一个电话,然后他就赶到了一个小巷子口,站在巷子口的外面已经能隐约听到里面的打斗声了,所以又是任务吗,这可真是,完全没继承我哥摸鱼的优良传统啊,倒是有种我哥搭档的劳模风范。
接下来我就直面了一番异能者之间的战斗,看了一会儿后,我开始考虑要不要出手了,因为我对那个与芥川对上能变成白虎的少年很感兴趣。
为什么这么说呢,或许是因为少年虎化后曾有意无意地朝我站立的位置瞥了几眼,按理说潘多拉的梦境覆盖之下他会下意识的忽略我,那么这是什么,来自野兽的直觉么?
总之,真是敏锐啊,如果你成长下去说不定会成为我的天敌哦。
嘿嘿,我对你产生兴趣了,少年~
但就在我准备出手捞人的时候,有人过来了,来者非常熟悉,是——
“好了,到此为止,各位~”
太宰治一手怼上芥川的罗生门,一手摸上中岛的月下兽,在人间失格的无效化作用下,双方的异能在白光下消失。
在刚刚兄长即将踏进巷子的瞬间,我就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将自己藏了起来,然后竖起一只耳朵偷听着他们的讲话。
然后我就听到了芥川震惊的声音,以及——
哦豁,那个白发少年是我哥的新弟子么,那看来是不能动了。
等双方的人都走后,我才从阴暗的角落里缓缓显出身形,根据刚刚他们的谈话我得出了一个结论。
那就是——
我哥他竟然背着我从良了?!!
这我是真的没有想到,虽然我能推测出兄长早晚有一天会叛出港口黑手党,但我认为哪怕是叛逃了他也会继续游离在里世界的边缘。
他会选择去救人的一方,是我着实没有预料到的。
那么,是谁刺激到他了吗。
毕竟他连右眼的绷带都摘掉了,这么多年,我还以为他的眼睛早就烂掉了呢。
注视着这个大号兄长的背影我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沉思,要知道我可不认为像我哥这种慧极必伤的胆小鬼,会主动选择去救人啊,明明他都还没有得救,不是吗?
他的眼里依旧没有什么光彩,而且不仅如此,好像还更加暗淡了,别人看不出来可不代表我看不出来啊,我们可是兄妹。
我保持着一段距离,亦步亦趋地跟在兄长一伙人后面,直到看着他们进了一个红色陈旧的办公楼里。
我继续跟着他们往上走,然后就在一个门牌前停下了脚步。
看着武装侦探社这还算熟悉的五个大字,我的内心此刻充满了槽点。
在我的世界江户川乱步曾邀请我加入这里,然后换个世界加入的人就变成我的欧尼酱了,好家伙,江户川他抓我们兄妹俩一抓一个准嘛?
啊啊,我捂着自己的脑袋,情报严重缺失ing,不行,或许还是先调查一下这个世界的情报吧,毕竟,看样子暂时是回不去了。
于是在我离开侦探社的门口后,躺在里面沙发上的太宰治睁开了眼。
这就走了么?
从步入小巷子的那一瞬间,他就感觉到有一股莫名的视线盯着他们,哦不,或许不该说是他们,只是他自己而已。
但是直到跟来了侦探社也什么都不做啊,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太宰治翻了个身,总不能是他撩过的妹子来寻仇了吧,绝对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太宰能感觉到有人盯着他呢?
回答:是兄妹间的心有灵犀!
设定:栗子本世界的白兰只是个喜欢科技的小少年,不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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