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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除夕那天,元父喊江行舟来家里吃饭,特意提了一嘴这次没有外人。


    言下之意很明显,这是新女婿要见岳父岳母了。


    元夏一开始还有些担心怕元父元母要对他挑刺,不过一顿饭下来,她发现自己完全多虑了。江行舟在应付长辈这方面有一套自己的处事原则,不会一味奉承但也不会让人觉得怠慢,总之,举止谈吐恰到好处。


    就连一向苛责的元母也挑不出错来。


    吃过晚饭,江行舟留在客厅陪元父聊天,元夏和元母去厨房收拾。


    自从上次谈话后,元母对她的态度倒是柔软不少,至少不会再像从前那么强势,只是有些伤害已经造成,再怎么努力弥补也无济于事。


    元夏都明白的道理,元母又怎么会不明白,她关上水龙头,状似无意地问:“今晚住在家还是回你自己那?”


    “住家里吧,除夕夜来回赶也不方便。”


    元母点点头:“这样也好,那让小江也留下吧,我待会去把客房收拾一下。”


    “嗯。”


    一会儿,元母从兜里拿出一个红包,“给你的,新年图个吉利。”


    元夏看着那张红彤彤的封面,愣了愣,“我爸刚不是给过我了吗?”


    元母:“你爸那份归他的,这是我的。”


    “可你不是从来不给压岁钱的吗?”


    元母神色有些不自然,“啰嗦什么,给你你就拿着!白给的钱还不要了!”说完,把红包塞进她手里。


    元夏掂了掂,还挺重,笑道:“沈主任,你这回下血本了呀。”


    元母哼笑一声,继续洗碗。


    知道母亲这是在向自己示好,她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收下红包,从背后揽住元母,亲昵地说:“谢谢妈,你永远是我的好妈妈。”


    元母一顿,眼睛忽然有些酸,拍拍她的手,“这边没什么事了,去客厅陪你爸他们吧。”


    元家没有守岁的习惯,看了会儿春晚,元父元母就撑不住早早回房睡觉了。


    元夏今晚高兴,从酒柜里偷了一瓶元父珍藏很久的葡萄酒,又跑到厨房拿了两只酒杯,拉着江行舟蹑手蹑脚地走到阳台。


    晚上仍有一点冷,但风吹过倒也不算刺骨,尚且能接受。


    江行舟怕她冷,折回去拿了条毛毯盖在她腿上。


    元夏往各自酒杯里都倒了点酒,抿了一口,心满意足地啧啧舌。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是个酒鬼。”


    元夏嘿嘿一笑,“这还是昼颜教我的,搞毕业论文那会儿,每天都烦的很再加上失眠,只有晚上喝点酒我才能睡着。”


    几句话的时间里她已经往杯子里加了两次酒,第三次的时候被江行舟阻止了。


    “少喝点,要不然明天早上起来容易头疼。”


    元夏朝他吐吐舌,乖乖地收了手,双腿抱膝蜷在椅子上,歪头看着他。


    “江老师,我觉得你好厉害呀。”


    江行舟瞟她一眼,面不改色,“嗯,你指的是哪方面?”


    元夏抽了口气,“你正经点。”


    “我一向都很正经,你想哪儿去了?”


    好女不跟男斗!


    她抱着酒杯转过身,不理他。


    闹够了,江行舟就去哄她:“刚想说什么?”


    元夏这会儿意兴阑珊,撇撇嘴:“不想说了。”


    “得嘞,那就回去睡觉呗。”他一拍手作势要起身。


    “欸,就这么走了?”


    江行舟就是吃准了她的性子,压着嘴角笑意,漫不经心地回:“熬夜伤身。”


    元夏借力凑近身体在他嘴上轻轻一嘬,眨眨眼,“江老师,都这么晚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江行舟看着她,笑而不语,“行,那再坐会儿。”


    夜晚的城市灯火通明,家家户户欢声笑语,就连小区楼下的树枝上都挂了大红灯笼,礼花照遍了整个不夜天,一簇拥着一簇,迎接新年新气象。


    元夏把毛毯往他那边扯了扯,脑袋靠着他的肩膀,轻轻地说:“明明你也没比我大几岁,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你很厉害,好像什么事到了你手上就都能变得游刃有余。”


    江行舟挑眉,“这就厉害了?”


    “对啊,你看你连我妈那么难搞的人都搞定了,难道不是很厉害吗?不像我,每次都把事情搞得一团糟。我觉得你”她爬起来,想了会儿,眼睛突然一亮,“就是网上说的那种双商都很高的人。”


    这个评价还真是有点出乎意料,江行舟捏了下她的脸,“元老板谬赞了。”


    元夏冲他笑笑。


    他把人重新摁进怀里,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极目远眺:“元夏,别把我捧那么高。诚然我比你大了两岁,但有些事我不见得能处理得比你好,我也不过是在一次又一次的试错中找到了最稳妥的解决办法,这跟年龄和智商都无关。”


    “人活这一生,成败不定,有些路你看似走错了,但实际上都在为你今后少犯错做经验和积累。这一次走错了,大不了下一次就换一条路走,有了前车之鉴,你就会注意脚下的荆棘,纵然你不一定会走到尽头,但至少会比之前走得顺利一些。况且我们都还年轻,有些南墙该撞还是得撞。所谓青春,可不单单只是十七八岁的那段时光,任何一个热血奋斗的阶段都是青春。所以啊,”


    江行舟歪了下脑袋,眼角眉梢带着少年的恣意,“趁年轻,请放肆生活吧。”


    他说得很平静,声调平缓,甚至风再大一点都可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可元夏怔怔地看着他,胸腔里像是被他燃起了一团火,久久没有熄灭。


    背景音里,李谷一老师的《难忘今宵》进入尾声,马路上车辆川流不息,各种声音此起彼伏,头顶星空灿烂,明天是个好天气。


    元夏举起酒杯和他轻碰了下,笑吟吟地说:“新年快乐,江老师。”


    “新年快乐,元老板。”


    这天晚上,他们拥着一条薄毯坐在阳台,喝了小半瓶红酒,从天黑聊到天明,元夏困得睁不开眼,懒懒呼呼地黏在椅子上不肯动。


    江行舟拿她没办法,只好弯腰抱她进房间,把人放到床上时,听到她迷迷糊糊说了句:“江行舟,明年春节也一起过。”


    江行舟在她额角吻了吻,轻轻说了声:“好。”


    不止明年,将来的每个春节都要一起过-


    三月梨花落,春光自窗外泻下,照在排排书架上,空气里扬着粉尘,整个漏尘暖洋洋的。


    最后一个代码敲下,叶迦南“啪”地一声合上电脑,伸了个懒腰,起身散漫地朝前台走去。他敲了敲台面,拖着长长的调,懒懒地说:“来杯鸳鸯拿铁。”


    “没有。”姜之手指快速地在计算器上按着,头也没抬。


    叶迦南轻啧一声,换了一杯,“那来一杯青柠百香果。”


    “不好意思,百香果没了。”


    叶迦南没了脾气,痞笑着说:“小同学,你故意玩我呢?信不信我投诉你啊?”


    “你敢!”


    他笑笑:“我有什么不敢的。”


    姜之终于抬起头,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小松鼠,“叶迦南,你要是敢投诉我,今晚你就别想进我房间了。”


    一想到客厅那张硬邦邦的沙发,叶迦南忍不住一阵哆嗦,态度立马转了180度大弯,能屈能伸:“好之之,我错了,你给我杯水吧,我码了一天代码了。”


    姜之受用地轻哼:“你等着。”


    没一会儿,她递过来一杯白桃乌龙气泡水,还有一个刚加热过的巧克力可颂。


    “喏,可别说我虐待男朋友哦。”


    叶迦南一脸感动,凑过身体快速在她脸上“吧唧”一口,“我们之之最好了。”


    姜之害羞地捂着脸左右看了看,嗔怪道:“还有人看着呢。”


    叶迦南扬扬眉,咬着可颂,混不吝地说:“让他们羡慕去!”


    姜之:“”


    元夏在一旁看小情侣斗嘴看得津津有味。


    新的一年,李媛因为忙着论文的事辞去了漏尘的兼职,乔思远收到了国外名牌大学的offer,过完年就马不停蹄飞美了。


    至于昼颜,大概是多巴胺突然觉醒,千里跨洋追爱去了。


    临行前一晚,她们俩喝了一杯,元夏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活该。


    她依然笑得不在意,两杯常陆野猫头鹰下肚,咬着牙说:“这一次,老娘要让他跪着求我!”


    元夏笑她死要面子活受罪。


    姜之是上个月新招的店员,很典型的甜妹长相,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元夏很喜欢她。后来问了年纪才知道,人家已经是研二的学生了,学的专业和她的长相非常不符。


    毕竟很难想象一个甜妹拿着手术刀解剖尸体的样子。


    叶迦南是她男朋友,每天都冷酷着一张脸,穿衣打扮紧紧跟着时下潮流,但实际是个趴在格子间里的码农,目前自己创业开了家科技公司。每次只要轮到姜之兼职,就会看到他带着电脑在店里坐一天,然后等着她下班一起回家。


    太阳快下山时,漏尘的玻璃门被推开。


    姜之条件反射地抬头,看清来人,扬起笑脸,“江老师,你来啦。”


    江行舟和她颔首,然后迈步朝着一个角落走去。


    店里客人少的时候,元夏总喜欢窝在江行舟第一次坐过的位置,一个人静静地看一下午的书。


    江行舟走过去,轻轻托了下她的头,“不要离那么近看书。”


    元夏见是他,嘴角立马扬起笑容:“来啦。”


    江行舟嗯一声,在她身边坐下,“看的什么书?”


    元夏把书本举起来,“你之前看过的那本。”


    是他第一次来漏尘时她推荐的那本。


    “有喜欢的句子吗?”江行舟问。


    她翻了翻书,“没有特别喜欢的,但有一句话觉得很有意思。”


    “嗯?”


    “书上有一句说‘我一直相信,该遇到的人,总会遇到’。”


    江行舟了然地点点头,又问:“那你知道我喜欢哪句吗?”


    元夏摇摇头,“哪句?”


    他拿过她手里的书,随意翻了几页,指尖停留在某一行,上面写着——


    “When someone loves you,the way they say your name is different.You just know that your name is safe over their lips.”


    (当一个人喜欢你,从他的唇齿间读出的你的名字,听起来也是不一样的,一听就知道)


    怔愣间,她听见江行舟轻轻喊了声:


    “元夏。”


    不是夏夏,是元夏。


    她好像终于明白,为什么江行舟一直喊她全名,这是一种区别于任何昵称的称呼,是来自另一半对其伴侣的所有认可和无限爱意。


    就好像无时无刻不在表达着对你的爱,而这种爱可以解释为:


    当每次从我的嘴里喊出你的名字时,我仅仅是想告诉你——我爱你


    太阳完全坠入地平线,街边的路灯逐一亮起,马路上是迫不及待归家的人。


    自己当老板的唯一好处就是可以随心所欲地规定上下班的时间,当然跟着谋福利的还有员工。


    所以当元夏宣布下班时,姜之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就连酷盖叶迦南也难得露出了笑容,耐心地等她收拾完,然后拿上她的包牵起她的手,走得潇洒。


    元夏望着他俩走远的背影和江行舟叹一句:“人家九年恋爱长跑怎么还能跟热恋期似的天天这么甜蜜?”


    江行舟瞟她一眼,“你这是嫌我烦了?”


    元夏连忙否认,哄着他:“我们江老师最好了,我怎么会烦呢。”


    “哼。”江行舟吃味地冷笑。


    元夏踮脚亲了亲他,没皮没脸地撒娇:“哎呀,我好饿呀,我们快去吃新开的那家锅贴吧,去晚了就没了。江老师,你忍心看着女朋友忙了一天还饿着肚子吗?”


    江行舟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在她面前,他筑起的所有高墙都会顷刻坍塌,倔脾气到了她那也只能妥协。


    “说你爱我?”


    “我爱你。”


    求人的时候,她向来比谁都积极,可江行舟吃的就是这套。


    吃过晚饭,时间还早,元夏说想走走消消食。


    正好今天没开车,江行舟牵着她的手慢悠悠地在江边散步。


    天气逐渐转暖,江风吹在脸上清清凉凉的,舒服又惬意。


    元夏踩着路牙边缘,歪歪扭扭地走着,失去平衡的时候就顺势扑进江行舟的怀里。


    到手的肥肉可不能飞了,江行舟趁机低头亲她一口。


    一开始元夏还会脸红,到后来就免疫了。


    她突然想起来一事,“哎,你还记得我们在枫霞山那次吗?”


    江行舟:“记得,怎么了?”


    “我们后来不是在半山腰喝咖啡碰到一对小情侣在拍照,你说巧不巧,那对情侣就是姜之和叶迦南。”元夏想想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今天姜之无意间和我说起,我还觉得神奇,真的好巧哦。”


    “江老师,你说这是不是上天冥冥之中早有注定?”


    江行舟搂着她的腰,淡淡嗯了一声,“该遇到的人总会遇到。”


    夜晚星光璀璨,头顶偶尔有飞机掠过,藏在暮色里,像惊鸿一瞥的流星。


    江边有不少街头艺人在驻唱,颓丧的嗓音饱含沧桑,好听但太苦了。


    走到一半,元夏眼珠子滴溜一转,仰头央求道:“江老师,你给我唱首歌呗。”


    “不唱。”


    “唱嘛唱嘛,我想听。”


    江行舟看她一眼,轻轻哼起来:


    “慢慢喜欢你


    慢慢的亲密


    慢慢聊自己


    慢慢和你走在一起


    慢慢我想配合你


    慢慢把我给你”


    大约是第一次听他唱歌,回到家后,元夏又求着他唱了一遍,甚至还特意录到了手机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放,一直闹腾到半夜才终于撑不住,倒头睡着了。


    江行舟替她拈了拈被角,放轻脚步走到阳台。


    自从和元夏在一起后,他已经很少失眠了,今晚却意外地睡不着,望着远处夜景,一个人发呆。


    有一件事他一直都没有告诉元夏。


    其实他在很早之前就见过她了,确切地说,是在没有漏尘之前就见过了。


    那是五月的某一天,他上了一天的课,整个人都很疲惫,走出校门时偶然瞥见街角的她。


    那天校门口人不多,加上她旁边的人实在是太过招摇,一身黑色中山装,留着长长的山羊胡,手里拄着根油光锃亮的拐杖。


    年轻女孩和七十老丈顶着盛夏烈阳站在路边,女孩的黑色遮阳伞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一旁的老丈却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这样的画面他想不注意都难。


    于是他拖着快废掉的嗓子,破天荒地凑近了一步。


    谈话内容他没听清,只是在他上前的那一刻,老丈突然朝他看过来,精明的眼睛里泛着诡异的光。


    那个眼神他至今记忆尤深,就像是草原上的饿狼找了几天食物后终于逮到一只落单的鹿,两眼兴奋地闪烁着绿光。


    然后就看见他拍了下大腿,扯着嗓门喊:“绝对能找到!”


    再后面他被一个电话匆匆喊走了。


    后来又过了几个月,他开车路过大学路的时候发现竟然新开了一家书店,名字取得文绉绉的,叫漏尘。


    课间也会时不时地在学生嘴里听到这两个字,就连办公室的老师都对它赞不绝口,尤其是在提到老板是个年轻女孩的时候。


    他不以为意,只是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那天见到的女孩,也不知道在他走后故事的后续如何。


    说实话,他挺好奇的。


    初次踏入漏尘,是因为江莱想约他聊聊,于是他把地点选在了这。


    推开门的那一刻,他承认这是一家很特别的书店,布置很温馨,饮品蛋糕看上去也很诱人。


    他一边欣赏一边往里走,趴在前台的那张脸也一点点出现在他视线里。


    他一愣。


    是她。


    这个结果确实是出乎他意外的,谁会知道几个月前见到的人会在这里再次相遇,甚至曾经他还无数次接近过真相。


    这是唯一一次他有些后悔没有早点来。


    他点了一杯很普通的饮品,最后是她端上来的,还附赠了一块蛋糕,顺便问他味道如何。


    他有点意外,但没有多想。


    桌上柠檬茶剩下半杯,他没等到人,因为江莱打电话来告诉他临时有场手术,来不了了。


    既然来不了,那他也该走了。可外面雨势渐大,他没有带伞,显然寸步难行。


    她大约是看出了自己的窘迫,上来询问有没有雨伞。


    他答非所问,说吃完甜品或许雨就停了。


    其实那个时候他撒谎了。


    因为下午他还有一堂课要上。


    只是借着这场夏雨给自己编了个继续待下去的理由。


    她当然没有起疑,甚至还很热情地给他推荐了一本书。


    真巧,


    是他很喜欢的一本,大学时放在枕边翻来覆去读了很多遍。


    书名是《陪安东尼度过漫长岁月》。


    这种连品味都一样的缘分真的很奇妙。


    他心安理得地看起书,中途会抬头看她一眼,庆幸的是她一次也没发现。


    雨停了,他想他也该走了。


    只是下次该用一个什么理由再过来呢。


    苦恼之际,听见她说——下次再见。


    他知道这不过是一句客套话,但他自作主张地理解为——很高兴见到你,下次你还能来吗?


    他平静地点头说好,却在无人看见的角落里窃喜。


    回学校的路上,他想的是:


    应该是我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夜色越来越深,空气里升起一层薄雾,一切都变得模糊。


    身后传来一阵动静。


    江行舟刚想转身,脖子就被人勒了勒。


    “江行舟,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到阳台干嘛?”


    她说的口齿不清,看样子是睡到一半发现他不在,硬撑着爬起来的。


    江行舟转过来,把人搂进怀里,抵着她的脑袋说:“在想你。”


    元夏闭着眼往他怀里钻了钻,呓语了一句:“不用想,我就在你身边,一直都在。”


    江行舟笑出声,怕吵醒她,不敢笑得太放肆,肩膀一起一伏,轻轻说了声:“嗯,我知道。”


    你一直都在。


    而我们会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变老,直到盛夏不再下雨,秋日不再有风。


    但在此之前,我会一直爱你。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我一直相信,该遇到的人,总会遇到


    When someone loves you,the way they say your name is different.You just know that your name is safe over their lips.”


    (当一个人喜欢你,从他的唇齿间读出的你的名字,听起来也是不一样的,一听就知道)


    这两句都出自《陪安东尼度过漫长岁月》


    终于完结啦!!


    这篇文不长,剧情内容也比较平淡,一开始构思的时候就是想写一个平平淡淡,细水长流的故事,所以没有设置太多狗血的地方,还是希望你们看的开心!


    最后感谢各位支持和陪伴,祝你们天天开心,生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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