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金唯花了一晚上感受什么叫做祸从口出,她一整个除夕夜都沦陷在司泊徽的“非人折磨”中,焰火声太大,她都听不到自己哼叫的声音。
司泊徽完美地教会她不许乱说话后,把洗完澡奄奄一息的人抱到怀里,拢着她哄。
金唯困得发慌,一不留神,他忽然往她怀里塞了个红包。
她徐徐回神,被那很薄的红包吸引了注意力,好奇地拆开,里面是一张黑金色的卡。
司泊徽低头亲了口她嫩得能掐出水来的脸颊,说:“给我家小唯的新年礼物。”
金唯不禁笑出来,忽然就有了点力气了,说:“我都多大了。”
“八十岁我也给。”
“……”
金唯抬起头往后看他,眼眶泛起了红晕。
这个数字就像梦一样,他们怎么可能白头到老呢。
司泊徽收紧了抱她的手,紧紧将她圈着,“怎么了?嫌太老啊?那咱换个说法,每一年都给,好不好?每一年都给我们小唯新年红包,小宝宝都要给的。”
金唯吸了吸鼻子,“这还算小宝宝吗?我不小了。”
司泊徽:“在我这就是小宝宝,小我四岁呢。”
金唯眼眶的红像潮水弥漫一样。
司泊徽抱得越发紧了,悠悠感叹:“怎么最近很容易哭,乖啊,我们小唯肯定是我的宝宝,永远都是,这需要质疑吗?嗯?不哭,我在呢。”
金唯的眼泪止不住流,刚刚被他折腾得难受都没此刻控制不住,她转过身来往他怀里钻,拼命钻。
人很奇怪,在明明知道没结局的事上还喜欢下功夫,还拼命地喜欢他给她说甜言蜜语,给她说这不着边际的未来。
司泊徽不知道怎么了,只以为小姑娘过年比较敏感一些,他只管哄就是了。
两人温存了一夜,第二天各回各家,晚上就又溜出门见面,明知道狗仔可能盯上他们俩了,还是控制不住见面。
初二家里不需要应酬了,司泊徽就上金唯家吃了顿新年饭。
外公外婆挺开心的,把他当孙女婿招呼得很好。
这个年过的,金唯一边挺开心一边也挺有压力的,不知道司泊徽为什么和她家人相处得挺自在,过年送到家里的东西都堆不下,他说孝敬外公外婆不是应该的吗?他老把他们的宝贝孙女偷偷带出去玩。
在览市待到元宵节后,金唯就打算差不多回北市了。
她接了部新戏,又有广告杂志拍摄,也不能总一直窝在览市真让司泊徽养着是吧,过年他给的她那张卡,说是给她的新年红包,其实那卡里的钱够给她这辈子的红包了。
他还给外公外婆和秦译也准备了红包,活脱脱在行使孙女婿和姐夫的权利,说起来金唯还挺怕的,怕再把他往家里带,外公外婆就要问他,打算什么时候和他们小唯结婚呀。
趁早打住。
另外让她想回去的一个原因,是元宵过后几天,三月六号,是司泊徽的生日。
二月十二是她的生日,恰好今年这个日子是除夕的前两天,所以司泊徽这一天就陪她在家里吃了个饭,又把她拐出去给她自己过了个生日。
第一次和他过生日,光在拆礼物中度过了,确实挺美的,要不是她拆完他也要拆自己的礼物就好了。
生日连着情人节、新年,又怕有狗仔跟着,所以两人这一阵基本就没出门,他除了回家应酬的时间,其他时候基本是把她带回去窝在他自己的房子里,醉生梦死。
因为他年过完了要回北市了,所以金唯也挺舍不得,就一直藏在他那儿,连家都没回。
然后司泊徽回北市两周,金唯就在他生日那天自己回去了。
她没跟他说,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下飞机时正值北市晚霞满天的日暮时分,踩着红彤彤的夕阳上了车,金唯就给司泊徽发消息说她回来了。
司泊徽的电话几乎是下一秒就打进去了。
金唯接通,笑了一声喊他:“你在忙吗?下班了没呀?”
男人的声色在电话中还充斥着意外:“你回来了?”
“唔,不是你那个,生日吗?”她还有点不自在,似乎是对他的第一次主动,有点不习惯,主要也不知道他需不需要。
电话里头传来一记轻笑,他似乎已经品出来了,问:“所以这是给我惊喜?”
他看着挺意外的,金唯也不确定自己突然造访算不算惊喜,毕竟他之前一直没提生日的事,不知道是不在意,没想过,还是说,另有安排。
她假装随意问:“嗯,你有安排吗?”
司泊徽年后回来一直挺忙,也就没想着专门飞回去一趟和她一起过个生日,没必要,她的生日他不要错过就好了。
今晚是打算和合作方见面去的,但是她来了,他自然就推了。
“没有,你到哪儿了?我去接你。”他直接道,手上在电脑微信里联系特助把今晚的合作推了。
金唯说:“马上到你公司了…”她还是小心地问了句,“方便吗?”
“不方便把你就地啃了。”司泊徽的字压得很重,是真的带着想要把她扑了的情绪。
金唯:“……”
她莞尔,脸红地低下头,不过心里终于舒了一口气,没有吓到他就好,司总没有在外面和别人乱来就好。
大概过了半小时,车子到了京徽大厦停车场。
金唯下了车悄摸摸溜到前面一辆劳斯莱斯上,司泊徽已经在等她了。
一钻入后座,他就已经升起了前后座之间的挡板,金唯都来不及害羞就被一只长臂捞住按在胸膛,下一秒眼前铺天盖地的一阵黑淹没了她,唇被贴上一抹明显的温热,接着因为肌肤的摩擦,越来越热,越来越热,好像唇齿交缠间肺腑都被烫到了。
司泊徽是真的和他电话里说的一样,直接就抱着她啃了一番。直到车子都开出去老远了,才微微餍足地松开人。
“还会给我惊喜了。”他声音哑着,好像两夜没睡。
金唯本来就被他惹得全身都粉红起来了,此刻闻声,怕司机听出来后座的动静,越发害羞了。
但是她对他这反应,也还挺开心的,看得出司总是真的惊喜。
司泊徽看她那含羞带怯的模样就心猿意马,还要去亲。
金唯笑着躲了下,娇嗔:“不要。”
司泊徽根本没抱够,直接按着她的腰没动。金唯腰有点疼,一按,不敢动了,乖乖窝在他怀里给他吃。
司泊徽不知道她的身子,抱着又上上下下亲了好一会儿。
终于想起来给他订了个蛋糕,金唯就轻轻推了推他,小声说:“开到淮北路去好不好?我拿个蛋糕。”
“嗯?”司泊徽出声和司机说,“开淮北路去,蛋糕店。”
“好的,是尽头的那家吗?”
司泊徽低头看怀里的人。
金唯默默点头。
司泊徽再次和司机说是。
这传话传得也太不好意思了,金唯窝到司泊徽肩头,呢喃问他:“怎么喊司机了?你自己不开。”
男人轻笑一声,搭在她腰间的手心隔着薄薄的春衫贴着温软的肌肤摩挲了下:“你不知道?不知道我刚刚在干嘛?”
“……”
果然司总办的任何事都是有原因的。
车子按照她的要求开到市区淮北路尽头的那家蛋糕店去,司泊徽看着挺开心的,惊喜一个接一个。
他揉着她的手没放,温柔问:“还给我定蛋糕了?”
“嗯,生日肯定要有的”
车子停下,她指了指他:“你下去拿一下好吗?我有点腰疼。”
司泊徽挑了下眉,随后没动身,出声示意司机下去拿。
金唯也不知道他怎么自己都不愿意拿一下自己的蛋糕,看着推开门下去的司机,有点不自在,好像热情熄灭了一些。
下一秒,司泊徽忽然松开紧握住她的手,身子往前,升起挡板后在储物盒在里面摸出了一瓶药,又打开后座座椅中间加热的冰箱拿出一瓶水:“怎么好了一阵又疼了?最近做什么了吗?”
金唯愣愣地看着他变魔法似的变出一瓶药,惊讶地不答反问:“你在车里,放着我的药?”
“嗯,你不方便随时带,但疼了就要吃,我就放着。”他打开药熟稔地取出几片,放到她手中,再拧开矿泉水,“水是暖的,可以喝。”
金唯怔怔地伸手接过:“谢谢。”
话落几秒还没动,司泊徽不由凑近问她:“怎么了?怎么不吃?那么疼吗?”
他抬手撩起她散落在侧脸的头发,“最近我不在一直疼吗?”
“没有,今天最疼。”
说完就见男人硬朗的眉峰都锁起来了。
他薄唇微动,语气格外轻柔地询问:“这是为什么?坐太久飞机了?那吃药,吃完我抱。”
“不是。”金唯忽然没觉得怎么疼了,小小声喃喃,“因为有人关心了,没人关心它就不疼了。”
“…这样啊。”司泊徽表情微变,眉头不知不觉舒展起来了,忍俊不禁,“那这哪儿是给我过生日来的,这是来让我心疼的。”
金唯没好意思接话,喝了口水开始吃药。
司机取了个蛋糕从店里出来,司泊徽目光投到窗外。
滑过后视镜时,画面里似乎有一辆面包车在同一线上停在路边,车里疑似有人拿着相机对准这边拍。
司泊徽对狗仔很熟悉,一见就知道是什么情况。
车门打开挡了些视线,司机把蛋糕小心放到副驾驶座,启动车子。
司泊徽张口要和司机说躲开狗仔,但那一秒,身边的人被水呛到。
他的话咽了回去,伸手去给金唯拍了拍背。
金唯就瞥了眼蛋糕,然后一口水不小心就被呛到。
男人温柔地一下下给她轻拍着背,等她不咳了,再喂她喝了点水。
车子在这阵忙活间滑入长街上的车龙中,司泊徽再次升起了挡板,末了将身边的女人从椅子捞到怀里抱着,手托在她腰后的位置给她揉一揉。
金唯看了眼被他放在一侧的药,还是很意外他会在车里随时给她准备着药。
所有事情都在说,司泊徽是真心爱她的,爱得很细致很温柔,很认真。
“具体怎么弄的,真的没做什么?”司泊徽问。
金唯回神,老实说:“前两天去爬山了,爬完就疼。”
司泊徽点点头:“一个人无聊了?跑去爬山?”
“嗯,无聊得很。”
“……”
他莞尔,想小小训她两句的话都舍不得说出口了,就抱着人给她按着腰。
一路被他抱到家,金唯舒服得要睡着,跟司泊徽说她泡个澡去。
不过上了楼,把行李箱的东西整理了下后再看时间,已经到晚餐的点了,泡澡太久了,她就又打消了念头,进浴室简单洗了个澡就出来了。
楼下的司泊徽在客厅闲坐着等她晚餐,忽然见她上去不到一个小时已经换了身衣服下来,问了句:“不是要泡澡?”
“算了,不早了,吃晚饭吧。”
司泊徽朝她招招手,“泡会儿应该会舒服一点,吃饭不急。”
金唯走过去,被他一只手拖到怀里坐着。
她有些难为情地看了眼厨房方向,阿姨看着已经把晚饭做得差不多了。
收回目光,她说:“不用了,晚上早点休息也一样。”
男人把落在她腰间的眼神抬起来。
金唯迎上去,默了默,忽然觉得这话可能有点…扫兴,他年后忙,就没再一周回览市一次了,可能这周她没来的话他这个周末就回去了,但是两人也就有半月没见了。
所以…
意味着他半个月没碰她了。
金唯忽然觉得,他和她在一块,好像也没什么值得的,“你为什么,找个病恹恹的女明星?”
“什么?”
金唯觉得,无论真心假意,和她在一起他好像都挺麻烦的,可能收获的比要付出的多得多。
她说:“你找个身材好的,健康的,也不要太火,时间多一点的,随时随地能陪你在各个地方生活,好像更好。”
司泊徽定定瞧着她,眼底充满不解。
金唯说出口感觉就刹不住了,继续道:“我认识的圈里的男人,那些制片人,资方,好像更愿意找那样的。”
司泊徽愣是给她说笑了:“我跟别人一样吗?洗个澡而已怎么说这些,被谁魂穿了你?”
“你意思是我脑子进水了?”
“……”
司泊徽慌忙摇头:“我不是这意思。”
金唯茫然地看他:“你慌什么?你整天甩卡给我,慌什么?”
“……”
司泊徽愣是给她整不会了,慌什么?正常男人都会慌的吧,不慌是想恢复单身吗?他等了多少年才等来的宝贝,他小心着呢。
还有,“什么叫我整天甩卡给你?那是给你的新年红包。”他没好气地掐了掐她粉嫩的脸颊。
金唯:“可是谁给红包给一张不限额的卡的。”
“那你这说话的态度像是那些收卡的人该有的?”他揶揄。
金唯:“……”她嘟起嘴。
司泊徽失笑:“是吧,你好好品品,我的大明星,收我卡还这么气我。”
“你承认我是你的金丝雀了。”
“……”
这又是什么玩意,司泊徽叹息:“什么?”
“你们这种男人,肯定明白这个词的意思。”
“我什么男人了?”他一寸寸挑起眉头,“在你眼里,我不是好男人吗?”
“……”你觉得是就是吧,她还敢说不是吗。
司泊徽:“因为你姓金就是金丝雀?”
“……”
司泊徽直接把她抱起来往餐厅走:“应该不是洗澡洗的,可能是分开太久想我了,傻瓜,你是我的大明星,我好吃好喝供着疼着的大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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