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姬评选活动?褚如初来了兴致,她早就想见识一下这个世界的女人了。
不过现在首先要做的是找个落脚地。
在问了十来家客栈后。
“客官,真对不住,还剩一间上房。”掌柜的说道。看着他们俩,“你们是?”
实在是两人的外貌都很优越,现在又流行男风,掌柜的也说不准他们的关系。
“我们是兄弟。”褚如初淡淡地说。
“兄弟住一间正好。”见褚如初还有疑虑,“我们通铺还有一些,客官您看?”
通铺是不能睡的。“就那间上房吧。”褚如初说。
“好嘞,上房一间。”掌柜高声吆喝。
跟着小二上楼,厢房打扫的还算干净。就是隔音很差,隔壁的说话声都听的一清二楚。
房间就一张床和一个小软榻。
“你睡床吧。”褚如初放下背包说,她得迁就一下病人。
越君霁轻应一声,“好。”
如此就算是同居啦,一男一女独处一室,干柴烧烈火。
啊,呸!褚如初看着病弱躺在床上的少年,唾弃自己。
是夜,褚如初少见的睡得比较沉。坐了十几天的马车,好多天都是在马车上睡的。
而且这个时候的马车避震系统太差,骨头都快颠散架了。一路上风餐露宿,如今能睡在床上。不一会褚如初就沉沉睡去。
对面的床上,本以为熟睡的越君霁睁开眼睛,他的头发没有簪起来,一袭青丝软软地披在背后,脸上也洗干净了,白皙俊美。
屋中,只留了一小盏暗黄的烛光。越君霁坐起来,看着前面不远处软榻上蜷缩的身影,唇角微微勾起。
他想着这些天褚如初对他的纵容和亲近,轻笑出声。
“傻姑娘,怎么这么好骗。”
房间的烛火微明,勾勒出一个蜷缩着的曼妙身影,长发披肩,玲珑有致。她的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明显睡的很沉。
越君霁看着曲线分明的身躯,一步一步的朝她走去。
修长的手指轻抚她的脸颊,肌肤润滑如上好的美玉让越君霁流连,他忍不住轻吻上去。
额头,鼻尖,最后是嘴唇。
“如初。”他屏息,“你只能是我的。”他从未停止对她的渴望,弱不禁风的撒娇弟弟是什么,只是因为她喜欢罢了。
他只想一口吞了她。
烛光下,越君霁脸上是浓浓的占有欲。
他很轻地吻她的唇,滋味甘甜美好,若蜻蜓点水般的吻,仿若身下的是一尊瓷娃娃,含着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他用舌尖来回反复,在褚如初翻身后,克制的停住了。
额头抵着她睡着的软榻喘息,她太美好了,他的黑眸有些意/乱/情/迷。
这时,因为褚如初翻身,胸前的衣襟被些微拉开。
越君霁抬头,他的脑中轰然炸响,自制力瞬间倾塌。
等回神时,越君霁已经压着她用力的拥/吻,这种情况下,褚如初就是晕死过去都差不多醒了。
她感觉自己呼吸不顺,嘴巴里的东西像八爪鱼一样吸允她。
褚如初清醒就看见越君霁抱着她亲吻。
“越君霁,你在做什么?”褚如初用力的挣脱开他的怀抱,反手就是一巴掌。明媚的眼眸里是恼怒。
少年被她的力道,甩下软榻。摔下去时腹部还磕在了软榻的把手处。
越君霁一声闷哼轻呼。
“臭小子,还敢夜袭呀你。”褚如初拉好衣襟,嘴巴火辣辣的。他这架势,要不是她醒了,是不是要直接……
她脸色羞红,走过去又踹了两脚。
人高马大的少年人,蹲在地上让她踢。
等褚如初气顺了,看越君霁还窝在地上,“哎,起来。别装死。”
他抬头,额头上青筋直冒,“伤口好像又开了。”
越君霁说着,唇色惨白。捂着腹部的手拿开,一看满手鲜血。
褚如初吓了一跳,鸡飞狗跳的给他处理好脸上的伪装,自己就来不及了。头发扎好,带了个口罩了事。他不做伪装不行,有被人追杀的风险。
叫着客栈里的小二,半夜敲开了附近医馆的大门。
看诊的老大夫半夜被叫起来凶巴巴的,一脸不耐烦的看着长好又裂开的伤口,“这都快长好了,怎么又裂开了。”
“不会去打架了吧。”
“你们年轻人,就是拿命不当命。”老大夫很快的又给他包扎好伤口,说道:“下次再开裂就等死去吧,也别往医馆抬了。”
“诚惠一百两。”老大夫说。
“这么贵?”褚如初叫道,他们出来的匆忙,虽然银子带的不少,但是这样花下去,不知道能不能支撑到京城。
褚如初从来都是不为钱发愁的,可带着个越君霁却不得不考虑一下了。这个家伙要吃好的,用好的,穿好的。花起钱来比起她来不妨多让。
看病又贵,一路上又是补药又是参汤的,关键是还花的她卖身的银子。
她被拍卖不是得了一笔银子吗,被这家伙掏兜里了。临走的时候忠叔才还给她。
路上那两兄弟的身份铭牌还是她掏钱买的,毕竟,非亲非故的,她也不想花越君霁的那么多钱。
要是早知道这家伙那么会花钱,就不客套那一句了。
哎,还是得找个赚钱的营生,褚如初皱着眉去交了银子。想着该干点什么搞钱。
换药,吃药。折腾了一下天亮了。
医馆有暂时留观的房间,褚如初他们就没有回客栈,她打算等越君霁稳定一点再回去。
她想着事情,取药的时候,还撞到了人。
“怎么走路的。”墨四呵斥道。这小个子走路不长眼睛的。
体重太轻了,一撞就倒。
褚如初跌倒在地捂着胸口,她的胸好痛,出来的急,束胸绑的不是很紧。被撞到后,痛到她眼含泪花。
宁子谦对上她抬头的眼睛,伸出去扶人的手顿住,这眼睛……
好像画卷上的人。
因为含着泪花,双瞳剪水,纯滟至极。
对面就抬了一瞬的头,之后就低下去了。只看得到头顶。
宁子谦回过神后,说道:“你没事吧?”
褚如初看了一眼被她撞到的公子,长相如此清雅。哦,请原谅她用这个词,实在是这位公子确实气质很好。
龙章凤姿,面如冠玉!嗯,可以入画。
褚如初多看了两眼,不用抬头就感觉的到越君霁倚靠在门边幽深看着她的眼神。
“没事。”她哑声说道。最近都是压着嗓音说话,她已经熟练了。
正要走。
“等等。”
褚如初停住了,没有回头,怎么了?
“手好像破了。”他说,隐约可以看到她缩在袖口里的手上有血痕。
褚如初当然知道她的手受伤了,可是手上并未做伪装呀,之前天色暗淡,也没有人注意。
现在天亮了,她都是尽量缩着手的。
宁子谦走过来想看看,行走间衣着翩飞,颇有晋魏之风。
墨四疑惑的看着自家公子,这小个子藏头缩尾的,脸上头上罩的模样都看不到。
公子怎么这样热心肠。
“他没事。”
越君霁这时走了过来,挡住褚如初,对着宁子谦说。
宁子谦有点惊讶地看着对方的好样貌。
越君霁拎起她的手臂就走。
“阿霁,慢点。”她腿短呀。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走这么快。
“我饿了。”他说。
啊,饿了呀。顿时褚如初把身后的人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病人饿了是大事。
“先回客栈吧。”
她还得把手上,脸上,特别是眼睛处理一下。
墨四:“公子。”
宁子谦看着二人的背影,太像了,那双午夜梦回间出现在他梦中的眼睛。
“墨四,你刚才看到他的眼睛了吗?”他喃喃自语,平素冷静自持的心怎样都平静不下来。
“这小子的眼睛有什么好看的,贼眉鼠眼的。”
墨四其实并没有看到她的眼睛,只是看那小个子畏畏缩缩的,估计长得也不好看。
这世间谁还有他们公子好看。额,越家大公子除外。那等神仙人物,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够议论的。
果真是看错吗?宁子谦想。
也就是一件小事,二人拿了药回去。周业翔伤重,好在丹阳的医师医术高明,在丹阳养伤多日他好了几乎大半,现在已经可以下床了。
“何时启程归京?”宁子谦坐在旁边的小案前品茗,问他。“周大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他话里话外,无外乎,你老爹来了,你还不快跑。宁子谦想到周大人飞书痛骂周业翔的情形摇头叹笑。
周业翔把玩着手中藏着发丝的锦囊,“我爹有正事过来的,他才懒得理我。”
“何况,不是还有你吗?”
他们从小玩到大,有宁子谦在的地方,他爹揍他都会收敛一点。
“最近丹阳如此盛会,子谦何不凑一下热闹?”周业翔浅笑地看着他俊美非凡的好友。
其实他本人长的还是不错的,只是和那两位混在一起了,就没有女子会多看他一眼。
丹阳此行,还有女姬评选会。京城的名门佳丽见多了,何不看看这小家碧玉般的女姬。
或许有貌若岑夫人那样的特列呢。
周业翔想着,自然想到了刺桐镇那个女奴。
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妖娆的女人。滟骊美艳,风华绝代。
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周业翔哀嚎。
“又在想她了?”宁子谦轻叹。
“子谦,你没有见过她,你懂不。”
“若再次遇见她,不管是什么代价,我也一定要得到。”周业翔说着,眼神坚定。“不可能再让她从我身边逃走。”
宁子谦看着周业翔想到了他深藏的画卷。
如斯佳人,不似人间。
……
褚如初在和越君霁用膳,就在客栈的大堂里。应该说是她在吃,越君霁看着。他说他吃不下,明明之前是他说饿了的。
她边吃边听旁边的人高谈阔论。
“华书斋这次又提高了赏金,头名赏金一万。”
“嘶……”有人倒抽一口气。一万金!
“难怪这周边有点名气的文人都来了,原来都是冲着头名来的。”
“这头奖都是小事,你们可知道华书斋的杜柳先生,就是上一届盛会的头名。”有人神秘的说。
“难怪,杜柳先生书画一绝,就是不知怎么他只画春宫图。”
“银子作怪呗,现在春宫图卖的这样好。”
“也是,新出的那一期你们买了没,那姿势,那女子绝了。”
“嘿嘿……”
接下来就歪楼了。
女子极度缺少的世界,春宫图册都成畅销书开始大肆贩卖了,没有男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褚如初听着,若是杜柳先生那种级别的话,那这个头名——
不好意思,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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