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知笙觉得自己一定是喝多了,今天的酒量真的是糟糕,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睡一觉。
"我一定是神经错乱了,一会我就去医院。"
杨柳言抢过她递到嘴边的酒杯一饮而尽,而后舔了舔了嘴唇:"你喜欢喝甜一点的酒吗?还以为你会喜欢烈酒的。"
"没有礼貌,这是我的酒。"
郑知笙半开玩笑的拿来了一个崭新的酒杯,她确实喜欢烈酒不过现在紧密的工作不太合适大醉一场,小酌怡情的道理她还是懂得。
杨柳言轻抚她额头的碎发,眼神灼灼的看着她这般直白露骨的灼热让郑知笙很紧张又不知道这个女人在搞什么鬼。
"我喜欢你很久了,你知道吗?"
郑知笙艰难的吞咽着口水:"是……是吗……"
杨柳言微微一笑,她的态度并没有影响自己的心情:"太突然了是吗?"
郑知笙点点头,杨柳言不再说话而是一杯杯陪她喝着酒,酒吧内嘈杂喧闹的音乐成为了最好的掩饰,酒精的发酵也遮盖了羞红的脸颊。
这种感觉很奇怪,郑知笙在脑海里想象了千万种与杨柳言为数不多的见面机会,少的可怜的对话还是否定了此刻的心跳,她确定杨柳言只是在挑逗她。
想明白了也就不再纠结了,杨柳言在身边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在晚会上的表演我很喜欢,真的很迷人。"
"咳咳咳咳……"郑知笙差一点被呛死:"你说什么?"
杨柳言毫无征兆的起身双手圈禁了郑知笙的所有退路,郑知笙紧张的看着她本以为心无旁骛视线却无意间落在她微微开启盈润的双唇上,不知是不是昏暗的光线下所有的一切都被蒙上了一层暧昧。
"我很早之前就想要这样做了。"
"什么……唔……"
杨柳言的吻急促而紧密,郑知笙的大脑一片空白热气袭来只觉得头晕目眩双手也在无意识间扶上了她的腰。
良久之后,杨柳言微笑着松开了她欲要离开郑知笙却下意识揽住了她的腰,头微微抬起不满足与刚刚的亲吻。
“这里有些吵,不是吗?”
池鸢刚刚挣脱了美人的怀抱,良心发现决定带着一定烂醉的郑知笙回家,没成想一回头卡座上的人就不见了。
"人呢?"
酒店内,房间的门被蛮力推开她们紧密的拥抱尽情的释放着自己火热的想法,整齐的床单褶皱出弧度,令人遐想的水渍留在了床单的角落。
散乱的衣物随意扔在地上,这一夜郑知笙似乎见到了新大陆。
翌日清晨整个人散架子的郑知笙艰难从睡梦中醒来,闭着眼睛摸了摸身边的位置发现没有人惊坐而起。
仔细感受之后发现还是温热的,这就说明杨柳言离开还没有多久。
"我这是……被始乱终弃了?"
一股恼羞成怒的冲动袭来,郑知笙愤愤不已的拿起了手机想要打个电话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杨柳言的电话号码……
这上哪说理去……
狼狈的穿好衣服走出房间,腰间的撕裂感实在说不上的爽,扶着墙勉强走到了前台。
"您好。"前台很礼貌的微笑服务:"请问您是要退房吗?"
"是……"郑知笙摸了摸鼻尖小声的问:"和我一起来的女人呢?"
服务员一怔还是笑着说:"昨晚不是我的班次,不过我想您应该说的是一位穿着红裙的女士吧,她在半个小时前离开了。"
"哦。"
郑知笙有些失望,还是坐车离开了这里,接下来的几天她都魂不守舍整夜整夜的梦中都是那个女人,关于那夜总是难忘。
实在受不了,郑知笙还是来到了林遇欢的公司楼下。
来到她的办公室门口,秘书第一眼就认出了郑知笙。
"郑小姐,找林经理吗?她在开会您可以进去稍等片刻。"
郑知笙笑着点头:"行,谢谢哈。"
坐在办公室里郑知笙努力的组织语言,怎么在不引起林遇欢揣测的同时要到杨柳言的电话呢,这是一个问题,尤其是对于神经大条的郑知笙来说。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就在郑知笙自认为准备充分的时候林遇欢走进了办公室。
"等久了吧,我们走吧。"
郑知笙一脸懵的站起来看着她:"去哪?"
林遇欢也不解的看着她:"我们说好的啊,今天是我和付微南的结婚纪念日,家里开了派对,我提前一个星期就给你打电话了。"
"是吗……"
这段时间郑知笙脑子就像关机了,一点有用的都记不住。
经过林遇欢的打岔郑知笙本来准备好的说辞顷刻之间就被忘记了,烦躁的只能跟着她先离开。
回去的路上郑知笙一直欲言又止,林遇欢也注意到了。
"你要说什么?"
"嗯?"郑知笙还装作无事的样子:"没有啊,哈哈哈……今天又派对耶~好棒好棒哦~"
"你别犯病,有事就说。"
结婚之后林遇欢就像打开了任督二脉,成功继承了付微南的怼人实力尤其是对郑知笙。
郑知笙不气反笑,随便找了一个借口糊弄了过去,这样的行为更加让林遇欢心生疑惑,只不过现在好像逼问不出来什么。
回到家,付微南早就在门外等了许久,看到林遇欢下车一路小跑过去抱住了她。
"回来啦~"
"是哦~"
郑知笙搓了搓胳膊一脸的嫌弃:"都结婚三年了,怎么还这么腻歪,真是恶心。"
付微南故意依偎在林遇欢的怀里人畜无害的眨了眨眼睛:"怎么~你这个留守老人羡慕吗?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哦~"
"呸!百无禁忌,百无禁忌,单身才是王道。"
郑知笙实在受不了她们,自顾自的打开了门走进了屋内,结果看到了沙发上的杨柳言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一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地红了起来,连耳尖也没有幸免。
"在这里站着干嘛,进去啊。"
身后紧随而来的付微南被她堵在了门外,没好气的推了推她的肩膀,一向大方的郑知笙十分扭捏的背对着杨柳言走了进去,一路上看着白墙心里默念自己会隐身术。
这种奇怪的行为成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林遇欢看着她故事感丰富的后脑勺觉得十分滑稽,与付微南对视一眼很明显她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只有沙发上的杨柳言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郑知笙就像一个受惊的小鹿,一般这种时候她都会像个大爷一般坐在沙发上抠脚或者指挥林遇欢给她端来可口的水果,今天她一反常态非要在厨房里帮忙。
"郑知笙,你大可不必在这里捣乱。"
林遇欢看着被她弄的乱七八糟的菜实在头疼,成功抢救了那把油麦菜说:"你到底怎么?"
"没有啊。"
郑知笙答非所问是因为她一直在偷听外面的两个人的谈话,时不时传来杨柳言的笑声都会让她心中一颤。
"你在听什么?"
"啊?"郑知笙下意识回头却发现林遇欢的脸都已经到鼻尖了吓得她赶紧把人推开:"你有病啊,离得这么近干嘛。"
林遇欢笑着说:"我学你啊,偷听。"
"我没有!绝对没有!"
郑知笙大步流星的走出厨房,留下林遇欢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今天的派对似乎有点诡异,四个人坐在一起面面相觑,郑知笙像个小姑娘一般扣着手一言不发,林遇欢与付微南一直看着她总觉得她可能是被夺舍了。
就在这时,杨柳言端起了酒杯递到了郑知笙的面前:"喝一点吗?"
"不不不不,我不会喝酒,我滴酒不沾,我……"
郑知笙说到一半才发现林遇欢和付微南正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付微南更是直言不讳:"你不是以酒为生的吗?你装什么呢?"
"你别胡说!"郑知笙上前一步捂住了她的嘴:"你小心我杀你灭口。"转而又在付微南惊恐的眼神中看向了杨柳言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笑着说:"我平时都不喝酒,偶尔喝一点陶冶情操,哈哈哈。"
杨柳言笑着点头:"这样啊,那我喝一点,你送我回家好吗?"
"好啊。"
郑知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答应的有多痛快,好像生怕下一秒杨柳言反悔一样急切的点头像极了小鸡啄米。
林遇欢嗅到了不一样的八卦,悄咪咪的凑到郑知笙的耳边说:"你们有故事。"
"没有!"
郑知笙反应激烈甚至站了起来,付微南还被她捂着嘴奋力挣扎着终于脱离了她的魔爪:"郑知笙,我杀了你!"
本来沉闷的派对,在这么一吵闹的簇拥之下竟然活跃了起来。
林遇欢一直意味深长的看着郑知笙,在她看过来的时候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林遇欢:(我都明白了。)
郑知笙:(!你明白个屁啊。)
林遇欢:(哎~不必多说,我帮你。)
郑知笙:(!!!!!!!!)
接下来的林遇欢开始有意无意的劝酒,杨柳言也是来者不拒的一杯杯接下,郑知笙在一旁坐立难安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
终于,杨柳言喝多了。
"郑知笙,麻烦你送人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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