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带着未来大嫂去会所,差点还让常宁被人揩油,之前老大都不让常宁做苦力活,自己还私底下让常宁多干点,欺负常宁不好意思和老大说,这事的确是他们做得不对。
常宁连忙摆手:“没事,我当时也没和你们说清楚。”
68在背后默默地给宿主加了一句:【不能算我们没说清楚吧,我们误以为宫岐是强取豪夺。】
常宁这么一客气,其他人就越发觉得不好意思,脸上抱歉的神情越发明显。
常宁最后索性弯眸一笑。
几个人看着常宁的脸,怪不得老大喜欢,和自己这种不修边幅的人就是不一样哈,就是那种明明看起来也不消矮小,但就是身形颀长,偏偏自己一拳能把人打到的破碎感。
要不然他们之前认常宁当小弟,不就是觉得常宁够倒霉吗?他真好看。
宫岐让常宁重新把脚掌收到小毯子里裹住,抬头看了看滴答滴答的药水瓶:“还有一点,你先睡一会儿?不是困了吗?”
宫岐抬手揽住了他的肩膀,拥着他靠着自己的肩膀。
常宁歪歪头,宫岐身上西装的布料粗硬,枕上去有些剐蹭皮肤,微微一动,便传来一阵明显的酥麻感觉。
自己和宫岐当着其他人的面这样亲近……常宁想到这里,忍不住垂眸,低下了眼帘。
突然,常宁置放在大腿上的手掌又被男人攥住了一只,不是紧紧地握住,他动作慢条斯理,抚摸的行为有着几分宠溺。
常宁窘迫地想往后抽抽手,但下一刻宫岐又顺势摸了上来。
这一次,常宁听到男人轻轻地笑了声。
常宁觉得面上发烫,轻咳一声后闭上了眼睛权当看不见了。
宫岐看向站着的几位下属:“说说地下赌场的事情。”
众人连忙回答,一个字都不敢落下,试图让老大消消气。
“警方捣毁了那处地下赌场,具体内容,还是要等警方的公告。”
“老大,那个李哥准备想多花点钱找顶罪的人。我担心等那个老男人出来了,估计这事……”
宫岐听到这里:“对方黄赌毒三样全占,同时手上还有几条人命。”
“他这是打算找几个人分担他的罪行?”宫岐说罢,冷笑起来。
宫岐最后嗯了一声:“既然要找人顶罪,肯定是外面还有没有落网的人帮忙。去打点下,只要有人愿意提供消息给我,我给开价,保证不透露举报人的底细。”
宫岐准备斩草除根,既然李哥手上违法犯罪,还是别想着出来了,重开人生游戏。
黄璨几个人一听,太好了,老大没有把几个人打发出去,急忙脚下生风,动作迅速地出了门,生怕老大反悔。
这几个小年轻讨了一顿骂,之后办事利索多了,不超过三天就将一切打点好了。
老大有钱,有钱就可以办好原本需要看人情才能做的事情。
反正就李哥作恶多端,他的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
宫岐对上这个烂人的消息飞快传开,众人一打听才知道那老不死的臭男人居然动宫岐的对象,怪不得一向低调的宫先生居然怒发冲冠。
大家纷纷打听,心中火烧火燎,宫岐到底和谁在一起了?
哪一家的千金大小姐啊?怎么没听到一点点动静?难不成……众人想到了宫岐之前的好友孟菲。
莫不是红颜知己变成了贴身娇妻?
常宁拜托宫岐不要将自己的信息放出去,他不喜欢别人在背后议论自己。
奈何人类的好奇心素来只会因为无趣而停止,这段时间,不断有宫岐认识的人借口前来拜访。
一楼客厅人来人往,今日是这家,明日是那家,还没有过年,门槛石都快要被踏破了。
看这模样,生怕宫岐的对象是自己生意对头的女儿。
有人传言当初酒吧闹事时,宫岐是为了一个男人去的,可惜有些做生意的老总不相信,摆摆手,这不可能,年轻人净瞎说。
宫岐玩玩男女都可以,但不可能真的和男的在一起,太不成体统了!
别说他们不信,孟菲想了好几天后也不相信,大脑里的天平在“真”和“假”之间摇摆不定。
宫岐到底有没有和自己的前夫在一起?
他会不会是在开玩笑?
孟菲鼓起勇气,最终还是从外地回来了,她想要亲眼确定一下小宁的安危。
火车站,一个头上包裹着围巾,面带墨镜的俏丽女人提着少到可怜的行李走出来,伸出葱葱玉指拦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我去东郊外的明和包装厂旁的小区,就是这个地址。”她抱了地址。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说道:“那地方很远哦,老区了。”
上个世纪建造的居民楼,很多地方都拆迁了,但后来城区规划没到那小区,后来也就慢慢没落,当初的工厂陆陆续续搬走,只剩下寥寥几家。
孟菲撇撇嘴,语气有些不善:“师傅你去就行了,价格我知道,你给我绕路。”
司机也不便多说,收起了心思。
孟菲的左手轻轻掐住右手,紧张地看向窗外,她拿出照片,上面是自己和小宁初中毕业时拍摄的照片。
同学们并没有多伤感,因为他们就读的是一所十二年一贯制学校。
那天是一个特别好的晴天。同班同学都在操场的主席台上依靠着栏杆,折着纸飞机,向着绿草如茵的足球场飞去,像一只只小鸟飞向蓝天。
孟菲看着照片上的人,嘴角上挑,不由得回忆起当时的记忆。
“孟菲!来,看镜头!”
“好啊,帮我和小宁拍一张!茄子!”自己挽住了常宁的手臂,在对方惊慌失措的神情中歪着头笑着靠向他的肩膀。
照片中的常宁穿着青白相间的校服,手上捏着一架纸飞机,因为青梅靠的太近,胸脯都几乎要蹭着他的手臂,一时间面红耳赤。
怎么说呢?真可爱,不是吗?孟菲恍然失神。
两个人从校园到婚纱,孟菲一时间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爱过常宁。
当初离婚时,常宁曾经哀求过自己,求求自己不要离婚。
或许常宁一直都知道,自己和他结婚只是看他可怜……
可……孟菲垂眸,但有一点常宁不知道。
当时她年轻气盛,身边接触的男性都或多或少有着她不喜欢的点,家里父母催促一下,她就下意识地想到了常宁。
想结婚就结婚,想离婚就离婚,她知道小宁一直都在顺着自己,当自己说出有赌债时,常宁第一反应就是卖掉房子够不够?
孟菲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看向窗外,哈了一口热气,北方就是冷啊。
当出租车停在小区楼下,孟菲下车,给了司机一张红票,摆摆手:“不用找了。”
高跟鞋踩在雪地里,她抬头看着这栋楼房,警惕地瞧瞧四周,随后大步流星地上楼。
就在她敲第三声时,旁边的邻居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你是……孟太太?”
孟菲取下墨镜,露出眼尾上挑的双眸:“你好,请问常宁不在家吗?”
今日周日,他难道是在厂里加班?还是去做兼职?
邻居摇摇头:“不知道,之前有人把常宁带走后,大家都不知道他去向了,听说是高利贷什么的……”
这样的说法夯实了孟菲心中想法,但她还是不甘心,孟菲最终还是打电话请开锁师父来开了门。
她拿了身份证,而且之前这开锁师父知道她是这里的女主人。
“开好了,孟小姐,你老公也没带钥匙吗?”对方询问。
孟菲哦了一声,笑着回答:“他去上班了,给你钱。”
孟菲应付完锁匠,关上门打量房间,房间里冰冰冷冷没有人烟气息没。
她有些腿脚发软,却还是强行撑着身体走到厨房,抬手抹了一把灶台面,有灰……
她瞳孔一缩,小宁爱干净,她常常打趣他贤惠,一点点灰都得擦拭得干干净净……
孟菲发疯了一般,脸上的平静表情下,内心是风浪来临前的大海,风暴正在酝酿,要将她掀翻毁灭。
她火急火燎地奔赴常宁之前所在的工厂。
常宁无故旷工,之后又专门打过电话联系工友,委托工友告知工厂自己辞职。
这样的说法,不知道常宁是发自本愿,还是被人威胁。
之后有工友看他可怜报过警,但警方说没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孟菲在厂房里打听到了这些消息,心烦意乱地离开。走出厂房的一刹那,冷风呼呼地吹剐,把她的脸都冻红了,这样的冷风中,她准备冒险去宫岐的家附近打探。
宫岐家。
孟菲对此地很熟悉,这是由二十多座别墅组成的别墅群。
宫岐购买的这一栋别墅,构造复杂,山上的二楼是正门的一楼,平时用来招待朋友。而正门一楼下的“地下室”才是宫岐常住的一二层。
交错结构。
她从私密地界越过安保措施摸到这别墅区里,也只能来到这附近了,更是不敢踏入这附近任何一人的家里。
她现在躲藏的位置算是公共区域摄像头为数不多的死角,虽然距离远,但不影响她观测。
宫岐平时都从后面走,也就是她视线能看到的这扇中式门。
后门没有保安,但她知道家里的每一处摄像头录制的画面,都有人实时查看。
此刻,宫岐正要出门。
老管家这段时间累得直不起腰杆,常宁也被逼得没办法,老躲在楼上,来得人越多,保洁的阿姨们需要干得活越多。
宫岐再待在家里一天,大家都觉得自己撑不到过年了。
常宁这天听到宫岐要出去,他要去不远的外地参加一个聚会,外出时间为三天。
常宁有些兴奋地送他出去。
因为宫岐一走,就没有人跑到家里来打听消息了。
车在门外,常宁跟在宫岐背后,刚刚走到门口就停下了脚步,宫岐停在了门口。
常宁按捺住推他一把的冲动。好奇地询问:“怎么不走?”
宫岐略微弯腰,脸贴近常宁,嘴角上扬:“出了门就得上车,司机一脚油门,我就离家了。你这么着急赶我出去?”
“大鱼大肉吃腻了?准备戒荤?”
常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家里的饮食荤素搭配,没有整天只吃大鱼大肉纯荤菜啊。
而后,男人低头亲他嘴巴,常宁后退了一步。
宫岐敏锐地探出一只脚挤入常宁腿间,又把他揽入腰肢,用力地往上抱了抱,将常宁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舌尖分离时,常宁正要再说话,却又被对方亲下来,唔……
一旁的系统68猛地开口:【亲嘴时提前告诉我一下,呜呜呜,我都没来得及躲开。】
这口水声音都听清楚了。
常宁在心中回答它:我也不知道啊!
常宁拽着男人的肩膀布料,可惜没能把强壮的男人推开,最后抱住了他的脖颈,由着他亲。
系统68一下子也飘不远,背对着他们吃瓜:【宿主,那个,你难道不会奇怪吗?】
常宁一时间回答不上它的问题,迷迷糊糊地想,奇怪吗?好像不觉得奇怪。
常宁不知道如何描述这种感觉,就像68永远不能理解感知力能力太强的宿主那样。
68偶尔也会想,为什么宿主会沉陷在角色的痛苦中而无法自拔?
那种极致的无助下,他分不清现实和虚假游戏,他是现实中准备买狗买猫的普通社畜常宁,还是任务中求爱不得的男二?
第一次踏入任务世界时,他在恍惚失神时也曾为了林燕燕伤心落泪,看着她似天边飞燕往南,不肯落在沉默的雪上。
可后来清醒过来后,常宁又觉得林燕燕的脸模糊不清,她像一个符号逝去,记不得了。
常宁想到这里……
那么,起码现在,他是喜欢宫岐的。
常宁手指脱力,面上发烫,微微张开嘴唇,和男人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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