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直男送礼
戚泊君现在的情况很不好,他们这些掌权者,必须洞悉全部事态,嗅觉要灵敏,擅于捕捉风向,才能屹立于不败之地。
但现在的情况,戚泊君已经看到了国际的形式,察觉到了政策有可能变动,但政策没下达之前,他就只能往里面填钱,每天几千万的投,如果不继续投钱,如果政策不变,那么戚泊君损失得会更多。
这就是赌徒心理了,要是从前的戚泊君,或许还会及时止损,但现在有秦家一直在背后姿态悠闲地给他压力,他偏激的性格让他立即做出决断,那就是继续投钱进去。
这个项目一旦成功,会有千亿的长线价值,他不可能放弃。
戚家所有的资金都围绕这个项目转,他全天精神紧绷,等偶尔松懈下来,才想起自己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到宋茴了。
他要去见见宋茴。
虽然那个女人床上跟死鱼一样不会动,也总是让自己无比恼怒,但戚泊君喜欢掌控她的感觉。
这种感觉能给予他比性。欲更强烈的快感。
戚泊君问了助理,才知道宋茴已经一个多月没回戚家,一直在宋家住着,便打电话勒令宋西顾将人送回来。
宋西顾在那边支支吾吾,过了一会儿才说:“茴茴抑郁症加重了,上周又自杀了一次,现在需要休养。”
戚泊君拧了一下眉,冷笑:“天天闹自杀,到底也没死,别装模作样了,如果想用这种方式来吸引我的注意,你告诉她,她成功了。”
他解开领带,说:“既然她不能动,我过去。”
宋西顾斯斯艾艾地阻挠:“泊君啊,你再让她休息一下吧,她真的不能再跟你同房了。”
戚泊君说:“让她休息了一个月,还不够?”
宋西顾哽咽道:“真的不行,你再让她休息一段时间吧。”
戚泊君很烦他哭,搞得好像自己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一样,宋茴是他老婆,跟他同房天经地义,他不需要顾及她的感受。
只是被这么一哭,他也没了兴致,直接挂断了电话,转头继续工作。
宋西顾听他直接挂断了电话,松了一口气,这样就代表他不会来了。
不来也好,这么多天,谢重星和他妹妹的感情应该也培养得差不多了。
戚泊君虽然能给他们宋家很多,但到底是看不起他们家的。
但秦家就不一样了,秦向前那个儿子喜欢他外甥,都把人弄到秦氏去工作了,只要继续抓住秦钟越的心,谢重星很难不能走到高位。
他们作为谢重星的外家,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到时候也不是不能为谢重星争一争。
宋西顾现在也明白过来了,宋茴对于戚泊君来说,也是必需品,就算他们和秦家沾了关系,戚泊君看在宋茴的面上,也不会跟他们宋家撕破脸皮。
就是辛苦宋茴了。宋西顾一边这么想,一边为妹妹红了眼眶。
*
秦钟越现在纯属躺着赚钱系列,他投资的、创办的资产有专业人员为他打理,已经不需要他挂念操心。
虽然学业依然很繁重,但秦钟越要求其实不高,能顺利毕业就好,他考上清华的最终目的其实就只有一个,跟谢重星在一起。
变得优秀这一点,他也做到了,他靠自己赚了很多钱!
所以现在他也要有自己的时间了,不然他的腹肌要消失了!
如果一个男人连最引以为傲的身材都无法维持,他还能怎么抓住老婆的心呢?
秦钟越在别的地方忙碌了起来,还时常邀请谢重星一起。
谢重星思前顾后,怎么都是挤不出时间的,所以拒绝了。
秦钟越便约了施言煜一起,两人时常交流如何讨好对象的心得,以至于秦钟越回来后,画风突变。
谢重星看着一脸凝沉地盯着他看的秦钟越,迟疑了一下,问:“你在看什么?”
秦钟越说:“星星,你看着我的眼睛。”
谢重星:“……”
他放下笔,坐正,盯着秦钟越的眼睛看,“我看了,然后呢?”
秦钟越问:“你看见什么了?”
谢重星也一脸凝重,“我在你眼里看见了一个倾国倾城的美少年。”
秦钟越欲言又止,“……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谢重星:“哦,那我在你眼睛里看见了一个扇形统计图。”
秦钟越:“……”
谢重星:“三分憨,三分傻……”
他笑了起来,语气轻轻的,“还有四分可爱。”
秦钟越本来听谢重星说他憨和傻还有点委屈,听他后面说可爱,而且可爱还比憨傻多,立马就活过来了,语气甜甜蜜蜜地说:“我已经变了,我现在绝对不会让你生气了!”
谢重星说:“真的吗?我不信。”
秦钟越一脸的成熟稳重,“大师手把手教我的,我现在已经今非昔比。”
又说:“你说施言煜这么会,他居然还没有女朋友,看情况还可能会单身到三十岁,就很离谱,我有点怀疑他是ed。”
谢重星:“……你这话当着他的面说了吗?”
秦钟越嘿嘿地笑,“没有,你看,我已经学会了不说不该说的话。”
压低声音在谢重星耳边说:“不过我问了他不处对象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谢重星:“……”
这跟说他ed有什么区别吗?哦,有的,更隐晦了。
秦钟越感慨地说:“结果施言煜说要先立业再成家。”
谢重星说:“个人选择吧。”
秦钟越悄悄地说:“我就不一样了,我就喜欢老婆热炕头。”
谢重星听他虽然会叫老婆,但大多数都是叫他星星,私心里其实更喜欢秦钟越叫他老婆。
这个称呼更亲密,更特殊。
谢重星轻轻咳嗽了一声,问:“你怎么不叫我老婆了?”
秦钟越“啊”了一声,说:“因为你现在还不算我真正的老婆啊。”
谢重星:“?还不算?”
秦钟越感觉谢重星脸色有变化,立即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我们俩还没结婚,老婆这个词太神圣了,没有那个仪式,我叫起来感觉怪怪的,好像不够尊重你,不过你要是喜欢,我现在就叫!”
说完,生怕谢重星生气似的,大声地喊:“老婆!”
室友朱毅等人正好这个时候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好几个隔壁寝室的,听见秦钟越这么大声地喊老婆,全都愣在了门口。
绕是谢重星再冷静,都被这一幕弄得脸颊泛红。
秦钟越背对着他们,也没有听见那丝滑门板推开的声音,生怕谢重星生气似的上前一步抱住了谢重星,吧唧一口亲了亲谢重星的额头,“老婆别生气嗷,我现在就改口喊你老婆好不好?”
谢重星推了推他,捂住烧红的脸,说:“看你背后。”
秦钟越扭头一看,看见朱毅他们,顿了一下,若无其事地说:“早上好啊。”
朱毅:“……早上好,你们继续,我们去隔壁寝室。”
他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
一个男生说:“他们俩还真的是情侣啊?震撼我妈,第一次看见活的同性恋。”
另一个男生说:“他们俩成了也好,他们俩都那么受欢迎,这消息放出去大半女生都要死心了。”
朱毅警告道:“学习就好了,不要管别人的事儿。”
几个男生都笑了,“放心吧,没那么闲传闲话,我看他们俩在一起挺好的,就是你们俩不会总吃到狗粮吧?”
朱毅想了想,说:“他们俩很少在寝室秀恩爱。”
不过他们俩那种氛围真的是太奇怪了,别人很难插进去,看来他们从开学起就有苗头了。
朱毅摇摇头,虽然两个男生谈恋爱有些惊世骇俗,但也不是不能理解,他们本身就那么优秀了,还能看到别人吗?优秀的人就容易被优秀的人吸引,这种时候其实也无关性别。
作为旁观者,祝福就好了。
朱毅人走后,谢重星才放下捂着脸的手,说:“你叫老婆就叫老婆,在寝室里亲什么。”
秦钟越委屈地说:“谁知道他们会突然回来。”
顿了顿,说:“星星啊,暑假我们搬出来住吧?”
谢重星想了想,轻轻地“嗯”了一声。
秦钟越惊喜地说:“你答应了啊?”
谢重星撇开目光,说:“你反应那么大干什么?”
秦钟越嘿嘿嘿地傻笑了起来。
谢重星目光重新落到他那张帅气的脸蛋上,心里一软,也轻轻地笑了起来。
秦钟越看着谢重星那漂亮脸蛋上的笑容,很难不低头下去亲吻他的嘴唇。
谢重星仰起头承受着他的亲吻,忽然又想到这是在寝室,又伸手推开了他,压低声音说:“在寝室里,收敛点。”
的确应该搬出去住了,谢重星舔了一下嘴唇,想。
秦钟越被推开,叹了一口气,又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握成拳头放到谢重星面前,神神秘秘地说:“给你的礼物,你猜猜是什么?”
谢重星:“……说实话我不是很想猜。”
秦钟越送礼也就情侣对戒那次送对了。
秦钟越对谢重星用上了撒娇的语气,说:“你猜猜看嘛。”
谢重星眸光微动,垂下眸来看着秦钟越那个大拳头,“是珠宝?玩具?车钥匙?”
秦钟越一脸爽朗地笑了起来,“都错了!是这个!”
他摊开手掌,里面躺着一颗红色的心型贝壳。
他语气甜蜜轻柔地说:“去海边游泳的时候捡到的,是不是很神奇?居然长得像一颗爱心,还正好是红色的。”
又一脸羞涩地说:“最重要的是,还被我捡到了。”
他将贝壳放到谢重星手心,又在自己胸口给谢重星比了一个爱心,对谢重星眨眼wink,“星星老婆~我两颗心都给你哦!”
谢重星:“……”
他看着那颗躺在手心里还有些秦钟越余温的心型贝壳,眨了眨眼睛,轻轻地笑了起来。
他喜欢这份礼物。
作者有话要说:大师:教虚了,没ed,勿cue
没关注过ylq不知道心形石头还有这么个梗,我给改掉了quq
第102章 我太色了对不起
谢重星收下了心形贝壳,心里想着可以用针戳了一个洞,当做吊坠戴到手机上。
秦钟越又神神秘秘地摸出了一个盒子,对谢重星说:“还有礼物,你猜猜这里面是什么?”
谢重星眨了眨眼睛,“为什么突然送我这么多东西?”
秦钟越嘿嘿地笑,“因为我想送你嘛,你要是有一分开心,那我就会有十分的满足。”
谢重星眨了一下眼睛,声音都轻飘飘起来:“……看来你跟施言煜学了很多啊。”
秦钟越理直气壮地说:“这话可不是跟他学的,是我发自内心的想法!”
谢重星低头看了看那个盒子的大小,怎么看大小都有些像他们平常用的避孕套,他嘴角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大半,有些迟疑地说:“不会是避孕套吧?”
秦钟越诧异:“我怎么可能会送你避孕套啊!”
谢重星刚要松口气,就听秦钟越说:“要送也应该你送我啊!”
谢重星:“……我为什么要送你避孕套啊?”
秦钟越哼哼道:“你喜欢什么口味你自己心里清楚!”
谢重星:“……”
草。谢重星难得地在心里吐出了这个字眼。
秦钟越说:“不过你想我送,我也不是不可以送的。”
一边说,一边对着谢重星露出害羞的笑容。
谢重星:“……”
他是很难理解秦钟越都跟他上过床了,为什么还能有处子一般的娇羞。
谢重星麻木地想,可能这就是薛定谔的处男吧。
谢重星坚强地将话题扯了回来,“你打开吧,我猜不出来。”
秦钟越打开盒子,里面还有一个小盒子,谢重星看清楚了盒子上的字,原来是手机。
秦钟越将手机拿出来,对谢重星说:“星星啊,你那个手机都用了快一年了,该换了,这个手机性能更好,防水的,也不会漏电。”
施言煜跟他说的话,发现谢重星缺什么的时候先不说出来,买了送给他,再说,这样感动才会翻倍。
秦钟越想来想去,就送了一个手机。
价格也不贵,现在谢重星自己都挺有钱的,他爸给他开的工资就算他现在回学校了也没有停过,他推荐买的股票也赚了个几百万,做游戏也慢慢地步入正轨,每个月开始有个十几二十万的盈利。
还是结婚好啊,结婚他给谢重星什么东西都可以理直气壮,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买太贵重的,谢重星不好收。
谢重星看了看新手机,果然没有说什么,收下了。
他也从抽屉里摸出一个盒子,递给秦钟越,说:“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秦钟越羞涩地说:“不会是避孕套吧?”
谢重星微笑,“猜对了一点点。”
秦钟越说:“老婆你好色哦,尽给我送这些东西。”
他兴奋地打开一看,却是一整盒的内裤。
谢重星说:“我看你内裤破了。”
秦钟越:“……”
他盖上盒子,一脸沧桑地说:“内裤这种东西就是要穿旧了才舒服的。”
谢重星想起秦钟越那破得探头探脑的旧内裤,忍笑道:“那也不能露个鸟啊,我还好,别人看见要拿你当变态。”
秦钟越欲言又止。
谢重星看他这个模样就觉得好笑,但也好奇他到底想说什么,便说:“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秦钟越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你这么说,破的位置的确很巧妙,哎,太大也不好啊,费布料。”
谢重星:“……失策了。”
秦钟越振作了,伸手戳了一下谢重星胸口,“星星老婆,我们好久没那个了。”
他一边说,一边眼巴巴地看谢重星。
说来奇怪啊,谢重星那么色,居然能忍这么久不来蹂、躏他,以前还规定次数呢,为什么现在不规定次数了?
他现在精力多好啊,不做点什么,就都浪费在别的事情上了。
谢重星清咳一声,视线移到别处,轻声说:“出去吧。”
饶是已经和秦钟越做过那种事情了,他也还是觉得很害臊。
那种事情真的是太极限了。
秦钟越一喜:“去开房吗?”
谢重星轻轻地“嗯”了一声。
两人出了寝室,秦钟越不顾外人的目光,紧紧地将谢重星的手握在手心,还是十指相扣的。
谢重星看了一眼天空,还是大白天,他们居然大白天去开房,也是有点疯。
秦钟越是不会给自己委屈受的,因此订了五星酒店的超豪华情侣套房,一下子五千块就没了。
谢重星看了眼皮一跳,饶是他现在手头宽裕了很多,看见一下子没了五千,也还是会有些心疼。
秦钟越是没有什么感觉的,主要做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是有些神圣的,去廉价酒店这种事情他是一点都没有想过的,他嫌脏,五星酒店的被子被单都是一次性的,干净,消毒也到位,不会委屈谢重星。
这在他脑海里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看见谢重星微拧着眉,很快反应过来,想了想,说:“明天我去我们学校外面买一套房好了,这样就不用开房了。”
谢重星看了他一眼,轻轻地“嗯”了一声。
到了房间,秦钟越一关上门,就主动地抱住谢重星吻住了他。
谢重星轻轻推了推他,说:“喝点酒吧。”
秦钟越有点惊讶,“要喝酒吗?”
谢重星眸光微动,轻轻地说:“喝点吧,助兴。”
秦钟越唏嘘,“星星,你好色哦。”
谢重星:“?你才色。”
秦钟越说:“你才色,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酒量比我好。”
“等我喝醉了,恐怕会被你榨到一滴都不剩。”他用沉痛的表情说着这种话,但看向谢重星的眼神却分明是亢奋的跃跃欲试。
谢重星:“……”
谢重星板着脸,严肃地说:“我发现你很喜欢自欺欺人啊。”
他们的床事明明是秦钟越要的更多,他两次就差不多了,结果完事后这家伙还要一脸羞涩地问:“我还可以再来至少两次,如果你还想要,三次也没问题,所以你还想要吗?”
谢重星看他还起着,想着总不能他一个人满足,也得满足他,所以也就松了这个口。
松口的结果就是搞得他第二天总是难起床,耽误学习工作。
结果到头来又变成了他色,他榨干秦钟越??
秦钟越不服:“我怎么就自欺欺人了?”
谢重星说:“你性?欲比我旺盛多了,现在还倒打一耙说我榨干你?”
秦钟越一脸震惊,“我性!欲比你强?怎么可能!明明是你要的多!”
谢重星对他竖起两根手指,“两次我就已经很舒服了,是我的舒适区,再多我就麻木了,你明白吗?”
秦钟越:“……”
秦钟越不可置信:“不是吧?你怎么可能要两次就够了?”
谢重星说:“三次也可以,但是四次我就不行了,说实话你之前总是搞我搞个四五次,让我很累,但是我想着你欲、望重,总不能我舒服了抛下你不管,所以我才强忍着让你继续下去。”
谢重星缓和了语气,“如果只是这样,也不是不行,性生活这种东西本来就是要磨合的,无非就是我让你,你让我,所以我也容忍你了。但你说我色,我榨干了你,这样我就不高兴了。”
秦钟越一时哑口无言,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没骗我吗?”
谢重星说:“我为什么要骗你?”
他看秦钟越表情不对,表情柔和地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这个年纪的确想法重,我能理解,我也处于这个年纪,会喜欢做这种事情,但再喜欢也要有度,多了会适得其反,按少量多次的来还行,每回都搞个四五次,还隔三差五来一回……”
他吸了一口气,撇开视线,“说实话我有点累,我才是被榨得一滴都不剩的那个。”
秦钟越:“……”
秦钟越心里的委屈不知道怎么说,谢重星前辈子要的那么多,现在年轻反而说他倒打一耙。
那他前辈子喝的补汤都白喝了吗?他为谢重星破的皮都白破了吗?
还他欲重,他前辈子可清心寡欲了!他们新婚之夜,谢重星洗完澡都躺到床上了,他还能坚强地拿游戏手柄打游戏呢!
最后还是谢重星拉他过去教他怎么做的呢!
他被谢重星调、教成这样,每天晚上战战兢兢地伺候他,搞到他满意,头两年几乎每天都要搞,后三年,也还是被规定一周十次的次数。
他这样一个热爱户外运动、各种游戏的好男儿,被谢重星教成这样,还以为能造福讨好现在的谢重星,结果现在还要被倒打一耙,说他欲望重!
秦钟越委屈炸了,眼眶瞬间就红了。
谢重星是眼睁睁地看着他眼眶红起来的,他顿时“……”起来,过了一会儿,谢重星小声说:“别哭啊,我们折个中,我们俩都挺色的,行不行?”
秦钟越仰起头来,看着天花板,他那漂亮的喉结不停地滑动,说不出话来。
谢重星:“……抬起头是真的不能让眼泪倒流回去的。”
他站起来,抱着秦钟越的脸,俯身下去轻轻地亲了亲他的眼睛,语气温柔,“别哭了,我错了,可以吗?我不累,我喜欢你四五次。”
“……”秦钟越很委屈地流下圆润晶莹的泪珠,哽咽地说:“是我错了,是我太色了,我对不起你。”
作者有话要说:越崽:我有罪,罪名“色魔”QAQ
第103章 我喝醉了!
秦钟越委屈,是因为知道谢重星不会骗他,那就是他说的就是真的。
但自己这样,也是为了讨好谢重星啊。
没想到还弄巧成拙,反而显得他很色。
谢重星亲亲他,“好了,不要哭了,不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吗?你怎么还哭起来了。”
秦钟越闭眼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谢重星心里想,戳破他是一个色、魔的事实有那么让他伤心吗?
或许是纯洁处子到色、魔的差距太大,他一时接受不过来?
谢重星也是无奈了,他问:“那你是打算就这样吗?这样的话,这个五千块钱的房能退掉吗?我们回学校。”
秦钟越擦了擦眼泪,振作起来了,说:“我先去洗澡,你等我!”
谢重星:“……”
秦钟越没走几步,又回过头来,红着眼睛问:“要一起洗吗?”
谢重星惊叹于他的变脸绝活,这会儿反倒有些想笑了,心里想,哭归哭,做还是要做的,真有你的。
秦钟越这次郑重承诺,“我就做两次,重质不重量,保证把你伺候得服服帖帖。”
他还真的说到做到,做两次就做两次,完了就不再碰谢重星了。
谢重星也的确被伺候得很舒服,现在已经是完全不会痛了。
他们那方面也的确是很合拍,除了一开始很激动让他撕裂疼痛了之外,后面的就非常的……非常的和谐。
这也是谢重星不能理解的事情,秦钟越实在是太熟练了,能熟练地让他换姿势,能熟练地用接吻来缓解进入的紧绷感,能熟练地点燃他身体里的敏,感点……
要不是谢重星相信秦钟越的品格,真的很难不去怀疑他。
当然,比起秦钟越经验老道,并非处男这一点,谢重星其实更偏向秦钟越对他的身体很了解。
不过现在这种时候谢重星也懒得去想。
舒服就够了。
完事后,秦钟越砸吧着嘴,说:“事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想抽烟。”
谢重星有点诧异,“你还抽烟?”
秦钟越说:“不抽啊。”
前辈子也是成年后学会的抽烟,抽了几年,遇到谢重星,谢重星就很冷酷地跟他说:“戒掉。”所以他就戒掉了。
谢重星说:“不要抽烟,对身体不好。”
秦钟越很淡定地说:“我知道,你现在让我抽,我都不会抽的。”
谢重星说:“那就好。”
秦钟越看了看谢重星泛着红润的脸颊,事后的谢重星真的是很漂亮,眼尾也泛着红,一看就知道爽哭过,嘴唇也是红红的,被他吸吮过度的模样。
脖颈上也是星星点点的吻痕,像腊梅一样点缀在他雪白的皮肤上。
真好看啊,秦钟越只是看着,心里很快就激动了起来。
又觉得很懊恼,原来色的真的是他。
但他也不是一开始就这么色的,都是谢重星……
现在这么说也没用啊,他都说了,不喜欢那么多次了。
秦钟越只能按捺下来,哎,前辈子他还嫌太多了,现在报应来了,他嫌少。
两次一点都不够啊!
他恨前辈子的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
*
之后又过去了两个月,季节从寒冷的冬天变换为春天,只是倒春寒,总是忽冷忽热,今天穿短袖,或许明天就要穿毛衣外套。
这一年谢重星已经十九岁了,但他看起来成熟了很多,去年有些圆润的脸部线条变得更清晰,抽去了几分稚嫩,变得有那么些许干脆锐利。
他的漂亮也仿佛带上了些许攻击性,他的沉稳安静仿佛也有无穷的力量,能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谢重星虽然因为学习没有经常去秦氏,但不知不觉地就被秦向前重用,经常会给他派发任务,让他学习后继续工作。
虽然累,却也能极快地让人成长。
这一天,秦向前特意给他打电话,跟他说了戚氏集团的消息。
就在前一周,因为国际形势的缘故,上面已经改变了政策,和政策挂钩的那个大项目,俨然成了镜中花水中月,也就是说,这个项目背后的千亿长期价值已经成了泡沫。
保守估计,戚家在这短短的四个月中,投入了大概一百多亿的资金,但现在,因为政策的改变,这一百多亿瞬间打了水漂,就算是转让这个项目,恐怕也只能挽回三到五个亿。
戚家要倒了,这是无比确定的事情,三百亿的空缺,饶是秦氏,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弥补,更何况是戚家。
而且秦向前在戚家背后做了推手,也抓住了这个机会,收购了戚家不少产业。
秦向前说是帮谢重星,其实也还是有着自己的算盘,没有谁会嫌喂到嘴里的蛋糕不够多,而且他还得到了谢重星的感激,还多了一个聪明能干的儿媳妇。
这买卖是稳赚不赔,秦向前是傻子才不干。
秦向前与谢重星谈完戚家的事情,话题又回到了秦钟越身上,这个项目背后的大坑饶是经验丰富的秦向前也没有察觉出来,毕竟国际形势变幻莫测,是不可预判的,但秦钟越偏偏知道政策会变——
秦向前一直关注这件事,见秦钟越说的话都成为了现实,也真的是容不得他不多想。
难道儿子有什么特异功能?
和谢重星聊起这件事,两个人都沉默了。
谢重星挂断电话,心情很激动,他立即给宋茴发了信息说了这个喜讯,接下来就是和戚泊君离婚了。
想完宋茴的事情,又想到了秦钟越,他坐在床上想了很久,忽地灵光一闪,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秦钟越从外面钓鱼回来,还兴冲冲的,“星星啊,我跟你说,我今天钓了两条鱼!坐船去的湖心,湖心的鱼都好傻啊,我等了两分钟就上钩了……”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眼睛对上谢重星的目光,声音忽然越来越小,最后直接消了音。
原因无他,谢重星看他的眼神好像想把他吃了似的。
草,想吃他?
秦钟越羞涩地说:“前天才做过,现在又做会不会不太好啊?”
谢重星镇静地说:“都快考试了,你去钓鱼?”
秦钟越见他不回答,也只好憋着,不然很急色会显得他是个色、情狂,他理直气壮地说:“学习要劳逸结合的嘛。”
谢重星点头,“你说得有道理。”
秦钟越其实也是坐不住的,钓鱼这种活动根本就不适合他,但只坐几分钟他还是可以的。
秦钟越见他说完这句话就不说话,急了,他委婉地说:“你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跟我说啊?”
谢重星眨了眨眼,一脸无辜,“我能有什么事跟你说?”
秦钟越:“你刚才看我的眼神,分明就是想睡我!”
谢重星想了想,说:“是有点想。”
秦钟越心道:“果然啊。”
他好希望谢重星再色一点啊。
秦钟越在学校外面买了一套房子,平常也不住,就是拿来做喜欢做的事情。
因为经常叫阿姨来打扫的缘故,很干净。
谢重星不知道从哪里抱住了一箱的酒,对秦钟越说:“喝点酒,助助兴。”
秦钟越咽了咽口水,说:“其实不用喝的,我已经很兴奋了。”
谢重星严肃地说:“还是喝点好。”
秦钟越偶尔的直觉作祟,让他忍不住说:“我怎么感觉你是想灌醉我啊?”
谢重星问:“为什么这么觉得?”
秦钟越理所当然地说:“你不是不喜欢我喝酒吗?”
谢重星疑惑地看他,“我有说过吗?”
“说过啊!你就是不喜欢我喝酒。”秦钟越说。
谢重星很确定,“我没说过。”
秦钟越眨了一下眼睛,爽朗地笑了起来,“那是我记错了吧。”
谢重星垂眸,打开了一瓶酒,给秦钟越倒满,“喝点吧,助助兴。”
秦钟越说:“我要是喝醉了,可能就做不动了。”
谢重星抬起脸,对他微微一笑,“所以要喝个半醉,才会办事儿,你觉得呢?”
秦钟越:“……”
他捂住胸,又反应过来,改换捂住了下、身,羞涩地说:“你这样看起来好吓人啊,是想脐橙吗?这样的话也不用我喝个半醉啊,你第一次玩我得扶着你,不然容易坐断。”
谢重星:“……”
真的好熟练啊,为什么会这么熟练。
谢重星已经知道了脐橙是什么意思,但他一直有点臊,没和秦钟越试过,但是秦钟越的口吻偏偏好像他玩过脐橙一样。
谢重星眨了一下眼睛,哄道:“是啊,我想脐橙,你如果不喝醉,我会很不好意思。”
秦钟越嘿嘿嘿地笑了起来,“好吧,那我喝一点,不过我不能喝太醉,我还要扶着你。”
被哄得飘飘然,都不用谢重星劝,自己就开始喝了起来。
对于脐橙,他其实真的不是很喜欢,因为不能动会让他很难受,但前辈子谢重星很喜欢,也慢慢列为了常用的姿势之一。
要是谢重星高兴爽快,他被脐也不是不行。
秦钟越一杯一杯的灌,喝了整一瓶后,终于满脸通红,趴到了桌子上,嘟囔道:“星星,我、我现在醉了!”
谢重星扶着他,压低声音说:“去床上吧。”
秦钟越很乖巧地被谢重星扶到了床上,眼巴巴地看着谢重星,嘟囔道:“来吧,我已经好了。”
谢重星有点怀疑他是不是真的醉了,喝醉了还能记得那挡子事?
谢重星转身又去拿了一瓶酒,给他倒了一杯,“来喝点水。”
秦钟越接过来,只喝了一口,愣住了,又喝了几口,说:“这是酒啊。”
谢重星看他,“你还没喝醉呢?”
秦钟越:“……”
秦钟越羞涩地说:“我怕你坐断。”
作者有话要说:越崽:不敢醉,怕醒来在医院没几把quq
第104章 学霸鸭得加钱
谢重星镇定地说:“我不会的,你大可放心。”
说着,用眼神示意他继续喝。
秦钟越犹豫了一下,还是捧着酒杯继续喝了起来。
谢重星又去拿了两瓶过来。
秦钟越打了个酒嗝,说:“真不能喝太多,喝太多起不来的。”
谢重星说:“再喝点,你现在清醒着我紧张。”
秦钟越给你了谢重星一个“我拿你真的很没办法的眼神,叹了一口气,说:“好吧。”
他越喝脸越红,喝到第三瓶的时候,他终于拿不稳酒杯,酒杯一下子就摔到了地上,“砰”的一声碎掉了。
秦钟越声音有些黏糊地说:“我想尿尿,厕所呢。”
他一边说,一边站起来往厕所走去。
谢重星跟了过去,扶住了他,“你喝醉了吗?”
秦钟越否认道:“我没醉,不过我不想喝了,想尿尿。”
谢重星听他否认,反而笑了,他语气轻柔地说:“好,不喝了。”
扶秦钟越去了厕所,秦钟越解裤子的手都不利索,谢重星帮他解了裤子,又怕他对不准,帮他扶着上完了厕所。
秦钟越低头看着谢重星柔顺的眉眼,心里躁动,嘿嘿嘿地笑了起来,说:“老婆,你真好看。”
谢重星替他提好裤子,掀起薄薄的眼皮,看了他一眼,“你也很帅。”
秦钟越将他压到了墙壁间,呼出来的热气滚、烫,“老婆啊。”
谢重星看着他的脸,似乎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秦钟越的双眸都变得深邃深情起来,谢重星被这样看着,浑身都热了起来,尤其秦钟越还将他压得很紧,他手心里就是秦钟宽阔炙热的胸膛。
就在这个时候,秦钟越忽然说:“老婆啊,你能不能帮我咬啊?”
谢重星:“……”
秦钟越委屈地说:“你都没有帮我咬过,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谢重星微微一笑,说:“那先出去好不好?”
秦钟越乖乖地跟着谢重星出了浴室,又被他推到了床上。
秦钟越半撑起身体看他,眼神有些迷茫,“你做什么啊?”
谢重星说:“你猜我干什么?”
秦钟越看他坐到了自己腿上,打了个小酒嗝,往后一仰,平躺到了床上,嘟囔道:“哦,你又要脐我了。”
“骑吧,骑吧,把我当马儿,尽管骑。”
谢重星:“……”
谢重星说:“我‘又’要骑你了?我什么时候骑过你?”
秦钟越一顿,愣住了,忽然撑起身子,说:“你是我老婆吗?”
他一边说,一边凑近了谢重星,两个眼珠子都快成对眼了,才肯定地说:“你是我老婆,嘿嘿嘿。”
谢重星这下肯定秦钟越是真的醉了。
谢重星语气温柔地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我之前骑过你吗?”
他怕秦钟越没听明白,所以问得很慢,一字一顿地说得很清楚。
秦钟越委屈起来,“怎么啦,你不认账啦?”
谢重星说:“我没有骑过你。”
秦钟越说:“不,你有!第一次你还差点坐断我的吉尔!”
谢重星试探性地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我怎么不记得了?”
秦钟越费劲地想了想,深沉地道:“那是一个祥林嫂丢了孩子的大雪天……”
谢重星:“……”
连喝醉了都要这么傻吗?
谢重星说:“那是什么时候?我还是没想起来。”
秦钟越给了谢重星一个气冲冲的眼神,“你老是这样!咱们结婚周年都记不住!也记不得你自己的生日!你还敢问我为什么时候,我都被你骑到叫医生的程度了,你还说不记得!”
说着,他飙泪了,“你根本就不关心我!!”
谢重星:“……”
谢重星喉结微微滑动,盯着秦钟越那张脸,格外认真地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了,我怎么不知道?”
秦钟越拍床,“好哇,你连我们什么时候结婚都不记得了!!我们在2015年10月1日结的婚啊!!十月度蜜月的时候我还顺便帮你过了生日!要不是我偷偷看了你身份证,我都不知道你生日是在十月!你自己不说,也不在意,你对自己都这么冷血无情!”
谢重星:“……”
秦钟越盯着他,哽咽地道:“怎么,不说话了啊?我觉得你要深刻地反省自己!!总是这么冷酷,这么无情,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秦钟越说:“我真的是太可怜了呜,你都不关心我!”
谢重星呼吸有些急促,他努力地稳了一下心神,凑过去抱住他,温柔地说:“没有,我没有不关心你,而且我当然很喜欢你,我要是不喜欢你,我能跟你上床?”
秦钟越停住,“真的吗?”
谢重星说:“真的啊,我要是不喜欢你,我能跟你上床吗?如果不是喜欢你,我根本就不可能跟你结婚。”
秦钟越说:“可是你跟我结婚是我爸逼的啊。”
谢重星:“?”
秦钟越说:“你嫁给我又不是因为喜欢我,肯定是我爸逼你嫁给我的。”
谢重星眨了一下眼睛,放低了声音,柔声问:“为什么你会觉得是你爸逼我的?就不能是我自愿的吗?”
秦钟越困惑地说:“怎么可能是自愿的,我去国外念的大学,跟你结婚前又没见过你。”
谢重星:“……”
谢重星这下子是满脑袋的问号了。
秦钟越又顿了一下,嘟囔道:“不对啊,我现在没去国外念书,我念的是……是什么来着?”
谢重星替他回答:“你现在念的是清华。”
秦钟越一点头,“对,是清华!”
他喜滋滋起来,“我念的是清华,这个学校太好了,嘿嘿嘿。”
秦钟越又想起什么来,红着脸,一脸严肃地说:“我现在好歹是清华大学生了,不是普通的价格了,晚上再陪你睡觉,你得加钱!”
谢重星心里虽然急切,但这会儿面上也不显露出来,慢慢地与秦钟越对话,“我为什么要加钱?”
秦钟越说:“一晚上三百太少了,我现在是清华大学出来的,你不加钱你说得过去吗?”
谢重星:“……那你想加多少?”
秦钟越喜滋滋地说:“起码得翻个倍吧?六百吧。”
谢重星忽然反应过来,“你说的做鸭一晚上三百,是陪我睡觉?”
秦钟越感慨地说:“哎,都是体力活,才三百块,谢重星,你没有心!”
谢重星:“……”
草了,谢重星很难不说粗话,到这个地步,虽然猜测可能很惊悚,但没准就是真相,他沉声问:“秦钟越,你现在到底几岁了?”
秦钟越愣愣地看着他,眼睛再次泛起水光,很快,又流下了晶莹的泪珠,“你居然把我年纪给忘记了!!草!离婚!!”
谢重星:“……”
秦钟越看他不说话,又把泪憋了回去,哽咽道:“……我开玩笑的。”
他很委屈地打了个嗝,说:“我今年27岁了。”
谢重星深吸了一口气,他现在算是明白了。
秦钟越有着未来十年的先知,或者说,他是从十年后回来的人。
秦钟越看他不说话,连忙抱上来亲亲谢重星的嘴,“老婆,我跟你开玩笑的,不要生气好不好?”
谢重星叹了一口气,说:“我没生气。”
谢重星看他,“你要不要睡觉?”
秦钟越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了,看谢重星都有了重影,他声音含糊地问:“能不能加钱啊?”
谢重星:“……加。”
秦钟越羞涩地说:“加一倍好不好?我现在可是清华学霸,身价得涨一涨。”
谢重星:“……”
看秦钟越醉酒的德性,就知道他只记得对他影响最深的事情,他不止一次提一晚上三百,恐怕怨念很深。
谢重星吸了一口气,微微笑了起来,“一晚上九百,怎么样?”
秦钟越算了算,很满足,“好啊,九百块,果然学习让人暴富。”
“……”谢重星哄他,“睡觉吧。”
秦钟越说:“来做吧。”
他嘿嘿地笑起来,小声说:“今天给你打个折,三百就好了!”
谢重星觉得这画面真是诡异极了。
不过他还是点点头,说:“那我真是谢谢你了。”
秦钟越得了谢重星的允诺,羞涩地脱衣服,露出了他那漂亮的胸肌,又大胆奔放且热情地说:“来吧,来玩弄我吧。”
翌日,秦钟越头疼地醒来,待缓了几秒,有了几分清醒,便下意识地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谢重星在旁边说:“放心,没断。”
秦钟越松了一口气,扭头去看谢重星,不看还不要紧,一看吓了一跳,“草,星星,你怎么……”这个鬼样子。
后面五个字他咽了回去,改口道:“你怎么这么美啊。”
在他眼里,谢重星眼下乌青,满眼疲惫,看起来很是凄惨。
秦钟越都不敢想象昨晚的战况有多激烈,能把谢重星弄成这个鬼样子。
谢重星问:“我脸色是不是很难看?”
秦钟越睁眼说瞎话,“没有啊,还是很好看!!好看得我眼睛疼!”
谢重星坐了起来,被子滑落,秦钟越看见了他漂亮光洁的脊背上大片的吻痕,他喉结滑动了几下,有点懊恼喝得太醉,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谢重星看了他一眼,“起来吧。”
顿了顿,一只漂亮的手伸到秦钟越面前,手上捏着三张钞票。
秦钟越一顿,抬头看向谢重星,谢重星对他微微一笑,“一晚上三百,清华鸭打折价。”
秦钟越:“……”
作者有话要说:越崽:杀了我,就现在,安详.jpg
第105章 男人至死都是少年
秦钟越现在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三百?谢重星在说什么??
为什么要给他钱?他梦回前辈子了?
不对……清华鸭?清华鸭!?清华鸭!!!
秦钟越头皮发麻了,心里一声我草,面上无辜地道:“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谢重星将钱丢到他面前,微笑道:“怎么听不懂了?不是你把你自己当鸭了吗?清华鸭身价得涨上一涨,九百给我打折到三百,我真谢谢你。”
秦钟越声音虚了起来,“哈哈哈哈看来我昨天说了胡话啊,星星你不要放在心上。”
谢重星:“是吗,我不信,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才会酒后吐真言。”
秦钟越:“……”
谢重星说:“原来你把跟我睡觉,当做工作啊,是这样吗?”
秦钟越声音越发虚弱,“星星你听我解释,我这是自嘲呢,我如果是鸭,我这种器大活好的大帅哥,起码得一夜一万吧!”
谢重星说:“哦,那你的意思是说你这钱还收少了,要不要我再给你补上九千七啊?”
“……”秦钟越小声说:“我的意思是,我拿当鸭的敬业态度来伺候你,你看,你用三百块买到了一万的服务,你很赚啊。”
谢重星看他越说越离谱,要是一般人恐怕都要气死了,但他现在感觉很平静,还有些想笑,他忍住了,“所以还是买卖,是吗?”
秦钟越:“……”
秦钟越恨不得当场打电话给施言煜求助一下。
这种时候他应该怎么说啊!
秦钟越沉默了,谢重星说:“你怎么不说话?”
秦钟越一脸关怀地问:“星星你现在身体怎么样?我昨晚有没有弄疼你啊?让我看看有没有肿。”
好一个转移话题术。
谢重星微微笑道:“我们昨天没做。”
秦钟越:“?”
那你为什么这个鬼样子啊?
这个话秦钟越没说出口,只是用眼神微妙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疑惑。
谢重星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我失眠了,一晚上没睡,我想不通,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是一只鸭子,跟我睡觉会是买卖,难道你没有爽过吗?”
秦钟越头皮再次发麻了,早知道他就不喝酒了!!
谢重星问:“我是不是应该一口气给你之前所有的过夜费?”
秦钟越一闭眼,干脆利落地认错:“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星星,你就原谅我吧!”
谢重星说:“真的知道错了,还是假的知道错了?”
秦钟越心里流泪,语气沉痛:“真的,我真的错了,是我应该给你钱才对,我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大错特错!”
谢重星:“给我钱?你把我当鸭了?还要给我付嫖资?好能耐啊。”
秦钟越:“……”
秦钟越哽了一下,立即改口:“我错了,错在用金钱玷污了我们纯洁的爱情!错在得了便宜还卖乖!好星星,老婆,你原谅我吧!”
谢重星吐出一口气,说:“好吧,我原谅你了。”
秦钟越看了看他的脸色,不敢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说:“星星啊,你真的因为这件事失眠了一整晚吗?”
谢重星:“嗯。”
秦钟越心里内疚,但他也不是真的拿自己当鸭啊,好吧,前辈子的确是谢重星要,他才会跟他上床,而且也的确有那么点赚零花钱的意思,但也是基于讨好谢重星的基础上啊,要是真拿自己当鸭,他多少也得跟谢重星讲讲价,而不是谢重星高兴给多少就给多少。
哎,都怪他口无遮拦。
秦钟越还不知道自己醉酒后把自己最大的一个秘密抖落了干净,事实上他到这个份上也没有想过将自己重生的事情告诉谢重星,因为他对前辈子的事情说到底是有些羞愧的。
羞愧于没有去了解谢重星,羞愧于对他有那么多的抱怨,羞愧于自己的自我。
他前辈子错过谢重星太多了,这辈子要好好珍惜谢重星才对。
谢重星起了身,对他说:“起来吧。”
秦钟越看了看他漂亮的身体上都是些吻痕,连臀部也有重重的指印,忍不住问:“昨天真的没有做吗?”
谢重星回头看了他一眼,微微歪头,红唇扯起一抹笑容,说:“如果软着出来也算的话。”
秦钟越:“……没有做吗?”
谢重星说:“你说的对,脐橙难度太高了,下次等你清醒的时候做吧。”
草,秦钟越羞涩地说:“……谢谢你。”
谢重星听他说谢谢,就知道他的言下之意——谢谢他没有坐断他的几把。
这是有多大的心理阴影啊?
谢重星失眠了一整晚,都在想秦钟越说的那些话。
一旦将他说的话,做的事情串联起来,好像一开始就有的那些疑惑都得到了解答。
为什么他没有见过秦钟越,秦钟越第一次见他便能叫出他的名字。他想起来了,秦钟越见到他的第一面,说的是老(),现在他明白了,后面那个字是婆,老婆。
为什么秦钟越会转学到南阳;为什么秦钟越会对他那么掏心掏肺,一片赤诚;为什么秦钟越会因为他的事情痛哭,为什么秦钟越会喜欢自己笑……
他从秦钟越的只言片语中,能推出另一个故事。
如果没有秦钟越的话,他会有怎样的遭遇,在这样的遭遇下,再遇到秦钟越,没有感情基础就结了婚。
谢重星其实也怀疑过真实性,毕竟这种事情太过科幻,但也只有这个可能,才能解答他的疑惑。
他听了秦钟越的那些话,心里有一种情绪,很鲜明——即使重新来过,秦钟越还是选择了他。
秦钟越还是来到了他身边。
秦钟越说都不知道他到底喜不喜欢他,谢重星觉得自己可以回答,应该是喜欢的。
如果他们是同一个人,即使经历不一样,他们也依然会喜欢上同一个人。
人也有趋光的本能,秦钟越就是那抹光,如果是经历了那些事情的他,应该会更沉迷这抹光芒所带来的的温暖。
就像他现在,也依然被秦钟越吸引,他的目光为他所停留,喜怒哀乐皆是他。
他被秦钟越吸引是真的,喜欢他是真的,想跟他过一辈子也是真的。
知道了他的秘密,也只会让谢重星更珍惜他。
谢谢他即使前辈子没有很好的交流,不确定他是否喜欢他的前提下,还是来到了他的身边。
谢谢他依然能对自己献出一片赤诚之心。
谢重星穿好衣服,语气很真诚地问:“要我帮你咬吗?”
秦钟越:“???”
秦钟越惊了,“什么?”
谢重星移开目光,故作平静地说:“我不说第二遍。”
秦钟越:“!!!要!我要!!!”
这么激动?看来前辈子没试过。
谢重星说:“晚上吧,现在我很累。”
秦钟越羞涩地说:“你好好休息,不过你想要什么口味的啊,菠萝的要不要啊?还是草莓?你挑一个口味我今天一整天都吃这个好了。”
谢重星:“……菠萝?”
谢重星认真地说:“要不是菠萝的味道,我就把你头给拧下来。”
秦钟越一脸惊恐:“哪、哪个头??”
谢重星:“……”
谢重星仔细看了看他,秦钟越那双澄澈的眼睛怎么看都很难相信他是个27岁的大男人……不,还又过了一年,起码28了。
年近三十,还能这么傻……或许这就是男人至死都是少年吧。
作者有话要说:星星:男人至死都是少年(憨批)
第106章 我这是合法变态!
谢重星现在的心情格外开阔,他和宋茴一起,向法院提出了离婚诉讼。
戚泊君玩女人出轨还有私生子还有婚内强、奸这些证据都是非常好拿的,宋茴想离婚是轻而易举的,但之前也只是有这个想法,她没办法实施。
宋家不会给她任何援助,因为宋家还需要靠戚家吃饭,在戚家她也孤立无援。
这十几年来,她像是戚泊君豢养的一只金丝雀,被看管得很严,没有任何的自由,连支配自己身体的权利都没有。
说实话,她早就熬不过去了,熬到现在,或许还是因为心中有一份想念和希翼在支撑着她——万一能再见到谢清河和她的儿子呢?
她苟延残喘到现在,终于等来了谢重星。
到现在,她也还是没见到谢清河。
所幸离婚了也能解脱。
戚泊君那边忙得焦头烂额,又收到了法院的传票,整个人都暴怒了。
他打电话给宋西顾,很好,竟然敢拒接!
戚泊君气得砸掉了手机,冷笑连连,这吃里扒外的东西!
拿起西装外套,径直就往外走,助理喊了他一声,“boss,那个审查组马上要来了,您是去哪儿?”
戚泊君暴躁地说:“你先应付着!”
助理被他吓得脸色一白,退后了几步,也不敢说话了。
戚泊君没再理他,急匆匆地赶到宋家。
赵湘是在家的,见到他,脸皮抽了抽,说:“泊君。”
戚泊君脸色冷漠又带着几分暴戾地喊:“宋茴!你给我出来!”
赵湘说:“茴茴不在家。”
戚泊君狞笑道:“她不在家她能在哪儿?就算我戚家倒了,宋茴也是我的东西!被我艹烂了的货色,你还想将她卖第二次?能卖给谁啊?谁要她?”
赵湘被他的污言秽语弄得怒火中烧,脸颊通红,宋茴再怎么样都是她的女儿,戚泊君辱骂轻贱宋茴就是将她这个做母亲的脸面放在脚下踩。
所幸现在他们搭上了秦家,她不用再那么卑微地捧着戚泊君,赵湘想到这里,挺直了胸膛,勉强维持住了她的那份贵妇体面,“泊君,请你对茴茴放尊重一点,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不是你在外面玩的不三不四的女人!”
戚泊君懒得看她一眼,“宋茴!我知道你在家,你给我出来,你还想跟我离婚,呵,你也不看看你离了我你能干什么?你以为除了我还会有别的男人要你?给两个男人生过孩子,你就是个破鞋,贱货!宋茴,你给我出来!”
他一个一个房间找了过去,赵湘在背后叫道:“我说了她不在!”
戚泊君不理她,他呼吸很急促,眼睛都红了,气极反笑起来,“宋茴,你真有本事,敢躲我,哈,谁给你的胆子?”
赵湘恼道:“够了,戚泊君!你疯了?我再怎么说都是你的长辈,你到底有没有教养?”
戚泊君回头,扬起手扇了她一巴掌。
赵湘被他扇得脸瞬间就浮肿了起来,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戚泊君,眼泪婆娑,大声质问道:“你敢打我?你怎么敢打我?”
戚泊君又扇了她一个耳光,伸手一把掐着她的脸,阴狠地说:“你们一家子跪着要当狗,又凭什么让我把你们当人看?当狗就要有当狗的自觉,狗还知道忠主,我看在宋茴的份上喊你一声妈,你就以为真是我长辈了?还敢对我吠?”
赵湘这才知道戚泊君这个人到底有多恐怖,她被戚泊君吓得浑身发软,眼泪止不住地流,身心都遭到了极大的侮辱。
戚泊君将她甩到了地上,像踹狗一样踹了她一脚,逼问道:“宋茴到底在哪里?快告诉我?别逼我对你不客气。”
赵湘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宋家再怎么落魄,再怎么需要依靠戚家,也是一个有体面的人家,她当初看戚泊君温文尔雅,家境不俗,又很积极地要帮忙还债,才会在一众宋茴追求者里挑中了他。
就算宋茴嫁过去后,身上总有伤,她也只当是那档子的事儿让戚泊君不满意,一直让宋茴容忍。宋西顾说是家暴,她不以为意,戚泊君那样的性子,又怎么会家暴,但现在她终于看清了戚泊君的真面目,才知道他平常对她的温柔孝顺都是装出来的。
原来戚泊君将他们宋家当狗,原来只是当成了狗。
赵湘觉得可笑极了,她被戚泊君的温柔冲昏了头脑,从不觉得他做错了什么,转头都怪到了宋茴身上,逼她低头和戚泊君好好过日子,讨好戚泊君……
她都做了什么啊,她逼宋茴讨好这么一个暴力犯!
戚泊君看她不说话,又踢了她几脚,语气里满是暴戾,“你说啊!妈的,快给我说!宋茴到底在哪儿!”
赵湘满脸的血,声音含糊地说:“我不知道!不知道她在哪儿!”
戚泊君气笑了,“臭裱子,之前卖女儿不是卖得很开心吗?现在别告诉我良心发现想要保护女儿,我告诉你,宋茴是我的东西,她就算死了也是我的!她敢跟我离婚,我就弄死她!你有本事就阻止我好了。”
他甩掉赵湘,大步地离开了宋家。
女佣听到没了动静才敢走出来,见到赵湘一脸血地躺在地上,吓得惊魂失色,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晚上宋西顾就给谢重星打来了电话,哽咽着说了赵湘被戚泊君打进医院的事情。
谢重星心情格外平静,不过还是假装关怀了几句,稳住了宋西顾的情绪,才挂断了电话。
宋茴表情里是难掩的焦虑不安,她声音很艰涩地问:“戚泊君在找我?”
她也没有过问赵湘的伤情,这些年她对赵湘的感情已经耗空了,已经没有丝毫的留恋了。
谢重星轻轻地“嗯”了一声。
宋茴说:“他一定很生气。”
宋茴抱住了肩膀,有些许的颤抖,她这一年也四十岁出头了,身上也还是有一种奇异的特质,轻易地让人生出某种保护的欲望。
谢重星抱住她的肩膀,安抚道:“妈妈,没事的。”
宋茴忽然问:“重星,你爸爸,你爸爸到底在哪儿?他为什么不来见我?”
谢重星沉默了。
宋茴眼眶一红,“重星,你不要再瞒我了好不好,我想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
她又不傻,这几个月来,谢重星频频掩饰敷衍,都说明了有问题。
但是她想不出谢清河不见她的理由。
是组建了新的家庭吗?这个理由站得住脚,但……见他一年就这么难吗?
如果是组建了新的家庭,她也不会打扰他,她只要再见他一面就好了,这就够了啊。
她本来也没想过自己还能和谢清河在一起,就算他不嫌弃她,她也不想让这样的她和他在一起。
谢重星知道是瞒不下去了,现在宋茴精神好了很多,也是时候告诉她真相了。
谢重星垂下眸,低声说:“妈,我爸去世了。”
他抬起脸,盯着宋茴的眼睛,声音很轻地说:“他92年就去世了。”
宋茴大脑一片空白,过了很久,她才缓过来,声音很轻,“你说他去世了?”
谢重星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当然,刨去了自己和谢国旭一家子的恩怨。
宋茴僵坐在原地,眼泪决堤般涌了出来,泣不成声:“对不起,重星,对不起……”
谢重星眼睛也红了,但是他没有哭,只是无声地拍着宋茴的脊背,帮她顺气。
他在旧照片里看过谢清河的模样,俊秀干净,颀长挺拔,眼里有神光,淡淡的微笑也极为迷人,是那时候女孩子都会喜欢的类型。
从老家邻居口述中,也能拼凑出谢清河是怎样的人,他温柔稳重,体贴细心,虽然话不多,但是总是能考虑到别人的心情,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委屈自己。
是一个品格如钻石的好人。
宋茴也温和性格软,无疑会是一个好妈妈。
要是没有宋家,他会有一个温柔的爸爸,温柔的妈妈,他会在一个幸福的家庭里成长。
一个宋家,让谢清河间接失去了生命,让宋茴失去了自由和尊严,让他失去了童年和双亲。
宋家毁掉了他们三个人的人生。
谢重星无法抑制住自己心里那股怨恨,但这个时候容不得他去想宋家的事情,宋茴现在的情绪是最重要的。
谢重星陪了她很久,临走前,放下一个u盘,里面是谢重星整理出来的资料。
宋茴一边无声流泪,一边颤抖着拿了u盘,插进了电脑里。
谢重星在宋茴面前没有说自己过得多惨,因为自己再怎么说,还不如宋茴自己用双眼看得直击灵魂。
谢清河去世已经是无法挽救的事实了,宋茴再怎么爱他,都是要向前看的。看到他十八年里都生活在叔叔婶婶的折磨之中,宋茴对谢清河去世的沉痛悲伤也会有所转移。
她还有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十八年里都生活在地狱里的儿子,她但凡对他有一点母爱,都会想用剩下的时间好好对待他,而不是去殉情。
谢重星走到电梯处,没走远,宋茴抑郁症仍然很严重,虽然平常可以表现得像个正常人有说有笑,但一旦停药、一旦情绪波动太大,都会轻生。
他等了一会儿,估摸着她已经看完了资料,便拿出钥匙重新进了屋。
宋茴满脸都是泪地看着他,很快,她站了起来,小跑过去,抱住了谢重星。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让你受苦了。”宋茴哽咽着说。
谢重星抱住她,鼻子一酸,轻声说:“不用说对不起,我现在不苦了。”
谢重星吸了一口气,轻声问:“妈,你能和我一起生活吗?”
宋茴没有立即回答,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抽了一口气,哭音浓重:“嗯,妈妈陪你,陪你结婚,陪你到老。”
谢重星一直以来的心病总算解了,他可以松一口气了。
只是想到了让他们一家三口沦落至此的罪魁祸首,他心里始终怀着一股怨气,恐怕要看到他们彻底倒台,他才能吐出这口气。
回到寝室,谢重星一打开门,就看见秦钟越坐在他床上,捧着他的被子,将脸埋进去,发出猛地呼吸的声音,而后悠悠地感慨道:“……好香啊。”
谢重星:“……”
谢重星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秦钟越一顿,抬起脸来,看见是他,非常镇定地放下了他的被子,说:“星星,你回来了啊。”
谢重星看了看外面,没人,他小心地关上门,对秦钟越说:“你这样好像一个变态。”
秦钟越理直气壮地说:“闻我老婆的被窝怎么能算是变态?”
他顿了一下,挺了挺胸,一脸骄傲地道:“就算是,那我这也是合法变态!”
谢重星:“……”
作者有话要说:越崽:只要能和老婆亲近,色魔变态我都认了!
第107章 百因必有果
秦钟越看他不说话,沉吟片刻,说:“如果你觉得亏的话,你也可以去闻闻我的被窝。”
谢重星说:“那倒也不必。”
秦钟越个子高,腿很长,去谢重星的上铺压根不用爬楼梯,撑着床板直接就能跳下来了。
他大步走到谢重星面前,仔细看他的脸,谢重星也没有避开他的目光,而是大大方方地抬起脸来,让秦钟越看见了他还有些红肿的眼睛。
秦钟越问他:“你眼睛怎么红了?不是又哭了吧?”
谢重星看见秦钟越注意到了他的异状,唇角微微翘起了一个柔和的弧度,上前一步,抱住了秦钟越的腰,语气很轻:“嗯,哭了,所以你让我抱抱。”
他不介意自己柔软伤痛的一面被秦钟越看见,也希望能被包容温暖。
秦钟越抱住他,拍了拍的肩膀,声音充满了安抚宠溺的味道,“给你抱,给你抱,以后我把胸肌练大一点,这样你就能埋胸了,解压!”
谢重星:“……”
谢重星:“那倒不必,你现在就很好了。”
秦钟越嘿嘿地笑了起来,说:“或许你还需要一个亲亲?”
谢重星仰起脸,看着秦钟越那双澄澈的眼眸,轻轻地笑了起来,说:“那就再亲一下。”
秦钟越低头,在他额头上嘬了一口,笑得很有些狡黠,“这样?”
谢重星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装傻,也配合,说:“还不够。”
秦钟越羞涩地说:“我知道了,你好色哦。”
这也是老套路了,谢重星对此也格外宽容了。
秦钟越说完,便低下头去,吻住了谢重星的嘴唇。
因为在寝室,也不敢吻得太深入,很快两人就结束了。
谢重星说:“我妈知道我爸去世了。”
秦钟越被谢重星耳提面命过不要在宋茴面前说谢清河的事情,所以知道宋茴不知道,他有些唏嘘,问:“那你打算怎么办啊?”
谢重星语气认真地说:“玩玩他们,再让他们一无所有。”
他看向秦钟越,微微笑起来,问:“你会觉得我狠毒吗?对亲人都这么狠。”
秦钟越看见他这个笑容哆嗦了一下,这样笑,分明是在警告他不要说不该说的话啊,他义正言辞地说:“不会啊,宋家算你什么亲人啊,其实你根本都不用跟他们虚与委蛇的,我能帮你的,不对,我爸能帮你的,他这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我看不起他!”
谢重星看他一脸真诚,也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无论他怎样,秦钟越都喜欢他。
谢重星心里一片柔软,情绪激荡,他垂下眸,低声说:“我真的很坏,我不希望他们过的好。”
秦钟越认真地说:“你这样很正常,你妈妈那相当于是被宋家卖给了戚家,跟人贩子没什么区别,买家可恶,卖家也一样可恶。你现在和我是一家的,就算你不出这口气,我也要为你出这口气!”
谢重星不知道,他是知道的,宋茴前辈子很早就自杀死掉了。
后来谢重星弄倒了戚家,宋家有没有对付他其实已经没有印象了,宋家太微小了,上流圈子里根本就没有这号姓,没了一个宋家就跟没了一只蚂蚁一样,他没法注意到。
现在谢重星还不是秦氏的副总裁呢,这回轮到他来守护他了!
秦钟越振奋起来,好像终于找到了事情做一般,雄赳赳气昂昂地就给秦向前打电话告状去了。
秦向前现在都怕了接他电话了,小时候秦钟越还是很可爱的,搞得他父爱泛滥,硬是跟钟凝争辩自己能将秦钟越养得很好,钟凝才放了手,结果这孩子越长,他就越愁。
到现在都愁得一直掉头发,再看见秦钟越电话打进来,他都已经想装看不见了。
但又惹不起秦钟越,要是一直不接,他就会一直打——这一点也跟他很像。
妈的,他的种!
秦向前还是接起了他的电话,一接通,他儿子那活力满满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他对他又爱又恨的一点也在于此,秦钟越总是很活泼,声音里也尽是澎湃的活力。
听见他的声音,秦向前一天下来的疲惫都好像能减轻很多,但听多了,听完了,他又能一口气没上来,憋在心里郁闷个老半天。
秦钟越不知道老父亲心里的嫌弃,大声甜蜜地喊:“爸,我好想你啊!”
秦向前嘴角抽了抽,沧桑地说:“你没事是不会想我的,说吧,又有什么事情。”秦钟越有些诧异,委屈地说:“爸,你这就冤枉我了!我哪儿有没事就不想你?我天天都在想你,每分每秒,吃饭学习的时候都在想你!”
秦向前说:“放屁,你现在眼里只有媳妇了吧,还能想起你爹叫什么名字。”
秦钟越语气深沉地说:“既然你心里有数,又何必戳穿我这个善良的谎言呢?”
秦向前:“……”
你就不能再辩解一下吗?啊?
秦钟越又活力满满起来,说:“爸,你帮我治治戚家啊,还有宋家啊,我老婆不能受委屈!”
秦向前点了根烟,跟秦钟越说话就得抽一口烟,才能将胸口的闷气给吐出去,“……我这不是在治吗?审查组已经去查戚家的资产了,他那么大的一个窟窿就算卖掉好几个分公司都填不清,而且戚泊君性格那么唯吾独尊,你信他身上能干净到哪里去?你再等等看吧,戚泊君这情况,或许还要坐牢。”
秦钟越一听,语气欢喜,“爸,你真厉害,那宋家呢?宋家你怎么搞?赶紧把他搞了就完事了,星星今天又哭了,哎我真心疼死了。”
秦向前说:“你老爸忙得脚不沾地也不见你有心疼。”
秦钟越关怀地说:“那爸你别说这样的话,我还是很心疼你的,我从去年开始不就总让你好好休息吗?我看你最近好像头发都稀薄了一点,爸你也要注意休息啊?你要是秃头了,我也会紧张我以后会不会秃。”
秦向前:“……”
不能气,不能气,他呢喃:“有因必有果。”
秦钟越接了一句:“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秦向前:“……”
他麻木地挂断了电话。
秦钟越被挂了电话,也深刻地检讨了一下自己,他的确对秦向前有点缺少关心,谢重星都比他更关心秦向前,还有时间就给秦向前订午餐,送保健用品,对秦向前很是体贴周到。
相比之下,他好像每次给秦向前打电话都是有事。
哎,他这个儿子实在是太失职了!
秦钟越决定去学做饭,亲自给秦向前做便当。
他这样的聪明才智,学个做饭还不是手到擒来。
秦钟越去家庭厨房进修了一天,就开始给秦向前做便当,给秦向前做之前,先给谢重星做了一桌饭菜。
谢重星被他一个电话叫回来,看到一桌子的菜,有些迟疑:“这都是你做的?”
秦钟越挺起他的胸脯,骄傲地说:“对,都是我做的!到时候我就给我爸送饭去!”
他一边说,一边为谢重星盛好了饭,用期盼的眼神盯着谢重星,“星星你来尝一尝!”
谢重星相信了他,但他很快发现,他相信得太早了。
谢重星只吃了一口,就放下了筷子,“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给你爸送饭了。”
秦钟越疑惑地问他:“为什么?不好吃吗?”
谢重星看着他那张无辜的脸,喉间一哽,缓了好一会儿,他才说:“这不是好不好吃的问题,这已经是能不能吃的问题。”
“……”秦钟越不信邪,“不可能!我明确按照食谱一步一步做的,没有任何遗漏!”
他一边说,一边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停住了。
谢重星看他一脸凝重,软了语气安慰道:“其实也不是很难吃……”
秦钟越说:“我觉得还不错啊!”
谢重星:“?”
谢重星看了看他抽搐的嘴角,有些无语,“……你真的这么觉得吗?”
秦钟越一脸认真,“真的还不错啊!我觉得挺好吃的!”
他倔强地又夹了一大筷子的菜,吃了下去,“挺好吃的!我厨艺还是可以的!第一次做!我超级棒!”
谢重星眼睁睁地看他吃完了那一盘子菜来证明自己。
而后秦钟越放下碗筷,一脸深沉地说:“……那个,星星啊,我肚子有点痛。”
谢重星:“……”
秦钟越:“好像越来越痛了。”
谢重星摸出手机,拨打了120,“去医院!”
不久之后的秦向前接到了谢重星的电话,知道了秦钟越吃了自己做的饭菜食物中毒进医院的事情。
急匆匆地赶到医院,看见秦钟越一脸苍白地躺在病床上,心疼好气之余,又不免庆幸——
谢谢菩萨,他没能吃到秦钟越的爱心便当!
作者有话要说:越崽:我超级棒!
星星:是呢,能把自己整进医院,真的超棒呢
第108章 你已经没老婆了
秦钟越身体素质很好,年纪又轻,所以只需要在医院躺一周。
秦钟越这个人是很好动的,从小就坐不住,这也是他前辈子为什么在家里待不住,一门心思想出去玩的原因。
现在其实已经好了很多了,他前辈子就压住了性子,到现在,又是经历过地狱高考的人,不至于没耐心,但躺一天可以,躺一周那是要他的命。
所以他执意要回家休养。
对于这一点秦向前也是知道的,所以也没阻拦,让他回了家。
秦钟越都把自己吃进医院了,心里还没有个ac数,信誓旦旦地对秦向前说:“爸,你放心,等我好了我再进修几天,一定能给你送爱心午餐!”
秦向前倒抽一口凉气,所幸谢重星开口:“算了吧,你有这个心,叔叔就已经很开心了,你再继续学,又把自己吃进医院,还不是让叔叔担心?”
秦向前朝谢重星投去了感激的一瞥,好孩子,助他逃过一劫!
秦钟越一想也是有理,加之精神疲惫,很快就在靠着谢重星睡着了。
谢重星小心地调整了一下姿势,方便秦钟越睡得舒坦,又伸手擦了擦他额头细密的汗珠,望着秦钟越的眼神格外温柔。
秦向前在后视镜里看见这一幕,不禁有些动容感慨。
就算是冲他儿子给他送便当特地学做饭把自己吃进医院这一点,他也得尽快把那两家的事情处理好,谢重星到底是学生,也不能累坏了,累坏了谁来治秦钟越?
想到这里的秦向前,总算真正地发了力。
秦氏现在想搞戚家简直在简单不过了,秦向前能做到现在这个地位,心当然也是脏的。
没过多久,戚家集团便回天无力,一百多亿的窟窿实在是太大了,底子再厚也经不起这么造,尤其戚泊君为了稳住这个项目,还投入所有的流动资金,牵一发而动全身,其他项目后续资金也无法追加只能以极低的价格拍卖出去回填窟窿。这个大项目作废,股市也暴跌,无形之中又蒸发了几个亿,短短几个月,戚家竟是直接被套牢,无法抽身。
戚泊君这个暴君也直接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然而这也不是最糟糕的,他还为偷税漏税的问题被税务部门带走调查,公安部门也同时介入,搞得整个戚氏人心惶惶,不多久就辞职了一大片。
而宋茴的离婚诉讼法院受理之后,通知戚泊君出庭作书面答辩,戚泊君自然来不了,大概也知道自己问题太多,是有法定过错的,戚泊君的律师请求了延期,法院也批准了。
没能成功离婚,谢重星也不急,这已经是很好的情况了,这婚是一定可以离的。
接下来就是宋家了。
宋西顾得知戚泊君被带走,心里松了一口气,迅速地给谢重星打了电话,先是关怀了一下,又问起了他和秦钟越的关系。
宋西顾很委婉地说:“我很开明的,你们要是真心相爱,我当然也是支持的,不过男人和男人没法生孩子,秦向前怕是不会答应。”
谢重星心里冷笑了一声,面上沉默,似乎是为他的话戳到了痛脚。
宋西顾咳嗽了一声,说:“你潇潇姐还没有谈过男朋友,很干净,你要是愿意,我可以让你潇潇姐帮你给秦钟越生一个孩子,你觉得怎么样?当然我也是为了你好,你有个孩子,秦钟越的心才会系在你身上,当然,你可以放心,你潇潇姐不会插足你们俩的感情……”
谢重星听得呼吸急促,再一次对宋西顾的无耻有了一个鲜明的认知,他挂断电话,将电话录音保存下来,发给了宋潇潇。
宋潇潇收到了这段录音,人都炸了,当即去找了宋西顾,“爸,我是商品吗?你卖了姑姑还不够,还要卖我?”
宋西顾心里一跳,努力板着脸,说:“你胡说什么呢?”
宋潇潇冷笑起来,“我胡说什么?你自己听听!”
她打开手机,将那段录音放了出来。
宋西顾一愣,有些迷茫,但很快就明白过来宋潇潇是从哪里得到的录音,为什么啊?他都说了不会让宋潇潇插足他们俩的感情,谢重星跟他搞这一套?
宋西顾语重心长地对宋潇潇说:“潇潇,你也知道咱们家是靠戚家吃饭的,你爷爷开什么公司都在亏损,也只有戚家手指里漏点,我们才能勉强温饱,现在戚家倒了,我们家很快又要负债累累,你就不能为家里分担一点吗?”
“我分担?为什么要我分担?我这些年来有花家里多少钱吗?我从高中起,就没再跟你们要过钱,到现在你让我来分担?你有问过我同意吗?妹妹和女儿在你眼里就是货物商品是吗?卖了这个又卖那个?我妈说的对,你就是畜生!”宋潇潇气得双眼泛红,大颗泪珠滚落了下来。
宋西顾怒道:“我是你爸!你敢这么对我说话?”
宋潇潇提高音量,“我说你就是畜生!吸妹妹和女儿血的吸血虫!你想卖为什么不卖你自己?看你长得有几分人样,你怎么不去卖屁股啊?”
宋西顾勃然大怒,抬起手臂甩了宋潇潇一巴掌,宋潇潇被打得整个人后退几步,眼神凶狠地盯着宋西顾看,“宋西顾,你不是人!”
说完,她朝楼梯口方向跑去,宋西顾追了上去,“宋潇潇,你给我回来!”
追到楼梯口,宋西顾一把扯住宋潇潇,说:“你不给秦钟越生孩子,我就把你卖给别的公司老总,龙氏那个龙兴可是跟我说过要你,我看他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还舍不得卖你呢,现在看样子我得跟他打电话好好说说,要是他愿意我们家一个亿,我就把你嫁给他!”
宋潇潇气得浑身发抖,宋家的女人,在这些男人眼里,都是可以随意买卖的商品吗?以前是姑姑,现在又是她,她也丝毫不怀疑宋西顾能做到这一点,因为姑姑就是前车之鉴。
宋潇潇一念之间,心魔横生,猛地伸出手来,将宋西顾一把推下了楼。
等她回过神来,宋西顾连连惨叫,最后倒在了楼梯底下,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便没了动静。
宋潇潇大脑一片空白,手指颤抖着摸出手机,想要打电话,却不知道打给谁,翻到尽头,看见了谢重星的电话,她犹豫了一下,打了出去。
谢重星接到了电话,第一时间赶了过来,探了探宋西顾的脖颈,还有呼吸,马上叫了救护车,送进了医院。
宋潇潇满脸泪水,紧张惶恐的模样惹来来往行人好奇的打量。
谢重星在旁边一脸漠然,也没有去安慰宋潇潇。
过了很久,宋潇潇稳住了情绪,才开口说:“谢谢你。”
谢重星垂眸,手指轻轻拨动那个已经成为他手机挂件的心形贝壳,随意地开口:“不用谢。”
宋潇潇说:“我不会帮你生孩子的,你不要妄想。”
谢重星说:“嗯,我没有这个打算。”
宋潇潇沉默了很久,才说:“对不起,我一直知道姑姑的事情,但是我没能为她做点什么。”
谢重星没有说话。
宋潇潇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过了很久,医生出来了,告知了他们结果,宋西顾颈椎骨髓受到了严重损伤,出现了截瘫的情况。
宋潇潇一听,不知为什么,竟然松了一口气,没死就好,死了的话她还要去坐牢。
没死就算宋西顾想追究,也大概率成功不了,因为她还有一个死要面子的奶奶。
颈椎骨受到损伤变成了高位截瘫,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他再也做不了妖了。
宋潇潇想到这里,竟还微微地勾起了嘴唇,笑了起来。
医生头一次看见听到爸爸高位截瘫还笑得出来的女儿,一时怀疑她受的刺激太大疯了,言语立即变得温柔了几分,跟她说:“这种情况只要好好治疗,还是有一定几率恢复的,不过会很需要钱……”
医生说不下去了,这个姑娘脸上的笑容居然还越来越灿烂了。
谢重星这个时候及时出面,对医生说:“我们知道了,我们接受治疗,谢谢医生。”
医生吸了一口气,说:“那就办个住院手续吧。”
精神不稳定的病人家属,也是他们需要谨慎小心的对象,医生说完,迫不及待地远离了他们。
谢重星对宋潇潇说:“你会治他的吧?”
宋潇潇眼睛红红,语气悲伤地说:“他是我爸爸,我当然要好好治他,不过我还是学生,没有这个经济能力,我相信奶奶一定不会放弃他的。”
说完,她笑了出来。
谢重星:“……”
谢重星说:“你们家资产总值大概在两个亿左右,这些钱够你好好生活一辈子。”
他看向宋潇潇,有些意味深长地说:“做人就是要狠一点,才能过的好,否则只会被人以道义情义绑架,被吸血吃肉,一辈子不得安宁。”
宋潇潇眼睛一点点地亮了起来。
谢重星看着宋潇潇那双充满了贪婪的眼睛,微微一笑,低声道:“现在赵湘和宋西顾都在住院,是个很好的机会。”
也不再跟宋潇潇说点什么,谢重星转身离开。
之后,谢重星听到宋西顾住院,他的两个儿子都不管不顾,只有宋潇潇一个人抛下学业去伺候宋西顾,顺带伺候赵湘,就知道她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再之后会怎么样,谢重星有些拭目以待。
啊,他真的变得很坏,不过这样的他,还不是有人喜欢。
谢重星想到此处,心里就涌起一股暖流,无论他怎样,秦钟越都喜欢他。
心情愉悦,脸上也就流露出了一抹笑意。
秦钟越这个时候正在旁边打游戏,余光里瞥见他盯着他笑,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扭过头来看他,有些发怂地问:“星星,你笑什么啊?”
谢重星对着他也还是眼睛弯弯地笑,“怎么了?”
秦钟越说:“星星,要不然打个商量,你现在不要笑好不好?”
谢重星:“……为什么?”
秦钟越说:“我在打游戏,马上要通关了,你笑我容易分神。”
谢重星:“……”
谢重星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秦钟越心满意足地说:“谢谢星星老婆。”
谢重星凉凉地说:“不用叫老婆了,你已经没有老婆了。”
作者有话要说:越崽:为什么quq
第109章 育儿保姆的荣耀
谢重星说完,秦钟越就迟疑起来了,顿一会儿,小声说:“你生气啦?”
谢重星说:“你猜。”
“我觉得你……”应该没这么小气吧?
后面的话秦钟越还没说出口,就发觉谢重星的眼神好像会射刀子一样直勾勾地盯着他。
秦钟越:“……”
草,害怕。
秦钟越默默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改口说:“星星,要不要来做啊?”
谢重星:“……”
谢重星说:“来。”
完事后,秦钟越看看谢重星眼睑下的那颗黑痣,怎么看都觉得亲切,这辈子他轻轻舔舔这颗黑痣,也还是能让谢重星流眼泪,真的好可爱。
他又低下头去舔了舔谢重星的眼下。
谢重星推开他,很无语地说:“别总是舔痣。”
秦钟越问:“你不舒服吗?”
谢重星伸出一根修长白皙的手指,点了点自己已经有些红肿的嘴唇,“能亲嘴,为什么要亲痣?刚才做的时候也是这样,你什么坏毛病,不亲嘴去亲痣?”
秦钟越看着他那因为红肿而略微有些胀大的红唇,咽了咽口水,小声说:“因为亲痣你会流眼泪啊。”
谢重星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才说:“原来你喜欢我流眼泪。”
喜欢他被他弄哭的样子吗?好变态。
就在谢重星这么想的时候,就听见秦钟越爽朗的笑:“这样我就可以尝尝你的眼泪了,听说要是不怎么咸的话就说明你很开心,要是很咸的话就说明你不怎么开心。”
“?哪里来的谬论?”谢重星:“那我刚刚的眼泪是咸的,还是不咸的?”
秦钟越深沉地说:“不咸,一点都不咸,说明你被我草得爽翻了。”
谢重星:“……”
敢情兜来兜去,都是在夸自己活好呗,虽然他的确很爽。
秦钟越吁了一口气,压低声音悄悄地说:“你都不喜欢呻吟,我好寂寞啊。”
谢重星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有些羞耻。
他还是要面子的。虽然被秦钟越打开到那种程度也没什么面子可言,但还要叫出来就有些突破他的底线了。
秦钟越压低声音,像是周围有人一般,在谢重星耳边说起了悄悄话,“下次叫出来好不好啊?”
谢重星脸颊泛红,脸上却依然装得很平静,“不要。”
秦钟越问:“为什么啊?”
谢重星说:“个人习惯问题吧。”
秦钟越唉声叹气,谢重星说:“你要是觉得寂寞,那我在床上背出师表吧。”
秦钟越:“……”
秦钟越严肃地说:“我觉得我好像不觉得寂寞了。”
谢重星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秦钟越说:“我觉得好奇怪啊。”
谢重星问:“你奇怪什么?”
秦钟越说:“你好像一直都没有叫过诶。”
谢重星:“?”
秦钟越说:“好像你每次都要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叫出来。”
“嗯……”谢重星想了一下,正要回答的时候,秦钟越说:“果然是我太会搞了吧。”
谢重星扭头去看他,看见秦钟越还真的是一脸疑惑,仿佛是真的不解。
谢重星松缓了语气,解释道:“我可以叫,不过感觉那样会有点丢脸。”
被男人上而喘息呻、吟什么的……
秦钟越疑惑地说:“丢什么脸啊?上床又不丢脸。”
也是这个道理,谢重星想了想,说:“……那我下次叫出来?”
秦钟越眼睛一亮,一脸羞涩地说:“那叫大声一点好不好?我想听,嘿嘿。”
谢重星:“……”
这就是色、魔吗?
能拿他怎么办呢?反正他已经一次又一次地为他突破自己的下限了,之前甚至还给他咬了,尝了那个味道——的确没那么腥,甚至还有点甜。
谢重星想起这件事就脸颊发烫,他为自己做到这种程度感到淡淡的羞耻。
要是别人敢对他这么做,他真的会杀了他,也只有秦钟越,他才会愿意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在秦钟越面前,他也可以做到毫无保留。
因为他喜欢秦钟越。
*
天气渐渐地回温,甚至开始有些热,谢重星换下了厚厚的棉袄,换上了单薄的T恤。
他长到这个年纪,相貌是越发漂亮了,这种漂亮一改高中时期的冷凝沉重,而是变得有些张扬、锐利、令人眼前一亮的闪耀。
谢重星的个子也长高了许多,比起高中的175,这时候已经长到了181,体格也好了一些,没那么单薄,但也不会厚重,依然是纤细修长的美少年型,站在健壮的秦钟越旁边,尤其显得有几分娇小。
秦钟越是有点郁闷的,现在他也18岁了,去年去见谢重星的时候他有187,现在却还是190,他前辈子18岁生日都有193了!
秦钟越量完身高,郁闷了好几天,他一脸深沉地说:“一滴精十滴血,做太多了,真的是做太多了,让我有点营养供应不上,所以我不长个子了。”
“……”谢重星看了看他那高大的个子,沉默,过了一会儿,才说:“你已经很高了。”
秦钟越说:“你信不信,我本来能长到193?”
谢重星:“……”
明白了,原来他前辈子193。
他有点好奇自己前辈子自己多高,便试探了一下。
这傻子认真地说:“你高了很多了,果然营养跟上来就是不一样,不然你以前那样的身体,最多也就长到178。”
哦,那上辈子是178。
秦钟越唉声叹气的样子谢重星格外看不惯,便说:“考完试要不要去约会?”
秦钟越下意识地说:“去开房吗?等我去拿身份证嗷。”
谢重星:“……”
谢重星问:“你满脑子都是做吗?”
秦钟越羞涩地说:“我们这不是新婚吗?”
谢重星:“?你醒醒,我们还没结婚。”
“……”秦钟越说:“这不是差不多吗?”
谢重星算是明白了,这家伙压根就没有谈恋爱的概念,哪对情侣谈恋爱都是做做做的,做不腻吗?
谢重星认真地说:“你去找施言煜再进修一下吧。”
说完,不顾秦钟越反应,给施言煜打去了一个电话。
先不说施言煜之前如何骚操作,但至少教导秦钟越还是很有成效的,只是这效果维持不了太久,因为秦钟越忘性大,很快就又会故态复萌。
不能否认的是,每次秦钟越进修完回来,谢重星那真的是身心都会愉悦,空气都好像清新了很多。
谢重星将秦钟越打包送到了施言煜那儿,给施言煜打了一笔账。
施言煜看了进款,冷冷一笑道:“你以为我是缺钱的人吗?”
谢重星:“你是秦钟越唯一的好朋友,我只能拜托你了。”
唯一的好朋友……施言煜心尖发麻,声音冷漠地道:“……交给我吧。”
谢重星语气真诚地说:“麻烦你了。”
施言煜声音虽然冷漠,但还是透露出了一丝愉悦,“秦钟越交朋友的眼光不行,但挑媳妇的眼光不错,你很有眼见力。”
说完,施言煜愉悦地挂断了电话。
靠几句马屁,就能让施言煜心甘情愿地为他调、教秦钟越,真的是太值了。
友谊万岁,万万岁。谢重星想。
施言煜还不知道自己被谢重星当成了托儿所的保姆,他被那一句唯一的好朋友取悦得浑身上下都好像冒起了粉红泡泡。
再见到秦钟越,他那冷漠俊美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说:“你又惹你老婆生气了?”
秦钟越现在对施言煜也挺尊敬的,施言煜现在有了个外号,叫“大师”,秦钟越叫得顺口,也就一直这么叫了,“没啊,我没惹他生气,不过他让我过来跟你学学怎么谈恋爱。”
他看了看施言煜,有些纳闷,问:“你身高多少啊?”
施言煜回答:“192。”
草,比他高两厘米!秦钟越更郁闷了,他就说他前辈子比施言煜高的,现在反而还比他矮了。
秦钟越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施言煜:“……你叹什么气?”
秦钟越说:“你居然比我高,我现在才190。”
施言煜:“我年纪比你大,当然可以比你高,而且你也不至于因为我比你高两厘米就不开心吧?”
秦钟越看了看他,又很郁闷地吁了一口气。
施言煜眉头皱了皱,委婉地提议道:“……要不然你穿点高跟?”
秦钟越拒绝,“不要。”
施言煜:“……”
秦钟越又仔细看了看他,忽然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施言煜想问他笑什么,但自从秦钟越什么德性后,他就对他开口有了些许心理阴影,但不问心里又好奇得紧……
施言煜终究还是没忍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低声问:“……你笑什么啊?”
秦钟越嘿嘿地笑,语气里又止不住的炫耀:“我有老婆,你没老婆,你好可怜啊。”
施言煜:“……”
作者有话要说:大师:哦,冷漠.jpg
星星:伤害转移术,微笑.jpg
第110章 你在我心上
谢重星依然很忙,忙得几乎脚不沾地,不过即使再忙,他这个学期也还是拿到了奖学金。
一万块的奖学金虽然对于现在的他并不算多了,但他还是很珍惜,请室友吃了一顿饭。
期末考完,学校也放了暑假,谢重星终于可以不用那么忙了。
他可以继续和宋茴一起跟戚泊君磨离婚官司。
戚泊君现在还没解决他那一身的麻烦事,他性格实在是太唯我独尊了,势大还好,一旦落魄,那他之前的狂妄便会为他招来灭顶之灾。
更何况这种时候,大有落井下石之辈,正所谓戚家跌倒,别人吃饱。
而且戚家虽大,却也有不少其他股东,戚泊君掌了戚家的权,戚氏变成他一个人的一言堂,当初他力排众议,硬要吃下那个项目,导致整个戚氏被套牢,陷入泥沼。其他股东都恨不得弄死戚泊君,就算自己不清不楚也有被调查的可能性,也毫不犹豫地在背后推了一把,导致戚泊君被查到的东西越来越多,他即将面临牢狱之灾。
戚泊君和一些股东被关了起来,法院再次开庭他也没法到场,只让律师过去答辩。
当然是没办法辨过宋茴的律师,戚泊君那些私生子、和外边女人的亲密在家里亲热的证据一摞一摞的,全都是铁证。
这次戚母和戚泊君的姐姐也到场了,一见到宋茴就指着她骂她,言语之污秽,之尖酸,简直不像是她这样的名流贵妇能说出来的话,法院警察厉声阻止了她,将她吓得噤声。
也不知道是谁透露出去的风声,竟然还有记者在蹲守,见到戚母就咔咔咔地拍照,戚母尖叫着躲到了女儿背后,被女儿拥着逃了出去,没有继续在法院久留。
虽然戚泊君不肯离婚,但出于证据确凿且法院都认可这些证据,法官还是给出了离婚的判决。
宋茴走出法院,看见外面明媚的太阳,表情有些怔忡,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和戚泊君离婚成功了。
谢重星算了算账户里的钱,还是够在京都租一个很不错的房子,也不用继续住宋家的房子了。
他跑了一天,在靠近秦钟越家附近的小区里租了一个平层,又稍微布置了一下,变得像是一个家了。
帮宋茴搬家,发现她除了他给她买的衣服和生活用品之外,竟然也没什么行李了。
宋茴从宋家她的房间里找出了一个纸箱子,打开一看,里面都是谢清河送她的东西。
谢重星看她一直盯着看,走了过来,“妈……”
宋茴吸了吸鼻子,笑着说:“你看,这是你爸给我画的。”
谢重星低头看去,看见她手里捏着一张素描,上面是长发飘飘的宋茴,很好的画出了她的神韵。
“你爸没学过素描,他看我画,自己就学会了。”宋茴顿了一下,继续笑:“不过你爸只画我画得好,其他都画的不好看。”
宋茴又拿出了一个本子,对谢重星展示,“你看,你爸字也写的很好看。”
宋茴一点点地清点,“这是你爸送我的随身听,他那时候一个月只有五十块的生活费,硬是吃了三个月的白菜馒头,给我买了一个随身听。”
“这是你爸送我的钻石戒指,他自己去工厂借了机子磨的,不过这不是钻石,这是莫桑石,但也很好看对不对?”
“还有这个……”
她越说,眼泪越止不住。
谢重星低头看着她,伸手抱住了宋茴,他想说点什么,但说什么都很苍白,不如这样一个拥抱。
宋茴停住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说:“没事了,都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她将东西整理出来,就这么一点东西。
两人走出房门,正好遇到了赵湘。
赵湘上次被戚泊君打进医院,即使她外表保养得有多好,她也到底是五六十岁的人了,因此身上骨折了多处,在医院住了小半个月后,在家里静养。
现在宋家也不太平,宋西顾居然被宋潇潇推倒,成了高位截瘫,他才四十几的年纪,余生都要躺在床上。
宋西顾出了事,家里更没有能撑门面的人了。宋父宋景州年轻那会儿玩得太凶,身体素质差,才六十几就出现了老年痴呆,现在住在疗养院里。
小儿子宋继云也是个软蛋,除了要钱就还是要钱。而再小一辈的孙子辈,一个比一个败家,只会花钱。
他们家的几个公司都是在亏损状态,这么多年也只有靠戚家才能撑起来,戚家一倒,他们这几个公司一直掩藏起来的亏损问题瞬间就暴露了出来。
赵湘怕窟窿越来越大,便将公司的事情暂时交给了宋潇潇——这个孙女比孙子还是强了些。
不过到这种程度,赵湘也不担心,因为她女儿生了个好儿子谢重星,谢重星现在和秦钟越打得火热,外面传得风风火火,秦向前是肯定知道的。
知道了还容忍他们谈,怕是以后分手也不会亏待谢重星,就着这一层关系,也比戚泊君要好多了。
赵湘心里还是有算盘的,听说谢重星来帮宋茴搬家,她才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她急匆匆地让人推着轮椅过来,看见他们真的大包小包,要搬走,有些不可置信,她大声说:“茴茴,你这是干什么?”
宋茴看见赵湘,本来还柔和的表情一下子就冷漠了起来。
谢重星挡在宋茴前面,说:“我们搬家。”
赵湘软了语气,说:“搬到你新房子?也不用吧?家里房间多,你的房间也一直给你留着,这些东西放在家里又没事。”
谢重星微微笑了起来,“听不懂人话吗?我的意思是,我们要和你们宋家断得干干净净。”
赵湘睁大了眼睛,“你什么意思?”
赵湘呼吸急促起来,“茴茴,你不要妈妈了吗?”
宋茴从谢重星身后站了出来,望着赵湘,“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妈。妈,因为你和爸还有大哥继云的一跪,我嫁给了戚泊君十八年,被他折磨了十八年,这十八年里,我想叫,你捂住我的嘴不让我叫;我想哭,你说我犯贱,不懂珍惜,身在福中不知福;我想离婚,你说我给别人生了孩子戚泊君还肯要我是我的福气……这么多年来,你到底有没有心疼过我?”
赵湘脸色涨红,“茴茴,我是你妈,我当然心疼你,要是不心疼你,能将你娇养长大吗……”
宋茴眼眶一红,“你不要再骗人了,要是心疼我,你能一心帮戚泊君说话?说到底,我在你眼里不是骨肉,而是工具,能为家里牟取利益的工具。”
宋茴撇开视线,语气哽咽:“妈,做人有点骨气吧,能做人,为什么要当狗?”赵湘听了,脸色难看,戚泊君当时鄙夷至极的话还时常回荡她耳边。
那一句话将她和宋家所有的遮羞布都扯了下来。
谢重星低头对宋茴说:“妈,走吧。”
赵湘声音很艰涩,“你不能就这么走了,你大哥变成那个样子,还有你爸你弟弟……”
宋茴反问:“我做的还不够多吗?你还要我做什么?”
赵湘正要说点什么,宋茴说:“这么多年,你们跟戚家要了多少好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戚泊君拿着你们做的这些事情来折辱我,说我是被你们卖给他戚泊君,我的命是他的,我要一辈子伺候他,他对我怎么样我都得受着。”
宋茴红了眼眶,泪珠大颗滚落下来,“他说我们一家子都是狗,给几块骨头就知道汪汪叫,问我为什么不叫……你们想当狗,我不想,我不想当狗,我想当一个人,一个有尊严的人。”
宋茴看着赵湘的脸,一字一顿地说:“就到这里吧,你生我养我,我也用这十八年做了回报,我也不欠你,不欠爸,不欠大哥还有继云,我不要宋家一分一厘,我也希望你们不要再纠缠我。”
她擦了擦眼泪,对谢重星说:“重星,走吧。”
赵湘胸脯剧烈起伏,“你以为我想的吗?你是我女儿,我能不心疼吗!你给我回来!你别走!!宋茴!!”
谢重星一直担心宋茴心软,但她并没有,她对身后赵湘的声音没有任何回应。
等真的走出宋家大门,谢重星才松了一口气。
谢重星低声对宋茴说:“你真的不会回来了吗?”
宋茴轻轻地摇了摇头,“以前家里还不错的时候,他们没这么……”
她不知道怎么说下去,只好沉默了。
谢重星不得不说出一个事实,“妈,宋家90年的资产就有差不多一个亿。”
宋茴愣住了,谢重星说:“赵湘有一个密码箱的金条和古董珠宝,大概价值就已经超过了五千万。”
宋茴沉默了。
这说明宋家对她真的没有一点点的亲情。
不愿意用家产去还债,而是为了五千万将她推入了火坑。
宋茴竟然也不觉得意外了。
谢重星将她送到了新家,将她安顿了下来,才觉得身心都松懈了下来。
他给秦钟越打了一个电话,秦钟越这些日子都在和施言煜玩,玩滑雪蹦极跳伞之类。
倒是比和那些狐朋狗友喝酒泡吧聊八卦要健康许多。
谢重星一个电话把他叫了回来,仔细看了看他,感觉他有晒黑了一点,冷白的皮肤都泛起了一种柔和的光泽。
秦钟越任他打量了一番,喜滋滋地说:“我有一个惊喜要给你!”
谢重星确认地问:“你确定是惊喜,不是惊吓?”
秦钟越中气十足地说:“你不要看不起人了!当然是惊喜啊!大师说你看了一定会高兴的!!”
施言煜都这么说,那应该就是惊喜了,谢重星放下心来,问:“什么惊喜啊?”
秦钟越一脸羞涩地脱下了衣服,还飞快地捂住了胸口。
谢重星:“……”
谢重星说:“你不会是想给我看你的胸肌吧?”
秦钟越嘿嘿嘿一笑,将手拿开,挺了挺胸,“surprise!”
谢重星这才看见他左胸口纹着一行字,内容为:“星星他男人”
谢重星:“……”
秦钟越说:“其实完整版是世界上最迷人可爱的星星他男人,但是刺青真的好痛哦。”
秦钟越娇羞地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你看,还是我亲手设计的字体,还纹在心上,代表你在我心上!”
谢重星看着他那冷白像块白玉一样的皮肤落下了这么一个刺青,心里大概是看见孩子拿着彩笔在雪白墙壁上涂鸦的心痛和惋惜感。
而且还是这么一个内容的纹身,他看了简直头皮发麻。
秦钟越看了看他,看他脸色不对,小声问:“怎么啦?你不高兴吗?”
谢重星表情都有些扭曲了,“……当然喜欢。”
秦钟越娇羞地说:“那你也纹一个,我想好了,就叫越越他老婆!”
谢重星:“……”
作者有话要说:星星:大师你是不是在报复我
施言煜:m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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