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芯处对象了,对方还是一名俊美的年轻军官。
这个消息,在他与汪临坤相偕着走进卫生站时,惊呆了不少人。
也不怪大家伙儿这般惊讶。
毕竟有眼睛的都看出来了,岛上盯上田芯的军官可不少。
但小姑娘明显不愿意在这个年纪谈对象,不管是谁的示好都拒绝了。
当然,世人多爱八卦,哪怕田芯没有给任何人暧昧的态度,依旧有不少人在背地里打赌猜测。
好奇最后娇花会落入哪家。
如今答案揭晓,却实在出乎众人的意料。
谁都没想到,这朵小白花会落到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
虽说这男人瞧着的确很优秀,但...竞争到最后便宜了外人,这叫海岛上那些个时不时来卫生站露个脸的军官们,面子往哪里搁?
再一个,稍微熟悉一点的人都知道,田芯小姑娘工作麻利,学习的拼劲儿更叫人叹服。
但性子特别害羞胆小,很多人都以为她起码25岁以后才会考虑找对象呢。
这也是为什么,大家伙儿这般吃惊的其中一个原因。
当然,有这样那样的误会,还是因为大多人都不认识汪临坤,只以为他是旁的军区的军官。
来岛上,也只是为了见女方家人。
没看田芯都领着人去了程老的办公室了嘛。
这绝对是要定下来了呀!
待那一高一低,却极其相配的两道身影消失在众人眼前后。
空闲着的医护人员瞬间聚到一起,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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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芯对于身后的议论一无所知。
此刻的她正粉扑扑着脸颊,跟老师说明天订婚的事情。
程老挑剔的上下打量了汪临坤一眼,才看向小姑娘不解问:“不是订过婚了吗?”
当时徒弟决定订婚时,特地给自己这个当老师的来过电话,老爷子虽然遗憾没能参加,但也慰贴她惦记着自己。
汪临坤笑眯眯道:“两边都办一次,这样比较妥当,再一个,芯芯也希望您能亲自参加她的订婚。”
闻言,田芯讶异的看了眼身旁的男人,不懂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心中的遗憾。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察觉到小姑娘的视线,汪临坤侧头温声问。
田芯摇了摇头,又点头:“对的,就是...我都没跟你说过,你怎么知道我想老师参加我的订婚宴?”
听得这话,在老爷子看不到的角落,汪临坤快速的捏了捏女孩儿的小手:“我猜的,你的想法我都会认真对待。”
轰!
田芯觉得自己的脸肯定又红了。
这人...这人怎么不分场合,什么话都敢说啊。
老...老师还在呢。
想到这里,田芯下意识就朝着人看过去。
果然...老爷子正一脸嫌弃的盯着他们。
这下田芯的脸就更红了,甚至生出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出来的冲动。
程老对着徒弟教育:“丫头,这样一肚子心眼,嘴巴还溜滑的,瞧着就不靠谱,真的不再考虑考虑?”
汪临坤嘴角的笑容一僵。
田芯红着脸,回捏了下男人的大手以示安抚,才看向老师:“老师,您放心吧,临坤对我很好。”
程老自然知道汪临坤人品上佳,不然他当时在北京那会儿就不会任由两人发展。
只是自己当孙女看待的小徒弟被人拐走了,还当着他老头子的面油腔滑调,给点脸色怎么了?
不过...小徒弟面皮薄,留点面子也不是不行。
思及此,程老严肃的面上和缓了几分:“你自己喜欢就好,如果臭小子叫你不开心了,或者欺负你了,也别憋着,老师给你做主。”
闻言,田芯鼻头一酸:“嗯,老师,我知道的。”
“好啦,这么大了,可别哭鼻子,你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本来打算明天的,现在得后天了,我等下去跟护士长说一下。”
“做好决定就行,去说吧。”
“那我先回去了...老师,我二姐去捕鱼了,晚上您来家里来吃饭吧,会做您喜欢的海鲜汤。”
“好好好,下班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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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老师的办公室后,田芯又去了一趟护士长那边。
护士长在岛上已经好多年了,所以她是认识汪临坤的。
前面她正忙着,并不知两人一起过来,这会儿见到他们亲密的站在一起,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她笑容爽朗,张嘴就道:“哎呀,不得了,这下汪旅跟梅嫂子可要高兴坏了,你俩可真相配!”
汪临坤勾了勾唇:“谢谢!我也觉得我们很相配!”
没想到他会这么回,护士长怔愣了下,又乐不可支:“好好好,天造地设的一对...你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田芯便说了后天上班的事,顺便邀请对她照顾有加的护士长参加自己的订婚。
闻言,护士长看了眼汪临坤,才道:“后天就上班吗?要不要多休息几天?最近不怎么忙。”
田芯当然想多陪陪未婚夫,但工作也很重要,更不想叫护士长与老师被人闲言碎语。
不想她刚要说不用,身后就传来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
“真不得了,姐夫是团长到底不一样,把旁的部队的人带到岛上不说,假期居然也可以随便休。”
房间内的三人齐齐转头看向门口。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眉眼阴郁的林进源。
林进源这两年多来,没少在田芯身上花功夫,但每次都被拒绝了。
在他看来,田芯不过是占了两个姐姐的光,他一个大学生能看得上她,她居然还不识好歹,拿腔拿调,简直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若不是顾忌她身后的两个姐夫还有程老,他早就给她小鞋穿了。
当然,其实这两年下来,他基本上也放弃了。
只是今天在听到田芯带着对象过来,对方还是一个陌生的军官时,难免有些不爽,更生出了比较的心思,便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只是还没看到对方的长相,在听到护士长的话就已经炸了,不管不顾的一通喷。
如今再看清那男人的长相,心里更是酸的厉害,抬起下巴用鼻孔看人道:“原来是个小白脸。”
哪里来的神经病?汪临坤将未婚妻拉到身后,眼神嫌弃的看着对面的弱鸡。
就这...还敢说自己小白脸?够他一脚踹的吗?
护士长黑着脸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林医生你胡说八道什么?明天田芯订婚,多请一天假怎么了?倒是你,这两年请的假更多吧?哪有脸说旁人?还有,谁是陌生人?且不说临坤是汪旅长的儿子,就算不是咱们岛上的战士又怎么了?还不允许家属探亲了?门岗那边放人进来就代表没问题,用得着你多管闲事?”
护士长噼里啪啦一长串话砸下来,其实林进源只抓住了一句。
这小白脸居然是汪旅长的儿子?
这个认知,叫惯来欺软怕硬的林进源整个人都不好了。
所以...他这是得罪了岛上的一把手吗?
那他往后还能有好?
田芯对象是汪旅长的儿子?她为什么不说?是不是故意的?要是早知道,他哪里会过来得罪人?
想到这里,林进源又恨恨的看向田芯。
果然...说什么年纪小,不考虑找对象,不过就是借口,想要攀高枝还要找个体面的噱头。
女人果然都是一样的,虚荣又贪婪...
“碰!...嗷!”
就在林进源心里各种怒骂诅咒时,整个人就腾空起来,待反应过来时,人就已经砸到了墙上。
紧接着,后背与肚子上就传来了剧痛。
等掉到地上,林进源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瞪着向着自己走来,依旧笑眯眯的男人,想不通他怎么敢动手的?
“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摔倒了?”汪临坤俊美的面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关心,然后在对方惊恐的眼神中,一脚踩上了他的脚腕。
“...嗷!”
“哎呀对不住,对不住,没看到,来,我扶你起来。”
“不...不用....嗷!”
“哎呀...你的手指怎么塞到我的脚底下了?真是不小心。”
“......”
田芯与护士长面面相觑,都被汪临坤的骚操作给惊呆了。
最后,林进源离开的时候,整个人都扭曲了,大概是疼的地方太多,不知道该往哪里捂。
总之...很是凄惨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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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田芯,一直到出了卫生站,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怎么了?吓着了?”以为小姑娘被自己方才的举动给吓着了,四下无人,完全没有坏心思的汪临坤担忧的拉着人,往不远处的小树林后面走去。
田芯摇头,眼神亮晶晶的看着人,满脸的崇拜:“你好厉害,我们卫生站好多小护士都想揍他。”
汪临坤呼吸一滞。
为小姑娘从未有过的崇拜眼神。
其实她说了什么,汪临坤没怎么听清楚,只是盯着人看了一会儿后,沙哑着嗓音警告:“别...别在外面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没再给小姑娘反应的机会,大手掐着她的纤腰,将她整个人提起来,抵在树上,倾身吻了过去...
相较于昨天短暂的亲吻,今天这个,无疑是漫长、缠绵的,亲密度更是跨了一个大大的台阶。
漫长到...田芯觉得上不来气,嘴里全是对方的味道,才被放过。
狂风骤雨般的热吻过后,照例的,汪临坤怜惜的亲啄女孩儿泛着水雾的眼睛,哑声问:“怕吗?”
不怕的,田芯还在大口喘气,与其说怕,更准确的说,她只是...从来不知道亲亲...会这么激烈,心脏都要从心口跳出来了。
“怕吗?”没有得到回答,男人低笑了声,继续凑近问道。
田芯抿了抿发麻的唇,躲开对方靠过来的动作后,抬手抱着他的脖子,将脸埋进男人的脖颈处:“别...别亲了。”
汪临坤眯眼将人抱紧,喜欢她主动亲近自己的姿态,格外满足的问:“怎么了?”
小姑娘老实巴交:“我...我心脏跳的好快。”
“噗...”汪临坤没想到她居然这么老实,顿时就给逗笑了。
但男人在面对自己喜欢的姑娘面前,大约都会有恶劣的小心思,就比如此刻的他,很是有商有量问:“那...我们休息一会儿再亲好不好?”
闻言,抱着人脖子的田芯沉默了一会儿才乖乖道:“...好。”
“喜欢?”
“...喜欢。”
“噗...你怎么这么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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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恋中的小情侣在一起,哪怕什么也不做浑身都能散发着愉悦的粉红泡泡。
更何况,这里避着人,两人可以放心亲昵。
待汪临坤餍足,再次从树林里出来,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了。
“那个林进源以前是不是经常骚扰你?”
田芯看他:“你知道?”
汪临坤眯了眯眼,敛去眸底的厉色,不想吓着小姑娘:“猜的,他都做了什么?”
“其实姐姐们经常过来看我的,也警告过他...他就是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不止是对我,还有别的护士,他...挺奇怪的,老是贬低人,可是嘴上又说喜欢...喜欢一个人不是觉得对方哪里都好吗?”田芯是真的不懂,当然,她每天很忙,不管对方说什么,她都懒得搭理,所以,两人之间的交集其实很少。
未婚妻不懂,他懂!
汪临坤眸色暗了暗,看样子刚才揍的太轻了,得找个机会再收拾一顿才行:“这种人可能脑子不大好,不要搭理他,放心,他以后不敢再去你面前说三道四了。”
“之前也不怎么敢,有姐姐们呢,你别担心。”
汪临坤低笑:“好,我不担心,不过,这几天,我跟着你去上班好不好?”
怕她拒绝,他立马加了一句:“我不打扰你,就在程老办公室坐着。”
果然,这话一出,小姑娘到嘴的拒绝就咽了下去,其实她也舍不得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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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宴结束的第二天。
娄路回上班了,顺便带走了田隽小少年。
龙凤胎被送去了托儿所。
浑身轻巧的田宓在家里睡了一个美美的回笼觉,直到十点,才满足的爬起来做中饭。
回到岛上第三天,田宓还是第一次在家里开火。
虽然没出去买东西,但家里食材并不缺,除了她在海里捞的海鲜外,基本都是家属院的邻居们给的回礼。
小家伙们想吃红烧肉,昨天的订婚宴上有这道菜,但几桌分下来,到每个人嘴里也就一个小方块。
龙凤胎人小胃口却大,没吃过瘾,回家就缠着妈妈要吃。
于是就有了眼前的这一出。
这厢,田宓刚将肉块焯水,就听到门口有人喊自己。
听出是葛云的声音,她直接在厨房里喊了一嗓子:“小云姐,你自己进来,门没关。”
“...你也做了红烧肉?”葛云端着一碗红烧肉走进来后,看到田宓手上的肉块,顿时笑了出来。
“不做不行啊,两个小子闹腾的很。”田宓笑着接过红烧肉。
倒进自家碗里,将空碗刷洗干净后,直接放在了锅台上:“我不跟姐客气,等我做好了,也端一碗给你尝尝我的手艺,就用你这个碗。”
葛云也不拒绝:“那感情好,我听小雨姐说你的手艺很好。”
田宓一点也不谦虚,抬了抬下巴:“那是,我手艺可不赖!”
这下,饶是性格内秀的葛云也被她臭屁的样子逗的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又说笑几句,她才说出自己的来意:“马上又要放假了,我听家属院里的嫂子们说,春丽湖那边新建了个适合小孩子游完的场地,好几个嫂子已经带着孩子去过了,说还能坐船划水,我想问你要不要去的。”
“划船啊?”对于这个年代游船简陋的程度,田宓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再加上,上次在昆明湖,孩子们还落了水,她实在没什么兴趣。
“听说大船可以坐几十个人呢,这个其实还好,咱们天天在岛上,三面环水,跟坐船也差不多了,主要还有旁的,滑梯放风筝什么的,家里小崽子太烦人了,我就想着带他出去转转。”
“那就去呗,到时候多约几个嫂子一起呀。”这个年代孩子们可以玩的游戏太少了,难得能叫小朋友开心开心,田宓自然不会拒绝。
听她愿意,葛云心里松了口气。
重新回到这个家属院,虽然大部分军嫂都认识,但...她这样的情况比较尴尬,往常都不怎么熟,现在就更不知道如何相处了。
说实在的,除了田家姐妹,葛云也不知道找谁一起:“小雨姐什么时候过来啊?要不咱们等她一起?”
田宓算了下时间,赶紧摇头:“算了,她回来差不多都10月中旬了,那就太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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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田芯跟程老爷子去了汪旅家吃饭。
难得只有一家四口聚在一起。
田宓便跟丈夫说起了星期天去玩的打算,问他有没有空。
只是还没等男人回答,两个小家伙就先兴奋了起来:
“妈妈去玩儿!”
“妈妈,什么是风筝?好不好玩儿?”
“妈妈,明天不能去吗...”
“妈妈...”
“妈妈...”
田宓被吵吵的脑瓜子疼,瞪着两个孩子凶巴巴道:“吃饭都堵不住嘴。”
没生孩子之前,田宓觉得那些个动不动就暴躁的妈妈很不好,会吓着孩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
但等她自己有了孩子后...呵呵....三天两头化身成喷火龙信不信?
珍珠噘嘴,有理有据道:“妈妈自己先说话的,你们大人真奇怪。”
奇怪的田宓咬了咬牙,压制住火气,换一句话道:“大人说话小孩不要插嘴。”
娄路回抬手拍了拍身旁还想顶嘴的闺女:“吃饭!”
等小丫头老实的低下头扒饭,他才看向妻子歉意道:“这个星期我没时间,休息了一个多月,部队里有很多事情等着我。”
田宓本身也就那么一问,闻言摆手道:“没事,到时候好多人一起呢,你放心,我们不坐船。”
“坐船也没事,那边的事情已经彻底解决了。”
闻言,田宓怔了下:“这么快?爸给你打电话了?”
“嗯,下班前打的。”
“怎么说?”
娄路回语气嘲弄:“一开始范家可能只是想要教训我一顿,比如断腿或者断手的...只是没想到连续两三次,我都没出事,反倒是激发了他们的怒气,再加上我们一直没有抓到把柄...陈副司多年的娇惯,还有范娟她的父亲得了重病,最近才会下了重本,想在死前拉我陪葬...可能之前几次没抓到尾巴,叫他们自大了吧...”
田宓依旧不懂:“杀人动机未免太儿戏了...”
娄路回见识过太多人性的黑暗,对于一些扭曲冲动的人来说,别说这么多个因数了,就是简单的一件小事情,不经意的得罪,在有些偏激的人看来,都是痛下杀手的理由。
但有小孩子在,娄路回便没有说的很详细,最终只是做了总结:“不用再在意他们了,哪怕未遂,参与者也都是要劳改,至于劳改多久,还要过些日子才能定下来,陈副司那边...有不少人求情,父亲也不好做的太绝,降了两级,病退了。”
当然,这副司病退,跟团级病退,完全是两码事。
田宓大快人心,将脑袋凑到丈夫身边,又八卦兮兮问:“那他知道...他喜欢的小娇妻,那个范娟前面有一个孩子,这么些年还一直跟对方联系不?”
娄路回最喜欢妻子灵活的小表情,一如他们刚认识的时候那般娇憨,很是乐意叫她更加高兴些:“知道了,听父亲说,受到的打击挺大的,哪怕范娟承认之前有私生子,他也坚定认为对方是为了不连累他,才故意那么说的。”
田宓被恶心的哆嗦了下,一言难尽道:“还真以为人家喜欢他啊?”
倒不是说年龄的差距阻止爱情什么的。
但他们?可别玷污爱情这两个字了,婚内出轨的陈世美人渣,跟一个没有廉耻的小三,可去特么的。
娄路回捏了捏妻子气道鼓起来的脸颊:“别生气,为这种人不值当...证据不少,容不得他自欺欺人,还有,他那不算真爱,只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眼瞎,为了一个蛇蝎女人放弃自己有出息的亲生儿子罢了。”
田宓认同丈夫的观点:“也是!就是有点可惜,要是我在当场,肯定要冲着他大笑几声!嘲笑死他!”
“呵呵...放心吧,妈帮你笑过啦!”
闻言,田宓眼睛一亮:“不愧是钟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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