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两个老头子的打算,听得清清楚楚的娄路回脸更黑了。
三妹这边还没弄明白呢,就又开始惦记四妹了?简直不能忍!
再说了,如果是旁的也就罢了,女孩子的名声多重要?这将来,要是三妹不喜欢汪临坤,不就平白多了个眼高于顶的坏名声?
田芯是妻子的亲妹妹,就跟自己的妹妹一样。
尤其她小小的年纪,却能体贴的每天早起给全家人做早餐,并且还细心研究孕妇适合的食谱。
虽然汪旅这么说除了私心外,更多的是出于好意。
毕竟就连汪临坤他们家都没有松口,旁人在动心思之前,总要掂量几分。
一是掂量自己有没有比汪临坤更优秀,一则是有没有胆子撬汪旅家的墙角。
但汪旅这么做在他看来真的是弊大于利,毕竟他跟老陈还不至于护不住一个小丫头。
思极此,娄路回轻勾唇角:“旅长,您看您,玩笑话都当真了,不过三妹年纪的确小,结婚这事还言之过早,怎么也得再过几年的。”
闻言,柳政委看向老搭档的表情立马变的幸灾乐祸起来,该!让你什么话都敢说。
汪旅面上尴尬,不过细想起来,他刚才那话确实不大妥当,于是,他看向众人,勇于承认错误:“我的意思是田芯小同志年龄还小,你个姓周的瞎做什么春秋大梦呢?谁真谁假,大家心里头门清,不是你们哭闹就有理的!”
说到这里,他又指了指一帮子围观的:“大过年的,都没事干还是咋的?都散了吧。”
见领导发火,众人再大的好奇心也得憋着,全部做鸟兽散。
等围观的人全部离开,汪旅又对身边的警卫员道:“你去找周大军,让他赶紧滚来老子办公室,老子倒要问问,这事他有没有参合,又打算怎么解决。”
相较于柳政委做事的怀柔手段,汪旅惯来是个雷厉风行的。
他也不管马一花的哭嚎,直接让两名小战士将人拉走。
眼看着马一花还想要撒泼,汪旅眼一瞪:“你要是再不消停,老子现在就叫人把你们扔出岛!”
闻言,马一花立马闭上了嘴,别说嚎哭了,连呼吸都不敢弄出大动静,她可是亲眼看见刘秀菊像死狗一样,被丢出去的场面的。
见状,田宓简直想翻白眼,果然,就是个欺软怕硬的。
当然,这种强硬的解决方法,也只有汪旅的身份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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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你跟大姐没事吧?”等人都走光了,娄路回扶着人担心问道。
田宓摇头:“我跟大姐都没事,就是汪旅那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你提过?”
“就是啊,妹夫,咱家三妹还小呢,起码等到20岁以后吧。”田雨也是一脸的不赞同。
娄路回冤枉坏了:“这事汪旅的确是提过,不过我跟老陈每次都拒绝了。”
听了丈夫的解释,田宓没再问三妹的事情,而是挽着大姐的手,回身往卫生站走去。
刚好田芯也从里面跑了出来,她小脸有些白,见到姐姐们没事,才松了口气:“大姐一姐,你们没事吧?护士长说你们不让我出来,可急死我了。”
田宓拉过妹妹的手:“有什么好急的,我跟大姐是那种好欺负的吗?倒是你,怎么样?是不是吓着了?”
田芯摇头:“我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就被晓燕拉走了,后来护士长就把人给撵了出去。”
至于那老太太的话,她是一句也没信,大姐一姐对她怎么样,她心里门清,要是有一点怀疑,就是她良心不好。
“没吓着就好,你还要陪晓燕去做冰灯吗?还是先跟我们回去?”田雨抬手将三妹脑袋上有些乱的头发顺顺好。
闻言,田芯说了声:“等我一下。”便立马跑回了卫生站。
两分钟左右,她又匆匆忙忙跑了回来,挽着大姐的手:“我跟晓燕约好了,下午再做冰灯,先陪你们回去。”
路上,田芯努力表现出平常的模样。
只是等回到家,一姐夫又离开后,她才担心问:“一姐,一姐夫那么跟旅长说话,会不会不好啊?”
田宓正坐在沙发上眯眼喝奶茶,闻言不以为意:“没事,你姐夫跟汪旅关系好着呢,再说汪旅也不会因为这种小事情生气的。”
说到这里,她突然抱着杯子跟小丫头认真道:“芯芯,你虽然还小,但有些事情一姐还是要跟你说清楚的。”
“什...什么?”怎么突然就严肃起来了?
田雨也好奇的看了过来。
见小丫头又开始紧张,田宓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脑袋:“别紧张,就是想把我跟大姐的立场跟你说清楚,我们接你过来,是因为你是个好姑娘,我们做姐姐的呢,希望你多看看世界,希望你将来有更好的可能,但你结婚对象这事情,我们不会为你做主,一辈子的事,得你自己来决定,只是你现在还太小了,姐建议你到了一十岁以后再考虑,眼前咱们还是以学习为主,你觉得呢?”
“对对对,大姐也是这个意思,你是我妹妹,我们帮你是自愿,但你的婚姻大事,姐姐们最多帮你参考参考,可不会做主的,你放心。”
田芯虽然觉得让她自己找这种事不大现实,但就像姐姐们说的,眼下她还小呢,不着急。
大不了...大不了到时候让大姐一姐帮她掌掌眼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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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长办公室。
汪旅黑着脸,严厉的说教了周大军一通,勒令他赶紧将那糟心的弟弟送走。
至于马一花,他明明白白警告,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若再有下一次,他也不会再留情面。
汪旅这人,护犊子是真护犊子,对于手底下的兵也是真好,平日还还真没什么架子,但是谁要犯了错,他就能化身成为喷火龙,将人喷的头也抬不起来那种。
“...老子再说最后一遍,你那老娘,不是个省油的灯,我建议你最好把人送回老家,再把你媳妇孩子接过来,不然你早晚要被马一花同志连累!”
周大军当然知道他妈是什么样的人,但是他每次提让她回老家,就是一哭一闹三上吊的,那是他妈,他能咋办?
“老子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周大军正了正神色:“听到了!”
汪旅嫌弃挥手:“听到了就赶紧给老子去办。”
“是!”
等将蔫头耷脑的周大军撵走后,他在办公室里转悠几圈,到底还是来气的拨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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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某部队。
同样忙碌着过年事宜的汪临坤,一脸无奈的走进团长办公室的时候,不意外的迎上了他幸灾乐祸的表情。
“临坤,你家老爷子什么情况啊?昨天电话,今天又有电话?这不会还是催婚吧?”
汪临坤脸上除了高挺的鼻子外,其余部分长的并不像父亲,认真算来,他像了舅舅七八分。
母亲阮梅的娘家人全都是知识分子,所以他的气质并不像军人,皮肤是晒不黑的白,瞧着斯文俊秀,再加上常年带笑,不了解的人,还真会被他的表象欺骗,觉得他就是温文儒雅的。
但熟悉的都知道,这人内里有多么的黑。
这不,哪怕这会儿,他内心对于父亲的执着有些无奈,面上却依旧是如沐春风:“团长,刚才我来的时候遇到嫂子了。”
团长不明所以:“咋?”
斯文俊美的男人一脸温和:“我告诉嫂子你的酒藏在哪里了。”
团长暴躁站起身指着人:“你!你个臭小子,为什么要告诉我媳妇?老子藏点酒容易吗?”
汪临坤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笑问:“那团长为什么要嘲笑我?”
“我...”团长气的站起身,无语一瞬又据理力争:“我刚刚就笑话了下,那也是刚刚,你比老子还早动手,你告诉你嫂子那会儿,我还什么都没做呢!你说说,你小子咋这么缺德?”
汪临坤一脸淡定:“哦!我就是提前预判到了团长的行为,先下手为强了。”
“你个臭小子,老子好容易攒下来的好酒啊!”团长捶胸顿足。
“团长,我猜,你这会儿回去还能挽救回来。”
闻言,团长虎目一瞪,撒腿就往外跑。
等人走后,团长的勤务员好奇问:“汪副营长,您...什么时候告诉嫂子的?”他去喊人接电话,明明跟着一起过来的,咋没瞧见。
汪临坤坐在椅子上等电话,期间还惬意的给自己泡了杯茶,闻言轻笑出声:“哦~我骗他的。”
勤务员表情扭曲了下,然后一言难尽道:“那...那团长那个急脾气,回家不是直接将酒的事情给交代了吗?”
“嗯,糟糕了,好像是这么回事,不过...那又不是我说的,是团长自己交代的...小王,喝酒伤身,我也是为了他好。”
见汪副营长一脸真诚的模样,头皮莫名发麻的勤务员小王咽了咽唾沫:“那什么,汪副营长,我先出去了。”
恰巧这时候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汪临坤便温和道:“嗯,你去忙吧。”
说完这话,他伸手接起电话:“喂?爸!是我。”
确定这次接电话的是大儿子,汪旅直接将今天的事情说了出来,未了还恨铁不成钢道:“你说说你,怎么就不能回来看看?好姑娘那是百家求的,你真以为你小子就是最有任务,当你老子傻呢?...滚你个蛋,还想骗老子,老子打电话问过你们团长了,他说你过年放假,咋?你骗人之前,就没想过跟你们团长先通通气?”
汪临坤将听筒往旁边送了送,拯救了耳朵才轻笑道:“团长这波也不冤枉。”
“啥?啥团长不冤枉?”电话里又传出汪旅炮仗般的声音。
汪临坤将眼镜拿下来放在桌上,捏了捏眉心又戴上后才道:“爸,我不反对相亲结婚,但对方太小了,我记得您说过年才虚岁17吧?我要真回去相看了,您儿子成什么了?牲口吗?”
“老子是让你现在娶人家吗?合着你的意思老子是牲口?老子就想让你跟人先认识认识,人家还不一定能看上你呢,你矫情个屁。”
“好了,爸,大过年的,您也别气,我虽然没有任务,但是我在争取来年去军校进修几年的机会,现在是真没有时间考虑对象这事。”汪临坤是个很理智的人,他很清楚自己要什么,起码这几年,他只想趁年轻拼一拼,等他从军校毕业,再过两年,应该也能升到团级了。
部队里人才辈出,他不趁年轻的时候拼一拼,不可能总指望着父亲给铺路。
至于跟娄哥还有陈哥成为连襟这事,能成最好,不能成也没啥,反正这么些年的交情也不是白处的,他相信彼此的人品。
如果他真有遇到困难的时候,根本就不用他开口,他们也会帮忙。
当然,他也理解父亲的急切,他老人家最多十年就要退下去了。
这世界到处都是人走茶凉,人情更是用一次少一次。
只是在汪临坤看来,再多的外力,还得自己争气才行。
“你能去军校进修了?能争取到了吗?”听到大儿子是真的有事做而不是敷衍自己,汪旅心情总算顺畅了些。
汪临坤轻笑:“放心吧,您还不了解您儿子?没有把握的事情是不会说的。”
“臭小子,你自己明白就好,不过田芯那小姑娘你也放在心里,那真是个好姑娘,而且人家里也说了,20岁之前不考虑让她找对象,所以等你大学念完,说不定还是能有缘分的。”说到底,汪旅是真的看中田芯这个丫头跟她身后站着的娄路回还有陈刚。
这一次汪临坤没再说什么扫兴的话:“行,您放心,我记在心里了。”
后面父子俩又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等将听筒搁在电话机上后,汪临坤突然有些好奇,被父母这般欢喜的,那个叫田芯的小姑娘,到底是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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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洗好澡,田宓将好容易做好的羽绒服拿给丈夫让他试。
娄路回有些惊喜,边套衣服边问:“这么快就好啦?你给自己做了吗?”
田宓帮丈夫纽扣子,这时候拉链好像才出现在,这边根本买不到,所以只能用纽扣,为此,她还新学了一门锁眼的手艺:“没呢,我不急,反正我天天在家里待着,你要出去受冻,所以先给你做...”
闻言,娄路回感动的弯腰亲了妻子一口:“我家甜甜真好。”
见男人感动的真情实感,田宓很有眼色的将后面‘练好了手艺再给自己做’这句话给咽了回去。
算了,她其实就是这么体贴贤惠的:“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挺暖和的。”屋里烧着炕,再加上他刚洗完澡,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觉得热乎了。
田宓又回身将丈夫挂在橱柜里的军装拿了过来:“套上看看,会不会觉得难受。”
娄路回依言照做,等将扣子扣到最上面,才活动了几下手臂,老实道:“是没有单穿军装舒服,但比起军大衣方便多了,特别轻巧,挺好的,甜甜辛苦了。”
说着,男人又抱着人亲了亲。
本来真的只是想抱着人亲一下的,但新婚燕尔的,也是真的很容易擦枪走火。
这不,吻着吻着,两人就滚到了床上。
等娄路回脱了身上的衣服,再次准备俯身时,却被妻子抬手拦住了唇。
他笑着伸手握住妻子的小手,送到唇边亲了一下,才不解问:“怎么了?”
田宓哭笑不得:“我怀孕了,你忘了?”
晴天霹雳!
五雷轰顶!
娄路回整个人都僵硬了,好一会儿后,他对着妻子已经红肿的唇重重亲了下,才长叹一声,翻身平躺在外侧。
刚才...他还真给忘了。
见丈夫躺在一边喘息,额头更是汗珠滚落,田宓翻了个身,半趴在人身上,亲了亲他的眼睛,可怜见的,眼睛都委屈红了,叫人想欺负:“回回,是不是很难受呀?”
娄路回被亲的快速滚动了下喉结,伸手揽着妻子,顺着她的后背,哑声道:“别担心,我没事,只要你别招我,等一会儿就能好了。”
可是你身上的肌肉都快绷成石块了,呼出来的气息也越来越灼热,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沉默趴在人身上十几秒,见男人一点也没有好的趋势,田宓心软的咬了咬唇,然后下定决心般,凑近他的耳边小声说了句。
顿时,娄路回额间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他激动喘息的拉住妻子的小手,咬牙道:“说话算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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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除夕夜。
这天一大早,娄路回就神清气爽的去了部队。
据他说今天一整天都会很忙,早上的杀猪宴,中午的电影,下午的文工团演出(联谊)。
为了给那帮未婚的小子们空出时间,已婚的军官每每到这个时候,就会异常忙碌。
当然,头一回作为已婚身份参加这项活动,娄路回表示很骄傲。
当丈夫离开后,田宓只稍微赖了一会儿床,又捏了一会儿有些酸胀的手臂,才爬了起来。
因为今天是团圆大年夜,午饭晚饭都得准备的丰盛些。
家里8口人,再加上周建设,还有丈夫跟姐夫手下的几个单身军官,中午这一顿大约有十五六个人,所以她得早些过去帮大姐一起。
没想到到了大姐家后,发现大姐跟三妹已经忙活开来了。
田宓一边挂衣服,一边笑问:“你们几点起来的啊?我今天还特地起了个早,看你们这个架势,别起床一两个小时了吧?”
“哈哈,差不多,每年过年都忙,不早点赶不上,那羊肉得提前炖吧?红烧猪肉也是功夫活...对了,你先去吃早饭,吃完了再过来帮忙。”田雨正在焯水猪肉,等一妹从锅里将早饭端出去之后,她又赶紧道:
“哎!差点忘了,你打开条桌下面的门,里头有吃的。”
田宓嘴里喝着粥,闻言含糊的“唔”了声,然后起身去开柜门,看着里面的各式零食,她惊讶问:“哪来这么多吃的?”
“昨天你姐夫带回来的,是葛云给寄的过年礼,寄了整整一大包呢,晚点你回去的时候,匀一些带回去吃。”
“行啊!”田宓抽出一根麻花送进嘴里,也没跟大姐客气。
她将麻花叼在嘴里,又将鸡蛋壳剥开放进粥碗中,还夹了两块萝卜干,才拖着个凳子坐到厨房门口,一边吃早饭,一边跟两人聊天:“葛云现在怎么样?”
提到这个,田雨一脸喜气:“好着呢,她给我写了老厚一封信,小云妹子家里就她一个女孩子,父母都宠着,哥嫂也惯着,那信里的字里行间,都能看出她恢复的不错。”
田宓感慨:“葛云是不幸也是幸运的,不是每个出嫁的姑娘都能得到娘家的善待。”
后世,有太多的女人,出嫁了就是外人。
听得这话,田雨也唏嘘:“你说的是,这世道的女人难啊,一旦嫁人了,娘家不是家,婆家也不是家,所以在选男人的时候,可一定要选好了,不然苦的就是自己跟孩子,小云那是托生在疼闺女的人家了,大多人家谁会因为夫妻动手就让儿女离婚呢?还不是劝着、让人忍着,都嫌离婚丢人咧。”
说到这里,她还看了眼正在切菜的三妹,告诫道:“大姐说的是大部分人家,将来你要是结婚了,有人欺负你不用忍着,告诉姐姐们,姐姐给你做主。”
田宓也点头:“大姐说的不错,万事有我们呢,在外面别怂。”
田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好一会儿才糯糯憋出一句:“要不...我还是不结婚了吧,好麻烦。”
“哈哈,也可以,只要你高兴,能承受得住旁人的流言蜚语。”其实如果不是恰巧遇到了哪哪都让她满意的回回,她也不一定要结婚的。
当时要是知道那笔黄金能换来两个当兵的名额,她现在可能就会是另一种生活了,只能说,一切都是缘分。
当然,她从来不会停止投资自己,就算将来真有什么,她既然有勇气结婚,也就有本事离婚。
“胡说八道?哪有人不结婚的?”作为土生土长的田雨接受不了两个妹妹的论调,黑着脸呵斥了一句。
田宓吐吐舌,埋头老实吃饭。
见她老实下去,田雨才满意的看向三妹:“婚还是要结的,再说了,又不是都是坏男人,你看你大姐夫跟一姐夫是不是就很好?可见大部分男人还是好的。”
“那可不一定,我家回回这种才是少数。”
“你闭嘴!”
田芯...“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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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这天的中饭,算是一整年下来最丰盛的一顿。
就算是家里条件差的人家,也得上两道荤腥,比如猪肉跟鱼。
条件再好一点的还会加上一道炒鸡蛋,好歹也是个荤腥。
当男人们回来后,看到拼在一起的两张八仙桌上面,摆放的满满当当的硬菜时,除了早已经知道的娄路回、陈刚还有周建设,其余军官的脸上全都露出惊喜之意。
连襟俩也不招待人,让一帮军官自己找位置,便直奔厨房。
妻子都怀着孕呢,要不是队里实在忙不开来,他们都想自己在家里帮忙了。
进了厨房后,娄路回上前揽了下正在炒菜的妻子,又从她手里接过锅铲,才温声问:“累不累,我来。”
陈刚也扶着妻子坐到了一旁,接过她手上的汤勺继续舀汤:“小雨同志辛苦了,快出去歇歇。”
已经过来帮忙半天的勤务员小方跟小周面面相觑。
明明还有一点位置,为啥突然觉得呼吸困难?
要不....他们还是先出去吧?
等小方跟小周出去后,田宓半靠在丈夫身上:“还好,你不是让小方他们过来帮忙了吗?我基本就翻了几下勺子,哪里就累了。”
“那就好,其实按我跟老陈的意思,今年是特殊情况,咱们去汪旅或者柳政委家蹭饭也是一样的,你们根本不需要这么辛苦。”
陈刚正准备将装好汤的汤碗端出去,闻言也看着妻子道:“就是,去领导家吃现成的多好。”
田宓无语的跟姐姐对视了一眼,心里呵呵两声,心说,汪旅跟柳政委可真是谢谢你们了。
红烧肉、羊肉海参汤、酱爆鲍鱼、辣炒八爪鱼、红烧鱼、虾干蒸鸡蛋、猪肉炖粉条子、炖大鹅,整整八个荤菜,分量更是十足,别说吃饭了,就算敞开肚子吃菜都能顶饱。
等最后一道海鲜蔬菜汤端上桌子后,陈刚作为大家长,率先端起酒杯:“我呢,废话就不多说了,知道大家都馋的慌...”
这话一出,众人哄堂大笑。
周建设更是起哄:“知道就赶紧说,说完了咱们好开动,都等着动筷子呢。”
闻言,陈刚抬抬手,也笑:“行行行!我就不唠叨了...大家一起举杯,我在这里提前祝福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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