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鱼喜欢躲在礁石缝隙中,且大多是群居。
田宓目标明确,在一座座海藻礁石间穿梭,很快就找到了一窝。
然后就被礁石上密密麻麻的凸起给惊住了。
现实生活中,田宓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鲍鱼,还是这么多数量的聚在一起。
具体有多大呢,豪不夸张的说,有好几个瞧着比她的脸还要大一些。
这...得多少钱?
这...吃起来得多过瘾?
田宓两眼放光的围绕着礁石海草转了一大圈。
然后就更加激动了。
因为她发现了意外的惊喜,这一块不止有鲍鱼,在海草下方居然还有不少海参、海胆
不过相较于扎手的海胆,田宓先冲着海参伸出了罪恶之手。
对于海参的大小药用、营养价值,田宓是完全没概念的,但她往日买香蕉苹果都喜欢挑大个的,所以被她捡起来的海参大多在十个厘米左右。
只是相较于将整个礁石附着的密密麻麻的大个鲍鱼,海参要少很多,一顿捡拾,拢共也就装了半个蛇皮袋的量。
她将海参的蛇皮袋口系紧,丢到了礁石上面。
才从另一个蛇皮袋子里拿出刀,眼神晶亮的靠近礁石上最大的一个凸起,忍住荡漾激动地心情...开撬!
若是从前,田宓定然大小不论,全部给撬走,这可是鲍鱼哎!
但这一次,她划分了等级,那些个小于她手掌的鲍鱼全部没有动。
有脸盘子大小的,谁还看得上那些小的呢?就是这么肤浅。
人在情绪激动的时候,干活都会麻利几分,田宓越撬越起劲,越撬越上头。
等她从兴奋劲头中回神时,五个蛇皮袋已经全部装满了。
然而,可悲的是,礁石上的大鲍鱼,还剩下一多半。
有那么一瞬间,田宓甚至生出了脱了身上短袖,再兜一只走的二哈想法。
没办法,这些个鲍鱼实在是太大太诱人了,只要看着它们,她的脑中就会不自觉的脑补出各种好吃的。
红烧、浓汤、香葱蒸、捞汁....嘶
不能再想了,再想就更舍不得走了。
已经有了五蛇皮袋子鲍鱼,半袋子海参,挑拣出最大的,送礼什么的,怎么也够体面了。
至于这些剩下的...田宓一咬牙,了不起明天这个时候再来呗...
唔....差点忘了,明天好像又到了家属们上思想政治课的日子?
那就后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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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算明白后,田宓一手拎着一个麻袋,往下海的位置游去。
脑袋刚钻出海面,就看到了不远处张望的丈夫。
娄路回显然也看到了她,大步往这边靠近。
待走近后,打量着一脸轻松模样的妻子,他才放下心来:“总算上来了,没什么事吧?”
虽然知道妻子有着神奇的能力,但该担心的还是会担心,海底也是有危险的。
田宓将手上的蛇皮袋递给男人,见他伸手接过,还在下面托举了下:“能有什么事,我游泳的速度是无敌的,真要遇到什么杀伤力强大的,打不过也能跑得掉。”
娄路回拿她没办法,将东西全部拉上岸时才好奇问:“里头是什么?”
田宓又举起另一只手上的蛇皮袋:“这里都是鲍鱼,给爸妈还有大姑姐的过年礼。”
娄路回吃惊:“两袋子全是鲍鱼?”
从蛇皮袋外面能看到大概的轮廓,这些鲍鱼就跟前两天吃的龙虾一样,大的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田宓忍不住扬起得意的笑容:“不止呢,你等我一下,下面还有四个蛇皮袋。”
说着甩出一个小小的浪花,整个人又钻进了海里。
亲眼见妻子眨眼就消失,饶是有了心理准备,娄路回还是惊了惊。
他紧紧盯着海面好半晌,却什么也没看出来,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拎着两个蛇皮袋去岸边。
将手上的袋子放在地上,他又折返回来。
这般连续三趟,才将所有的鲍鱼运上了岸。
娄路回顾不上惊叹这些个鲍鱼的数量与个头,也顾不上好奇其中半袋子里面的是什么。
专心照顾已经上岸的妻子。
等将人收拾好,他才半揽半抱着人往岸上走,嘴里还不忘建议:“要不...冬天还是尽量少往海里跑吧,每次上来都要遭罪。”
田宓不同意:“也就这么一分钟的功夫,没事,又不会天天来,等后天再下海多捞一些,年前就不下海了。”
“后天还要来?”
“嗯,我找到的这片鲍鱼窝,才撬出来一半,这些咱们回去处理一下,对了还有半袋子海参...冻起来,给爸妈带去,我爸那边想办法弄些干的...你问到有谁最近回北京吗?”
“问到了,我们团里就有两个,后天就回去。”娄路回还没从半袋子海参的震惊中回神,下意识回应。
闻言,田宓没再说话,只“唔...”了声,表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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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冰层上了岸,她蹲在蛇皮袋子旁边,又有些麻爪了,看向正在用多余海草给蛇皮袋打结的丈夫:“咋办?光顾着多弄些,现在这么多,怎么弄回去啊?”
鲍鱼个头大,壳子占地面积更大,看着整整五个蛇皮袋,其实并不是很重。
但是加上海胆,拢共六个蛇皮袋子,拎着回去也够呛啊。
娄路回却不以为然:“没事,你把刀给我,我去弄一根木头过来。”
田宓一时没想明白要一根木头有什么用,却还是把手上平时用来砍大骨头的刀递了过去。
待十几分钟后,见男人将三个麻袋口捆在一起,然后一前一后挂在木棍上挑了起来:“走吧。”
田宓立马跟上,还不忘冲着男人比大拇指:“我家回回超级厉害。”
闻言,娄路回低笑了一声,踩着天空仅剩的余白,朝着家属区走去。
路上还不忘跟妻子叮嘱:“我去弄一个渔网给你,以后你每次下海,都带着这个渔网。”
田宓秒懂:“是防止万一吗?”
娄路回给了妻子一个赞许的眼神:“来海里抓鱼早晚会被人知道,带上渔网更好解释。”
田宓连连点头:“我懂,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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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夫妻俩在大姐家吃过晚饭回到家,就将所有的鲍鱼跟海参都收拾了一遍。
鲍鱼太大只,最后考虑到方便携带,又是自家父母吃的,不讲究个表面好看,就直接将所有的鲍鱼肉给割了下来。
再涮洗的干干净净,挑选出最大最好的摆放整齐冷冻起来。
等后天,战友出发的时候,直接装进大包裹带回北京就好。
当然,为了感谢那两位战友,夫妻俩也给他们一人准备了一小份。
后面田宓又跟丈夫商量着,过几天请人顺便给程朗也带去一份,那位可是实在朋友,自己也受过对方的照顾。
对了,给父亲寄鲍鱼海参干的时候,再给原身的好友顾燕寄一些吧,也不知道她婚后的生活怎么样?是不是如同她送的那对喜枕上的鸳鸯一般甜蜜恩爱...
夫妻俩一边干活,一边聊天,海参加上鲍鱼,拢共加起来不到一百只,却整整收拾了几个小时。
最后洗好澡爬上床,新婚燕尔的两人啥坏事也没干,抱在一起呼呼大睡。
但累归累,好歹将节礼准备好了,家里还余下能吃上好几天的海鲜,绝对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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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田宓睡了个懒觉。
到大姐家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了。
她将手里处理好的鲍鱼跟海参递给大姐,自己则去检查羽绒。
“这...是海参跟鲍鱼?”田雨看着手里已经处理好的东西,好半天才认出是个啥,顿时就结巴了。
相较于大龙虾,这两样她在岛上还是吃过不少回的,就是少见这么大的,尤其是鲍鱼,简直大的离谱,叫田雨不禁再次感慨自家妹妹的本事。
田宓闻了闻羽绒的味道,虽然用盐、皂角反复清洗过好几次,又煮了好几遍,最后还用了石碱消了毒,味道比后世的羽绒服也重不了多少,但到底没有经过超高温蒸发,她多少有些不放心防腐方面的问题。
如果情况不理想,等来年天气暖和了,得拆开来放在地窖里收纳。
如果还是不行,就只能一年做一件了。
好在记忆中,七十年代末,羽绒服就出现在了国内市场,辛苦也辛苦不了几年。
“大姐你刚才说啥?”从思绪中回神,田宓拿出干净的布袋子,将簸箩里面的绒毛全部装了起来,才看向大姐。
田雨再说一遍:“这些个鲍鱼是你下海抓的?”
“嗯,也是凑巧,跟我家老娄一起去的。”
听到妹夫陪着一起,田雨便没在唠叨什么,而是兴致勃勃问:“这要怎么吃?炖汤才是大补,红烧会不会浪费了这好食材?”
听到吃的,田宓又来劲儿了:“姐,干脆炖羊肉海参鲍鱼汤吧,那才叫鲜香滋补。”
“嘿,你别说,我都被你给说的馋了,今天中午就吃吧,还有四个小时呢,时间差不多。”
“行,我帮你把羊肉剁好,后面就交给你啦,我得做羽绒马甲。”说着,田宓已经撩起袖子去扒拉羊肉了。
他们两口子时不时就在这边吃,虽然没有再给过钱票粮食,但也经常送肉食过来。
田宓从储存肉食的地方拿了一块四五斤重的羊肉过来,对着正在剥蒜的大姐道:“姐,多做一点,中午喊周建设一起过来吃吧?”
自从她跟回回结婚,周建设为了避嫌,也为了不打扰他们夫妻新婚燕尔的,很少过来蹭饭了。
回回跟周建设是从小长大的交情,田宓不会因为结婚了,就不让丈夫有自己的朋友圈,除非对方不是个好东西。
“哎呀,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一个多月来,周建设是没来过几回,是该喊的,人有好东西就想着给家里头送过来...我现在就去。”说着,她已经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田宓赶紧将人拦住,一脸的无语:“我去,你自己什么情况,自己不清楚吗?冰天雪地的,万一摔跤了呢?”
田雨哭笑不得:“我就是怀个孕,至于吗?这都第四回了,不比你们懂?你跟三妹两个,看我看的比老陈还要紧。”
“姐夫我不管,反正你在我眼皮子底下的时候,就得乖一点。”
“还乖一点,我看你是皮痒了。”
“......”
最后当然还是剁好羊肉的田宓跑去了部队通知人。
不过她并没有直接去喊周建设,而是去找了回回,让他中午回来吃饭的时候给人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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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参、鲍鱼与羊肉的结合,除了有着温肾、养血这些个对身体有利的功效外。
更叫人惊艳的是,那绝美的滋味...荤香浓郁,简直能满足任何一个老饕挑剔的舌头。
经过了四个小时的熬制,海参、鲍鱼、羊肉的鲜香融合到了一起,汤浓鲜美的叫一桌子九个人,吃的头也抬不起来。
周建设连续喝了两碗汤,才满足的伸出筷子到盆里捞肉吃,嘴上还笑道:“绝了,太好喝了,多少年没喝过这么好喝的汤了,还是嫂子们想着我。”
田雨性子爽朗热情,闻言也笑:“喜欢吃就多过来,你都有一阵子没来了。”
周建设将袖子又往上卷了卷,一副甩开膀子大干一场的架势:“最近太忙了,以后肯定多过来。”
其实则不然,最好的兄弟结婚了,他高兴之余,也下意识保持了距离,毕竟大多结了婚的男人都要受到家里妻子的约束。
他对田宓同志不了解,关于她的所有信息。都是从好兄弟跟田雨嫂子嘴里得到的。
再说,他毕竟是外人,若还是像从前那般没有分寸的上门,万一让兄弟夫妻之间有隔阂了,他岂不是罪过。
直到今天中午,老娄去喊他过来吃饭,他照例拒绝了后被告知,是小嫂子特意过来请的,他才开心的跟了过来。
然后就后悔了。
小嫂子长得娇气软和,性子却有几分像田雨嫂子,爽气,直率,的的确确是真心喊他过来吃饭的。
也正是因为人家真诚的态度,才叫他更加后悔了。
老娄个牲口,他之前不好意思过来的时候,为什么不强硬的拉他过来啊?
他多好拉啊,一拉就来。
如果来了,他就不会错过这么些好吃的了。
孩子们都说了,他们已经连续吃了几天的海鲜了。
而这些海鲜,居然都是小嫂子这个牛人亲手抓的。
不行,这么一想,心口更疼了,他得再舀一碗肉安慰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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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路回有些嫌弃猪八戒啃人生果似的老友,看了几眼觉得辣眼睛后,便专心帮妻子夹菜,顺便跟她讲些她感兴趣的八卦:
“...钱胜今天回来了。”
田宓咽下嘴里的食物,好奇问:“不是说他跟葛云离婚了吗?那他现在怎么样啊?”
“他咋还有脸回来?没有别的处罚吗?”田雨也皱眉看了过来。
前几天,小云妹子特地给她来了个电话,她在她爸妈还有哥哥们的帮忙下,已经跟钱胜离婚了,以后说不定都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所以希望能够经常通信。
田雨是真心哪小云当妹子看的。
心疼她遇人不淑,还要顶着离婚的名声被人诟病。
但相较于那些个嚼舌根子的,她觉得,钱胜那种人,离了也好。
就像二妹说的,家暴这种事情,只有零次跟无数次的区别,与其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还不如离婚呢。
所以哪怕往后见不到面了,她也为小云高兴。
陈刚安抚的拍了拍怀孕后更加容易暴躁的妻子:“他已经申请转业了,最多明年上半年就得走,也没两个月了,咱们眼不见为静。”
田宓好奇:“怎么就转业了?他能舍得?”之前不还一副雄心壮志的嘴脸吗?
娄路回轻嗤:“估计这回是彻底了解葛家的能力了吧,但凡他有丁点脑子,就应该清楚,待在部队里,他只会越来越难。”
且不说葛家背后盘根错节的能量,就是钱胜自己,但凡他是个正派的,也不会沦落到这一天。
说到底,是他自己立身不正,怨不得旁人。
“以他副团的职位,转业到当地,怎么也能做到科级干部吧?”田宓撇嘴,可能她有些激进了,反正对于打女人的男人,她是极其看不上的。
一想到钱胜那样的人,回到家乡后,还能混到一个不错的官继续潇洒,她就憋屈又烦躁。
这下轮到娄路回安抚人了,他总觉得小妻子这几天的脾气比以往更加暴躁了些:“放心吧,他刚被组织上批评过,再加上有葛家在后面插手,最多是一个小领导,还是那种当不了多久的小领导。”
葛家的姑娘可不是他想打就打的,钱胜后面有的凄惨。
当然,娄路回完全不同情他,这要是他的闺女被打了,他报复起来更狠。
这么一想,他整个人都不好了,突然没头没脑道:“甜甜,咱们将来还是生儿子吧。”
田宓莫名懂了丈夫的未尽之意,刚想怼他,生儿子都是有了媳妇忘了娘的货,就先听到了大姐不满意的质问:
“什么意思?妹夫还重男轻女不成?”
就连胆小的田芯也偷偷瞪了二姐夫一眼。
田宓看向一脸懵逼的回回,然后“噗嗤!”一声,狂笑不止。
见妻子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本来就被质疑的有些憋屈的娄路回更委屈了。
“咳咳...好好好,我不笑了,你别再瞪我了。”田宓被男人瞪的讨饶,好容易忍住笑后,才对着大姐跟三妹解释:“我家老娄的意思是生闺女容易被人欺负,万一闺女嫁到钱胜这样的,得多糟心,所以才说要生儿子的。”
闻言,田雨跟田芯两姐妹的脸色顿时好了不少。
反倒是陈刚直接黑了脸,一把抱起小宝贝果果,诱哄道:“闺女啊,咱们长大不嫁人哦。”
田雨...“滚!”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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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热闹的午餐过后,各回各家。
夫妻俩回到家,甫一关门,娄路回就抱着人控诉自己的委屈。
田宓身上就这么挂着个高大的男人,连体婴似的进了卧室。
见他委屈巴巴的模样,她好笑之余,也乐意哄他,就像他经常哄着宠着自己一样。
在她发现,男人也会撒娇,男人也喜欢收礼物,男人也喜欢被人哄之后,就更乐意惯着他,也算是两人之间的情趣。
当然,凡事适当就好,否则容易蹬鼻子上脸。
就比如这会儿,她要是看不出男人是借题发挥,实为争取床上的好处,她就是个傻帽:“好啦,我大姐不是误会了吗,后来还给你道歉了。”
娄路回松开抱着人的手臂,直起身,一脸狐疑的问:“什么时候?”
“不是给你装了碗汤?”
娄路回一言难尽:“你...管那叫道歉?”
田宓叉腰,耐心耗光:“咋了?给你台阶还不够?”
“咳...够了,够了。”男人摸了摸鼻子,不敢再咬着不放,心里则嘀咕,咋觉得小妻子最近格外呛人呢?
见他秒怂,田宓又想笑,不过这一次她憋住了。
一边解开袄子往炕上爬,一边指着衣橱:“里头有给你准备的礼物,你自己去拿。”
“礼物?什么礼物?怎么突然送我礼物?”口中虽然连续抛出几个问题,娄路回的脚下却不慢,话音落下的同时,人已经来到了衣橱前,并且一脸期待的打开了橱门。
羽绒背心挂的很显眼,打开门正对着的就是,所以娄路回一眼就看到了。
他伸手将背心从衣架上取了下来:“这是背心?...嗯?”
话说到一半,手下有些松软的触感就叫娄路回狐疑了起来,这种感觉,好像不是棉花啊。
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娄路回将背心凑到鼻间闻了闻,果然闻到一股很淡的鸭毛味道。
他看向妻子:“所以,你要那些鸭毛...是为了做这个衣服?”
田宓已经滚进了被窝里,闻言又跪坐起来:“穿上试试,之前没做过,不知道行不行,所以先做一个背心,如果可行,后面再给你做一件薄一点的小袄子,还有羽绒裤子穿在军装里面,鸭绒轻巧,干活也不碍着什么。”
听妻子这般说,娄路回哪里还不知道她这是舍不得自己挨冻,特地想的办法,顿时心里又是感动又是甜蜜。
也顾不上试衣服,大步走到床边,抱着人就亲。
饱暖思□□,尤其新婚夫妻,这不,亲着亲着就变了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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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男人一脸神清气爽的,将服帖的羽绒背心穿在身上时,田宓已经睡死了过去。
倒是娄路回,在温暖的炕屋内还没什么感觉。
等出了家门,瞬间就感觉到了不一样。
这会儿他还没来得及穿军大衣,熟悉的冰冷感透过薄军装渗透进身体里。
但被背心护着的位置,却能明显感觉到差异。
虽然还是冷,但那股冷意却维持在了一个,他能接受的范围内。
也就是说,只要穿上甜甜说的那个什么长袖的羽绒服羽绒裤,是不是不穿军大衣也能扛得住?
那要是战士们都穿上这样的保暖羽绒服...这么一想,娄路回的呼吸都重了几分。
只是还没高兴多久,他就又皱起了眉,之前好像听到妻子提过一嘴,这种衣服的代价要比棉衣的高很多。
棉衣部队里都紧缺的很,要是羽绒代价更高,那么给战士们全部配备上,根本就不现实。
思及此,娄路回又回身看了眼屋内,才一脸深思的套上军大衣往部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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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绒服马甲的保暖程度简直突破了娄路回的认知。
下午半天下来,他都能感觉到,包裹着背心的那块儿一直是暖融融的,尤其穿上军大衣,再活动起来,很容易就冒汗了。
这般轻薄方便还保暖,简直是寒冷的救星,晚上回到家,不大死心的娄路回,急急问出了心中盘旋了半天的疑惑。
听完丈夫的话,田宓也不意外,认真的与他解释了这件羽绒背心的辛苦制作过程,并且将自己怀疑它不能过夏的短暂寿命也都说了。
听完妻子的解释,娄路回一脸遗憾的叹气:“的确不适合普及开来,起码这两年,后勤支援还跟不上。”
田宓踮起脚,拍了拍丈夫的肩膀安抚:“会越来越好的,说不定过几年,我说的那些为难的地方就能够突破解决,到时候人手一件羽绒服也说不定呢。”
娄路回叹气:“或许吧,对了,下面再做羽绒服,那些个绒毛我来处理。”
“我们一起收拾吧,大姐跟大姐夫也要做,大家相互帮忙更快一些。”
“也好,甜甜,等羽绒服做好后,我想将这个办法分享出去,可以吗?”
“可以啊,能帮到大家就好。”
“......”
见他情绪依旧不怎么高,显然还沉浸在不能普及羽绒服的遗憾情绪中,田宓眼珠子一转,开始解男人的扣子,转移话题:“我看看你穿的合不合身。”
娄路回没多想,抬起手,让她解的更加方便:“合身,穿在毛衣外面,刚好修在身上。”
的确修在身上,就如同她想像的那般...田宓站远两步,仔细打量着人。
回回人长得好,再加上宽肩细腰大长腿,穿这种薄款的修身黑色马甲,哪怕比西装背心差了些意思,依旧能帅到没朋友。
田宓又绕着人转圈打量,等走到男人背后,她不吝夸赞:“特别帅,就跟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一样,那会儿在镇上赶集,好多人议论你,我望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一个背影,当时我就想着,这是哪个男菩萨来人间普度众生了。”
娄路回恍然,然后眯了眯好看的凤眸,一脸意味深长道:“原来...男菩萨是这么个意思?你一直在心里这么喊我,所以才会在第一次通话中喊漏了嘴?”
田宓...你知道的太多了,重点是这个吗?重点是她做的马甲好看!
见妻子木着脸,这次轮到娄路回笑了,他弯下腰,靠近人戏谑道:“所以...你是对我的背影...一见钟情?”
田宓...她不是,她没有,别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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