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廷宴看着小朋友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眸,一脸好可恶的小表情,他眼底浮现笑意。
陶萄看着靳先生又笑的犯规了,她仰头看他,白嫩嫩的脸颊鼓起来,不服气地问:“我长大了,也不可以喝吗?”。
靳廷宴眉眼笑意懒散:“等你长大后再说”。
靳廷宴垂眸看着陶萄还是像是小河豚一样气鼓鼓的模样,他修长的手指轻捏了下她鼓起的婴儿肥。
他笑着,嗓音懒懒地补充:“小朋友,也许等你长大后,我会陪你喝”。
听到这,陶萄双眸亮晶晶地重新精神了,她眉眼弯弯地笑了笑,开心应道:
“好噢!长大后,我们一起喝酒!”。
靳廷宴轻嗯一声,伸手把柔软的被子给她捻好,他笑着:“小朋友,你该闭眼睡觉了”。
陶萄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眸,她嗯呢一声,乖巧地闭上眼。
过了一会儿。
靳廷宴垂眸看着闭眼的陶萄,目光落在她轻颤着的纤长睫毛上,他声线压低:“小朋友睡着了吗?”。
闭上眼却没有丝毫睡意,正在努力酝酿睡意的陶萄下意识地回:“没有”。
陶萄清脆地话音落地,才猛地反应过来,她压根不应该出声才对呀。
陶萄不可思议地睁开眼,就对上了靳先生含笑的眼眸,而他显然是在逗她这个“小朋友”。
陶萄:……今晚是谁这么幼稚?是靳先生!
陶萄撇撇嘴巴,一脸“你好幼稚”的小表情看着靳廷宴,她一本正经的继续开口:“我才不是小朋友,今晚你才是小朋友”。
“靳小朋友!”。
小姑娘清脆的嗓音响起,被喊成“小朋友”的靳廷宴,扶额低声笑了起来。
他敛眸看着她,语调慵懒地应道:“那靳小朋友现在要和陶萄说晚安了”。
“陶萄,晚安”。
温和又低缓的晚安混合在夜色中,身形优越高大的男人转身离开房间。
室内重新恢复一片宁静,只有冷冽雪味和丝丝缕缕的酒香气残存。
陶萄抿了抿小嘴巴,眨巴着眼眸看着闭合的房门,她的鼻尖就萦绕着这股既熟悉又不熟的气息。
而当陶萄闭上双眼,要困顿地沉沉睡去时,她恍恍惚惚的反应过来。
今夜好心先生这么幼稚,必定是因为他喝醉了!
所以今晚的靳小朋友,也是限定小朋友!
……
翌日清晨,睡的饱饱的陶萄睁开眼。
她蹦跳地下床,打开衣柜自己从中挑选出一套衣服换上。
蓝白色的短袖短裤套装,穿起来很方便。
换好衣服后,陶萄就自己进了卫生间去刷牙洗脸。
身为外表七岁,但灵魂是成熟大人的陶萄。已暗暗决定,她要展现出超高的自理能力,才不能让何姨帮她洗澡穿衣了呢。
若不然,可就太羞人了。
只不过陶萄现在的小胳膊有点太短,梳头发不够方便。
所以站在镜子前的陶萄,她细软的发丝就柔顺的披在肩头,打算还是让何姨帮忙啦!
陶萄小手里攥着头发绳和梳子,蹦蹦跳跳的下了楼,去找何姨梳头发。
不过当进了客厅,看见了靳廷宴时,她停下脚步。
只见他身穿着深色衬衣,修长身姿靠着沙发,轻抬眼眸正看着透明光屏。他清隽面容上神情沉静平淡,窥不出丝毫昨夜幼稚懒散的模样。
陶萄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眸,不由得感觉有点可惜诶。
限定的靳小朋友没有了,现在只有靳先生。
陶萄迈着小短腿走过去,她探着小脑袋,嗓音清脆地说道:“早上好!”。
小朋友活泼轻灵的声音响起,靳廷宴敛眸看她,眉眼温和地笑着开口:“陶萄,早上好”。
舒缓雅致的话音落地,靳廷宴目光落在小朋友手里的发圈上,错开视线,在看着她散落在肩头的细软发。
靳廷宴温声问:“小朋友,你现在是要梳头发吗?”。
陶萄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眸,点点小脑袋:“我找何姨帮我梳头”。
靳廷宴弯唇笑了笑,他关闭透明光屏,冲她轻招了招手:“何姨在忙,我来帮你梳吧”。
陶萄不可思议:“你还会梳头发嘛?”。
“要会的”,靳廷宴神色温和。
陶萄闻言,她歪歪头,白嫩圆润的小脸蛋上表情有一瞬间的懵,没明白他为什么“要会梳头”?
靳廷宴垂眸看着小朋友茫然的表情,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过陶萄握在手里的梳子和发绳。
他抬手,用梳子轻轻的梳了梳陶萄柔软的发。接着修长的手指在把头发都给拢住,再用发圈给绑起来。
陶萄眨了眨眼睛,纤长卷翘的长睫毛轻颤了下,可以感受到身旁靳先生动作间的缓慢和不熟练。
不过,他却很认真,也很有耐心。
陶萄好奇:“你是不是第一次给小朋友梳头发?”。
靳廷宴笑着轻嗯一声。
陶萄歪歪小脑袋,不解:“那你为什么要帮我梳头?”。
靳廷宴垂眸看她,伸出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摸摸头,他嗓音柔缓温和:
“因为我在向你赔礼道歉”。
“我昨夜打扰到小朋友休息了”。
带有歉意的低语响起,陶萄愣住了,当在看向他温和眉眼时。
陶萄想到昨夜幼稚的靳小朋友,她不受控制地整个思绪都飘了。
陶萄眨巴着眼眸,也没忍住地想。
限定的靳小朋友,她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能看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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