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wsl”
“操这一幕看得人想恋爱”
“磕到了磕到了磕到了我磕爆”
“喻总神情太宠了吧!”
“冷傲商业女王独宠千金大小姐也太般配了听!我!的!”
……
晚宴还未正式开席,礼仪小姐将人全部引入侧厅。
进到侧厅后,林家一行人受到不少关注。
换作以往,林雾肯定觉得是林家声名显赫,在这种场合受欢迎。但今天,她看到大家的视线径直略过林家其他人,尽数落到林久身上。
她正站在林久侧后方,将她妖娆的身段尽收眼底,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其他小辈常年不在梧城,老太太膝下一般就她和林久两个,而她从来都是听话懂事的那个。
林久呢,言行不讨喜,任性又骄纵,总让家里头疼。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林久就变了。
她变得……好吧她现在说话还是很讨厌,还是膈应死人不偿命那种,但她怎么变得这么好看啊?
好看到让她心里忍不住一波波泛酸。
林雾没忍住,干脆用劝告的语气低声道:
“表姐,这是红冉的开幕仪式,你虽然挂了负责人的名,但什么都没做,这么招摇不太好吧?”
林久看了她眼:“嗯?”
不止是林久,老太太和林雾父母也看了过来。
林雾攥紧手心,思及林久最近在家屡占上风的做派,声音软软道:
“我是说,我不想有人把表姐你当成花瓶,我们还是低调点吧。”
“再说,之前表姐跟喻姐姐就闹了不愉快……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起来了这回事。”
林久略微眯起眼,看着在老太太面前明里暗里给自己上眼药的林雾,倏尔一笑。
在她面前做绿茶?
行吧,那她只能掏出阴阳学家的学位证了。
林久低眉,将长发别向耳后,指尖绕上缕长发又轻轻拂开,露出一道优雅的肩颈线条。
“花瓶?唉,我也不想的。”
林久用羡慕的眼神看着林雾:
“我也好想像表妹你这样,即使化妆团队围着你化上两个小时,即使大伯母把保险箱里的首饰给你用上,再换上百万一件的礼服,你还能这么平凡,这么不引人注意。”
“你!”林雾气得说不出话,拽住她妈妈的袖子,“妈你看她!”
“我还不是为了咱们家好,说了表姐一句,她就嘲讽我。”
“行了。”老太太发话。
大伯知道老太太不高兴了,指着远方一对父女,立刻转移话题:
“妈你看,那边就是阮鹤和他女儿阮檬,这次合作里他家临时加入。”
“因为红冉77号入菜表现不俗,这个市场比预期的好做很多,真是省了不少功夫!”
老太太道:“还有这回事?”
“可不是嘛,小喻真是不可小觑啊,临到计划前还能整出新定位新销路。”
大伯越说越起劲:
“这阮家的茶餐厅是首屈一指的,我看咱们家也该和阮家搞好关系,以后……”
见老太太也是赞同表情,大伯母瞧了眼旁边只知道吃车厘子的林久,不屑撇嘴,拉过林雾低声道:
“那个阮檬跟你差不多大,你别总跟你姐置气,去跟她认识一下,知道吗?”
林雾点头,跟着看向阮檬:
“好我这就去——等等,妈,他们好像过来了?”
林雾视线之中,刚刚自家妈叮咛着要她去打好关系的阮檬拉着阮鹤就过来了。
这是跟自家想到一块去了?
这样觉得的显然不止林雾一个,大伯也快速跟老太太道:
“妈,看来阮家也有此意。”
见人越走越近,目光直直定在林家身上,大伯当即拿出热情不失矜持的笑容迎接阮家人:
“阮先生,哈哈,晚上好啊。”
“林老太太,林总。”阮鹤也笑呵呵,“这是我女儿,阮檬。”
“之前和林总相交,今日有幸见到老太太和您的家人。”
这话说的人心怀舒畅,老太太喜笑颜开:“啊呀,阮先生太客气了。”
“不不不。”阮鹤很是严肃,“我没有客气。”
老太太&大伯:“?”
阮鹤视线越过他们,问道:
“不知哪位是林二小姐?”
阮檬凑到爸爸耳边轻轻道:
“漂亮的那个,是漂亮的那个。”
说完她站直喊道:
“林久,我们又见面了。”
阮鹤笑容诚挚许多:
“林二小姐,闻名不如见面,我是小檬父亲。”
林久擦拭干净手指,礼貌致意:
“阮叔叔您好。”
阮檬:“不用见外,我父亲早就想认识你了,要不是今天妈妈有工作,她也要来。”
阮鹤接过话:“是这样的,在我心里,我们已经是忘年之交了。”
阮檬一脸鄙视:“老头你又跟人攀交情。”
阮鹤笑眯眯不说话。
那天他女儿宝贝似的带回来两颗茶叶蛋,他和妻子尝后就对林久这个小姑娘很好奇。
茶菜的体系菜式经过几代人,已经轻易做不出调整了。
林久这种改进不大,在菜式都成为“经典”的固有局面中,其实是最难得的。
而随后,在与喻以寒接触洽谈间,并根据林久给出的菜谱做出她所说的五道大菜,阮鹤一家彻底被林久征服了。
他们可以想象,新菜式由自家餐厅推出后,会在市面上引起怎样一股风潮。
不可思议的是,这一切竟来自于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而非经验老辣的特级厨师!
林久在茶一事上的天赋,令人咋舌。
因而阮鹤早就想见一见林久了,再加上他素来有交忘年交的习惯,有意结识这位在茶菜上极有创造力的小友,言谈之间极为温和友善。
阮檬也很喜欢林久,之前还那么夸夸了自己,所以阮檬也凑到林久身边说的兴起。
最后阮家父女甚至邀请林久去他们家聚餐,说这是阮檬母亲的意思,看到林久答应了方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他们离开的背影刚刚远去,林家其他人齐刷刷看向林久。
林久淡定回望,想了想,给了句解释:
“我之前在喻总办公室和阮檬见过一面。”
“你没见过阮先生?”
“没有。”
林久如实回答,但阮先生想必见过她的茶叶蛋。
“他们家怎么那么喜欢你?”
林久沉思,还未给出个答案老太太就摆了摆手:
“算了你别说了,估计又不是什么正经话。”
?
好家伙,说骚话的机会都不给了吗?
但林久估摸着,老太太只是碍于场合,等回到家里才是真正的盘问。
林雾还想再说些什么,门前一阵骚动,喻以寒和另外几位重量级嘉宾入场了。
晚宴即将正式开始。
这次的开幕仪式就是让各方认识认识,打个眼熟,也算讨个有始有终的好兆头。
因而主厅直接排好了席位,待晚宴开始,大家便扫一下二维码,对着桌位号码牌入座。
林雾看了眼扫码结果:“六桌……”
还算靠前的桌次。
这种场合位置有些讲究,前几桌定然是实权人物,而随行家属在另外桌次。
林久看了看自己手机界面,扫码结果空白。
林雾眼尾扫到林久手机,扑哧笑出来:“这是没给表姐你排座吗?”
另一边,礼仪小姐含笑走来,伸臂示意:
“林老太太,林先生,林二小姐,您们的位置在主桌,这边请。”
林雾嘴边的笑一下子僵住。
大伯母看着只有自己和女儿被留在家属桌次,也坐不住了,再度确认:
“林久也去主桌?”
“是的夫人。”
“三位这边请,喻总邀请您们一起用餐。”
不管心中有多少惊疑和问题,在这种场合没有人会闹得难看。
林雾咬着牙和母亲去了六号桌,狠狠瞪着林久远去的背影,却发现那道窈窕身影渐行渐远,好似是她再也追不上的距离。
林久不知道林雾心中在想什么。
她随着家长往主桌而去,抬眸一望,喻以寒在主桌旁。
喻以寒分明没说什么,一个眼神交错间,林久却有一种她在等自己走到她身边的错觉。
果然漂亮姐姐容易让人失了智。
林久借着撩头发的动作按按太阳穴,让自己清醒一下。
醒醒,喻以寒是个商人,她做的一切都是在营业——
而且人家什么都没做呢,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喻以寒这个女人简直太让人上头了。
等林久冷静下来,差不多也就走到了主桌前。
喻以寒偏冷的音质染上敬重与亲切,唤了声“林老太太”,亲自扶着老太太入座。
林久在大伯入座后也坐了下来,没一会儿,她身畔的座位被轻轻拉开。
喻以寒坐了下来。
林久舌尖舔过牙齿,目不斜视,仍挂着笑听老太太和其他人说话。
她没有将视线分出一丝一毫给身畔的喻以寒,因而其他感官感知到的她便尤其突显。
她的耳朵捕捉到喻以寒与他人说话时尾音的一点轻笑。
耳尖泛起星点的痒。
她鼻尖的空气中,似乎萦绕着喻以寒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让她想到清泉旁的冷松。
极度的放大感官下,她觉得肩部传来一阵若有似无的气息,或是不明由来的,让她肩颈向后轻轻张开的痒意。
她怀疑喻以寒倾身靠近了自己,怀疑喻以寒披散的长发不小心落到她的肩头。
甚至,林久猜想喻以寒温热潮湿的鼻息喷洒在她肩颈的空气中。
而其中散逸开的细细一缕,便在她耳畔悄悄游移,试探,等待一个林久防备的空档,一个入侵的时机。
林久原本并起的双腿,在长裙之下向内收拢。
轻轻一蹭。
她咬了下舌尖。
如果强行忽视喻以寒会让旖旎妄想如浪潮涌来,她还不如大大方方地跟喻以寒嗑瓜子聊天。
林久指尖摩挲着茶杯,带着无懈可击的笑容看向喻以寒,既是商业互夸,也是发自肺腑:
“喻总,你今天很美。”
“是吗?谢谢。”喻以寒道。
林久的视线从两人中间宽泛的距离离开,这足以证明之前的一切的确是白日妄想。
她别开眼,轻声嘀咕了声,好像在说给自己听,又偏是喻以寒能听清的音量:
“喻姐姐怎么不夸夸我?”
就算是商业互夸,也得有来有回吧,林久理直气壮地想,并盯紧了喻以寒,让她别想敷衍过去。
她看到喻以寒浅棕色的眸中轻泄笑意。
耳畔众人交谈热论,杯盏交错,再远处飘来现场乐队的演奏,和沦为背景音的嘈杂。
这么多声音中,喻以寒的声音低低的,却格外清晰地传来——她总有本事让人独独将她的话听进耳朵里。
她语气调侃,却不轻浮:
“在这里夸你吗?我怕你脸红。”
林久无声地张了张唇。
她想起之前自己说的骚话——
“你脸红什么?”
“被阮檬夸的不好意思了。”
没想到她纵横江湖所向披靡,竟然输给了自己从前的骚话。
林久哑口无言,再说下去这个话题就变了味了。
见人都入席,她坐正了身子,不再跟喻以寒说悄悄话。
这一打量,她大致明白为何喻以寒会以主人身份,坐在自己身旁了。
主桌上尽是长辈,和喻以寒同辈分的只有自己。
想来喻以寒该傲的时候傲给人看,该谦逊时便以晚辈自居,才能无往不利。
林久在这桌里面是个生面孔,又是晚辈,唯一眼熟的便是穿越第一天见过的茶会会长徐峰。
很快有一位外地来的大合作商注意到林久,酒过三巡,在得知她是林家后辈之后,呵着酒气说了声:
“是跟着做项目的林小姐啊?不知道林小姐跟着项目做出什么突出成绩?我看你们计划总负责人都不在这桌坐着呢?哈哈。”
护犊子的林老太太没喝酒,手中的茶碗底哐当砸到桌上,脸沉了下来。
几乎是碗底砸下来的同时,在桌下,喻以寒抬手搭上林久的小臂。
既是安抚,也是示意林久此事由她出面。
她手心的温度穿过薄薄衣料,一点点漫了进来。
还有点麻。
林久往后躲了躲,也不知在躲什么,反倒搭着喻以寒的手的小臂,像被封印了般,动都没动。
她看着喻以寒。
喻以寒的侧脸如覆薄霜,声音不大,言辞有力:
“林小姐的座位是我亲自安排的。”
喻以寒只说了这一句。
事实如此,她只说一句就够了,桌上在静默一瞬后,很快有人笑呵呵打起了圆场。
气氛重新活跃起来,喻以寒的手也收了回去。
林久当即道:
“我去补个妆。”
她拿起宴会包就去了盥洗室。
消失已久的系统此时突然上线,语气怪怪的,像嗑着瓜子靠着门槛看热闹的小娘们:
[你不是很喜欢喻以寒吗?逃出来干什么?]
林久摇摇头,吐了一口气:
“姐姐好飒,再在里面待下去我怕……”
系统明知后面不是好话,但一句话卡在中间,强迫症哪受得了。
[……你怕?]
“我怕我太过兴奋。”
[……你兴奋会怎么样?]
“会脸红。”林久一本正经。
[。]
信了你的邪。
虽然林久总跟系统呛声,但这只是立场不同引起的,她对系统本身没什么喜恶。
此时心中小鹿哐里哐当横冲直撞,恨不得在她心里来一手倒拔垂杨柳拳打镇关西,林久要顶不住了,把系统拿来顶缸,当秘密树洞:
“姐妹,我觉得不太妙,喻以寒她勾引我。”
连不喜欢喻以寒的系统都听不下去了。
[我是鼓励你diss喻以寒,没让你什么黑锅都甩给她。]
“她那么漂亮,要是蓄意勾引我还得了!”林久痛心疾首,“你难道没发现,她只是坐在那都是在给我发射恋爱信号?”
[呵。]
林久发泄一通骚话后神清气爽,仔细看了看镜中的大美女,准备补个唇妆。
刚补好妆把唇釉收起来,赵纯匆匆忙忙进了盥洗室:
“崽你还在这呢?快回主厅,你们林家摊上事了。”
?
“谁敢砸喻以寒场子?”
林久边跟着赵纯往回快步走着,边好奇问。
赵纯脚下一滞,慢慢回头:
“呃,严格来说……算你们林家自己砸的吧?”
“嚯!”
赵纯快速把刚刚的事说了一遍:
“刚刚侍应生过来上新一轮菜,突然主桌那边有乱七八糟的声音,我一回头就看到一个女侍应生拽着你大伯不放手,场面怪尴尬的。”
“也没尴尬多久,那女人就晕过去了——好家伙,她简直是奔着喻以寒怀抱倒过去的。”
林久听到这拳头硬了,她板着脸问:
“然后呢?”
“然后我就出来找你了啊!作为姐妹,我怎么会只记得吃瓜,不给你通风报信!”
“……”
怎么连吃瓜都吃不全!林久恨铁不成钢。
等林久走到主厅门前,就见喻以寒的助理在门口等着她:
“林二小姐,请跟我来。”
看来为了降低影响和避人耳目,喻以寒已经安排了更隐秘的地方解决这件事。
林久看了看赵纯,赵纯道:
“你去吧,我回宴席上。”
林久跟着助理去了主厅旁边的会客室。
会客室的古铜色双扇门紧闭着,助理将林久送到门前,便自觉退到一旁。
林久独自伸手抚上门把手,心里在想会是什么事,莫非大伯出轨翻车了?
在她使出力气、试图推开沉重的门时,她心头涌上一股奇异的感觉——
与此同时,她听到系统看好戏般的声音响起。
[恭喜宿主成功开启第二主线:恶毒绿茶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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