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文学 > 虐心甜宠 > 我逼对象吃软饭[快穿] > 28、现代
    裴度坤妻儿双双入狱,公司被刚来到裴家不久的裴郁逐渐把控,a市上流圈子不知有多少人在看他的笑话。


    但裴度坤布置已久,岂会容忍被旁人轻易踩在脚下,况且事情的发展一直没有超出他的掌控,云昇集团坚持不了多久,裴氏也将会是他的囊中之物。


    上一世他或许成功了,江柘成车祸身亡,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不足以挽回庞大集团的颓势,云昇集团很快破产,连带着那个碍眼的江昼也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只不过那时的裴度坤没有想到,不需要他动手,裴郁就已经主动离开裴氏,再也没有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但他同样没有想到,这一世会多了江昼这个变数。


    “……何建岭突然改口,倒戈云昇,而且……赵家一口咬定我们盗取他们的商业机密,不日就要起诉我们,如今舆论发酵,股票下跌,对我们尤其不利。”


    裴度坤听到电话对面传来的声音,愣了半响,脸上的镇定崩裂,许久他才道:“何建岭是怎么回事?”


    他们明明没有对何建岭动手,也没有得罪何氏。


    对面沉默片刻,“半月前何家宴会何建岭和他的儿子被绑架,始作俑者是我们的人,赵家那件事也是他一手操纵……是因为私人恩怨,如今那人反水,不仅混淆视听,而且还带走了我们不少内部的东西。”


    捏着的手机落地,裴度坤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他眼神灰暗,独自坐在空无一人的客厅内,有一瞬间觉得很可笑。


    几十年的准备一夕间化为泡沫,只是因为一个听起来异常可笑的理由。


    江昼并没有再关注这件事的后续发展,他离开裴郁的别墅后,没有去自己家里,而是去了一个赛车场。


    伴随着极限的速度与极致的激情,一场赛车局下来,江昼精力消耗了不少,他没有理会前来打招呼的人,自顾自在附近找了一个地方休息,沉默着仰倒在身后的沙发椅靠背上,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他挑的位置比较偏僻,暗淡的光线将他这里覆盖,仿佛把他单独隔绝成一个世界,来来往往的人路过,只有少部分人注意到角落的人,但都没有驻足,只是匆匆经过。


    江昼有些疲乏地阖眸,只感觉意识昏昏沉沉,让他的大脑运转都变得迟钝,一时有些转不过来弯来。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听赵归从那个憨批的建议,竟然真的跑到这种闹闹哄哄的地方,让自己待在这里活受罪。


    可他又不知道该去哪里……


    换做是以前,江昼是会经常来这种地方的,倒不是喜欢,只不过是找个途径麻痹自己,让自己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思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重生以来,他的脾气已经好了不少,可即使他现在所处的地方无人打扰,心里却依然烦躁。


    身旁似乎多了一团圆滚滚的东西,江昼思绪被打断,条件反射直接抓着那团不明物体扔了出去,他皱眉睁眼,只能看见半空中留下一道残影。


    “……”


    066很快飞了回来,它幽怨地在江昼眼前晃悠了一圈,整个统脸皱成一团,肉眼能看出的纠结。


    江昼见状也没理会它,他对一个连人都不算的系统在想什么一点也不感兴趣,况且他现在连自己的想法都没搞清楚。


    【宿主,别……别难过了。】


    066磨磨蹭蹭地贴在江昼身上,想要安慰看起来格外不对劲的宿主,但下一秒就被无情推开。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它圆溜溜的眼瞪大,质问道:


    【为什么裴郁能搂你的腰,能牵你的手,而我只能被你揍。】


    它有限的脑容量并不能理解人类复杂的感情,只是觉得自己被区别对待了。


    江昼听到066的话眸子微动,心想他也没揍它,况且它能跟活生生的人比么,让他搂腰牵手只是……只是因为觉得裴郁可怜,只是觉得他惨……


    “艹”


    江昼突然反应过来,裴郁可不可怜、惨不惨和他有什么关系?


    裴郁又不是他的谁?


    “豪门就是乱,裴氏那两位还是亲兄弟呢,还争得厉害,啧啧。”


    “裴大少被搞得那么惨,怎么会甘心,只是那两位有没有血缘关系还不一定。”


    “怎么说?裴二少不是裴老爷子亲自领回家的么?”


    “a市谁不知道,那个裴二少非要在这个时候领来,谁知道是不是哪里来的野种?”


    路过的那几个人说着嬉笑起来,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神色越来越难看的江昼,伴随着几道惊呼声,一声惨叫响起。


    江昼把说话最脏的那个人直接贯在地上,一张脸阴沉得可怕,速度快得连066都没有反应过来。


    “你说……谁是野种?”


    被按在地上的人是个衣着华贵的富二代,他没认出来这个突然冲出来的人是谁,颇有些不服气,呸了一声,“管你什么事?”


    江昼没有说话,眉眼在暗淡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锋利,他单手把他的两条胳膊别在背后,缓缓下压,神色平静地看着他的脸被摩擦在地面,浑身遮不住的戾气,旁边的人竟从这张异常漂亮的脸上感受到了可怖。


    江昼没有在意周围人古怪的神情,耳边自动忽略地上传来的惨叫声和求饶声,一切喧嚣仿佛远去,整个人被刚才那句话占据,他眸子微眯,漫不经心地重复了一遍,看起来执拗得有些魔怔,


    “谁是野种?”


    “我,我是……我是野种。”


    死寂的空间内,一道铃声突然响起,江昼骤然回过神,但他没有理会,只是把快要喘不气的人微微拉离地面,神情莫名,让旁人看不出来是否消气。


    但铃声锲而不舍地响起,江昼有些不耐烦,他烦躁地拿出手机,也没看到来电显示,语气冲的厉害,


    “说。”


    “……你到家了么?”


    声音不再沙哑,如泉水击石,声音清润,语调带着熟悉的笑意。


    江昼一下子僵住了,紧攥着地上人胳膊的手无意识松开,沉默半响,眼睛下意识掠过乱糟糟的赛车场,整个人变得紧绷,干巴巴道:


    “……到了吧”


    另一边的裴郁笑了笑,指尖缓缓摩挲,没有拆穿他的话,声音听起来格外茫然无措,


    “这么晚了,我又没有打扰到你睡觉?”


    他声音顿了顿,似是许久没听到电话对面有人应声,语气疑惑,“昼昼?”


    江昼听到这声称呼,唰地一下起身,一时间忘记了刚才还在被他揍的人,同手同脚差点被半死不活躺在地上的人绊了一下,整个人像是被煮熟的大虾,脸红得厉害。


    “没、没有。”


    在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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