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是我开,要想从此过,前章补起来。
强逼不行,这一次换了卖惨,带着一堆礼物到了俞悦桐的病房。
“悦悦怎么样了?”
前几天拆迁款的事情由俞爸爸的几个兄弟姐妹出面,今天来看望俞悦桐,就由婶婶姑姑来关心,分工合作的样子让俞悦桐看了想笑,但她忍住了。
俞大姑前几天闹了个没脸,今天没敢来,但老俞家什么都没有,就是人多。
今天来医院里“探望”俞悦桐,又是乌泱泱的一堆人。
俞妈妈的心情不好,心不在焉的寒暄着,俞二婶给俞小姑使了一个眼色,俞小姑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悦悦也住了好几天的院了吧?只是发烧而已,怎么这么久呀?”
俞爸爸脸色不是很好:“怎么?你的意思是悦悦装病啊!你要是也烧成这样,我也花钱给你住院!”
俞爸爸只是老实,不是受气包,他身上是很有那股长兄如父的气势的。
俞小姑顿时有些讪讪:“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这不是想着,老家的拆迁款已经打到爸妈卡里了,这么大的事情,咱们家不能少了你啊!你看你什么时候回老家,怎么兄弟姐妹坐一起商量商量?”说白了,还是为了那些拆迁款来的。
“妈妈……我好冷啊……”病床上的俞悦桐紧闭着双眼,说着梦呓似的胡话,俞妈妈心疼地给她掖被角,有用棉签沾水打湿了俞悦桐的唇角。
俞爸爸的眼里也忍不住泛起泪光。他想起早上医生和他说的话,心里沉甸甸的。
“怎么、怎么会呢……”俞爸爸脸色惨白,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死死地抓住医生的白大褂,“她才二十二,本命年都还没过啊!怎么会得这样的病呢……”
医生宽慰他:“只是先做个检查,不一定是这方面的问题。”
虽然医生这么说了,但俞爸爸还是坐立难安。
为什么要做白血病筛查呢?是不是他的悦悦已经有白血病的症状了呢?要不然医生为什么要让悦悦做白血病筛查呢?
俞爸爸的脑子乱成一团,但在老婆孩子面前,他还要强装镇定。
俞小姑还想说什么,俞爸爸先一步打断了她。
“拆迁款的事情,该怎么来就怎么来,多一分我不要,但该是我们家的,一分钱都别想少!”
俞小姑不太敢相信一向好说话的大哥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不进人情了。
“都是兄弟姐妹的,大哥你这话说得也太不留情面了!”
俞爸爸气笑了:“我不留情面?我怎么不留情面了?!非得我把心都刨开给你们看,这算完啊!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哥,你就给我安分老实点!这笔钱谁也不能打主意!”
万一、万一真的是白血病,他也是要给闺女治的,白血病的治疗费那么高,他必须要为女儿的将来考虑!
装晕倒的俞悦桐听到俞爸爸霸气十足的发言,在心里悄悄勾起唇角,但她没有因此放松警惕。
俞爸爸和俞妈妈都是与人为善的性格,俞爸爸说好听点是传统思想里“长兄如父”的典型代表,难听点就是扶弟魔。
从小到大,俞悦桐不知道看他和叔叔姑姑们妥协了多少次。
爷爷奶奶也是一样的,嘴里说着再也不管这些讨债鬼,但是等叔叔姑姑们卖卖惨,又开始塞钱。
俞妈妈不是没有怨言,但为了家庭,总要有人做出妥协,很不幸,每次妥协的都是她。
俞悦桐倒是不想总是妥协,但上辈子的她太过刚硬,怼天怼地怼空气,反而变成了“不懂事”的那一个。
重来一世,再见到这些惨死的亲戚,俞悦桐不是不怀念,甚至因为孤身一人的时间太过漫长,就连见到俞大姑都变得有些感动。
但这也代表不了什么。俞悦桐缺钱,非常缺钱!不管是为了什么,这些拆迁款她是一分钱也不会分的!
假装昏迷的俞悦桐听到父亲强硬语气下的强装镇定,心里也愧疚得不行。
但俞悦桐知道,自己必须这样!
爸爸和爷爷奶奶一样,是个软耳朵,几个兄弟里,的确是他们家过得最好,但也仅限于饿不死的程度,说衣食无忧那还是夸张了的。
可偏偏俞爸爸的几个兄弟姐妹总是拿这事卖惨,将俞爸爸架到火炉子上烤,只要不帮忙,就是冷血。
最后没办法,弟弟妹妹开口十万没有,但一万他总是能想想办法的。
几十年来,俞爸爸被这样骗了多少钱过去!
就因为是大哥,就因为是家里条件还过得去,所以他们家出钱出力,也从没得一句感激的话。
都是应该的!
俞爸爸觉得帮助弟弟妹妹是应该的,俞悦桐的叔叔姑姑们也觉得大哥帮自己是应该的。
可怜俞妈妈和俞悦桐,就因为俞爸爸的“应该的”吃了不知道多少不应该是他们吃的苦!
马上就是末世了,俞悦桐决心一定要使劲掰一掰俞爸爸的这个坏毛病!
他不是觉得“应该的”吗?与其把钱给她不知道感恩的叔叔姑姑们,倒不如全部给她!
俞悦桐狠了狠心,任由自己高烧不退。
重生前,她是少见的九级精神异能力者,精神异能作用于灵魂,她重生回来后,无比凝实的灵魂和身体发生了一些不匹配的小问题。
俞悦桐原本是可以解决的,但为了掰正父母的坏毛病,就放任着继续烧下去了。
“大哥,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当初房子虽然是你起的,但是宅基地是家家都有份的啊!”俞三婶忍不住了,急急地说道。
经过的护士敲了敲门,提醒道:“安静点!这里是医院。”
俞爸爸这一次也不心软了,直接将他们赶了出去。
“不行,爸妈还没死呢!这钱是爸妈的!让他们来分!”
这回是想起钱是打到俞爷爷的卡里了,像是搬救兵似的跑去找了俞爷爷和俞奶奶。
但因为俞爸爸提前跟他们通过气,俞爷爷和俞奶奶也不站他们这边了。
“悦悦还在医院里躺着呢,你们是打这笔钱的主意吗?!你们这是要她的命啊!”
俞爷爷和俞奶奶有些重男轻女,但俞悦桐是俞家这一辈第一个孩子,第一个,意义又有些不同了。
俞悦桐从小就是在爷爷奶奶的爱护下长大的。
两个老人家一听俞悦桐住院里,急得不行,如果不是俞爸爸拦着,早就来看她了。
“你们这些个丧了良心的!当初振国起房子的时候,一个个不吭声,现在知道房子你们也有份了?!晚了我告诉你们!”
原本道德绑架是他们惯用的招数,但俞悦桐现在躺病床上,立场颠倒,道德绑架反而成了俞悦桐的手段。
“悦悦还在病床上躺着呢!你们这些当叔叔姑姑的,连给她一点看病钱都不愿意吗?!你们大哥这么多年帮了你们多少?你们自己摸着良心!”
俞二叔嘴最甜,但此刻嘴甜还没发挥作用,就被扫把堵了回去。
俞爷爷虽然快七十了,但身子骨还很硬朗,拿着扫把,脾气火爆地就把他们全打出去了!
“滚滚滚!就你们这些孝子贤孙,我和你.妈病死了你们都不会来看一眼!拆迁款的主意谁都别想动!这钱以后就是我和你.妈的养老钱了!养你们这么大,临了临了还是国家给的保障,要你们有p用!”
这一次两个老人家能这么硬气,也是和俞妈妈提前跟他们通过气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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