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末的时候,一年一度的东京都姊妹校交流会在东京高专按期举行。
绿意盎然的森林里传出一声接一声的咒力相互碰撞的打斗声,战况十分激烈的样子,森林外的交流会指挥室里,气氛也十分的高涨,嗯...可能只指某两个人。
“唉,你们又要输了欸!歌姬。”
眼看着学生们们被埋伏,然后一个接一个地被挂到树上,指挥室里的庵歌姬恨不得冲进屏幕里去提醒他们。
“可恶!你们哪里找来的这么多小怪物啊?!”
去年交流会,那个几乎一个人单挑了京都校所有参赛学生的一年级新生到还情有可原,毕竟是以特级术师入学的。
但是今年那个特级都留在大本营看守‘俘虏’了,一年级新生里却又冒出两个离谱的家伙。
惠也就算了,是鹤衣的侄子,虽然不能说是被两个特级术师手把手教大的,但是也差不多了。
可是另外一个叫虎杖悠仁的新生,才刚刚接触咒术界四个多月吧?!为什么战斗能力也这么离谱啊!因为是两面宿傩的容器,就像天与咒缚一样拥有非一般的资质?!
“只是刚巧遇到罢了。等葵和宪纪也被挂起来之后,京都校这次又是完败呢!”
“可恶,你这个混蛋少得意了!”
作为京都校领队老师的加茂由纪,看着几乎都快要撸起袖子踩到椅子上去找五条悟拼命了的庵歌姬,不轻不重地咳嗽了一声——
校长,注意您的形象啊!
听到加茂由纪的咳嗽声,面色狰狞的庵歌姬一僵,顿时想到了指挥室里还有许多其他的同事,于是瞬间变脸,若无其事地理了下巫女服的衣袖,转身靠回椅子里坐好。
“现在还为时过早,明天的个人战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听到庵歌姬打官腔一样的语气,五条悟顿时毫不客气地嘲笑了一声:“歌姬,你不会是被乐岩寺的位置传染了吧?坐上去之前多少消消毒啊。”
京都校的校长在去年换了人,乐岩寺嘉伸被以【年龄大了,我们需要关爱老人】的理由光荣退休。
庵歌姬:
“悟。”被吵得头疼的夜蛾正道警告地开口,为了让五条悟收敛一点,他甚至‘祸水东引’,“你今年28,不是18岁,就不能像鹤衣和杰那样消停一会吗?”
听到五条悟被训,憋气中的庵歌姬顿时幸灾乐祸地掩唇笑起来——
被说不如老婆和挚友了啊,垃圾!
有在认真看学生们战斗,思索等之后要怎么加强训练的夏油杰:......
勿cue。
五条悟在闹腾的时候的确很容易被人转移注意力,特别是事关禅院鹤衣的事情。
翘着腿坐在椅子里的五条悟当即放下腿偏头,然后伸手,一把扯掉了坐在隔壁的禅院鹤衣平板电脑上插着的耳机——
【这个味道!是说谎的味道。】
【乔鲁诺·乔巴纳!】【1】
奇怪的舔舐音效和紧迫感十足的bg伴随着中气十足的声音霎时间回荡在指挥室安静的空气中,一听就知道是在看动画片。
众人:......
“你干嘛啊?”禅院鹤衣不满地扯回耳机线,重新插好。
“让校长知道成熟的你在干什么啊。”五条悟笑嘻嘻地说。
“你们不是看比赛吗?”
“马上就结束了——”说着,五条悟探身凑过去,把禅院鹤衣的耳机摘下来,“你跟我说话嘛鹤衣,他们都好无聊啊。”
禅院鹤衣倾身在五条悟唇上亲了一下,往后退回去的时候顺势从他指尖取回自己的耳机:“乖,我马上就看完了。”
众人:...虽然这么多年来,这两个人完全不看场合的亲昵已经上演了成千上万次,但是...果然还是难以习惯的吧!!
夜蛾正道: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种闹腾更烦人,但这下好歹不会吵得脑子嗡嗡叫了,就这样吧。
随着加茂宪纪被抓,东堂葵几乎被东京校全员包围后,本次交流会的团体战正式落下帷幕。
虎杖悠仁看着像一个个茧一样被倒挂在大树上的京都校学生们,笑容明朗地说:“交流会比我想象中有意思多了啊,不只有打怪环节,还有开箱找道具,就像玩竞技游戏一样!我还以为宗教学校很保守的呢!”
在东京校里长大的熊猫很热心地给后辈解答了问题:“以前是没有的,是悟他们说团体赛单抓咒灵也太无聊了,才加进去的。”
在交流会中把对手挂起来的事情,从禅院鹤衣他们后面那一届起就成为了传统。但是在刚开始那几年,两校,特别是京都校觉得这种事情太出格了,一点都不符合咒术师的精神,于是一直主张在比赛前搜身杜绝此事。
可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不管学生们在比赛开始前被搜得多干净,比赛开始后总能看到他们拿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来,然后把比赛搞得一团乱。
等五条悟和夏油杰成为东京校的老师后,仗着领队老师的身份直接改变游戏规则,且将一、二、三年级的学生全都纳入了比赛范围内——
【在赛场里搜寻物资箱,用物资箱里的东西来击败或者困住你的对手。】
学生们一听这个规则,立马放弃自带道具的念头,兴高采烈地加入争夺物资箱的比赛中。其中最受欢迎的就是装有封印绳的箱子。封印绳一出现,绝对会引起一场‘腥风血雨’。
“原来是五条老师啊!”一听到自己老师的名字,虎杖悠仁顿时一点都不意外了。
“而且只有三只二级咒灵能勉强看得上眼,根本就不够这么多人分的。”禅院真希把武器扛到肩上,“还不如打架来得痛快。”
旁边的禅院真依对着太阳检查完自己的指甲后,放下手语气慢悠悠地说:“还好没有刮坏,不用重新涂了呢。”
听她说起指甲,一头金发的菜菜子握着手机凑过去:“明天个人战之后要出去逛街吗?前几天有新的秋日限定色发售了!”
“欸?有图片吗?”
“喏。”
见同伴们纷纷转身往外走,虎杖悠仁看了看那些挣扎晃动个不停的‘茧’之后,追上同伴们的脚步:“他们不用管了吗?”
虽然今年才正式入学,但是对高专规则已经很了的禅院惠摸了摸玉犬的脑袋,然后解除术式一脸平静地说:“输了的人要挂到太阳下山才会让领队老师进来放人。”
真正的一年级新生——
虎杖悠仁&钉崎野蔷薇:“哇哦!”
第一日的团体赛结束,学生们都乖乖的待在学校里养精蓄锐准备明日的比赛,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的老师出去喝酒聚餐。
位于浅草桥的一家居酒屋内,已经喝得脸颊泛红的庵歌姬终于完成了她下午想对五条悟做的那个动作。
一身白衣绯袴打扮的京都校校长,双手的衣袖高高捞起,她豪气干云地喝掉杯中的酒液后,单脚踩到凳子上指着五条悟的鼻子破口大骂:“不敬前辈也就算了,我现在可还是你的上司啊!你这个垃圾!”
被骂的五条悟往后仰了一下身体,然后一直手捏着鼻子,另一只手在面前扇了扇,十分嫌弃地说:“好臭啊歌姬,酒鬼不要这么对人说话啊,太不礼貌了吧。”
一个空酒杯哐的一声砸过来,被无下限弹开:“你怎么好意思说别人不礼貌的啊?!”
禅院鹤衣看了眼庵歌姬那边空掉的啤酒瓶:“歌姬没问题吗?明天还要出席个人战观赛的吧。”
“没关系。”家入硝子喝下杯子里的清酒后,笑眯眯地从放在背后的包里掏出一支软管药剂,“等会回去时把这个灌下去,绝对可以按时起床的。”
禅院鹤衣看着那个颜色十分不妙的液体,已经在为歌姬明天的味觉祈祷了,毕竟杰喝过那个之后,连吃了两天荞麦面呢。
解酒效果极佳,但是杀伤力堪比咒灵玉!
听到自己的名字,庵歌姬暂停声讨五条悟,朝禅院鹤衣和家入硝子那边转去目光。
这是一张圆桌,依次过来是夏油杰、五条悟、禅院鹤衣、家入硝子还有冥冥。
但是大脑被酒精入侵的庵歌姬一时忽略掉了旁边的两个人渣,只看到三名好友坐在一起喝酒聊天的模样,顿时就想起了一些事情,而且是让人十分愉快的事情。
“我们什么时候再去看一次ike?”
单手支着下巴的冥冥眼神微动,语气慵懒地说:“啊,我都可以。”
“最近都没什么时间吧,快年底了。”家入硝子抬起酒杯放到唇边,自语自然地询问并且转移话题,“明年?我准备再加一份卤下水,歌姬你呢?”
“啊、欸?我嗯...厚切金枪鱼吧。”话题的跳跃之快,让有些晕乎乎的庵歌姬下意识地放下腿坐回凳子上继续倒酒。
“好。小哥——”
突然起来的话题被很自然的接住并且带过,但是五条悟很敏锐地察觉到,歌姬当时的话说完后,包间里很微妙的安静了一瞬。
而且,鹤衣竟然没接话,太可疑了!
禅院鹤衣咽下口中葡萄味的苏打水,若无其事地看向身旁似乎隔着眼罩在打量自己的男人:“怎么了?”
“你们出去玩都不带我。”五条悟挑起唇角笑了一下,微微拉长的语气像是在撒娇。
“女子会带上你算什么啊。”禅院鹤衣淡定地说。
禅院鹤衣经常和家入硝子她们一块出去玩,不带五条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所以她此刻的态度和语气都没有问题。但是架不住某个认识了二十年、结了婚快十年的男人对自己老婆的了解。
点了下头的五条悟忽然笑眯眯地提高声音:“歌姬,ike是什么?”
话问的是庵歌姬,但是脸一直对着禅院鹤衣。
庵歌姬要是清醒的话,绝对!绝对不会当着两个问题儿童的面提起要去看ike的事,也不会和五条悟解释这是什么。但无奈她现在已经处于某种喝高了的状态,不止解释了是什么,语气还很兴奋。
“富婆快乐秀啊你这都不知道的吗?!比涩谷那些数一数二的男招待们强多了!”
包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喝嗨了的庵歌姬还在兴致勃勃回忆那天晚上的事情。夏油杰停下手中的筷子,扭头在四名女性的脸上巡视了一圈,最后落到看起来还十分镇定的禅院鹤衣的身上。
“我们那次订的位置实在太巧了,还有——”
“咳。”垂着眼睛的家入硝子用唇抵着酒杯用力咳嗽了一下。
冥冥为了庵歌姬明天清醒后不会社死,也为了某个人的人身安全着想,一筷子把自己准备吃的鲷鱼刺身塞进庵歌姬的嘴巴里,并且拿起面前的清酒给她倒满:“这家的清酒也不错,尝尝。”
还是赶紧喝趴下吧。
禅院鹤衣看到五条悟眼罩下的眉角动了下,淡色的薄唇开合,口腔里卷动的舌尖吐出甜腻又缱绻的音节:“富婆快乐秀啊。”
禅院鹤衣:......
这是什么恩将仇报啊歌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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