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长得很快,几乎一天一个样子,到年底的时候,霜霜小公主已经半岁了。
宋明虹宠孙女,半岁也要为她办个小小生日宴,亲手做生日蛋糕,蛋糕上面写着:霜霜小宝贝六个月生日快乐。
霜霜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千金小姐,是被全家人捧在手里的掌上明珠,大家都很爱她,围着她给她庆祝半岁生日,庆祝她来到这个世上已经六个月。
周琬盈整晚都带着温柔笑意看女儿,拿着相机给女儿拍了好多照片。
她在看女儿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谢凛一整晚都在看她,看她的目光中充满温柔也充满心疼。
晚上回到家,周琬盈等宝宝睡着以后,就坐到床上看相机里的照片。
谢凛在浴室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周琬盈低着头在看相机,唇角始终带着温柔笑意。
他坐去床边,伸手将周琬盈捞进怀里,低头亲了亲她,轻声问:“还没看完?”
“拍了好多。”周琬盈抬头看谢凛,笑着说:“我改天出门找照相馆把这些照片都洗出来,是霜霜半岁留影。”
“好。”谢凛喉咙微微堵塞,想到的却是周琬盈小时候唯一一张照片是和老师的那张合影。
她穿着不合身的衣服,身上很多伤痕,背上还背着弟弟。她面对镜头时的笑容是那样腼腆,又充满悲伤。
那张照片原本在陈惠云家里,谢凛问陈老师要了过来,一直放在他的书房里。
他温柔地吻了吻周琬盈的眼睛,看她的眼里隐秘地藏着心疼,笑着说:“要不然,以后也给你半年过次生日?”
周琬盈笑,说:“哪有人半年过一次生日的。”
谢凛笑道:“霜霜不就是?”
周琬盈抿着唇笑。她知道谢凛心疼她,亲了亲谢凛的唇,笑着说:“我不用谢凛,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很够了。”
谢凛握住周琬盈的手,温柔看她,“我永远在你身边。”
周琬盈小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她拿起相机,笑着和谢凛说:“我们来看霜霜的照片吧。”
谢凛笑,说:“好。”
他搂着周琬盈靠去床头,两人在落地灯下看女儿的照片,两人的目光都很温柔,唇角也都情不自禁地扬起笑意。
等把所有照片看完,周琬盈抬头看谢凛,笑着说:“我们的女儿是不是好漂亮?”
谢凛笑,说:“那是,也不看她妈妈是谁,把她生得这么漂亮。”
他一边说,一边拿过周琬盈手里的相机,放到床头柜上。
周琬盈笑道:“哪有。霜霜长大肯定比我漂亮,她眼睛像我,但是鼻子和脸型像你,真的好漂亮,像个洋娃娃。”
谢凛笑,低头吻了吻周琬盈的唇,拇指指腹温柔地揉她眼尾肌肤,温柔看她。
他永远对周琬盈无条件地偏爱,柔声说:“霜霜漂亮,但还是我们琬琬最漂亮。”
周琬盈望着谢凛的双眼隐隐浮上泪光。她情不自禁地仰头吻他,谢凛搂在她腰间的手收紧一些,低头回应她。
周琬盈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谢凛永远都最偏爱她。
临近年底,谢凛工作变得很忙,加班加点是常事,应酬出差也变得频繁。
虽然周琬盈已经很习惯谢凛每到年底都会变得很忙,但谢凛出差不在家的时候,她真的很想他。即使如今有了女儿,可没有谢凛,她仍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家也空荡荡的。
一月中旬的时候,谢凛到深圳出差,一走就是一个星期。虽然两人每天都打电话通视频,可周琬盈仍然很想谢凛,尤其是晚上霜霜睡着以后,她独自躺在床上,会很想很想谢凛。
她夜里睡不着,便下楼
到院子里散步。
这天晚上,她从楼上下来,走到院子里,发现门前的腊梅忽然开花了。
这株腊梅是谢凛去年帮她栽下的。去年回辽城老家过年,有天晚上和谢凛出门吃饭,回家的时候路过前院,她感慨院子里那两株腊梅长得好漂亮,香气扑鼻,还没进门就已经闻到清香的味道,要是家里也能种一株就好了。
她当时其实只是随口那样一说,谁知回到北城,谢凛就真的帮她栽了几株腊梅在院子里。
去年栽下的腊梅,在今年第一次开花。
周琬盈望着谢凛为她栽下的梅花,忽然一瞬间落下了眼泪。
王姨走出来,往她肩上披上外套,见她红着眼眶流泪,担心地问:“怎么了琬琬?”
周琬盈摇摇头,她把眼泪忍回去,望着院子里的腊梅,说:“王姨,你看,腊梅开花了。”
王姨顺着周琬盈的目光看过去,也有些惊喜,笑道:“不容易啊。还以为开不了呢,前阵子谢总还专门找人来看,又是输营养液又是做什么防风措施,总算是开花了。”
周琬盈惊讶地看向王姨,问道:“什么时候?”
王姨道:“就前阵子,你那天带霜霜和笙笙小姐出门逛街了,谢总在院子里盯着没开花的腊梅树愁了半天,找了好几个植物学专家过来研究了一下午。”
周琬盈听见王姨的话,一瞬间险些又要落泪。
她红着眼眶望那株腊梅,然后忽然转身往屋里走。
每年年底,都是谢凛最忙的时候。他算是精力旺盛那类人,但年底几乎是忙到脚不沾地的状态,他也会有觉得厌倦的时候。
这晚应酬结束,回到酒店,一进门就闻到浓郁的梅花香。
他脚步不由得顿住。他嗅觉灵敏,除了梅花香,还隐隐闻到熟悉的香水味。
他直觉一向很准,下意识拉开玄关边的鞋柜,一眼看到周琬盈的小白鞋,再往屋里看,沙发上放着的不是他家琬琬的大衣是谁的。
他整天的疲倦在这一瞬间忽然消失殆尽。
他眼里不由得染上温柔笑意,关上门,走进屋,在沙发上坐下。
浴室里一直有水声在响,谢凛唇角噙着笑,拿起茶几上的机票看了看。
看到周琬盈是晚上七点到的,也不知道吃饭了没有。
他把机票放下,索性坐在沙发上等。
周琬盈在浴室洗完澡出来,就看到谢凛已经回来了,正坐在沙发上喝茶。
她好久没见到谢凛,见他终于回来,开心地朝他扑过去。
谢凛笑,伸手抱住周琬盈。
他背靠着沙发椅背,低头就深深吻住她。
两人一个多星期没见面,算得上是小别胜新婚。言语已经无法表达彼此的思念,两人越吻越热烈,谢凛抬手扯衬衫扣子,抱起周琬盈朝浴室走。
两人在浴室做了一场,出来后又回到床上,这一晚直折腾到凌晨四点,结束后彼此相拥着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晨,周琬盈被谢凛吻醒。
她身体没力气,虚虚地睁开眼睛,就撞上谢凛眼里的笑意。
谢凛见她醒了,笑着亲她一下,宠溺地问:“饿不饿?要不要出门吃早饭?”
周琬盈腰还酸呢,身上也没力气,摇摇头,又闭上眼睛,说:“不饿。”
谢凛笑,手摸上她大腿,逗她说:“不饿?那继续?”
周琬盈吓得立刻睁开眼睛,急忙拉住谢凛作乱的手,认真地说:“不要,我身上好酸。”
谢凛笑,促狭地逗她,“哪里酸?我给你揉揉?”
他作势要使坏,周琬盈笑着躲,“别闹,不要你揉。”
她往床边躲,她越躲,
谢凛越进,眼看着要摔到床底下去了,谢凛笑着把她捞回怀里,俯身亲她一下,笑道:“好了,不闹你。”
他看着她,笑问:“真的累?那我把早餐叫到房里?”
周琬盈点点头,说:“好。”
她望着谢凛,问:“你今天忙吗?”
谢凛道:“今天还好,上午没事,下午有点事要办。”
周琬盈道:“那我们就在房里吃吧,吃完你也可以休息一会儿,昨晚你都没睡多久。”
谢凛笑着捏捏周琬盈的脸蛋,说:“九点半了傻子,太阳都晒屁股了。”
周琬盈睁大眼睛,“这么晚了?”
谢凛笑,“你说呢?”
他起身拿起床头的电话,给前台打电话叫餐。
然后放下电话,把周琬盈从被窝里抱起来,往浴室走,说:“洗个澡。”
周琬盈双手搂住谢凛脖子,甜蜜地看他。
她想起很重要的事,和谢凛说:“谢凛,我们家的腊梅开花了。”
谢凛也有些惊喜,低头看她,“真的?”
周琬盈笑着点头,说:“我一会儿有个东西要送给你。”
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周琬盈就从包里摸出个东西。
她坐在沙发上,藏在身后,笑着问谢凛,“你猜是什么?”
谢凛穿着衬衫西裤,慵懒地靠着沙发椅背。
他已经闻到梅花香,笑着道:“梅花?”
周琬盈笑道:“你猜对一半。”
她把身后的东西拿出来,放到谢凛手上,开心地道:“其实明天才是你的生日,但是我等不及想送给你了。”
谢凛低头看,是一只蓝色的香包,香包上面绣着一弯月亮,月亮旁边是个小女孩,偏着头,双手依偎地抱着月亮。
香包里放的是腊梅花瓣,香味很淡雅。
谢凛认真看香包上的绣面,手指轻轻摩挲上面的图案。
周琬盈见谢凛看得认真,笑着问:“你看得出是什么吗?”
谢凛抬头看她,眼里带着温柔笑意,说:“月亮是我,小女孩是你?”
周琬盈点头,她靠进谢凛怀里,双手环抱住他的腰,轻声说:“谢凛,你是我的月光。”
谢凛温柔地搂住她,拉起她的手指看,担心地问:“难绣吗?有没有扎到手?”
周琬盈直起身来,笑着摇头,说:“不难。我小时候经常缝衣服,针线活很好的。绣东西是跟村子里的一个老奶奶学的,那时候是绣在鞋垫上,以为能卖钱呢。但是辛辛苦苦绣了好久,拿到镇上去根本没人买。”
谢凛心疼地握住周琬盈的手,喉咙有些干涩,轻声问:“为什么?”
周琬盈有点腼腆,笑着说:“可能是我绣得不好看。我手笨,复杂的花样都不会绣。”
谢凛心疼地问:“那是什么时候?”
周琬盈道:“十二三岁吧。那时候好想离开家,想自己赚钱,想了好多办法。”
谢凛眼底隐隐有些滚烫,他将周琬盈搂进怀里,低头温柔地在她额头落下轻吻。他想说点什么,喉咙却干涩胀痛到发不出声音,只能将周琬盈抱得更紧一点。
周琬盈能感受到谢凛对她的心疼,她抬头看他,笑着说:“谢凛,没事的。以前那些事我早就忘了。而且老天爷大概也觉得以前对我太坏,所以才让我遇见了你,不是吗?”
她抬头吻下谢凛的唇,看他的眼睛里仿佛住满星星,开心地说:“谢凛,这辈子能遇见你,已经太值得了。你不知道我现在觉得自己多幸福。”
谢凛低头吻她,看她的目光充满温柔。
周琬盈笑,问道:“你喜欢这个生日礼物吗?”
谢凛眼里终于
有了笑意,说:“当然喜欢。”
周琬盈笑道:“以后年年腊梅开花,我都帮你放新的花瓣进去。”
谢凛点头,和周琬盈约定,“你说的,记得年年帮我放新的,一直到我们老了的那天。”
周琬盈眼中泪光闪烁,笑着点头,“嗯,我记住了。”
谢凛笑,揉揉她脸颊,低头温柔地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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