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九幽哥哥最好了 ◇
◎二合一◎
天光大亮。
大床上的沈临洲伸了个懒腰, 手掌自然地向一旁摸去,凉飕飕的感觉就跟没有睡人一样。
沈临洲猛地清醒,蹭地起身视线一下子就被那个简易又丑不拉几的屏风吸引。
唔, 卧室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东西。
他下床去看, 艹啊, 差点被沙发上移动的人影吓死。沈临洲试探地开口:“厉九幽?”
迷迷糊糊的厉九幽条件反射嗯了一声,狭小的沙发上躺着一米九的男人确实有亿点点挤, 他略微移动,身上的毯子就随之滑落,僵硬的四肢还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听得沈临洲是心惊胆颤的, 生怕他一个用力把脖子伤到。
“洲洲——”
面前的男人委屈到喊他的名字都软了几分, 声音哑哑的,一看就是没有睡好。
“厉九幽, 你干嘛要睡沙发啊,两米的床睡不下你了吗?”
听着沈临洲疑惑似的质问, 厉九幽整个人都缩成一团,阴霾笼罩着他,一整个不知所措, 支支吾吾道:“不是, 不是你说今晚分房睡的嘛。我怕黑,也不想跟你分开,才出此下策。”
沈临洲一呆, 他, 他就是太困了随口嘟囔的。
他脸上立马露出担忧关心的神情, 走上前去拉着厉九幽躺在床上。手指灵活的在他的肩颈处揉搓按压, 帮他缓解僵硬。
“你怎么那么听话, 我说什么你听什么。难不成你以后还要日日睡沙发啊。”
日日睡沙发……
厉九幽一听这几个字立马动了动,手臂背到身后正好抓住沈临洲的手指。用带着些埋怨的语气道:“那不行,说好了昨晚就昨晚,已经过去了,以后是万万没有这种事了。洲洲,我还是挨着你才睡得着,昨天一晚上几乎没有睡。”
虽然那是五点以后的事了,可他用词准确啊,几乎。
“那你现在抓紧时间睡一会儿,我去看看弄个简单点的早饭。要不我一个人去顾爷爷家吧,你好好休息。”
“不行,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这种时候厉九幽倒是强势起来了。
“行吧。”
顾曾寿住的地方在郊区,是古色古韵的大宅。门口摆放着两个气势恢宏的大狮子,拾级而上,入目是花纹繁复的大门,以及那个极高极高的门槛。
沈临洲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是个大叔,神采奕奕 ,气质不凡,应该是管家之类的。
管家乐呵呵地看向两人,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你们好,你们就是厉先生和沈先生吧,家主在会客厅等你们呢。”
“好。”
说是会客厅,倒不如说是展厅。从名家名画到奇珍异石,各类玉石摆件,满满当当一个屋子。
屏风上是最常见的水墨画,典雅有致,绕过屏风就到了主厅,沈临洲仔细看了眼,就连屋内摆放的椅子都是黄花梨的。
桌子上的茶盏棋盘都极其考究,不难看出主人家的用心。
两人到的时候顾曾寿正在写字,俯身下笔行云流水,笔锋强劲有力,气势恢宏,颇有大家风范。
“哎,你们来了,看看我这个字怎么样?临洲,你看看。”
“字啊,一会儿看,顾爷爷我做了一对儿袖扣,有些粗糙,还请您不要嫌弃。”
精致的袖口静静躺在沈临洲的手心的盒子里,颜色沉稳大气,是他喜欢的料。
这孩子,懂礼貌情商又高,是个好孩子。
“谢谢临洲,我很喜欢。正好缺一对儿呢,先放那,我明天就用上。”
“好嘞。”
沈临洲把东西放好,这才不紧不慢凑到他身边去看的字。
顾曾寿写的是最常见的家和万事兴,家字那一撇极长把剩下的几个字包进去。
沈临洲仔细看了看,犹豫片刻还是道:“顾爷爷,我觉得你更适合端正大方的楷体,行书不够潇洒飘逸,我都是瞎说的,也不是很懂。”
顾曾寿放下毛笔哈哈大笑,伸手拍着沈临洲的肩膀眼睛里都闪着光,这是可造之材啊。
“临洲啊,你不必谦虚,这么多年以来你还是唯一一个说我适合楷书的。不瞒你说,我练楷书练了三十五年,后面才开始写行书,功夫不到家,被你看出端倪了。真不错,真不错啊。”
顾曾寿一连两个真不错可见他心情之好,一旁的管家都啧啧称奇,好久都没有看见家主如此赞扬一个人了,哪怕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孙子,都没有如此殊荣。
“九幽,我记得你好像对楷书也有研究。”
“嗯,几年前练过一段时间。”
“老何,你去拿几张干净的宣纸来。我看看九幽的功底。”
老何乐呵呵去了,只是心里一直犯嘀咕,谁不知道厉九幽眼睛看不见啊,看不见了还怎么写。
泛黄的宣纸铺就,沈临洲抓着厉九幽的手腕拿起桌上的毛笔,在他耳边轻声道:“现在毛笔下面就是宣纸正中央,可以写了。”
沈临洲胸有成竹站到厉九幽身边,脸上隐隐还能看出来些骄傲,他的崽崽才不是自怨自艾的废物,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哪怕眼睛看不见了,也绝对不会因为这一点点困难就停下脚步。
更何况,卧室里藏起来的报纸上都是重叠的笔迹,从叠字再到齐齐整整,沈临洲不知道厉九幽练习了多久,他只知道他的崽崽不惧怕任何让他动笔的场合。
果不其然,单单是厉九幽下笔的一个动作就让顾曾寿频频点头,稳,太稳了。厉九幽神情动作自然地像是个正常人,更像是练习了无数遍,每一次都精准踩在点上。
不大的宣纸上只写了三个字——沈临洲。
沈临洲脸一红,都没好意思回头去看顾曾寿的眼神。哎呀,真不愧是甜崽,这种表现的时候都不忘记写他的名字。
“嗯,不错,遒劲有力,字迹规整有神有型。比我孙子写的好多了。”
“什么就比我写的好多了,爷爷,我才刚进门,就听见你说我坏话。”
顾晟从门外进来,笑呵呵的。声音爽朗大气,像是个正气凛然的人。就是吧,身边跟着的那人,唔,好像是姜寒。
“哼,你自己过来看看,自己写的差,还不允许我说你了。”
顾晟走进来才发现写这些字的人是厉九幽,那个瞎子。
再看纸上的字,确实比他的有型有风骨,像是遗世独立的梅,清冷孤傲,好字!
“厉总,你眼睛……”
“还那样。”
顾晟心底更加佩服了,甚至有些惭愧,他心浮气躁的,每次写一阵儿就要分心,再跟人家厉九幽一比,惭愧,太惭愧了。
“爷爷,这位是,你不介绍介绍吗?”
顾晟还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人,只要一看见他,身边的万物都失了颜色。一时间,他都有些愣了。
厉九幽不着痕迹地牵住沈临洲的手,带着些骄傲朗声道:“我家小先生,沈临洲。”
“你好啊。”
小先生一出来,顾晟就有预感了,力透纸背写入木三分写出来的名字,厉九幽写的时候是带着满满当当的爱的,所以才有神,那个字不单单是字,更是厉九幽的爱。
顾曾寿轻哼了一声,拍了一下自己孙子的脑袋,“我跟你说,你可别小看了临洲,这可是我捡到的宝贝。对各种石头都有研究,这次是我邀请他来鉴定原石的。”
“噢,原来如此。爷爷,这是我朋友姜寒,他也有研究,咱们正好能一起。”
“顾老好,我是姜寒,目前是做珠宝设计的。”
哪怕姜寒笑得再好看,顾曾寿都只是冷淡的嗯了一声,我总觉得这个人不简单,单纯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是一颗极其有目的的野心。另外,他的笑隔着疏离和假意,不真诚。
“嗯,一起来吧。”
毕竟是孙子第一次带朋友回来,总不好不给他面子。
顾曾寿的原石有满满一屋子,刚一进门沈临洲就看见了一整面墙的货架子上都是端砚,澄泥砚。
“临洲,我那天看你也想选个端砚,看看想要哪个?随便拿。”
端砚细腻的摸上去就如同人的肌肤,沈临洲没好意思挑好的,只选了个厉九幽可能喜欢成色又差一点的。
“爷爷,你好偏心呀。我想要个砚台多久了你都舍不得。”
“啧,你要砚台有什么用,摆卧室里吃灰啊。我送给九幽总不至于束之高阁,能时不时用起来。”
姜寒一看其乐融融的几人嫉妒的都快疯了,他光是想搭上顾晟就费了不少功夫,更别说顾曾寿还对他爱搭不理的。凭什么他沈临洲一见面就跟他们亲亲热热好像一家人似的,还有那个厉九幽,一个瞎子练什么字啊。
“老何,你把这个给九幽包起来,还有最上面那个澄泥砚,九幽的字适合用那个砚台。”
厉九幽略微一看就知道那方砚台的价值,立马道:“顾爷爷,不用,要一个就行,你还用得着两个啊。”
“给你就拿着,我这么多又用不完。来来来,临洲,来这边跟我看看石头。”
沈临洲嗯了一声跟着去了,顾晟许是看出姜寒的不自在主动带着他要出去逛逛。
“九幽,你要一起吗?”
“不用了,你们逛你们的。”
厉九幽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眉峰一挑,这姜寒和顾晟亲亲密密的,好像不对劲儿啊。唔,他的好大侄估计要头顶一片青青草原了。
趁着四下无人的空荡,厉九幽抓紧时间处理积压的工作,因着要和厉氏硬碰硬针锋相对抢单子,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睡好觉了,只能等沈临洲睡下之后起身偷偷摸摸办公。
唉,厉九幽想起自己眼睛已经好了的事,总觉得得找个时间告诉沈临洲,总不能一直瞒着他,他的洲洲心眼小,以后真不理他了可怎么办。
心眼小的沈临洲已经完全沉浸在鉴定原石的快乐里,顾曾寿不愧是这方面的专家。他就像是有透视眼一样,无论哪一块石头到了他手里都跟裸着一样,轻飘飘几眼就能看出来位置。这还不算,最厉害的事每一句都能切中要害,字字珠玑。
沈临洲的表情已经从最开始的惊叹到现在的麻木了,不是他自傲,之前在现实世界凡是听说过他名字的都不敢跟他赌石。他曾经好歹也是京城沈少,赌石圈的传说,现在跟顾曾寿一比,想想之前还是差远了。
只要是他挑的石头,百分百出绿,还都是好成色好形状。
“哼,临洲你服了没有。”
顾曾寿悄悄擦了擦汗,他可是把毕生绝学都用上了,装漫不经心世外高人的样子可真累啊,差点在小辈面前失了面子,还好还好。
沈临洲蔫哒哒的嗯了一声,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打不起精神,短短一两个小时,他彻底被折服了,“顾爷爷,我服了,彻底服了。”
“那,要不要拜我为师,跟着我学,我肯定倾囊相授,绝对不会藏着掖着。不能说立马把你培养成一代宗师,最起码站稳脚跟还是可以的。”
沈临洲脸上又是纠结又是为难,他在现实世界虽说是集百家之长,但那也是有正儿八经的师父的。这时候再拜师,不妥不妥啊。
“顾爷爷,我还不相信您的本事嘛,我就是已经拜过师了,实在是不方便。”
顾曾寿立马摆手,“什么都别说了,都是干我们这一行的,我知道规矩。哎,反正我是你顾爷爷,你得常来,来了咱们切磋交流。”
沈临洲从善如流道:“好,谢谢爷爷。不行,我得出去看看,九幽一个人在外面,时间久了我不放心。”
“有顾晟在呢,没事,丢不了。哎,年轻真好啊,你俩感情也好天天黏黏糊糊的。”
“那可不关我的事,顾爷爷您都不知道,厉九幽可黏人了,我偷偷告诉你别让他知道,他要时间长了看不见我要呜呜呜哭的。”
沈临洲说的煞有其事,顾曾寿是似信非信,单单从字面意思上理解,看,好像对厉九幽来说还挺困难的。
“咳咳,洲洲——”
咋一听到厉九幽的声音,沈临洲羞的脸都红了,怎么每次吹牛皮都被厉九幽本人碰上啊。
社死,大社死。
“过来。”
“哦。”
沈临洲屁颠屁颠过去,手指精准地被厉九幽握进手里。指腹亲昵地蹭着他的手背,略带撒娇道:“你知道就好,不能离我太远,会特别特别特别想你的。”
一连三个特别,沈临洲高兴地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整个人笑得嘴巴都咧到耳朵根了,好在他猛地想起来还有个老人家在,没有腻腻歪歪抱厉九幽个满怀。
“哎呦,你们俩啊,一点是不顾老头子我在场啊。临洲,介绍信邀请函我都给你准备好了,我让老何放在装砚台的盒子里了,我相信你,肯定能拿一等奖。”
从外面刚刚逛回来的姜寒听到顾曾寿的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脸色有一瞬间阴沉,哪怕他隐藏的很好,还是被一直注意着他的顾晟看见了。
那个眼神……好陌生,好可怕。
完全不是他认识的,看见一只受伤的蜗牛都要心疼的姜寒。
顾晟不停安慰自己看错了,可是心底已经埋下来了怀疑的种子,而后生根,发芽。
“爷爷,你能不能也给姜寒一份邀请函和介绍信。他也是设计师,我看了他的作品很不错的,很有味道。”
姜寒乖顺的低下头,哪怕心里已经知道结果了。
“呦,不好意思啊小晟,爷爷昨天就答应临洲了,刚刚已经给他了,你提的晚了。而且我也就只有一份,实在没有能力再给他弄一份了。”
顾晟也不好意思告诉他爷爷,其实这还是刚刚姜寒跟他出去才提的。他那会以为姜寒是仰慕他爷爷,前来拜访学习的。
唉,他孙子还是太单纯了。
顾曾寿一看见顾晟失落的样子就一阵头疼,他这个孙子情感经历跟白纸一样,可不就被人家耍的团团转嘛。就是拿脚趾头想想都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这个所谓的朋友也不会跟着他来家里做客吧。
“没关系的顾老先生,是我冒昧了。我事先也不知道已经有人找过您了,都是我的错,让顾晟为难了。”
这句话一出,顾曾寿脸色更不好看了,合着明里暗里他成恶人了。
“老何,我突然有点头疼,扶我回房间休息。临洲,九幽,你们拿上东西,什么时候得空什么时候就来,也省得的我老头子孤单。”
顾晟一看爷爷不舒服,哪里还站的住,直接跑上去扶住顾曾寿,而后边走边对姜寒说:“姜寒,你先在这边休息一下,我一会儿就过来。”
“不用了,顾晟哥,照顾顾老先生要紧,我就先回去了,下次再来拜访。”
姜寒又不是傻子,是不是区别对待他还是看的出来的。恐怕头疼是假,不想让顾晟跟他接触才是真的。
事情已经到这个份上了,那也没必要再死皮不要脸,在这热脸贴冷屁股。
沈临洲也隐隐察觉到了,在心底给顾曾寿默默点了个赞,好样的。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人家火眼金睛一下子就把姜寒的本质给看透了。
一直到出了顾家大门,沈临洲才看见刚刚匆匆忙忙走掉的姜寒。
“沈临洲,你是不是故意的?我干什么你就学什么,你真以为你做的和我一样,学了珠宝设计,先我一步拿到了邀请函,厉谨言就会高看你一眼吗。别做梦了,他自始至终喜欢的人都是我。”
姜寒脸上挂着得意的笑,一副骄傲自满的模样,似乎这样就能宣泄心底的不满。
沈临洲啧了一声,而后慢慢吞吞看了眼天空,“我说今天的太阳也不热啊,怎么你这样就被热糊涂开始胡言乱语了。在这个世界上估计也就你把厉谨言当个宝吧,他在我眼里一文不值,他喜欢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还有我他妈去哪知道你是做珠宝设计了,能不能要点脸,不要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姜寒只当他是有厉九幽在强撑着,故意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厉害,偷偷喜欢厉谨言还能跟厉九幽好好在一起,也就厉九幽是个瞎子傻子,看不见又管不了,一个懦夫,得了这么个傻逼丈夫,你就偷着乐吧。嘶,艹。”
姜寒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气冲冲的人沈临洲给了一巴掌。
鲜红的五指印出现在姜寒脸上,他还保持着不可置信的模样,整个人愣在原地。
“你说我的那些恶心话,我就不计较了,但是你要是敢再说厉九幽有一句坏话,我今天弄死你,我说到做到。”
面对暴怒的沈临洲,姜寒一点都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脸上还火辣辣的疼,再给他一巴掌估计沈临洲也做得出来。
“还有,你跟厉谨言的破事别老来烦我,我没兴趣听,更怕脏了耳朵。”
“九幽,走了。”
厉九幽遥遥望过来的那一刻姜寒如坠冰窖,一个瞎子真的会有那样的眼神嘛,冰冷到没有一丝情绪,像是把刀子,一下一下捅进他的心口里。
沈临洲气的不行,他怕自己再呆在这个地方,恨不得冲上去把姜寒给撕了。
“洲洲,别气别气,因为这种人不值当,而且气坏身子无人替。”
沈临洲皱着眉捏了捏厉九幽的手心,嘟囔道:“我家九幽哥哥就是最好的,才不是他说的那样,胡说八道,都想打烂他的嘴。”
“唔,我都明白,临洲哥哥,谢谢你为我报仇,要不是有你在,我就要被欺负了。”
咳咳。
沈临洲以手抵唇咳嗽了一声,拉着厉九幽的力道更紧了些,他好像是被厉九幽一句临洲哥哥叫软了身子,有些站不稳,浑身过电一样,酥麻又刺激。
“也,也还行吧,反正保护你是绰绰有余。”
呜呜呜,厉九幽好上道,精准踩在他的点上,也知道他喜欢听什么。
“走了,我的九幽弟弟,以后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
砰。
话音刚落,一个玻璃酒瓶就在沈临洲脚边炸开,飞溅的玻璃碎片差一点点就飞到他眼睛里。
沈临洲拉着厉九幽后退了几步,一抬眼,从一旁的小巷子里走出来七八个大汉,各个都拿着武器,看起来是来者不善。
领头的那个沈临洲看了几眼总觉得眼熟,在两相对峙的过程中,沈临洲终于从记忆深处扒拉出这个人的样子。
路甲,沈天耀之前最大的狗腿子,也是骂他骂的最狠的那一个,更是那天在别墅里出现的偷窃主犯。
他把一头扎眼的黄毛剃了,沈临洲一时间还真没认出来。
靠啊,按理说这些个不是应该在监狱里嘛,怎么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出现,而且是提前踩过点了一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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