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婳知道当下她若是拿不出能证明自己的东西,棕熊族虽说会帮助,但并不一定竭尽所能。
况且,此物她早前便已然想过等再次见到棕熊兄弟时交付给他们,现在也不失为一个机会。
白婳将早已拓印好的另一份妖修心法竹简拿出,“几位不妨先看下此物。”
棕熊族长与长老们相视一眼,前者先拿起竹简以灵力探入,一看便不由得瞪大了双眼,倏地站起身。
“小友此物是从何而来?”
棕熊长老们见状,便拿过竹简一个个传递,心底也是止不住惊异地看向白婳。
白婳红唇轻抿,似是并未察觉拿出此物有何不妥,笑道:“我曾误入过一方秘境,同我此次无意误入此处一般。这妖修心法便是从那秘境中所得,不过那心法的真迹是拓在石壁之上,这竹简内的心法是我进入这里后才重新拓印的。”
虽说这份妖修心法是前世古籍中所看的,现在却也是不能直接这般言明。既然这书中会出现这方天地,想来推说与秘境中所觅也不是不可行。
白婳虽说将心法推说至秘境中所得,棕熊族老是否相信却不得而知。不过她并不在意对方是否相信此话,不过是给自己之后所说先交个底。
但显然,棕熊族长和长老们拿着竹简激动的模样,以及对她更加和善的恨不得是自家族中小辈的样子。
白婳心底知道此事稳了,便接着说道:“灵力暴动最为主要的原因,便是没有心法辅修,不仅修炼缓慢更有可能出现被灵力反噬的现象。所以我想将此心法遍及这方空间所以修习的修士,也好避免再出现因缺失心法而导致灵力暴动的修士。”
棕熊族长和长老们认真听完白婳的想法,虽说棕熊外表看不出什么神情,但他们当下也是被白婳的做法所感染。
“小友有何需要我们做的只管说,有这心法在想来彻底解决灵力暴动并不再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我想请你们,帮我找一下这片区域内鸟族的踪迹。”
白婳将自己的打算说出,“鸟族跨越各区域不似我们这般麻烦,并且其余区域的妖修暂且不知是否好相处。想来族长带着族人从海边迁徙至这里,也是发现大海区域妖修灵力暴动的情况。”
“所以现在光是解决我们这片区域的妖修灵力暴动还不行,需得将大海区域的妖修灵力暴动也一并解决。”
族长道:“寻人确实不难,不过我等上次见过的鸟族已是百年前,现在找起来需要点时间。”
白婳笑说:“能有个大致方向也行,我会想办法炼制出找寻鸟族的丹药。”
“对了,我观棕熊族内辈分稍长的前辈并未有灵力暴动的痕迹,这是为何?”白婳想到进来棕熊族时见过的那些妖修,但凡年岁尚长的虽修为大体在金丹与元婴之间,不过却是一点灵力暴动的痕迹都未曾寻见。
闻言,棕熊族族长以及三位长老都是忍不住长叹了声。
“小友虽听闻了百年前一事,但想来更深的事情尚且不知。”
一位毛色偏向于深棕的棕熊长老悠悠说道:“百年前的各族妖修,都有各族代代相传的心法修炼。只是自百年前那事发生后,各族的心法都无端失踪,从而导致后来新生的妖修并无心法可以辅之修行。”
听言,白婳忍不住皱了下眉,“心法失踪,为何不让修行的妖修将之再拓印一份。”
族长站起身,熊掌背于身后,摇了摇头道:“小友不知,这心法我等都是无法拓印出来。”
“无法拓印?”
白婳双眸微瞪,深觉其中有些不对。
但凡是有心法修行的修士,若是需要都是能将自己修习的或是见过的心法拓印出来。
这里竟然无法再拓□□法,怎么如此呢.....
“是啊,这心法虽说是各族代代相传,但却是烙印在族地中无法取出更无法拓印的。要修行此心法的后辈,也只能自行深入族地将心法牢记后出来,但也绝不能也无法说出这心法。”深棕色棕熊长老道。
“可是试过说出或拓□□法?”白婳问。
另一位棕熊族女长老柔媚的声音,在此刻也是忍不住低沉了下来。
“其余族群我等不知,但我族当年便有修士试过,不仅不能说出心法或是拓□□法,但凡是要这般做法的修士都无故身亡。看着底下小辈出生,我等是想说又不能说,只能忍痛看小辈们受灵力暴动之苦。”
若是如此,这里的灵力暴动亦或者说是百年前心法都无端消失,更像是一场谋划已久的事。
白婳看着那份放在木桌上的竹简,眼眸不由变深,突然想到一点,“族长和长老们不妨试试,我这份心法你们可能拓印?”
若是可行,那便能确定是心法的问题。
棕熊族长和三位长老相互间对视一眼,白婳见状又说:“无需全部拓印,只需试试一两句是否可能说出或是拓印。”
族长眼神微凝,先行拿起竹简对照其中的心法,试着说了一两句。
无事发生,很是顺利的便将心法念了出来。
其余三位长老见状,也试着念了一两句,都无事发生。
但几人反而没有高兴的模样,不仅白婳,族长与三位长老的面色同样不好看。
同样是修习的心法,他们代代相传的心法却是不能直言,而这份他人所拓印的心法却是可以。
族长阖了阖眸,语气凝重道:“或许不止是心法的问题。”
“我虽不知百年前究竟是发生了何事,导致各区域间不再愿意往来。但若是心法问题致使两方不再往来,并没有什么益处。”白婳在旁赞同。
白婳瞧见对面几人仿佛想到了什么,言语顿了顿,似是酝酿了一番,道:“反而各区域间不在往来,正中设计之人的下怀。而你们无法拓□□法,也似是设计者所下的手。”
“你们不能说出心法,有点像我曾看到过的一种咒术——禁言术。”
“竟有此等阴狠的咒术!”深棕色棕熊长老气地重重拍了下木桌,木桌瞬间四分五裂。
白婳又道:“不过此术并非禁术,若要设下无法说出心法的禁言,此人方也需要知道这心法内容。”
族长与三位长老齐刷刷看向她,心中不解,若他们真中的是这禁言术,就算这咒术不是禁术,那对他们下此术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有如此狠辣的心肠!
“你们是否中的是禁言术,还暂且无法确定。”白婳摇了下头。
族长问:“为何?”
“禁言术,方得金丹修为才能修习。”白婳叹息道:“我如今修为暂时是无法看出此术。”
白婳越是深入了解其中,这方空间内存在的谜团也是愈发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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