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辞虚弱地望向那双淡色的眸子,跌入冰冷的怀抱:“你要对我做什么?”
“你和他都要领证了,还要问我做什么?自己琢磨。”温故筠声音嘶哑中带着暧昧,他似乎看破贺文辞的伪装,头次觉得怀中人如此陌生:“你招惹上的火,由你来灭。”
“我要你。”
顾楚良是青年招惹来的火,变心中的答案变成负值。
贺文辞听着这句话,浑身僵硬,耳根子红滴滴血,仿佛有不干净的东西缠去,他嗓子中满是抗拒,很快又镇定下来:“在这里?”
如同鬼魅的脸妖治,电梯的门从内打开,监控摄像头闪着红光。
“不是这里,人多眼杂。”鲜艳夺目的睫毛随着贺文辞不断颤抖:“停车场。”
温故筠临走前甩了个眼神给楠木,示意把顾楚良带到医院。他身体冒出来的火没地方泄/出来,双眸死水般地注视着冒着冷汗的青年:“你该履行我们没有履行的承诺。”
“我很生气你敢移情别恋。”
怀抱里的贺文辞涩涩发抖,眼泪不停地流:“人命关天,你先救他。”
温故筠:“你还管顾楚良?”
他压着恶意的嗓子,慢条斯理地抚摸着对方耳朵,不去折腾怀里的青年:“救人得付出代价,我不去追究你跟他是否有情,就事论事,我们去停车场慢慢做。”
“我很耐心去倾听你们的故事。”
“这一年他到底是怎么打动你。”
被他抚摸的青年闭上眼,面色震惊中带着畏惧,眉目虚弱又脆弱。若不是眼睫在颤抖,没人能看穿贺文辞内心变幻万千的情绪:“说你们怎么从相知再到相爱,再从相爱到见我的陌生。”
贺文辞侧脸上打着都是阴影,晶莹剔透的皮肤柔软得跟婴儿般:“做/爱?”
“没错。”
温故筠低着头:“他得到你领证承诺,我得到你的身体,理所应当,我行使的是光明正大的身份。”
他没有回应贺文辞的挣扎,死死地抱着青年的身子,充满暗示性地搅着对方的手臂:“你以前不是馋着我身子,想体验下男人的不同么?”
“出尔反尔?”
温故筠冷冽地盯着青年,沙漠里伫着虚无缥缈的海市蜃楼,他按着电梯:“谁在舞台上说全世界最爱我,又是谁在机场说不舍得我,难不成与我站在顶峰都是骗人的?”
年少无知:童言无忌闯的祸。
贺文辞这能怎么说?
温故筠真的能忍,一个不介意,再来两个总受不住了吧?
“我不要……”
贺文辞连忙地摇着头,得罪主角攻没好果子吃,他安抚着在行走中的“锅叔”,带有独门秘诀的颤音,身体病殃殃地催着:“我怕出血。”
“心脏病在途中犯了的话,身体动不了,做到一半停下来,卡着里面难受。”他的脖子生的格外好看,勾人的喉结动着,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在温故筠的掌心。
温故筠扫过电梯往下:“怕什么?”
你清楚个锤子。
不怕你被我/上,只怕我的速度不敢想象,猝死。
贺文辞咬着嘴唇:“再生病,得住好几天的医院,会耽误成员们的行程。”
温故筠撩开青年的衣服,双唇微微勾起,像是早就猜到对方的借口,运筹帷幄之中的坚定开口:“我车上有药。”
“吃几颗就好了。”
他双手抱着贺文辞,脸颊不知不觉地凑近对方的喉结,露出牙齿咬进血脉里,掠夺性很强的猎人喜欢把猎物圈养:“至于一半就停下来。”
“晕过去。”
那张娇艳欲滴的小脸变得苍白:“我等你醒过来,弄出来。”
贺文辞真是谢谢温故筠,体贴又细致,怕疼出于次要,不挺是设定的原罪。
他丢不起两个人,男大三金砖都不能抱,再看看温故筠怎么都不是贺文辞喜欢的类型,他是纯纯正正的攻1,在部门有着新秀的称呼,传出去不举,等同打断他的腿,站不起来也混不下去。
【069:我们系统部门接受积分兑换模式,敌敌畏限时只需八千积分。】
更重要的一点:温故筠是设定中的主角攻,为主角受守身如玉的攻1,除主角受之外任何人都不能进入他的法眠,会崩塌人设,任务失败。
自己的爱意值刷的太狠了,让主角攻不死不休?
天拉了个爹爹。他到底遇见了什么魔鬼?
温故筠棱角分明的五官黑夜里清晰,他嗓音满眼含着笑意,舌尖吸着背叛的痛楚,禁欲的领带松懈外地,却又升起来在每个深夜。
青年的喉结不一会被啃着通/红。
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
贺文辞感叹贵圈真乱,目光中的欲望夺目而出:“不要啃。”
“筠筠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跟他联系了。”
男人啃完的喉结从白色变成粉色,吸出一口带着丝丝绸缎,配上贺文辞柔弱的身躯。月光散落着柔和不由地推开,贺文辞眼角微微上点:“下周还有新歌发布会,嗓子哑了会被人骂的。”
舞台场地雷点在假唱,忙内的高音成卖点:“三天够养嗓子。”
“我以前对你太纵容,才会出现背叛的惨状。”
温故筠冷凝地望着楼梯的高层,推过去的双手调试着皮肤:“覆水难收,承诺亦是如此,独有我一人,守着我们的承诺太不公平了。”
“除了顾楚良,还有没有人抱过你?”
目光转移过骨感,温故筠音色还是那般好冷,眸底出难以察觉的光芒。
贺文辞脸上的晕红越来越明显,短促的呼吸:“就你一个。”
一个=亿个。
“筠筠。”
青年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他抵住温故筠的手,紧致柔/滑的触感清晰无遗:“江经理八点要来接我,你原谅我好不好?”
你老婆要来接我。
你老婆要来接我,你还不好好表现?
追妻火葬场不要怪我太狠,前期因为贺文辞与温故筠的关系,对后期的江逾白心理伤害很大。
“江经理?”
温故筠沉默半响,他脱身出来,电梯门打开,提着对方的腰间:“他又是谁?”
贺文辞为难道,恶趣味地没说出江逾白的身份:“江经理在楼下等我了。”
“你们公司还有几个江经理和顾楚良?”温故筠燃起怒火可怖地外露,如同鬼魂露出尖利的牙,他的伴侣耳朵都是别人的气息,锁骨和腰上散发着禁忌:“你对谁都欲迎欲还?”
是的!
才看穿了吗?
温故筠牙齿冷战,不拒绝顾楚良的告白。
贺文辞乌黑的眸子布满水光,灼热的呼吸发在脸上,眼泪干涩,哽咽地开口:“你一定要这么刁钻?”
“我习钻?”
“你为什么不自己反省?你给了别人有机可乘的希望。”温故筠发自内心的痛苦,溺死人的温柔灌醉意识,他捏着少年下巴,恨不得啃碎:“我以为你自己淋过雨,会为他人撑着伞,你遭受过队友不平等的待遇,能与我感同身受的。”
“未免也太不公平。”
爱情分着深陷与置身事外,男人的神色都是伤感:“我要你以身1体证明我们的爱很困难?”
贺文辞百年不变的借口,害怕地蜷缩成团子:“我还小。”
“你成年三个月了。”
温故筠不顾青年的反对,停车场里空旷无人,黑色的房车里反光镜遮挡:“木已成舟,不得不划,背叛我总得给我点甜头。”
“休想置身事外。”
打开房车:狭窄的空间里青年卸下更加完美,周身是黑暗抵挡不住好看。
温故筠裹住手指,想要伸手拉开对方的扣子,铺天盖地的吻带着急促:“我要抓住你。”
“别躲着我。”得不到回应的爱最痛苦。
贺文辞薄薄的皮肤上烫出嫣红,头发陷入沙发里,演出的话筒膈在腰间非常疼,捏住衣服的角落犹豫开口,他低声地泄出一口气:“筠筠。”
“改天在做。”
因为身体打不过对方而害怕的原因。
温故筠扯着领带,他愤怒的眸子都是红光:“你说再多都是白费口舌。”
“给我。”嘶吼中夹着疼惜。
不给。
无爱一身轻:“给我。”
贺文辞最后的尾音带着怒火:“温故筠,我都说了原谅我?顾楚良在圈子里有权有势,我在电梯就跟你说过,我对他就是玩玩。”
心脏病的泪水含在嘴角,甩锅大侠第一人:“每次我需要你的时,他都会在我身边,你越是逼我,我更加不喜欢你。”
海王就是海王,借口百出。
“厌倦我?”温故筠侧脸划着得生疼。
“对。”
青年软糯的鼻音碰出来,哭腔里面涵盖着挣扎:“你放我吧。”
黑色西装裤下长腿洁白无瑕,温故筠撕碎的吻起着红痕:这样的人不适合在镜头下,更适合呆在屋子里。
“我看不透你了。”
温故筠给青年所有,不明白对方真正想要。他眸子在月光显得温柔,沙发开始往下泄气。用力一掰开,话筒的线条落在地毯上:“工作人员都在上面,现在这个点没有人来,你想暴露自己和我的事情,就尽管哭。”
贺文辞的苦肉计破碎:“哭累了。”
男人抵达着舌尖的最/深处,吻着青年的泪水,车辆的启动亮着红灯:“吃颗糖,我们继续做,别跟我提分手这套。”
什么叫做对方有权有势?
顾楚良家族地位可谓是悬殊,害怕得罪顾楚良而在一起这个理由不错。
他很心酸又满意。
“苦的。”
贺文辞的泪水干涩:“你强迫我,你不在乎我愿不愿意。”
这么欠弄/吗?
寻思疼的也不是自己,强迫是厌倦的开始,等你发现我得姿势老套,你的励志白月光会变成圈子里浪里小青龙。
“嗯。”
“我就是太在乎你的感受,由着你的性子犯错。”温故筠冷漠地挑开唇。
贺文辞为主角攻汗颜,他被压制地十分难受,加上心脏病急促的喘息,脚上不久挖出巨大的口子,泪水跟着滴落在沙发上:“筠筠。”
湿漉漉的瞳孔下都是泪水,下意识却垂涎欲滴地盯着男人。
“哭什么?”
温故筠苦涩:“怎么?跟我做,就这么令你为难?”
“当然为难。”贺文辞哭腔道,掏出来比你大,病弱白月光梦破碎。
温故筠手足无措,即使对方背叛他,也不想对方真正伤心:“不许哭。”
温故筠目光毫不避讳地冲上去,他扯开遮挡青年的衬衫,脑海里不停地在充血。直到看见落在地上的话筒,投向那人睫毛的阴影,语气又有点柔软下来。
话筒膈应疼?
他擦拭着青年泪水:不是抗拒自己的疼,他都会迁就着青年。
“话筒膈着你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模糊的影子招摇过市。
铺天盖地的吻充斥在舌头间,贺文辞受不住刺激的招架:“我说了你在听么?”
陌生的闯入攻破青年防线:“唔!”
温故筠没节制地凑过去,汗水顺着他的背滑进心脏里,他拼命地加深着这致命攻击,血腥味倒转在唇瓣,他睁开眼睛,却看到泪水与舌尖碰撞出的美感,仿佛整个人堕入轮回造成的梦境。
看着对方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密密麻麻的吻痕充斥。
“你的表情果然是那样。”
男人握着手里的拳头,他浑身有团火在燃烧:“决不能露出给别人看。”
怎么可以有人会既纯又欲?
汗水与血液淋湿青年身躯,泄露出来的芬芳充斥着房间:“温故筠,不行,我好像要晕过去了。”
“身体好难受。”
那张脸与记忆中的人相似,神态中的痛苦流涕不是,仿佛是酒吧里的夜/店王子,又像圈子里面献/媚的人,十八线攀着高峰。
牙齿隔绝着城墙:“张开。”
源远流长的清泉着青年流下:“难1受。”
温故筠摸不住青年的表情,他的克制通通消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舌/尖势不可挡地打破进去,不死不休地攻破着城门。
哭上三天三夜。
挺不错的?
溜进去是黑不见底的深渊,房间里传来高低不一的呜咽,贺文辞的手臂抓伤着温故筠后背,压抑的哭腔数落出来。
来到蹦迪的天堂。
刺耳的铃声在做响:“不想做了。”
“原谅我好不好?江经理还在等我。”泪水好像珍珠般掉落,止都止不住,哭气更加严重,劝都不劝不住地梨花带雨,他脑子的第一件反应就是温故筠死定了,主角受的坐标越来越靠近。
担心弟弟按个定位不算越俎代庖?
“忍一忍就过去了。”
温故筠的手抚过青年脖子,像是濒临死亡的人汲取着温暖,他抹去青年的眼泪,轻声细语地开口:“第一次会有点疼,但疼的人永远都不会是你。”
“我们迟早会经历,提前不影响什么。”
影响。
非常影响。
全世界就在你背后,你未婚妻就在你身后!
贺文辞的泪水涌出,他惊恐地呼吸困难:“逾白哥哥!”
黑色的玻璃窗户贴上张熟悉又疑惑的脸,他手机的屏幕闪着“正在通话中”,隐约看见里面的场面,还有亮起来的屏幕光。
手机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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