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把是屠城局,也就是要把对立阵营的人全部淘汰出去才能算赢。
八人局除去npc的法官,要有两个狼、一个女巫、一个猎人、一个预言家,剩下的三个人则是村民。
现在是“第一天晚上”,两个狼人瑶睁眼确认伙伴。
郁央睁眼地时候,看到梁墨也睁眼的时候,她突然就非常的放心。
在集合的时候,陆博修就和她说过梁墨的狼人杀玩得很厉害。
她虽然不清楚陆博修口中这个很厉害的程度是个什么概念,但她毕竟是第一次玩,再加上他也算得上是熟人,所以的她会下意识地感到安全。
但有些意外的,梁墨在睁开眼之后看到她的时候身体僵硬了一下,但随后又移开了视线。
我脸上应该没有什么怪东西吧。
郁央有些困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听到npc念着“今晚要带走哪位村民?”的时候,他们两人齐齐伸手指向了梁墨身边的陆博修。
npc虽然憋笑一下,但好像对这种开场就杀友人的场面并不奇怪,甚至有些习以为常。
也是毕竟狼人杀就是这么一个“反目成仇”的游戏。
不过npc法官还是多问了一句,“确定吗?”
郁央有些犹豫,她在想这种行为是不是太明显了点,毕竟是他们三个人一起进来的时候,其他五位玩家都看到了。
梁墨似乎也是想到了这点,两个人再一次默契地摇头,最后选择了今晚刀掉坐在法官旁边的八号玩家。
决定完今晚刀哪位玩家之后,郁央就在npc的指引下重新闭上了眼,继续过流程。
等到郁央睁开眼的时候,法官宣布一号玩家发言。
一号:“我是民。发言完毕。”
二号:“我也是民。”
郁央是三号,她看了看身边的二号玩家,“哎”了一声,一副了然的表情,“我也是民。”
法官:……
虽然第一轮大家知道的信息太少了,但是能不能不要在这里当复读机啊!
全场只有郁央一个新手,大家似乎也都能接受她的这个发言。
轮到四号玩家的时候,这种复读机的局面才打开了一点。
“我是女巫。”四号在把八号玩家难以置信地眼里继续开口:“我知道八号昨晚被刀了,但我没给金水。因为八号玩这游戏当狼的时候最喜欢的开场自刀骗金水。”
郁央大受震撼!
四号这个发言多少带点私人恩怨在里面了吧!
此时轮到对面五号:“我是民,我对四号的发言持保留态度,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狼在这里开局刀了跟你一起的八号,然后栽赃嫁祸。”
六号的梁墨:“我是民,我觉得的五号说得对。”
七号的陆博修:“我是民,我觉得四五号说得都有道理。我和朋友出去玩的时候,他们要是狼也会开局就刀我。”
开局就想刀陆博修的郁央和梁墨不动声色地从牌面上移开了视线。
八号已经出局,他还是很震撼,但法官还是给了他一个交代遗言的机会。
八号:“没什么好说的啊,我是猎人。我怀疑四号是狼,刀我后批女巫皮混淆视线,我现在就带走他。一二号发言简洁,三号是新手,五号质疑四号,六号跟五号言论,七号对半站。预言家五六七挑一个查,然后再在里面一二三这三个人里投出一个,既然都是民那就用脚投。”
郁央听完他这一场长串的发言,提炼出重点发现八号的私人恩怨也很重,还带了那么一丝丝情绪。
不过要是她在开局就被投出去的话,她也会很不爽的啦。
八号猎人自爆身份,带走了不知身份的四号。
郁央被这猝不及防地发展打的有些懵,就听到梁墨开口:“今天没有任何的线索,但是可以确认的是猎人死了。既然一二三号都说自己是民,那随便投一个出去没有问题吧。就算四号是好人,投掉的也是好人,剩下两头狼,那我们还是三对二。”
郁央看着他直接跳出来当主心骨,不禁佩服,不愧是狼人杀九十胜率的玩家。
大家也觉得六号梁墨说得对,于是开始讨论投谁。
本来大家都很纠结到底投谁,到那是二号在投票结束前发言了一句,“投三号吧,正好她是新手。”
郁央突然被点名,有些想反驳对方,但又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于是只能拆了块小饼干塞进嘴里,掩饰尴尬。
法官:“讨论结束,投票开始。”
“投一号。”
没人举手。
“投二号。”
一五六七号都举手了。
二号:“?”
法官:“二号出局。”
“为什么!”二号难以置信,“投三啊她又是民又不怎么会玩,留她有什么用啊!”
一号:“我就不爽你说这句话。”
五号:“我也是,而且你这突然跳出来试图把火力往三号小姐姐身上引的行为很可疑啊。”
七号陆博修:“她是我姐,我才不投姐姐出局。”
六号梁墨:“她是我朋友的姐姐。和我朋友是一家人。”
陆博修:“没错没错都是家银。”
说完他还比了个心。
饶是二号气得不行,也只能乖乖闭麦。
而莫名其妙留下来的郁央表情上还有些茫然,她看到陆博修那个心形的手势时没忍住笑了出声,随后也笔了一个心型手势回去,“都是家银。”
眼睁睁地看着游戏性质开始改变,法官小姐姐咬了咬后槽牙继续主持游戏,试图把游戏性质拉回来:“天黑请闭眼。”
“狼人请睁眼。”
郁央睁开眼,随后她眨了眨眼看着梁墨好像把所有的决定权都给到了梁墨手上,示意他做决定。
梁墨有个很奇怪的习惯,他玩游戏需要人陪着玩,但是又不喜欢队友不跟着他的思路走——说难听点有些自我。
再加上他实力高,胜负欲又强,一旦遇上那种新手又不跟着他思路来的人他就会很暴躁。
所以像郁央这种听话的新手,深得梁墨的心。
因为不能语言交流,梁墨只能用肢体语言解释一下自己的想法。
随后他对着法官摇了摇头,示意今晚不刀任何人。
“天亮请睁眼。”
“今夜安全夜,无人死亡。上一轮是一号发言,这次就从七号开始吧。”
考虑到这场的意外开局,一下子投出了三个人,无论是法官还是玩家都有的加快游戏进度的想法,于是陆博修直接亮身份了。
“我是预言家。昨晚我验了一号。他不是狼,是村民。”
法官:“六号发言。”
梁墨:“我是女巫,昨晚金水救的七号。三五双狼,现在挑一个投,晚上我再毒一个,这把游戏就结束了。可以吧?”
五号反驳他:“那万一你和七号是双狼呢?你们一个跳预言家一个跳女巫。”
梁墨:“现在场上五个人,坏一点的情况就是三好人两狼,好一点的情况就是四好人一狼,这是屠城局又不是屠边局,按照我说的投一个毒一个这把就赢了。”
一号开麦:“我确实是民。但我不太相信七号是预言家,这个时候突然跳身份很可疑。”
梁墨:“你们说不听的?我也跳了身份呢。那行那这样,七号预言家一号是民他们两人身份没问题,那我们这样现在投你今晚毒三号明天投我,这样没问题吧?”
他们吵得激烈,郁央没有发言,一直在一边看着,陆博修注意到了她的情况,突然开口:“姐。你有什么要说得吗?”
郁央看了一眼牌的介绍,依旧是挂着轻柔的微笑,声音温柔和气又坚定:“吵得好激烈哦,不过我有办法啦!”
吵得正激烈地一号五号和梁墨齐齐停下来看着郁央。
“我是狼王,我自爆带走一五号。”
全体:……?
你这也太苟了吧!
——
第一局最后以狼王自爆带走两民,场上剩下是一狼一民,狼人胜。
苟到最后的狼王郁央,不仅伤了陆博修的心,还让梁墨意识到了陆博修之前说的郁央是游戏黑洞是什么意思。
他本来是打算双狼获胜的。
因为他明白陆博修的,陆博修是预言家的话不仅不会优先验朋友,还不会优先投朋友——他狼人杀胜率只有15%,典型又菜又爱玩。
只要留住陆博修,陆博修就是自己阵营的。
只要把五号投出去,晚上刀了一号,早上的时候就剩下他和郁央双狼,以及一个预言家陆博修。
但她万万没想到郁央直接自爆带人走,简单粗暴地结束游戏。这简直比在云顶之弈好不容易赌出了三星五费卡准备大杀死法结果对面投降了还要憋屈哎。
梁墨抹了一把脸,这种混沌邪恶的玩家原来是真实存在的啊。
他坐在位置上喝了口水,看着郁央眼睛亮晶晶地,仿佛还在为刚刚自爆狼人身份带人走两人拿下人生狼人杀首胜的事感到开心。
她是开心了……但其他玩家都或多或少感受到了痛苦。
见大家复盘的差不多了,梁墨回到了位置上。
几人的位置都没有发生变动,还是和之前一眼,法官发完牌之后,梁墨看了一眼自己的牌,随后在法官“天黑请闭眼”指令中闭上了眼。
流程走了一圈,“第一晚”过去——梁墨死亡。
梁墨:“?”
一号的发言一如既往的简洁明了:“我是民。”
二号似乎记上了对面的几人,再说玩自己是民之后,还刺了所有人一句,“这把不会又让狼王苟到最后吧。”
梁墨翻了他一个白眼,反到是五号开始骂他:“这么小肚鸡肠你玩什么狼人杀。”
“怎么有人能因为这么一件事记恨到现在啊?”
郁央不动声色地挪了挪椅子。
被群嘲的二号,不再开口。法官在此时出面稳定各位玩家的情绪,然后示意郁央开口说话。
郁央组织了一下语言,又想起上一把的复盘润了一下喉咙。
“我是女巫。金水没有给六号。”
梁墨:???
“他玩得很好啦,我怕他是狼这样我们就都赢不了了。而且我还怕他骗我金水。”
其他玩家:?
梁墨:“……”
陆博修:“……”
法官似乎也没见过这么难带的新手场,有些头疼地让大家继续发言——这一轮赶紧过去,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等到所有人都发完言,轮到梁墨交代“遗言。
他此刻心情不太好。
郁央是女巫但是没有救他这件事让他大受打击。
如果是陆博修的话,她就肯定会救的吧?毕竟他们两个人一起长大,性格也是差不多的。
微妙地意识到自己是个“外人”的梁墨有些失落,但很快就调整了情绪过来。
他不会怪郁央——她只是个新手。
带了私人情绪和主观意识的梁墨,直接爆身份。
“我是猎人,我枪四号。”
给郁央当了坏榜样的四号:“?”
知道四号是狼王的法官:“……游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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