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文学 > 穿越快穿 > 谁先碰的瓷! > 第54章
    护食的狗一样


    “猜出来了?”梁峰笑着挑了下眉。


    “你脑袋里没什么健康的玩意儿, 我往那里面猜猜就猜出来了。”柏沉松仰头喝口水,“都是洗干净的。”


    “我……”梁峰嘴巴嚼着肉突然停了,“不然还拿脏的?我又没那癖好。”


    柏沉松撇撇嘴,“谁知道呢。”


    “吃个饭说这些。”梁峰脚尖点点他, 笑着扬调,“啊?”


    柏沉松夹了个糍粑使劲儿塞他嘴里,“你起的头,赶紧吃饭。”


    梁峰嘴里塞着东西含糊不清,“脏?&?%。”


    “啊?”柏沉松在对面看着他被笑死。


    梁峰喝了口水,“我说”


    话说一半柏沉松又硬是给他塞了一口,梁峰一句话憋那儿半天没说出来, 低头吃了两口饭, 不理人了。


    柏沉松笑够了,探着头,“吃布丁吗?”


    梁峰没说话。


    柏沉松又拿脚尖顶顶他,“吃吗?宝贝。”


    梁峰一听那话就不行了,生什么气啊,抬头答了句吃。


    也就是在角落里, 没人看,不然谁见了都得臊得慌。


    柏沉松拿着个勺子给梁峰喂,还得一口一个宝贝小声笑着,哄小孩一样。


    闹腾的吃完饭, 抬眼都下午了,两个人在街上溜达,准备走到公园那里去, 刚好消消食。


    夕阳打在街道上, 柏沉松闻着路边的甜腻味儿, 整个人心里都暖,巷子里在卖鸡蛋糕,拍了两排的队。


    路边儿的饭馆坐满了人,大夏天转着风扇,锅里煮面的热气儿冒着,挨家挨户都是烟火。


    梁峰说最近店里挺好的,两个人一路随便聊着,挺悠闲。


    梁峰看着周围没什么人,伸手牵了柏沉松一把,磨着他的指关节,低头看着笑,“晒黑了不少。”


    “天冷就好了,我一捂就白。”柏沉松笑笑。


    梁峰偏头朝柏沉松旁边看,看的挺认真。


    “怎么了?”他转头一瞧,就是家首饰店,卖金银的。


    梁峰说要进去看看。


    “你什么时候才喜欢这些了?”柏沉松也就是说说,跟着进去了。


    员工还是很热情,店里开足了空调,没客人。两个人一进去就被围住了。


    梁峰说随便看看。


    两个人从沿着靠门的玻璃一路朝里面看,从项链看到了手镯。


    柏沉松这对写东西不感兴趣,梁峰喜欢,他就跟着看。


    一直转到后半段,梁峰脚步一停,抬头问,“喜欢哪个?”


    柏沉松那会儿正在转身看店里的招财猫,被人一叫,猛地转头,“嗯?”


    他低头瞧了一眼,半句话没说,愣那儿了。


    玻璃柜里全是戒指。


    梁峰就那么盯着他看,柏沉松呆愣的抬头看着他,两双眼睛碰一块儿半天没说话。


    后来还是梁峰开的口,“让你看看哪个好看,又没逼你干嘛,吓成这样儿了。”


    “没。”柏沉松咳了一下,低头认真看了会儿,指了指左边一个宽边戒指,款式倒是不复杂,底端有一些雕花,看着很精致。


    梁峰点点头,表现的倒真像是随便来看看的样子,说了句,“挺好的。”


    他抬头笑笑,拍了下柏沉松肩膀,“走吧。”


    柏沉松心里一直感觉提着似的,跟着一起出去,继续朝公园走。


    “有那么吓人吗?”梁峰突然转头问了句。


    柏沉松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刚才自己反应好像挺大的,“没,就是没想到,有点儿没反应过来。”


    公园里湖水边有个长椅,梁峰指了指,坐过去,笑着靠椅背上,开玩笑似的,“我要真给你戴,你愿意吗?”


    柏沉松看他看了好久,手稍微搓了两下,看着前面的湖,说了句,“戴呗。”


    这下梁峰愣那儿了。


    柏沉松笑着,手在他大腿上拍了下,“就是一个承诺,应该给的。”


    梁峰手臂搭在他肩膀上,揽着人,脸靠近了仔细瞧了瞧柏沉松,“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儿捡到你这个宝贝了。”


    柏沉松听着都觉的酸得牙疼,后背朝椅背上靠,懒呼呼的在那儿吹风。


    偶尔偏头看看梁峰,忽然张口间吐了一句,“我跟你在一块儿挺安心,说不上什么感觉,很放松。”


    梁峰手搭在那儿,笑着掐掐他耳朵,“那就行。”


    太阳就那么慢慢的朝下落,把最后那点儿刺眼的光也带走了。


    柏沉松小声儿说,“你别走了呗。”


    声音太小了,梁峰没听清,“嗯?”


    柏沉松偏头笑,“我说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明儿起不来了。”


    梁峰笑着起身拉了他一把,“盼着我走。”


    柏沉松低头扯了个嘴角,没说话。


    走回去都天黑了,梁峰再不走明儿早晨肯定就起不来了。


    柏沉松站在车边看着他上了车,手臂搭在车窗上,呼了口气,把手松了,插着兜笑笑,“路上小心,哥,过阵儿看你去,有事儿打电话。”他顿了下,“好好吃饭,少看电脑”


    那嘴巴跟开了话匣子似的,停不下来了。


    梁峰就那么听着,一直没打断。


    最后突然说了句,“话终于多了。”


    柏沉松刚开始连句哥都不愿意叫,一口一个梁峰的喊,每次就说一句路上小心。


    柏沉松低头笑笑,头顶上方的路灯突然唰的就开了,整个人都拢在了昏黄的光里。


    车都准备起步了,柏沉送突然又说了一句,“爱你。”


    梁峰一脚刹车,转头看他,勾着嘴角笑,“啊?”


    柏沉松转身,“快滚。”


    车里一脚油门下去,笑着骂了句,“臭崽子。”


    柏沉松感觉车走了之后,转了个身,也就看到了车尾巴,几秒之后拐了个弯儿,没了。


    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又猛地袭来,真够憋屈的。


    他也没骑车,就那么大黑天的在路灯底下走,慢慢走回去学校。


    柏云轩这小子好几天没打电话了,那天突然打了一个,问柏沉松在干嘛。


    柏沉松:“回宿舍休息。”


    “学校好吗?有人追你吗?有好吃的吗?”柏云轩说话还是腻人,小问题一个接一个。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柏沉松笑笑。


    “想等你回来一起吃个饭。”柏云轩这小孩说话,每次听着都感觉他挺开心。


    “过一阵儿。”柏沉松算算日子,估计得等过年了,叹了口气,“我上完课就回去。”


    柏云轩笑嘻嘻,“那你记得好好照顾自己。”


    “好。”柏沉松进了宿舍门,啪塔一下关上。


    挂了电话后去了洗手间,扬手脱了身上粘腻的衣服,转头朝镜子里一看,后背腰上都是手印和红痕。


    每次和梁峰干那事儿都能搞点儿印子出来。


    柏沉松手臂撑着水池笑了会儿,盯着镜子,手在那几片红印上磨了几下。


    人还没走多久,心里就挺想的。


    一直到凌晨的时候,梁峰给他发了个消息,说到家了。


    柏沉松直到那会儿从松口气,闭着眼终于安心睡过去了。


    人一走,心里就得难受不舒服一阵儿,柏沉松难受了几周,好不容易舒服点儿了。


    又恢复了之前那种节奏。


    平时上课,运动,下课了打视频,晚上打电话聊天。


    日子过的还算安稳舒服,挺开心的。


    直到那天翻朋友圈,柏沉松在球场上休息,光着膀子在擦汗,低头拿着手机胡乱翻。


    朋友圈里刷新了一下。


    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旅游照片,深夜吐槽,小广告


    冰子发了一张照片。


    柏沉松刷到那儿的时候停了一下。


    看着那张照片看了好久,眉头皱的厉害。


    收捏着瓶子使了狠劲儿,啪塔一下都捏瘪了了些。


    那是一张背影照,逆着光,两个男生,个子很高,影子看不清脸,地址还在酒吧。


    柏沉松觉得自己有病,他竟然觉得照片的影子像梁峰。


    他知道不可能,但就是心里难受,打着问号。


    一下午球都没打好。


    他这人憋不住,实在受不了了,又不能直接问梁峰。


    最后拿着电话站在阴凉处,给冰子拨了个微信电话。


    那边难得挺安静。


    酒吧一般晚上上班,这会儿冰子估计在睡觉。


    “沉松?”冰子愣了半天,“你是不是打错了?”


    “你在店里吗?”柏沉松确认了一下。


    “不在啊,我在家,刚睡起来。”冰子打了个哈欠。


    “我问你个事儿。”柏沉松顿了好久,有点儿问不出口,最后叹了口气还是说出来了,“你朋友圈发的照片是谁?”


    “照片?”冰子反应了半天,试探问:“影子那个?”


    “嗯。”


    冰子吓了一跳,“那是昨儿在吧台喝酒的两个人,我也不认识,我看着好看就拍了。”


    “不是,沉松你认识啊?卧槽,是不是不让拍照啊?”


    “我他么不会有官司吧,他们要告我侵犯肖像权啊?”


    “沉松,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他么不是故意的,昨儿晚上店里打架折腾的我郁闷,好不容易看到点儿好看的人就随手”


    柏沉松打断,“什么打架?”


    “就”冰子捂着嘴不说话了。


    柏沉松皱眉,声音都大了,“说啊。”


    “就昨天店里由两桌起冲突,就打了一架。”冰子舔了下嘴唇,“老板没事儿,平时这事儿挺多的,就”


    “怎么没事儿了?”柏沉松听他那语气就不对,“你老实说。”


    “我”冰子停了会儿,“他们砸酒瓶的时候,玻璃渣崩老板身上了,不严重,医药费也赔了,医生说没事儿,就胳膊划了划了好几道。”


    越说越虚,前面本来说挺好的,后半句说完柏沉松直接炸毛了。


    手里面球哐的砸地上,穿好衣服就朝外面跑。


    陈肖还在那儿喊,“你干嘛去!”


    柏沉松没理他,跨着步子回宿舍房间,换了件儿衣服,拿着手机钥匙直接朝高铁站奔。


    路上把梁峰骂了一遍。


    混蛋玩意儿昨儿和他打电话,说自己好得很,嘴巴真是够紧的,一个屁都没放。


    柏沉松越想越气,自己一个人憋着发闷气,上了列车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估计到梁峰家得晚上十一二点。


    他生气快,消气更快。


    等冷静下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为什么给冰子打电话,就因为一张照片。


    柏沉松一直觉得自己不是那种没理智的人,生性多疑爱吃醋和他不沾边。


    今儿看到照片的时候他还是怀疑了,害怕了,他怕别人抢他东西。


    柏沉松坐车上一直望着窗外看,有时候最难琢磨的人其实是自己。


    几个小时的路程,外面天都黑了。


    柏沉松下车的时候想明白了,他就是个占有欲强的人,还很倔,以前没觉得,是因为手里面没东西。


    这会儿抓到东西了,刻上名儿了,稍微松一点儿就受不了了。


    就跟那护食的狗一样,别人碰一下就得急。


    柏沉松也是这会儿才意识到。


    下车站在那漆黑的通道外面,自己低头笑了半天,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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