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小小的也很可爱啦
楼争渡现在就很想把人抓回来问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但自己就这么顶着凶器出门好像不太雅观,遂只好饮恨在微信上发消息向宁辞追责:【?】;
等了一会,没等到回复。
人应该已经是在洗澡了。
楼争渡颅压猛增, 太阳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你们直男都这样吗?他刚弯,不是很懂。
怎么管杀不管埋的,把人撩得要生要死,自己直接退了, 这合理吗?
楼争渡冷静了半天, 上面冷静了,下面还没有。他骂了一声,想他清心寡欲了十几年, 从没想过自己原来也有这么重欲的时刻,一时间对自己的定力非常失望。
楼争渡先把一片狼藉的床给收拾了, 然后打算也冲个澡,降降火。
少年边朝浴室走去边脱衣服,露出精壮结实的上半身,走到门口又顿住了,折回来把那堆暧昧的布料都抱进了浴室。
这、这么污秽银乱的东西……不、不得好好洗洗啊!
楼争渡先在冷水中把污浊的自己洗平静了, 再洗衣服。
楼大少这双修长而有力的手, 指腹附着一层薄茧,用力时手背上静脉丛起, 修得了机车、做得了指卧撑,握力惊人。他的校服有好几套, 每次都要囤个两天的量再送去洗衣机洗。倒不是因为懒, 纯粹是按照楼争渡那粗暴的搓洗手法, 衣服用不了几次就要被他洗成咸菜干。
而此刻他正绷着脸蹲在浴室一角, 用平生最温柔的手法将宁辞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一件件过水浆洗。
用的也是冷水, 但却洗得他涔涔冒汗。楼争渡洗完最后一件兔子装,喘着气骂了一声,真是魔怔了,刚洗的澡,现在全白忙活了。
他气得朝不听话的兄弟骂道:“你他妈能不能要点儿脸?!”
兄弟很叛逆,不仅不悔改,居然还倔强地搏动了一下,一副骁勇善战的样子。
楼争渡:“……”
看来一场逆战在劫难逃。
明明浴室里就他一人,楼争渡还是面红耳赤的,刚洗完的那盆衣物存在感尤其强烈。他咬牙先把衣服都在独立小阳台上晒好了,再无比纠结地回到了浴室。
楼争渡打开花洒,这次调的是温水,一边逆战一边自我唾弃。
想当初他还数次站在道德高地暗暗指责宁辞是个诡计多端的小银娃,没想到屠龙者终成恶龙,他好肮脏!
战事停歇后,楼争渡才关了水,靠在冰凉的瓷砖上重重出了口气。
少年头仰着,凸起的喉结在光线的晕染下勾勒出一种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别样魅力。他颧骨飞红,连带着锁骨以及脖颈都升起了运动后的红晕。
楼争渡撩开微湿的额发,色彩浓重的眉眼蹙着合着,流露出像是餍足了却又似乎更加不满的凶戾气息。
妈的,被狠狠钓到了,楼争渡不甘心地想。
他居然敢送这种东西来乱他心神,他怎么敢的啊。
但又有点心虚的想这应该也不过分吧。
之前闹乌龙的时候,楼争渡以为宁辞喜欢自己喜欢得不行了,还以为宁辞让自己禁欲,少干点手艺活,把、把那种东西留点给他。搞得楼争渡在被撩生撩死中还坚守禁欲底线,憋得晚上睡觉直冒汗。
身体的邪火暂时下去了,楼争渡的心思又活泛了。不行,他再怎么欲求不满抓心挠肝,那也是治标不治本,还得把始作俑者抓出来拷问一下才行。
于是刚洗澡的宁辞,身上的水都还没擦干,纤细的脖颈上还冒着温热的水汽,就被楼争渡掳了过去。
宁辞一边抓紧自己的小布包,里面是他收拾的符箓之类的器具,以防万一。抓着他手腕的大掌滚烫,指腹有点粗砺,从宁辞的角度看,只能看见楼争渡紧绷的下颌线。
仿佛出自小动物的本能般,宁辞顺从地跟着他进了门,磕巴道:“怎、怎么了……礼物不喜欢吗?”
楼争渡动作一顿,笑了。他还没想好措辞,宁辞倒直接撞上来了。
他一挑眉:“喜欢,我可太喜欢了。”
宁辞先是松了口气,倏地,一条坚实的手臂越过他,砰的一声把门带上。宁辞还没反应过来,面前就竖了一堵布满了侵略气息的胸膛。
楼争渡垂眸看他,眼底波浪翻涌,只觉得刚刚冷却下来的身体又开始隐隐升温。他死死地盯着宁辞那张颜色浅淡,看着温软又润泽。
楼争渡的喉结上下滚了滚,死死克制住想亲上去的欲/望,只用带着点薄茧的拇指指腹轻轻地摩挲少年耳后那片娇软细嫩的皮肉,余下四指托住少年的后颈,将细软的发丝拢在指尖缠绕,嗓音有点哑:“不解释解释为什么送这个给我?”
宁辞的鼻端充盈着少年身上干净的气息,就像一只被按住了命门的小动物,直觉般想要后退。他微微后仰,就抵住了门板,退无可退。
“你不是很喜欢潮流的内裤?”宁辞道。
楼争渡一怔:“啊?”
“我们第一次去那家店里,你买完之后不是还挺开心的?”宁辞软软地掰着手指头一一细数:“还有你上次……非要看我的内裤款式,说很潮流想买个同款的,你忘记了?”
楼争渡:“……”
他还真忘记了。
又一次自作多情了的楼争渡梗着脖子羞恼道:“那你为什么买这个码?!”
宁辞澄澈的眼底浮现小小的问号:“你不是这个码数吗?”
楼争渡气急攻心,张嘴欲反驳,却被口水给呛到了,咳得惊天动地。
宁辞吓了一跳,连忙给他拍拍背:“我特意问了店员的,她说你上次买的就是这个码数呀……她说不会错的。”
楼争渡一听,咳得更大声了,原来是他自己搬的石头。
他该怎么解释,总不能如实地说自己是目测了宁辞的……才买了这个码数的吧。这不就显得他跟个变态一样吗!
宁辞说完还有点委屈,自己这么用心挑的礼物,不可能弄错吧。还是说楼争渡的真实尺寸被自己知道了所以有点害臊?
对哦!
宁辞恍然,这样的话确实是自己有点冒犯了。
宁辞抿了抿唇,善解人意道:“没关系,小小的也很可爱啦。”
而且也不算很小吧,明明跟自己的差不多大呢。
楼争渡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硬是挤出了个扭曲的笑容。
来日方长,他们总有机会亮剑切磋,到时候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托宁辞的福,旖旎的氛围愣是一点儿也不剩了。可是夜还这么长,还没到零点,楼争渡也舍不得把人就这么放走,于是提议道:“不然我们看个电影吧,看着看着就到我的生日了。”
他一边说,一边将闲置了好久的投影仪找出来。
宁辞应好,凑过去跟他选片子看。
楼争渡划过去的手一顿,停在一个中式恐怖的电影上,又动起了歪脑筋:“诶,这个怎么样,你怕看鬼片不?”
宁辞眨了眨眼,漂亮通透的眸子似乎能看出对方的想法,直把两个人的心跳都看得加速擂动。
楼争渡也觉得自己这点小心思简直众人皆知了,却仍红着耳根盯着他,固执地等一个答复,半晌才听见一道清润的声音传来,“嗯,你想看就看吧,我不怕的。”
楼争渡大喜过望,非常狗腿子地将场景布置好,熄了灯拽着人在床边坐下,趁机亲亲密密地挨在一起。
抛开上次捉奸狗男女的经历不算,这回应该才是他们正儿八经的在一起看电影。闻着宁辞身上传来的淡淡椰奶味,楼争渡没出息极了,美得冒泡。
可美不了多久,楼争渡就发现,事情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这块小奶糕他是真的不怕恐怖片啊!!
在他想象中,小奶糕应该在一声鬼叫之后像个受了惊的小兔子一样浑身一抖,自己再借机把人搂进怀里好好哄一哄,这不就迅速升温了!
可是……楼争渡余光扫过去,少年软乎乎的脸蛋上,甚至连绒毛他都不颤一下!
小奶糕眼睛睁得老大,偶尔还捻两粒罐装的爆米花送进嘴里,整个人闻上去香香甜甜的,看着非常可口。但架势偏偏比他上课还认真,楼争渡眼馋得要死都愣是不敢过界一步。
半晌,楼争渡实在忍不住了:“宁辞,你盯那个鬼看那么认真干嘛啊……他很好看吗?”
语气酸溜溜的。
宁辞摇摇头:“我在看他脑门上贴的符,这符画错了。”
楼争渡:“……”
都快忘了宁辞痴迷玄学这回事了。
楼争渡将信将疑地扫了眼投影,不太甘心宁辞的全部注意力就这么被夺走,像个求关注的大金毛似的拱他:“小道长这么厉害啊,不如也替我看看?”
“我身上你想看哪里都可以。”楼争渡流氓似的勾了勾他脚尖。
宁辞被他蹭过的地方麻麻的,他缩了缩脚丫子,漂亮的眼睛瞪视他:“你脖子,斜后方的筋脉上有痣,脾气不好。”
楼争渡摸摸侧颈,低笑一声:“宝贝算得真准,那你还能不能算出什么来?”
“我还能算出你今晚……”
突然,一道粗犷的男人声音从阳台上传来:“我去,这是我不花钱就能看的吗?!”
宁辞一怔,楼争渡更是瞬间被电击中了一般地弹起来,厉声道:“谁!”
恰巧投影里的鬼也同时叫起来,楼争渡浑身一抖,眼疾手快地把投影给关了,转身将人搂在怀里,强行镇定下来:“没事没事,一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乖乖别怕,你好好待着,我去看一眼。”
楼争渡心脏狂跳,安慰地拍拍宁辞的背,就想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同时心里一阵惊骇,他这层可是高楼层,谁能大半夜的爬上来?
倏地又多了一道尖细的声音:“妈的,怎么我活着的时候就没有这么好看的衣服?!”
粗犷声音骂道:“你他妈午夜凶0是吧?离我远点,我是直男鬼!”
“你还敢说我?你自己都馋得舌头露外面,别把口水滴人家地板上了!”
“你他妈……你别辱人清白!我是吊死鬼,吊死鬼你懂吗,吊死鬼的舌头都是很长的!”
楼争渡听得胆战心惊,却顾及形象强压着快脱口而出的吼叫,手腕一转,打开了阳台门,然后与两具不知道死了多久的骷髅对视上,其中一个舌头居然真的没有风化,耷拉得老长,总之都跟他想象中的装神弄鬼的场景相去甚远。
宁辞还没来得及制止,楼争渡就大吼了一声将门死死拍上,整个墙面都因为他力道太猛而震颤了一下:“我草!!快走!!”
楼争渡一边死死拉住门,平日手臂上流畅俊美的肌肉轮廓统统暴起,隐约可见鼓动的青筋,门锁都快被他拽掉了,一边念叨着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妈的虽然他也很想拔腿就跑但是他身后还有一块手无缚鸡之力的白白软软小奶糕!他这怎么敢退啊!
腰间突然一软,楼争渡猛地回头才发现是宁辞走过来搂住了他:“你怎么跑过来了,快点走啊!!”
楼争渡害怕之余,居然还产生了点不合时宜的荡漾。这么危急存亡的时刻,宁辞都没有丢下自己,那这不就是爱吗,这块小奶糕果然浑身上下就只有嘴是硬的了。
宁辞无语片刻:“他是鬼,你关门也拦不住他啊。”
楼争渡一怔,下意识辩驳道:“胡说,我这不是夹……”
他仔细一看,才发现自己并没有用门夹住吊死鬼的舌头,而是吊死鬼的舌头穿过门半截,然后又因为感知到了楼争渡身上浓郁的阳气而半路定住了,不敢再往前。
楼争渡只看了一眼就头皮发麻了:“我草……”
“你先别慌,”宁辞立刻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符纸,贴在阳台门上,镇定地原地起阵:“你现在相信我了?我早跟你说过了,等你的劫数到了,你就能看见鬼了。”
阵成,符咒上金光一现,穿堂风簌地略过,室内又恢复了安静。
楼争渡冒了一脑袋虚汗,开了灯,舌头还有些不听使唤:“你……一直以来,靠近我真的只是为了吸我身上的阳气?”
宁辞有点紧张地绞禁了衣摆,闷闷出声:“嗯。”
“对不……”
话还没说完,一双钢筋似的手臂就紧紧圈住他的腰,把他整个囫囵地搂进怀里。宁辞枕着他沉稳搏动的心跳声,也莫名安静下来。
少年骨架纤细,小小的,嵌进他的怀里刚刚好,就像一块终于找到了另一半的玉璧似的。楼争渡嗅着他身上甜甜的椰奶香味,宠爱中带着一点心疼,嘴唇很轻地贴了贴宁辞头顶可爱的小发旋:“你一直都能看到那种东西吗,是不是很害怕?”
宁辞闻言一怔,回过神来,也没挣脱开他的怀抱,只耳朵烫烫的乖乖回答:“那倒是不怕。”
楼争渡急匆匆地打断小道长扫兴的话,手掌撸猫似的顺着少年软软的发梢绒毛:“不怕不怕,老公在这。如果吸阳气能保证你的安全的话,那你随便吸,管够。”
宁辞:“……”
宁辞忍了忍,没忍住:“我也不是能一直看见他们,只有当我阳气很低的时候才能看见,只有最近频率才高了起来,正常人类都是不能见鬼的。而且,我还没有到法定结婚年龄呢。”
诡计被戳穿,楼争渡索性脸皮都不要了:“那为了保证我的安全,小道长你得保护我吧?”
“我不敢一个人睡了,你过来跟我一起睡吧好不好?”楼争渡哄他:“求求你了。”
宁辞曲起手臂,挡在两人身前,稍稍隔开一点距离。那人不要钱的黏糊话一句接一句的,哄得人脖子和脸一起发烫,漂亮的眼睛像盈了一汪水。
看着多情,说的话却依旧无情。
“现在贴贴也没什么用了,吸不了多少阳气的,我还是给你多贴几道符纸吧。”
楼争渡被他这副模样甜得要死,说出来的话都烫嗓子眼:“贴贴不行,那……亲亲总行吧?”
电视剧都是这么播的。
“这是为了我们两个人的安全,亲、亲一下也行。”楼争渡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面上却故意别扭道。
宁辞:“还是不……”
“那就亲两下!你别得寸进尺了!”楼争渡急切地说:“就算我很喜欢你,我也不是那种随便的男人!”
宁辞:“……”
好险,他差一点就信了,说得跟真的似的。
可是实在拗不过楼争渡的各种示弱诱哄,一会什么自己不敢睡啦,一会又怕鬼压床他喊不出救命啦什么的,宁辞只好被他扣押了下来。
“我真不会动你的,我保证。”楼争渡信誓旦旦地拿衣服在床上堆了条三八线:“这条线,只要我越过一点,我随你处置,你就是把越过线的部分给一刀切了都行。你就是吸我阳气,把我吸成人干我也不反抗!”
何止是不反抗,楼争渡他甚至有点期待。
宁辞就跟被强买强卖了什么特殊服务的冤大头似的,脸颊微鼓着躺下,就要睡了。小道士作息很好,一张白生生的脸蛋养得又细又嫩,到点眼皮就耷拉。
第一次跟心上人躺在一张床上了,楼争渡心跳如雷,兴奋到甚至想下楼跑操,哪儿有半点困意,于是又贼嗖嗖地给自己谋福利,商量道:“乖乖,咱们能不能拉个小手?”
宁辞不耐烦地瞪他。
他摸了摸鼻尖:“唉,我这一闭眼,就是那条长舌头……手脚都冰凉冰凉的了,老是忍不住想象有舌头要舔我,我好害怕。”
半晌才传来少年闷闷的回复:“只准牵手。”
楼争渡大喜过望,得到了过三八线许可证,忙不迭地在被子底下牵住宁辞的手。小道士手背细软滑嫩,跟一碗刚做出来的双皮奶似的,楼争渡都不敢使劲去捏,只得稀罕地揉揉。
宁辞:“……”
握着他的大手滚烫,还紧张似的泌了点汗。如果说这种程度都算手脚冰凉的话,宁辞的已经可以算是半截入土的了。
楼争渡牵着宁辞的手,感觉心脏都被填满了。
他突然就不想解除这什么劫数了,如果能这样能跟宁辞永远待在一起的话,他愿意做一辈子的充电宝。反正只要有宁辞在,他什么也不怕,如果真能如此,这反而不像是命中的劫数了,倒像是个祝福。就是不知道,如果宁辞知道自己这种想法,会不会觉得他很卑劣。
楼争渡心里这么想着,也没忍住这么问出来了。
宁辞静了半晌,跟睡着了似的。楼争渡的手紧了又松,在快放弃的时候才听到他慢吞吞的回复:“不会,而且劫数是能解开的。”
宁辞翻了个身,面对着他。
能解开。
这三个字瞬间让楼争渡的心凉了半截,这下子楼争渡的手脚确实是冰凉了一些了。
如果解开了,自己岂不是再也没有别的理由可以把宁辞留在身边了?
自从能见鬼之后,楼争渡就知道宁辞原来真的没有骗自己,他说的都是真的。但自己每每凑近他,跟他亲昵时,宁辞那些让他忍不住多想的情态,难道都是假的吗?
手中紧握的小手一下子就不香了,楼争渡心有戚戚,仓惶道:“你就……就这么想解开吗?”
宁辞静默地看了他半晌,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对。”
劫数,这种听起来就吓人的名词能是什么好事呢。假如不解开的话,长久以往,不论楼争渡的阳气再那么旺盛,都会受到影响。假如楼争渡某天运气一差,说不准就会出事。
「独阳不长」,说的就是这个理。
宁辞这周末回去,不单买了礼物,还联系了灵风道长,问了如何破解他们二人身上劫数的具体方法。
楼争渡心中酸涩,鼻根发酸,声音从齿缝中艰难地挤出来:“那好吧,你说要怎么解开……我配合你。”
说完又很是痛苦地越过了三八线,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地搂住他的腰。妈的,腰这么软的人,怎么能说出这么冷硬的话。
“阿辞……你真的不能再考虑考虑?”少年哑声道。
宁辞叹气:“你知不知道不解开的话,你就能一直看到那些阿飘?你不怕?”
楼争渡没出息道:“我更怕你跟人跑了。”
他现在这个充电宝开始漏电了,保不齐小没良心的白眼兔会去找什么别的阳气旺盛的人来吸,上一次他都考虑体委了……假如自己的劫数破除了的话,楼争渡就更没理由拦着宁辞去找别的猛男了。
那不是上赶着给自己戴加绒绿帽吗?!
但是就算解开了,楼争渡也不会放弃的。做好了心理准备,他英勇就义般的朝后一躺:“算了,你来吧,再不解开的话我就要后悔了。”
楼争渡紧闭双眼,半天才听见身畔传来一声轻笑。
一股甜甜的椰奶香味袭着轻软的风拂过脸颊,宁辞也越过三八线,慢吞吞地把头搭在楼争渡枕头一角上:“你知不知道,这个劫要怎么才能彻底解开?”
楼争渡脑子嗡的一声,看着近在咫尺的清俊面容,只觉得心脏忽高忽低的,停在了一个悬得他发疼的位置,“怎么解?”
宁辞露出一个很轻软的笑,倾身过去,埋在楼争渡颈边用气音说了几个字。
楼争渡先是一懵,然后难以置信地扭头看他,心脏一下子支棱起来了,今晚刚逆战完的兄弟也又支棱起来了:“你说真的?”
宁辞点点头,漂亮的眼睛有点犯困似的眯着,像只慵懒骄矜的布偶猫:“师父说阴阳交融,只能用这个办法。”
楼争渡猛地撑起来,死死盯着他:“我们家有家规的,乖乖知不知道?”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楼争渡反倒老实了起来,手脚都规规矩矩地收回自己的三八线内,只用一双凌厉的眼一寸一寸地描摹少年的五官,仿佛视线带着灼人的温度似的。
“什么规矩?”
“我们家家规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嫁妆。”楼争渡沉声道:“你睡了我,就要对我负责了。”
“否则我这辈子只能孤独终老,郁郁寡欢了。”
宁辞被他直白的目光看得脸上发烫,温温吞吞地缩回被子里,盖住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莹澈的眼睛:“那我也没说不负责呀。”
得到肯定的答复,楼争渡神魂都飞了,嗓子眼发干,不知足地追问:“那我们都未来私定终身的事儿了,现在是不是得勉为其难地换个身份……比如男朋友什么的?”
小奶糕臊得眼皮有点发烫,开始装睡。
楼争渡得不到回答,急得像只疯狗,一个劲地拱人,把人揪出来谈恋爱。高挺的鼻梁轻轻剐蹭宁辞软乎乎的脸颊,喉咙发紧:“你也喜欢我的,你也喜欢我的是不是?”
“我数三声,你不反驳就是也喜欢我。”
下一瞬,楼争渡就急哄哄道:“三!”
宁辞:“……”
小闷葫芦有点不服楼争渡这个读秒,眉头一皱:“我反对……”
话音未落,楼争渡就急急地攫取住那两片软软的、他肖想已久的唇,含糊不清道:“反对无效。”
宁辞被迫仰着脸,承受这猛烈的攻势。楼争渡的吻很凶,仿佛要将他一口吃下去,又舍不得,退出来温柔地啄一口、舔一下,小孩子舍不得那么快把糖吃完似的细细咂摸。
真正亲上去的感觉太好了,比楼争渡想象中的还要软弹。少年的唇瓣柔软光润,甜滋滋的,真像足了一块椰奶冻。但亲久了会生气,会咬人。
楼争渡不太满足地退回去,勉强压抑住种种渴望,好显得自己不那么孟浪。
“那我们什么时候解开劫数?”楼争渡留恋地蹭蹭他的嘴巴。
宁辞被他烦死了,翻过身背朝他,闷道:“先不解开。”
“这怎么能不解开呢?这大活人天天见鬼,多可怕啊,宝贝,你就不怕吗……哦你确实不怕……那这天天见也容易让人分神啊,这还怎么学习?”楼争渡急切道。
宁辞嗫喏了一句,楼争渡没听清,凑过去让他再说一遍。宁辞气得拍了他一下:“要等到我也成年呀!”
那一下不偏不倚,正好拍到楼争渡的下巴上了,力度不大,但声儿挺响的。
两人皆是一顿。
宁辞愣住,偏头过去想看看,却被握住了手送到嘴边吧唧一口,楼争渡疼惜地蹭了蹭:“行,我老婆想什么时候都行。”
宁辞把手抽回来,没什么威胁力的警告他:“不许说了,睡觉。”
楼争渡乐颠颠地应是,面朝他幸福地躺下,不敢合眼,生怕是一场美梦。
半晌,宁辞又闷闷地问:“你又拿什么东西杵着我呢?”
楼争渡心情很好地回他:“没事,就是我小小的、很可爱的东西。”
宁辞:“……”
作者有话说:
宁辞迷惑:为什么他的小和我的小不太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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