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文学 > 虐心甜宠 > 如何标记饲养一只触手怪 > 第41章 晋江独家vip41
    .


    “啵”的一声脆响宛如石子砸入平静的湖面。


    阮十八“唰”地捂住了唇,不自觉地抿了抿,湿滑的触手触碰在穆清野白玉无瑕的脸颊,蜻蜓点水,涟漪久久不散。


    很好亲。


    软而弹,凑近了依稀还能嗅到穆清野发丝间的信息素香气。


    信息素气息像微风拂过,阮十八的双眸缓慢睁大,粉红色的触手们也渐渐地恢复了墨绿色的本色,然而唇上的燥热依然未退,酥而痒。


    当面做坏事被抓包。总不是第一次了,阮十八在心中悄悄安慰自己,穆先生不会生气的。


    他一开始只是盯着对方渴慕地看,看着看着,心在躁动,脚下想冲穆清野迈步,掌下想抓握什么,触手们便开始升温发烫,缠绕着穆清野的身体,点在了对方的脸颊上。


    “再也不敢了。”阮十八十分熟练地保证,“老板别生气,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这是他道歉加保证的第几次呢?


    阮十八都有点记不清了。


    妖族的规矩,人类的礼仪,他应该遵守的行为准备,该做的事不该做的事他都一一记在脑海里,但很多时候,一看到穆清野,好多东西都变得稀里糊涂,在勉强剩下的理智里翻来覆去地飘荡着几个字。


    ——“好喜欢这个人呀”


    比评论区所有的喜欢加起来还要多一点,阮十八心想,他一定是喜欢穆清野最多的那一个,这次他一定可以保证。


    就算被攥住……等等,被攥住?


    阮十八的尾椎传来了一阵拉扯感,像是被抓到了命脉,他浑身一个激灵,目光落到穆清野的手上,那里一根触手正欢快地扭动着,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前途命运如何。


    正是那根胆大妄为亲亲的家伙,触手尖尖还带着未褪干净的粉红色。


    穆清野捏着它,却盯着阮十八,唇角好似翘了翘,最终还是压了下去,慢条斯理地开了口,“你的口水。”


    口水?阮十八立刻条件反射地吞了吞。


    可嗓间干涩,穆清野的话并不是指这个,对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再度叹了口气,点了点自己的脸颊,让阮十八看他的触手留下的亮晶晶黏液。


    “过来。”穆清野继续说,“擦干净。”


    人类世界的时间都似乎变得慢了下来。柔软触手被对方控制在掌心,俊脸在面前放大,指腹处传来触手曾感应过来的酥痒摩擦,近的呼吸都交织在一起。


    人型指尖和触手触碰同一处,触感截然不同,心跳的速率却好似相同。


    “感觉一样吗?”穆清野突然出了声。


    阮十八下意识地点头,又飞快地摇头。


    “哪个感觉好?”穆清野问他。


    触手颤了一瞬,阮十八的指尖也跟着蜷缩,屏住了呼吸。


    没有强行索要答案,穆清野抬起眉眼最后与他对视片刻,沉雾雾的墨眸无法分析意图和情绪,清冷的丹凤眼挪开了目光。


    穆清野松了手,触手便失力直直地往下掉,又被在半空中接住,传来一声轻笑。


    阮十八同手同脚仓皇而逃。


    总觉得从人类社会中学到的“调戏”一词似乎可以套用到用此情此景此对话中,八爪鱼妖怪难得臊的躲了穆清野两天,就连触手们都规规矩矩地跟在阮十八身后晃荡,没有狗狗样讨好地冲alpha献殷勤。


    登机前往拍摄地海城的那日是个晴空。


    周铭开车送两人去机场,偷瞄后视镜,怎么也搞不懂后座的两人怎么会坐在一东一西两端,中间的空隙足足能划出一条江,还皆看着窗外,活像是两个陌生人。


    可要说是真不想坐一起……周铭撇了撇嘴,心想,这阮十八和穆清野宁愿相对无言,也没见哪个坐副驾驶位上陪他,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清了清嗓子,他有意打破沉默,一番嘱托后,仍然没能放下悬着的心。


    周铭到底是有些信不过阮十八的,阮十八模样嫩年纪轻,毫无经验,这么大一个项目要是出了差错,整个团队都得费力善后,好话赖话说尽了,还是架不住人家穆清野一个“行”字。


    “总之,要是出了事,记得赶快给我打电话。”周铭苦口婆心。


    背着穆清野还给阮十八多添了个每日汇报的间谍工作,周铭试图给阮十八使眼色别忘了这件事情,可透过后视镜,见穆清野握拳抵在唇边咳了咳。


    阮十八的反应比他快多了,咳声未落便侧了身,周铭这才看到他身上斜跨的背带,随身带着个巨大的保温水壶。


    “又咳了。”阮十八的声音凶巴巴,杯盖接了点水,用剧本要披个外套,空调开那么低。”


    ……怪不得大热天带保温水壶,周铭悟了。


    阮十八口中嘟囔,重重叹了口气,“真让人操心。”


    ……嫌操心的话可以不用亲自喂这么大一只alpha吧,穆清野是没长手吗?周铭板着脸,也学阮十八的模样,沉沉地叹气。


    看样子他还是早点准备一下怎么应对“穆清野恋情”这个曝光话题吧。


    从未觉得前往机场的路如此长,阮十八和穆清野前脚下了车,后脚周铭一踩油门,跑了。


    阮十八抢着拿了所有行李,抬了腿刚要走,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认路,又气鼓鼓地站到了穆清野的身后,紧紧盯着对方的背影。


    他不开口,穆清野却也不动,两人足足在烈日下站了数分钟,才见穆清野转身面对他,微蹙着眉,语气淡淡,“……冷战结束?”


    阮十八的杏眸睁大了一点,忍不住露了个笑,又巴巴地将笑压了下去,小声哼着,“……冷战结束。”


    触手们想要钻出来欢快喜悦扭动跳舞,阮十八的眉眼弯着,几步跨到穆清野的身边,抬手将对方的帽檐压低。


    盛名在外的alpha包裹的很严实,垂着眉眼乖巧地任由阮十八整理,将歪掉的口罩摆正,将翘起来的凌乱发尾梳理整齐。


    阮十八的眸光柔软,灿若繁星,目光的中央凝聚着唯一的小小光点,映出穆清野的影子。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下来的,眼下“冷战结束”,阮十八憋了一肚子的话,委屈地说完自己还没坐过飞机呢,便被新鲜事物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在穆清野的身边惊呼个不停。


    “老板!机场好大,人好多!”


    “好多队呀,我们要排哪里?”


    “唔——好挤!老、老板,行李托运安全么……”


    阮十八问一句,穆清野便低声答一句。


    临到安检处,保镖阮十八上了线,站到了穆清野前方努力开路,张开双臂认真护着身后的alpha,像极了护崽崽的鸡妈妈。


    他的身子晃啊晃,穆清野的视线也跟着下移。


    落到某处,穆清野的眉间突然染上了几分凝重,蹙紧了眉头。


    阮十八忽地腰间一痒,条件反射地扬高了音量,羞愤红了脸,左躲右躲没躲开,“老板!”


    “老板!”阮十八看着穆清野落在他腰后的手,脸更红了,“不要摸我的……”


    穆清野抬起眉眼与阮十八对视,倾身附在八爪鱼妖怪的耳边,低声提醒道:“尾巴呢?”


    说完,似不放心,那只手挪到尾椎处,若有若无地按了按。


    他大概真的会成为史上第一只被烧熟的八爪鱼妖怪,阮十八绝望心想,在晕乎乎中,他一把捂住了那只手,包在掌心。


    “触手!”阮十八杏眸湿漉漉,梗着脖子咬着牙低声,“那叫触手啦老板!才不是尾巴!”


    八爪鱼一族的种族声望都在此一举!


    阮十八立志要守护自己的名声和尊严。


    穆清野沉默了一瞬,口罩遮盖下的唇角微扬,细碎的发挡住含笑的眼,他低低地“嗯”了声,被阮十八拉着手,慢悠悠地再度询问,“……小一呢?藏好了?”


    阮十八眨眼,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他的耳根还是红的,垂下眼看到了自己握着穆清野的手,僵了一下,悄悄挪开了视线,手却还是未松,牵着牵着换了个好握的方向和姿势。


    他不提,穆清野也不提。


    排队的人群被挤来挤去,两人便前后贴着,将握在一起的手夹在中间,阮十八遥遥望着前方,紧张的呼吸发热,掌心沁汗,眸光松散地落在半空中。


    耳边响起了一道迟疑的惊呼,“咦?”


    那道充满了惊喜情绪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要盖过了嘈杂人□□织的响声,对方脱口而出一个“穆”字,喧闹都静了。


    阮十八倏然回神,下意识松了手。掌心的温度很快便被充足的凉气冲散了,阵阵发冷。


    即便是包裹的如此严实,穆清野还是仅凭一个侧影被认出来了。


    航班待机区俨然变成了一个小型签名见面会,在手机壳上签完了第十二个签名时,两人登了机。


    一直兢兢业业充当护卫的阮十八冒了满头大汗,慌张地一刷手机,微博上早就铺天盖地传满了穆清野的行程和照片,上了热搜前排。


    穆清野也在看热搜。


    他虽是照片拍摄的主要对象,但阮十八也无可避免地出现在边角处,带着同款口罩看不清面容,却也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和讨论。


    身旁的阮十八可怜巴巴凑过来,“我要被扣工资了。”


    穆清野瞥了眼阮十八,点开微信联系了许久未见的贺潮,三分钟后,热搜虽然仍在,但拍到阮十八的照片都被删的一干二净。


    他慢条斯理地放下手机关闭网络,阮十八便如同攀上了主心骨一般,又重复道,“老板——我的、我的工资……”


    软乎乎的,尾音扬起,充满了不自觉的期待和暗示。


    穆清野挪开了目光,揉了揉鼻梁,冷声回答,“那就扣吧。”


    阮十八的期待神色凝在面上,瞪圆了双眸。


    航班其余人员早已得知了穆清野与他们在同一班机的消息,四处窥探的目光从四面八方袭来,隐隐约约落在一起。


    在他们的注视下,对方要了两床毯子,其中一床盖在自己的膝上,毯子垂落在地面挡住了下半.身,遮的严严实实,而后一动不动,大概在休眠补觉。


    只有阮十八听到了穆清野的声音,低低的,带着气音,“尾巴呢?”


    阮十八还在心疼自己的工资,可被扣了工资就算了,身旁的罪魁祸首老板还一副若无其事模样,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他盯着穆清野忿忿看了好一会儿,猛地扭过脸看向飞机窗外,闷声闷气地回答,“没有尾巴。”


    大片大片的云朵与机翼齐平,平原整齐的麦田成方块状排列在大地上,越来越小,越来越远。


    穆清野膝上的毯子动了一下,手指触到了软乎乎的一截湿滑物体,灵活而柔软,熟练地钻进了他的掌心,缩成了一团。


    耳边阮十八的声音也黏黏糊糊,像潮湿的海,“都说啦,是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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