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棠衿一把拨开身旁的小圆子,不顾周围人的茫然,气势汹汹地杀出宫直奔摄政王府。
小圆子不敢拦,只能苦哈哈地跟在后面。
尽管马车行驶在平缓的大道,极快的速度还是让马和后面使劲奔跑追赶的侍卫都有点受不住。
小圆子有幸陪着皇上坐在里面,却也是面色发白,恶心感一阵阵地涌上来。
他偷偷看向正襟危坐,紧皱眉头的宋棠衿,忍不住大惊。
爱情的力量就是伟大,看皇上为了抓奸娇贵的毛病全没了。
此时的宋棠衿满脑子都是想象出来的摄政王强抢民女的画面。
肯定是像话本上那样强取豪夺,污良家女子清白。
说不定说不定,还会白日宣淫!
他一边回忆话本内容,一边代入季均京,更是愤怒,摄政王好大的胆子!
在他就要脑补出季均京和可怜民女的孩子长什么样子的时候,马车终于停下了。
小圆子咽咽口水,将反胃感压下去,摇摇晃晃地就要去给宋棠衿搬小凳,扶着他下来。
宋棠衿看的着急,单手把他按回去,“小圆子你太慢了!在马车里歇一会吧。”
说罢,一个跨步,急匆匆跳下马车。
宋棠衿大步走过去,阴沉着脸,重重地敲打着门上的衔环。
“吱呀”一声,大门缓缓打开。
看门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是谁,宋棠衿便猛劲推开,抬腿便要闯进去。
看门人大惊,这人是谁,怎么浑身杀气地就要闯进来,这这这是来找王爷寻仇的吗。
看门人大声呵斥道:“你是何人?敢擅闯摄政王府?”
他转头又叫来其他守卫,拦着宋棠衿。
侍卫们刚大口喘着粗气赶上来,还没歇一会,定睛一看,好家伙,哪个贼人谁敢拦着我们皇上?
也顾不上疲累,纷纷持剑加入前方“战场”,侍卫们也不拔剑,只用剑柄敲着看门人的头,勇往直前,硬生生给宋棠衿劈开一条路。
看门人满头是包,狼狈地逃开,这明摆着要进攻王府!
他使劲一吹哨子,不远处巡逻的王府侍卫一愣,敌袭哨?
再一听门口嘈杂的声音,好家伙,这年头竟然有不要命的来袭击王府。
于是,乌泱泱的一波人扛着大刀跑来,又拦住宋棠衿的路。
两拨人对视了一番,进行了简单的交流。
“打吗?”
“打。”
“见血吗?”
“不见。”
王府侍卫很是顺从地扔掉刀,换成了大棍。
皇宫侍卫也纷纷套好了剑鞘。
“冲啊!”大战一触即发。
皇宫侍卫长举着剑冲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回头将宋棠衿放在了安全的地方,嘱咐道:“您小心,刀剑无眼。”
宋棠衿:“???”
宋棠衿很是茫然。
朕不是来问罪摄政王的吗?
怎么还直接打起来了?
直接到抄家这一步吗?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王府侍卫源源不断地赶来,原本还占点优势的皇宫侍卫,在人海战术下略显疲软,但依旧没有被打败。
最后甚至惊动了摄政王,季均京在府里磨着刀:“好久没有让它见血了,今天就来会会这几个小贼。”
季均京走到混乱的门口时,小圆子也刚刚缓过劲从马车里下来。
小圆子目瞪口呆,他肯定是在做梦吧,就这么一会时间,怎么还打起来了。
小圆子焦急地转圈,突然瞥见角落里独自一人的皇上,敌人的棍子还差点甩到皇上身上。
他脸色一白,高声呼喊:“保护皇上啊!都保护皇上!”
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另一道低沉的声音:“让本王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来闯王府,砍下他的头来养花。”
场面一时寂静无声。
侍卫们剑和棍子悬空停在那不敢动,原本凶恶的脸上都浮现出不知所措。
王府侍卫长焦急地打着唇语:你们是皇上的人?怎么不早说?
皇宫侍卫长脸上僵硬的肌肉颤了颤:看你们拦皇上一时没忍住,后来不就打急眼了吗。
最先打破安静的是小圆子,他一脸惊慌失措地小跑到宋棠衿面前:“皇上,您没事吧?”
宋棠衿:“”
“朕没事。”
宋棠衿说完,停滞在那的画面终于又重新动了起来,该收剑的收剑,该扔棍的扔棍,双方握手言和,其乐融融。
皇宫侍卫长和王府侍卫长还激动的相拥在一起,惺惺相惜,热泪盈眶。
宋棠衿:“”
季均京:“”
季均京将刀藏在背后,慢慢朝宋棠衿的方向走去,经过王府侍卫长的时候,想要将刀塞在他的手里。
侍卫长被今天事情的离奇发展搞的心绪混乱,刀不仅没有接住,“哐啷”一声砸在地上,他还懵逼的抬起头:“啊?王爷你塞刀给属下干嘛?”
季均京:“”
季均京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天凉了,是时候给他降个职了。
宋棠衿终于反应过来了,嗤笑一声,幽幽道:“王爷拿刀的样子好威武啊,刚刚不还高喊着要将朕的头砍下来喂花吗?”
季均京勉强笑了笑:“皇上,这都是误会,臣不知是您前来。”
宋棠衿不理会,冷哼了一声:“朕今天不是来给你说这个的。”
季均京乖乖点头:“此处混乱,不如到明事堂去说?”
宋棠衿仰着头,下巴轻轻一点,哼一声表示同意。
明事堂内。
宋棠衿坐在主位,脸色不是很好看:“王爷,朕听说你今日强抢民女?”
季均京眉头一挑,他抢民女?
宋棠衿看他不说话,以为他是默认了,更是气恼:“你知不知道强抢民女是违反宁远国律法的!”
“你不知羞耻!竟如此对待良家女子!”
季均京一脸诧异,好笑地看着小皇帝:“皇上您昨天还给臣赐婚,希望臣能早日成家,今日臣看上一名女子,您怎么如此反对?”
宋棠衿指责的话语一顿,气场消失了一半,干巴巴道:“但你违反了律法。”
季均京轻轻一笑:“那皇上要治臣的罪,把臣关起来吗?”
“你”宋棠衿一时想不开反驳的话。
摄政王咄咄逼人,继续道:“而且,臣强抢民女是臣的罪行,和皇上有什么关系?您有什么可愤怒的?”
“难不成皇上是看上那民女了?又或者是——看上臣了?”
季均京拉长了嗓音,磁性的声音变得些许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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