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盛喃险些惨遭文梦佳和郭禹彤联手灭口——
找了个果盘需要人端的理由,两人就把她拎小鸡仔一样带包厢,扔到女卫间角落里“严刑『逼』问”。直到盛喃一边躲着挠痒酷刑求饶一边断断续续哼哼唧唧把这半年的事交待完,终于被留了半口气。
郭大班长难得亲动手,不过要是帮文姐摁着的:“枉我昨晚冒着命危险私聊你男朋友,呵斥并拒绝了他连聚会都想带女朋友的无耻径,万万没想到他其实还是带来了!”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要负责上“刑”的文梦佳也累得不轻,靠在洗手间凉冰冰的墙壁上,横眉冷对。
盛小白菜委委屈屈。
“你少装无辜,”文梦佳冷笑,“不要以为我们还会被你这一套欺骗,我算是看来了,表面上没什么变化,实际上数着你良心大大地坏了!”
盛喃见装软无,就小心挪过去,讨好地抱住文梦佳的胳膊:“我也不是一开始就要瞒你们的嘛,那不是你们都不提,我也不好提,拖着拖着,我就觉得可以你们一个惊喜?”
“惊、喜?”文梦佳气恨地挤笑,“班长,看来我们盛小喃同学还有余力,也别怜惜她了,来,我们交个班,我摁着,你挠。”
“哎别挠呜呜呜我错了……”
又五分钟。
盛喃无可恋,一回来就蔫缩到靳一身旁的沙发里——郭禹彤放话不要和这对狗男女坐在一起,让店员又搬来了椅,愣是在桌旁拥挤的座位里又歪歪斜斜地多挤来一个位置。
靳一倚在沙发靠背里,左手懒洋洋地斜撑着额头,右手似乎无意地搭在小姑娘身,他很少参与他们的话题,目光多数时候都是落在盛喃身上的。
不管盛喃几次不意回头,总能撞进那人噙着笑望她的漆黑眸里。
这样往复几遍,盛喃终于有点忍不住了,轻磨了磨牙:“你还看。”
“我女朋友,我为什么不能看?”靳一低哑着声,笑问。
盛喃左右看看,确同学们都在热聊无人注意,就贴过去一点恼声:“我都被你害得这么惨了,你难看我都不会觉得羞愧吗?”
“不会。”靳一答得干净利落。
盛喃虎脸,哼了他声转回头。
是没等她完全把身别过去,就觉卡在头发上的那水晶发夹被那人轻轻拨弄了下,她脑那人嗓音低低的:“好看。”
盛喃做贼心虚地躲,咕哝:“中午走前你就说过了。”
“那时候是那时候的好看,这时候是这时候的好看。”靳一笑着,借直身的动作在她耳边俯近了点,“我想亲你。”
“!”
盛喃吓得差点从他虚圈着的怀抱里跳起来。
不过那点灼人的气息也是趁直身的动作,说完就已落回去。独留差点被吓鹌鹑的盛喃呆了好几秒,回过神更加恼羞,她扭回头,不忘小着声:“…你又逗我!”
“虽然说来是为了逗你,”靳一笑着轻轻拨过她发夹上的那颗小太阳,“但说的是在想的。”
“…?”
盛喃和他对视几秒,就在那双黑得好像深不见底的眼眸里分辨这话的真假。
盛小白菜眼神一跳,顿时蔫回鹌鹑状,慢吞吞捂住嘴巴,她一声嘴炮也不敢吭地转回去了。
玛德呜呜呜。
不要脸的公狐狸精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
盛喃以前就没参加过同学聚会这样的形式,这还是第一次。
她不是那种特别怯场的格,但也不是很喜欢哄闹一片的游戏,再加上昨晚某个罪魁祸首那个折磨人的漫长的沙发吻的缘故,她今天缺觉得厉害,坐在暖烘烘的房间里,旁边又有最让她熟悉安心的气息,没多一会儿她就睡过去了。
靳一然是最先发现的。
等小姑娘睡得稍沉了,他就轻轻把人弄进怀里,剩下的不他做——像是在梦里开了动模式,小姑娘耷着眼睫睡着就在他怀里蹭了好几蹭,终于找到个最舒服最妥帖的位置,然轻皱的细眉松开,她就再次窝回梦乡里。
习室里桌冷板凳硬的,她没少拿他当靠枕,练习了一个学期,现在做来然轻车熟路。
这个角落的过程不少同学也注意到了,但那些打趣一概被那人懒散又似笑非笑的眼神截回去。三年不见,某人看起来比以前还要颓懒散漫,是当初的一些场面凶威犹在,还没真没人敢试试。
于是敢吐槽的就剩下两人。
郭禹彤望了一眼,摇头长叹:“旁若无人。”
文梦佳冷笑着接:“令人发指。”
在两位“损友”的怨念下,盛喃一觉睡到天都快黑了。
11班在桌游吧的这一场偃旗息鼓,准备转场续摊,换个地方吃饭,问及盛喃这边,却被靳一否决了:“你们去吧。她太困了,我带她回酒店补觉。”
郭禹彤表像是噎住了:“你别跟我说,你们俩住一个酒店。”
“不同房间。”盛喃这会儿醒了,连忙在靳一身探头来解释。
郭禹彤:“这、重、要、吗?”
靳一侧过身,笑着把睡得短发『乱』七八糟的小姑娘的脑袋『揉』得更『乱』:“是挺重要。”
盛喃本来正在整理头发,结果被他越弄越『乱』,躲了几次无果,她气愤地一巴掌把那人手背拍开,还朝他无声地呲了呲小虎牙。
“…淦,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文梦佳义愤填膺,拉起郭禹彤,“我都快被这两人晃瞎了!”
郭禹彤尽职尽责,虽然也快瞎了:“真不去啊?那份钱,啊呸,那分餐费可不退啊!”
“别退他!咱班没跟他要撑了一下午狗粮的精神补偿就不错了!”
盛喃冤枉地探头:“文姐你不能胡说,我明明睡了一下午。”
“是,就差被靳一抱腿上睡了。”文梦佳拿眼神刀她。
盛喃:“?”
靳一在旁边勾点笑,语气神『色』依旧懒懒散散的:“嗯,我作证。”
“…!”
单身狗们气得汪汪地跑了。
等包间里其他人都离开了,盛喃绷着通红的脸转回来:“我们之前说好了,就算公开也不会闹得很过分。”
“嗯,所以我已忍下很多了。”靳一终于等到没人,黑着眼眸把坐在十几公分外的沙发上的女孩捞到面前,低下头压着她,迫她启开唇齿贪餍地吻下去。
盛喃被亲懵了,反应过来连忙把人推开:“还有监…监控呢!”
“哦。”靳一没再作恶,但也还是抱着她不松手,埋在她颈窝旁。
“你怎么了啊靳一,”盛喃迟疑了下,“是我睡着以发什么了吗?”
“没什么。”
“嗯?”
靳一沉默了很久,终于认负似的,笑着叹了声气:“就是看见他们,想起以前了。”
“以前什么?”
靳一没有回答,却抱得她更紧,在她耳边沉哑着声,又很轻像怕惊破什么什么似的笑:“你终于回来了,喃喃。”
“……”
盛喃恍然间明白了什么,她眼睫轻垂,然反手抱住靳一:“嗯,我早就回来了呀。”
那人安静了会,问:“那可以再亲一下吗?”
“…不!”
“哦。”
“等回,回酒店。”
“……”有人笑。
“不许笑!”
“好。”
盛喃和靳一离开了包厢,从桌游吧来,却在门外擦黑的天『色』下,看见一个她没想到会看见的人。
丁小君。
对方裹着白『色』的长羽绒服,站在路边的灯下,似乎等了很久。盛喃隔着寂静的夜『色』和灯火『色』和她对视,她们之间很安静,这种安静叫盛喃觉得难过。
她不喜欢难过。
盛喃于是转过脸,轻绷着望向靳一,然她在靳一脸上看见了一种比较明显却又奇怪的绪——
冷淡。
甚至还有点,戒备?
盛喃诩读靳一心思第一人,但这会儿也有点不确了。她很奇怪这种表为什么会现在靳一身上,更奇怪的是这种表是对着丁小君去的。
联想到之前班长说漏嘴的半句话,盛喃微微眯眼,小声凑近:“你怎么这个表?”
靳一落眼,黑漆漆的眸望她,等她半句。
盛喃确实还有半句:“你不会是,当初在我走了以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
“对不起你?”靳一凉飕飕地轻嗤了声,抬手捏了捏小姑娘的颈,“来,再说一遍。”
盛喃绷脸。
再说一遍怎么了!他还能她亲断气吗!
……他能。
盛小白菜最懂识时务者为俊杰,所以怂得毫不犹豫,立刻灿烂地笑:“哎我开玩笑的哈哈!”
靳一似笑非笑,眼神凉冰冰的。
盛喃咽口唾沫:“嗯,那个,我觉得她应该是有话想跟你说。”
“我不觉得。”靳一说。
盛喃:“真的,不然她跑来——”
“盛喃。”
那个女声在身响起。
靳一冷淡抬眸。
而盛喃回头,此时发现丁小君已站在她身不远的地方。
盛喃迟疑了下:“你没跟他们一起去聚餐吗?”
“没有,我晚上就要回学校了。”
盛喃一怔:“可是放寒假……”
“我不喜欢安城,”丁小君突然『插』着羽绒服的口袋笑了起来,“这里也没什么值得我喜欢的了,对吧?”
盛喃起初还有点怔愣,但慢慢的她好像明白了什么,点头,像骄阳一样灿烂的笑压得她眼角弯弯的:“嗯,那就不喜欢、不回来。”
丁小君又安静下来,好几秒都没说话,一直看着她:“我就知,你会懂我的意思。”
盛喃觉得己刚懂了一点,又被她那个『迷』茫的眼神看得也有点『迷』茫了。
直到靳一冷淡的话声『插』入:“说完了么。”
盛喃一愣,回头。
她看见靳一眼角眉梢仿佛要凝结冰似的绪:“靳一?”她小声,有点不解地提醒。
“没有呀,盛喃你很着急吗?我还有话想和你说呢。”丁小君笑着问。
盛喃回过头。
她得承认丁小君真的变得很多很多,即便面对这样的负面绪,丁小君好像都浑不在意,和以前完全是两个极端。这让她想起谈梨特殊阶段时候的状态,不由得有点担心。
因为这样的担心,所以盛喃再开口的速度慢了一些:“我没什么事,你……”
“她有事,”靳一却难得地打断她,还握着她手不着痕迹地把盛喃往他身拉了一点,“建议你长话短说。”
丁小君皱起眉,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过了几秒问:“我不能单独和盛喃说吗?”
“不能。”
“在这儿说?”
“五分钟。”
“……”盛喃茫然,“?”
“那好吧。”丁小君似乎很遗憾地避开了靳一冷冰冰的眼刀,“其实我是昨天看到消息,今天买票回来的,就是想来看看你们两个。”
盛喃一怔:“你为了这个,从学校赶回来的?”
“嗯。”
“为什么?”盛喃下意识问,随即觉得不妥,“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联系我们,不这么……”
“因为我不想联系你,也没打算和你继续做朋友了。”丁小君轻声,望着她的眼睛说。
盛喃停顿了下,然她轻轻点头:“如果你觉得大学前的一切都不想记起,那也没关系,反正未来很长,我们都会有别的朋友的。”
丁小君瞳孔轻轻缩起,然她笑了下:“其实是你先不跟我做朋友的。”
盛喃怔住。
靳一在同一秒里低沉了声,冷意透骨:“丁小君,做人不该忘本。”
“我没有忘,”她又重复了遍,“我不会忘。”
盛喃回神,拉住绪似乎已绷一根将断的弦的靳一。然她重新转向丁小君:“当初不告而别是事有因,对不起。”
丁小君眼神闪了闪,笑:“没关系,我又没在意。其实我这次来聚会的目的很简单,就像靳一是来炫耀你的,我也是来,炫耀我现在过得很好。”
盛喃慢慢点头:“恭喜。”
丁小君的眼瞳再次轻缩。
面对着女孩的平静和笑,她像是被针一样的东西刺到眼睛前,她力闭了闭,再睁开时微笑的牙关紧紧咬合:“当然,我不否认我可能有别的想法。”
丁小君说着,目光落向靳一。
那人依旧冷淡如故,侧颜凌厉而清隽,眉骨至眼尾线修挺,而那双点漆似的黑眸里,对她的话没有任何波澜,有一点淡淡的冷意,和仿佛能撕破她画皮的嘲弄。
丁小君不在意地朝他笑,然转向盛喃:“我在群里看到他说有女朋友了,我就想,要不是你,既然别人可以,那我应该也可以。”
这话过于直白,砸得小白菜脑袋空白得真了小白菜,她眨了眨眼,反应不过来。
丁小君也没等她:“可是是你,我就知了,果然到底还是谁都不可以。”
“嗯……”盛喃又停了几秒,迟疑,“谢谢?”
丁小君的笑第一次僵在脸上。
难得她不再笑了,表很硬:“你谢我?”
盛喃想了想:“我觉得你刚刚是在肯我的个人魅力,所以,”她点头转回来,“是在表示谢。”
丁小君这一次又看了她很久,终于又开口:“那我也谢谢你好了。”
盛喃没有问为什么,她直觉那是个会让她尴尬的答案。
可丁小君却一要说,还是看着她眼睛,无比认真:“没有你,就不会有今天的我。”
盛喃一默。
果然。
她在心底叹气。
“我还是那句话,”盛喃抬头,“有你己是最重要的。我和其他人是路过,会留下痕迹,但除了你没人能决那个痕迹有多深、有什么影响。”
丁小君点头:“我一直记得。”
两人对视。
盛喃表一垮,抬手『揉』脸:“我们真的要这样说话吗?换个话题吧,比如我身边这个,你看看他,现在是不是更帅了?要不你再考虑考虑,说不我们的没你想象得那么坚不可——”
余音未竟。
小姑娘被身那人抬手“灭口”。
靳一站在旁边,手环过她肩侧覆住女孩小半张脸,又俯下来,低声威胁:“想‘死’吗。”
盛喃一抖,眼神立刻变得无比乖巧,摇头。
靳一抬手,腕表在她眼皮底下一晃:“五分钟到了,我们现在应该回酒店了。”
“呜呜呜呜呜?”盛喃被他“挟持”着带去两步,茫然问。
“不告别,她不是说了以不想认识你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
“你怎么知她没说完?而且五分钟到了,没说完的就让她憋一辈吧。”
“呜呜呜呜。”
“我残忍?”靳一气得嗤声,他扣着她停在路旁,等招手叫来了计程车,他落回眸,轻哑地漆着眸笑,“等回酒店,我们再重新商量这个词的义,到时候你应该会有别的看法。”
“?”
盛喃泪流满面地被扔进车里。
深夜。
盛喃失神地呆坐在酒店的长沙发上,整个人都很麻,手腕和掌心尤其地麻。
等到浴室里的水声停下,有人穿着深灰『色』睡袍,一边擦着乌黑碎发一边趿着拖鞋走来,盛喃突然一抖,小脸煞白地扭回头,本能攥起了手往沙发里一缩。
她睁大眼睛又通红着脸,敢看那人清隽冷淡的面孔,视线被她己死死摁着,连浴袍那半敞的风光都不敢欣赏:“你你你你你——”
靳一坐到沙发旁,声音低哑地笑:“怎么结巴了。”
盛喃咽了口口水,立刻转头。
靳一低头:“洗手了?”
“!”盛喃脸一下又涨红一个『色』度,“你管我!”
那人轻笑,俯近:“没洗的话,可以——”
“!!靳一你做个人吧!”
盛喃尖叫着要跳下沙发,可惜刚到半空就被捞回来了。
她被迫鹌鹑一样僵坐在他怀里。
靳一被她逗得笑:“有那么吓人吗?”
“我以为没有,”盛喃木着脸,“结果有。”
“对不起。”
“你,离我脖远一点点。”
“嗯?”
“我怕你再靠近一点,我会燃一个大呲花。”
靳一被她逗得失笑:“今晚不会折腾你了,你不这么费尽心思。”
盛喃松了口气,又没完全松下去:“真的?”她狐疑望他。
“嗯。”
盛喃这完全放松下来,软下身体哼哼唧唧地趴到他肩上:“手腕酸。”
“对不起。”靳一轻轻吻她耳垂。
盛喃有点痒得厉害,又不好意思,干脆换了话题:“你为什么那么讨厌丁小君?”
靳一停住,无奈又恼然地皱眉:“你觉得这个时间提别人,合适吗?”
“我就是好奇,没见过你对一个女表现那么大的敌意。”
靳一沉默了会儿:“离她远点。”
“她都说不会再和我见面了。”
“那也远点,万一她以再来找你怎么办。”
“哈哈,”小姑娘在他怀里乐,“明明她是我敌,你怎么好像她是你敌一样,这话明明应该我跟你说——呜!”
几秒,盛喃捂着脖抬头,睁圆了眼:“你咬我干嘛!”
靳一轻眯着眼看她,半晌什么也没说,有点不爽地把人摁回去:“没事。”
“?”盛喃磨着牙想咬回去,但考虑到不久前的悲惨体验,还是怂得把小虎牙又收回去了,“我说的有错吗?班长都跟我说了,你还她讲题呢。”
靳一皱着眉回忆了下:“是讲过。”
“呵,男人。”盛喃气哼哼的。
靳一停了几秒,垂眼笑起来:“吃醋了?”
“嗯!特别酸!你没闻到吗?”盛喃一本正。
靳一叹声,『揉』了『揉』女孩头发:“别『乱』吃醋。”
“那你怎么突然那么乐于助人?”
这一次那人沉默的时间尤为地久。
久到盛喃随口问的问题以为他不会再答,也因为夜深困得快要趴在他怀里睡过去的时候,听见那人哑声轻说:“那段时间,刚开始,我有点浑浑噩噩的,不知该做什么。就想,如果是你在的话,你会想做什么。”
“然我就考试,学习,他们辅导功课。有时候做题做累了,一抬头,就会觉得你就趴在我旁边,阳光就落在你头发上,我会伸手你遮住眼睛,你枕着物理书,睡得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
靳一无声地笑起来,眉眼淡淡垂着。
“而且你不是说她很可怜,像以前的你么。虽然我不太认同,但我想帮你完。”
希望我们喃喃在另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我不知的地方,也有人帮,不无助。希望她平安,快乐,幸福。
就算没有我在也一样。
别再受伤了。
·
那天晚上盛喃听靳一低声说了很多,她困得太厉害,听得断断续续的,分不清是梦里还是现实。
第二天起来以,她倒是没忘记正事。
远在千里之外的谈梨一大清早就被唯一死党的夺命连环call从被窝里拎起来。
“扰人清梦犯法啊小喃。”谈梨有气无力地挂在床边。
“鉴于你和liar有实践验,我为了我未来的人身安全严肃地问你一个问题。”
“说人话。”
藏在洗手间里的盛喃小心翼翼地探头望了眼外面,然缩回来。
她看见镜里的小姑娘脸颊通红。
“那个,就是男那什么,咳,时间太短,我记得是身体不,对吧。”
“一大清早就这么刺激的话题吗?”
“不要打岔!”
“好,你继续说。”
盛喃迟疑了好几秒,望着另一手掌心,怕地抖了下,然小声问:“那要是时间太久,是不是也是身体有『毛』病?”
“……”谈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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