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看着上首的父皇,却见他哈哈一笑,道:“那依你看,淑阳与柳誊的婚事呢?”


    郁封看着那笑,一下子反应过来方才的不安是怎么回事了。他一心想打压郁琅,却不顾及淑阳是他的亲妹妹这一点……


    可是之前淑阳让皇室丢了面子,父皇不是还将她禁足殿中不许出来吗?他以为父皇是放弃甚至是厌恶淑阳了,所以当时母妃要求父皇收回淑阳和柳誊婚事时,他劝住了母后,让她一切以大局为重。


    然而为何看着父皇此刻的笑,他竟觉得父皇并没有放弃淑阳呢?


    确实如郁封猜想的那般,景明帝当时对淑阳确实很恼怒,但事情已经过去了,且妥善处理好了,他对淑阳的父爱又涌了上来。


    所以他见老二为了压老三一头,连亲妹妹都不顾了,就气不打一处来。


    正当他要训斥老二时,殿外传来小橙子来报,说五皇子求见。


    老五是柔嫔的养子,一向乖巧听话,与柔嫔很是亲厚。他想着是否柔嫔有急事,便让老五进入殿中回话。


    众人看着五皇子郁崇进来,都在心里想着他是为了何事而来。


    景明帝想着是否是柔嫔有急事,便想挥退众人。但郁崇一进来行了礼,便对他说道:“父皇,儿臣是为了薛公子和柳公子的事而来。”


    景明帝和底下众人一愣。


    随后景明帝眯了眯眼,对郁崇说:“你说。”


    郁崇看了看薛泽文和柳誊,对景明帝说道:“回禀父皇,昨日儿臣有事出宫,正好瞧见了薛公子和柳公子闹事全程。”


    “当时薛公子去了风满楼便说着要为一个花娘赎身,纳她为妾。之后没一会儿柳公子就急匆匆地去了风满楼。之后便是为了那花娘,二人争执了起来。之后薛公子不知为何先动手打了柳公子,柳公子反击,两人及其小厮都扭打在了一起。”


    说完他就安安静静地退到了一旁,好似从未出现过。


    然而因着他这番有些偏向二皇子的话,众人在心里都猜想着是否柔嫔一脉也已经站到了二皇子那边。


    然而景明帝却不动声色,他问:“你说的可属实?”


    郁崇依旧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说道:“儿臣昨日亲眼见着的,并无半分偏颇。”


    “如此说来,倒真的是薛家小子先挑起的事端了?”景明帝声音平静无波。


    这时,柳誊唯唯诺诺地小声说道:“昨日草民去风满楼,是因为有人来向草民报信……皇上明鉴,若不是薛泽文先挑拨,草民绝不敢踏入风满楼……”


    他听了五皇子那话,心里回过味儿来,知道五皇子的意思是要让皇上明白事情是薛泽文处心积虑先挑起的,这样他也许才能逃过这一劫。


    所以他忙把有人报信这事说出来,尽力撇清自己。


    而薛泽文在心里恨死五皇子郁崇了。他没想到昨日五皇子竟目睹了一切。


    不过好在他吩咐去报信的那人已经处理了,便强作镇定地说道:“回皇上,草民并没有故意挑事。草民也没有派人去向柳准驸马报信。还望皇上明鉴啊!”


    三皇子郁琅淡淡瞥了一眼薛泽文后,朝景明帝说道:“父皇,依儿臣看,不如找到报信之人,问一问是否是受人指使。”


    景明帝闭了闭眼,道:“去将人带来。”


    好一会儿,成公公走进殿内,回道:“禀圣上,报信那人已经失踪了。”


    薛泽文闻言,悄悄松了口气。


    郁琅道:“看来人是否受薛泽文指使已不可知了。”


    郁封笑道:“三皇弟很好啊。”


    好在哪儿?当然是处理人证的时间正好啊。


    景明帝听出了老二的话外音,不咸不淡地说道:“好了,此事既然没有证据证明是薛家小儿蓄谋的,那便是他们两人玩闹的小事。”


    “薛泽文打断了柳誊的腿,便罚你三十大板,禁足一年。并负责柳誊寻医问药的所有费用。”


    “柳誊身为准驸马,差点坏了规矩……”


    景明帝看着瑟瑟发抖的柳誊,想着是否该解除他与淑阳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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