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敛笑,道:“没什么。想必是他们没做熟。要不要吃点这个?”陆渊用勺子挑起一团雪白胖滚滚的汤圆,送到她嘴边。


    阿晏咬上一口,内陷还热,香甜可口,特别是里面黑色流沙的芝麻内陷,甜而不腻。


    “好甜,好好吃。”阿晏满足的眯眼,显然极其喜欢。


    “那便多吃几个。”陆渊又挑起几个喂她吃,直至一碗汤圆吃的七七八八,她才意犹未尽的说吃好了。


    其实,阿晏更想说,最好吃的还是陆渊的血液,上次吃过之后便念念不忘,若不是陆渊貌似很害怕她吸他的血,她定会说服他让她喝点。


    看着碗中还剩下的两个汤圆,陆渊面不改色就用刚才给阿晏喂饭的勺子,将剩下的汤圆吃完,果然香甜软糯,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陆渊耳朵更烫了。


    喂完阿晏,桌上的饭菜也凉了差不多,陆渊简单吃了几口,便不在吃了,准备去洗漱,因为他那熟悉的灼热又涌了出来。


    阿晏见他吃完,上前拉着他的手,想要印证自己的猜想,想起之前几次,为了防止他把她挣开,她抓着他的手用的力气很大,慢慢的放松自己的身体,直至脚底下感觉到凝实的感觉。


    成功了!


    陆渊被一只冰凉的手拉住时,下意识要挣开,却感觉浑身的燥热散去不少,之前的被猜想被证实,又见阿晏身子慢慢往下沉,落在了地上,还在地上走了几步。


    “小渊,你看,我能踩上地了!”阿晏踩来踩去,像是得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


    陆渊见她如孩童般纯挚开心,也不由得随之感染,如墨沉郁的眸子也带着几分笑意。


    “小渊,原来只要拉着你,就可以用人间的东西。”阿晏没想到,她一直梦寐以求的,就这般实现了。


    随即,阿晏像是玩上瘾,拉着陆渊坐下,她能感觉到凳子上软垫的柔软,感叹垫子的柔软,又拉着他去摸所能看到的东西。


    渐渐的,阿晏喝酒的后遗症也冒出来了,双颊酡红,眼睛迷离,走路都歪歪扭扭,陆渊被她拉着也是胆战心惊,双手护在她身侧,唯恐她摔倒。


    眼看她伸手去抓蜡烛上的火苗,陆渊连忙捉住她的手,制止她的玩火行为。


    阿晏不解看去,一双水雾缭绕的眸子,带着不解,呵气如兰:“怎么了?”


    陆渊眸色渐深,声音都不自觉柔下来,道:“那是火,烧身上很疼。”


    “是吗?”阿晏非但没有害怕,还一脸跃跃欲试。


    “不能碰。”陆渊严肃制止,拉着她的双臂不然她在动弹。心中暗想,看来她不仅不懂人理伦常,还不懂生活常识。


    “不能就不能嘛。”阿晏不满的放下手,继续开始寻宝。走到了床边,摸着床幔的绸缎,叹道:“好滑啊,比你的手还要滑。”


    陆渊:……脸又红了。


    接着,阿晏便想拉着陆渊躺在床上,陆渊猝不及防,被她拉着,一起跌入绸缎被衾上,道;“真的很软……”


    感叹一半,刚躺下的阿晏瞬间跳起来,想象中的柔软床褥没有,只有能把皮肤硌疼的异物,掀开被子,阿晏傻眼了,“这……怎么都是花生大枣桂圆啊?”


    陆渊也硌的厉害,他没想到,母亲他们准备的会这般充分,连寓意早生贵子的干果都铺上了。


    陆渊松开阿晏,想把床上干果收拾了,阿晏不乐意非要抓着他的手,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好单手把床收拾好。


    阿晏躺下,叹道:“这才是床褥嘛,软乎乎得。”


    “小渊,你也躺下啊!”她的视线落在站在床边的陆渊。


    不等陆渊反应过来,抓着他的手一拉,阿晏力气大,又没控制好力道,一人一鬼撞个结实。


    而且,一对柔软的唇也撞在了一起。


    陆渊被撞的生疼,感觉嘴角都破了,不过,他来不及感受嘴上的疼痛,整个大脑中充斥的是,怎会这么柔软,不断在他脑海中循环。


    他从未与女子这般亲近过,幼时,母亲在他房中塞了许多丫鬟伺候,那时候他年幼,未曾在意男女之别。


    随着年纪增加,他身边的女性除了母亲,便没有其他异性,之前也不是没有女子对她自荐枕席。可那些女子在他心中,根本激不起半点波澜,就算公主倾心,也只是让他感觉厌烦。


    如今,温香软玉抱满怀,陆渊注视着阿晏,那双明媚无双的眸子也因疼,含着一汪水,陆渊不由得闭上眼,想要更加靠近。


    却猝不及防被阿晏张嘴咬了一口,本就破掉的嘴角更是被咬出血。


    阿晏贪婪的从他嘴上的伤口汲取血液,仿佛是什么甘甜的琼浆玉液。


    陆渊也未曾像第一次被阿晏吸血时,那般惊慌无措,反而心底生出几分雀跃,任她予取予求。


    阿晏贪婪的撕咬着他的嘴角,触碰到他的牙齿,陆渊浑身一颤,本能的推开她,躺在一侧。


    大红绣鸳鸯的被衾上,一双大小分明的手,十指相扣。


    陆渊躺在她侧,鼻间嗅到的全是她的香气,手心还有她让柔弱无骨的柔荑,嘴角又麻又疼,脑海中满是刚才的旖旎,不由得心跳加速,口干舌燥,血液里买股灼热又沸腾了起来,灼烧他的理智。


    陆渊心脏狂跳,不敢去看她,声音带着几分暗哑:“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说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反应,陆渊转头一看,阿晏早已经梦周公去了,被血染红的唇微肿,嘴角还挂着甜甜的笑,单纯毫无防备的睡颜,显然不知道,再这样的一个环境下,对一个男人是怎样的刺激。


    陆渊看着她睡着,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底升起几分失落,平复了自己不正常的心跳,慢慢的松开阿晏的手,轻手轻脚下床。


    用温水浸湿了帕子,小心翼翼的为她擦拭唇角。


    做完这些,才在门口的水盆前,简单洗漱一番。


    陆渊回来时,看到阿晏一半身子浮在床外,站在床边拧眉片刻,还是伸手将阿晏睡姿摆正,为她盖上被衾。


    他本来想帮她把鞋子脱掉,奈何那鞋就像长在她脚上一样,陆渊尝试几次便放弃了,至于她身上厚重的婚服,还是等她醒来自己换吧。


    只是,他今夜睡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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