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卡哇伊”这种自带音效和萌感的词语,被g说出来总是有一种很嘲讽的感觉。不如说这种词从他嘴里冒出来本身就很怪,因为他的声音是那种非常低沉沙哑很性感的声音,所以说出来这个词的话会很怪。
是真的很怪,不仅是“卡哇伊”怪,说出“卡哇伊”而变得“卡哇伊”的g更怪
好怪啊再看一眼。
面对g威胁似的提问,千绘暗搓搓地稍微掂量了一下自己几斤几两,然后老实的摇头。
了解g的都知道他那句名言“我就是这么小心谨慎并且不厌其烦的性格”,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就是意味着他是个耐心非常好的人,好到什么程度,就是外面的红绿灯都在倒计时了,他还是看着千绘,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
千绘说:“大佬我太菜了我不配真的,我不配要奖励对不起我就是口嗨您看下马路外面还有交警呢。”
“住嘴别动。”
g打断了她,千绘飞快地给自己的嘴巴上了拉链,就见g伸出手,在千绘惊恐的目光中他把手伸到了千绘脖子后面。
千绘一动也不敢动,她感觉自己脖子后面的衣服领子被g扯开了,冷风灌进来鸡皮疙疙瘩起了一后背。
g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但是没找到,千绘听到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就听g说:“过来点。”
她乖乖照做,下一秒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做梦都不太可能发生的事情,却在这个时候就这么发生了,发生概率不亚于她这个穿越的概率。
那是嘴唇上传来的冰凉触感,带着薄荷味的烟草气息,顺着呼吸传了过来,这个瞬间,外面的车流喇叭声,流过的霓虹灯似乎都渐渐远去,只剩下千绘紧张的呼吸声。
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屏住了呼吸,催眠自己这是做梦,然后一把推开了g。
与此同时,红灯的倒计时到了最后一秒。
“奖励。”
g把指尖夹着的精巧玩意塞给了千绘,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重新启动保时捷,和窗外惊呆了的交警擦身而过。
千绘感觉自己的小心都要跳出胸膛了,g是不是很喜欢玩这种极限操作?她有点搞不懂。
明明刚刚还非礼了她,现在搞得像没事发生一样,她再问的话要怎么问?
问他为什么要突然吻她?是为了捉弄她吗?还是别的,比如说——
喜欢?
千绘打了个寒颤。
不对不对,太尼玛恐怖了,g会喜欢人?完全想象不出来,她是不是穿越错了世界?就算要喜欢也不可能喜欢她的啦,一定是她的错觉,还是说这位是spy的,其实底下是贝尔摩德?
你别说还真有可能
但是她也不敢上手去捏人家脸皮确认啊,要是误会了怎么办?
草,误会了岂不是更社死?
还是当做不知道吧。
她使劲地深呼吸了几口,用余光偷偷瞄了一眼开车的g,然后才敢看看他刚刚摸了半天从她后颈里弄出的东西是什么。
像是一个纽扣形状的东西,制式咋这么眼熟呢?
尼玛,窃/听/器。
所以她刚刚和pis的对话其实g一字不落地全听见了吗?
千绘抽了抽嘴角,决定放弃去考虑所谓的“奖励”到底是这个小玩意还是刚刚那个吻。
就当是奖励她没说错话不然就要小命不保吧。
接下来回去的路上,千绘一个字都不敢跟g说,她坐车一直都不怎么说话,往常来讲的话都是令人窒息的安静也没有什么不对的,除了空调风箱的轰鸣声和微弱的呼吸声外,一如既往。
下车的时候,千绘在纠结要不要留下g吃饭,因为最近的话g几乎每天晚上都会过来,她不邀请的话感觉又有点刻意,搞得很像她非常在意刚刚的事情一样,但是提出来的话又感觉很怪。
这犹豫的几秒,g从头到尾看得彻底。
千绘只听他说:“还有忘买的东西?”
这一声让她回过神,连忙摇头道:“没啊有,”她想起来了,伸出一根手指放在脸颊边轻声说,“一个小东西,其实也不是很急啦——”
“在哪?”g不由分说地再次启动了车子。
“就在附近超市”
结果一逛超市就会买一堆零食和用不上的东西,导致结账出来时又是一大包,这个毛病算是改不成了。
但是有人帮忙提着的话,以前觉得很累的逛超市都变得快乐起来了呢__
在不知不觉的间,记得的不记得的时候,她已经下意识地把日用品买了两份了
除了那个被g没用几次的浴巾和烟灰缸,其他的东西似乎还没派的上用场。
下午剩下的时间千绘在整理资料。
因为换了一间实验室,必要的资料迁移是要经她的不出来的片假名,日本人的日式英语真的是除了日本人没人能听得懂,以往她是不敢在g面前用翻译软件的,而且这些事情不该她做,都是泽川在做——
想到这里,千绘又是暗自叹了一口气。
多好用的工具人,可惜知道的太多还是个假酒。
g就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戳着手机对着文件翻译,这样做怕是到半夜都不一定能把今天要整理的东西搞完。
这怎么行?
密谋着某件事的杀手先生端着水杯坐在了千绘身边,此时的千绘还瘫在沙发上,笔记本电脑放在膝盖上,戴着眼镜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还敲着键盘,感到身边柔软的坐垫一沉,她抬头就看到了g。
眼镜都差点吓掉。
荻原千绘的近视并不是很严重,出门时也不至于说三米开外人畜不分,上辈子深受近视困扰的千绘现在用着电脑都是戴着有一点度数的防蓝光镜片,电脑的显示器在她脸上留下了惨白的光。
现在g往她身边一座,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条件反射就把笔记本电脑“啪”地一声合上了。
g:“”
“手滑,手滑,”回过神来意识到这里不是组织实验室的千绘干笑着打开屏幕。
“真没想到,我现在开始好奇你之前到底是怎么过的,英文看不懂吗?”g说。
他不说还好,一说千绘就想吐黑泥了。
“我在摸鱼。”千绘老实巴交地说,“你没看出来,那大概是因为我已经把‘认真摸鱼’的技巧发挥得炉火纯青了。”
“怎么?z国的教育这么失败连英文都看不懂?”g有些诧异。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千绘捂着脸道:“看来你还没有意识到什么叫‘文科生’和‘艺术生’,这么说吧,我高中有一半的时间没有上课,都是在学画画,剩下的一半时间在学语文数学政治历史地理,别说英文,我根本不想背单词,我大学是艺考考上的呜呜。”
现在她体会到了严重的后果。
如果知道她有朝一日会穿越成这种身份,她就好好
算了,该不想学还是不想学,该不会还是不会,告辞。
g颇为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又说:“打开。”
“什么?”
“文件,打开。”
“啊?哦哦哦。”
千绘忙不迭地打开文件,g看着她屏幕上一连串的英文名,扫了一眼后就熟练地用中文翻译了出来。
愣了三秒才意识到他在干什么,在为大佬的同步翻译震惊之时千绘赶紧对着他的翻译把文件名进行了修改分类,g是个过于称职的老师,在翻译之余还不忘告诉千绘一些冷门单词的记忆法和语法的用途。
尽管是有大佬帮忙,整理文件的过程还是持续到了大半夜。
今天发过来的最后一份文件丢进了压缩包,千绘总算松了一口气。
她动了动僵硬的脖子活动了一下手腕,深刻意识到再这样下去不行。
“我感觉,迟早会穿帮的,”她说,“谢谢大哥,万一哪天实验室待不下去了我是不是可以投奔你?”
“也不是不行,但是你确定吗?”g接过她的笔记本电脑放在一边,嘴角勾着的是嘲讽的弧度,“枪都拿不稳,在想什么?”
千绘:“”
你说的都对。
废物的咸鱼选择躺平__。
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没有动,导致她盘着的腿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当然这其中还有g坐在她边上她不敢动的原因,总之她伸直了酸麻到让人忍不住嗷嗷叫的腿搁在茶几上面,缓了半天才感觉到了血液的流动,也感到了冷。
上辈子是个偏寒的体质,一到冬天就会手脚冰凉一整晚怎么都捂不热,没想到穿越了也一样。
荻原千绘也是个不好好照顾自己身体的。
现在的千绘惜命了,面对这种情况还是毫无办法,只能热水袋缓解。
她手忙脚乱地找着热水袋,刚给她处理完最后收尾工作的g看着她到处探头探脑,问道:“你在找什么?”
“热水袋,我不记得放哪了。”千绘下意识地回答道。
“伸过来。”g说。
“欸?”
然后她就看着g不由分说地拉过她的腿,不知道从哪找来个毛茸茸的毯子盖上,那双苍白却有力的,骨节分明的大手盖在毯子下——
在帮她揉腿。
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因为常年握枪而有不少茧子的手心和手指,在她的小腿上用令人舒适的力道按压着,却像抽走了她浑身的力道一样。
这个瞬间千绘脑子里一片浆糊,就像他手心的温度从毯子下面一直冲到了最顶端,让她整个脸颊不由自主地发烫。
什什么情况?
卧槽啊啊啊!
复杂到难以形容的心情让千绘整个人不知所措,她浑身僵硬地感受着热度,感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她不敢再看他,红着脸侧过头看着还没拉上窗帘的阳台窗户。
下雪了。
一直到g要离开,她的心跳都没有慢下来。
看着外面冬夜的大雪,千绘想也不想地说:“那个,外面雪很大,开车不安全,你要不今晚就留下来——”
话一出口,千绘差点咬到舌头。
走到玄关的g停下了开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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