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文学 > 穿越快穿 > 在冰山怀里演个戏 > 布下一棋
    等常太医赶到静园,冯靖易已在自家府门口来回踱了两千三百多步。


    看到马车过来,常太医还没下马车冯靖易便迎了上去。


    “常太医,速随我至府内,有人需您医治。”


    常太医下车,就被冯靖易拉着进了府,瞧着这冯大人肩头大片的血迹,白衣上添了红,甚是刺眼,便开口询问。


    “冯大人这是怎么了?怎会伤成这样?”


    “我无碍,府里是长公主,常太医先给公主瞧吧。她被下了药昏睡过去了,常太医你且瞧一瞧可有什么问题?”


    听常太医一说,冯靖易这才察觉到肩上的疼痛,但现在哪里顾得上自己的伤口,自是公主打紧。


    “长公主?是何人如此大胆?敢对长公主下药?”常太医一脸惊讶。


    冯靖易未做回复,只拉着他往府中走。


    听是长公主有恙,常太医脚步自然快了些。太医本就是为皇家效力,马虎不得,几近小跑到的内室。


    长公主在床榻上睡得正沉。


    常太医放下药箱子,去给宋子俞把脉,又翻翻宋子俞的眼皮,转而又去把脉,两个动作交替,良久才缓缓开口。


    “这只是普通的蒙汗药,且公主服用的药量也不大,无事。冯大人放宽心罢,睡上一觉,待公主醒了药效也就没了。不过,我看公主身上也有血迹,可是也伤到了?”


    常太医转头去看冯靖易,冯靖易皱着眉忍着肩上的疼痛。


    “并无,那是我的血,许是方才慌乱中蹭上去的。”


    “哦,这样啊,我还是先给冯大人处理伤口罢,这伤口不止血可不妥啊。”


    常太医朝药箱子走去,欲去拿绷带给她包扎。


    “不用了,男女有别,靖易伤的位置实属尴尬,我等下让阿月给我处理即可。常太医,公主服了这药,可有其它影响?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冯靖易退后一步,拒绝了常太医给自己包扎伤口。


    “无其它影响,待公主醒了,她必是会口渴,让她多饮水。近几日许是会感到体乏无力,这不用担心,过几日便好了。”


    “那好,靖易这般将您请过来,辛苦常太医跑一趟,但此事关乎长公主名节,还望常太医,将此事忘了,莫要透露出去。”


    “冯大人放心罢,我今日是来给冯大人包扎伤口的。并未见过其他人。”


    冯靖易点点头。


    常太医在医药箱里翻出一些绷带和一瓶金疮药给冯靖易,冯靖易接过弯腰拜了常太医。


    “今日之事,靖易甚是感激。常太医若有用得到靖易的地方只开口就是。沈林,将常太医送回去罢。”


    “冯大人客气,这都是老臣分内之事,那老臣便告辞了。”


    沈林应声做了个请的手势,常太医回了礼,背上药箱子跟着沈林原路返回了。


    “阿易姐姐,我先给你包扎伤口罢。”


    沈月怯怯的说了句,公主出了这样的事,她觉得阿易姐姐定不会轻饶她。


    冯靖易看了她一眼,坐到凳上转过身,背对着床榻,将左肩衣物褪下。


    沈月看着伤口,还好公主姐姐当时手上没什么力气,伤的不深。


    沈月简单清理过伤口,将伤口处的污迹擦去,上了药包上绷带。


    冯靖易穿上了衣物转过身,看着熟睡的宋子俞,抬手摸了摸她的脸。


    “沈月,自个儿去院里跪着罢,我让你照看她,你就这般照看她的么?你好好反思一下。”


    “哦。知道了。”


    门被关上,沈月真的去院里跪下了。


    宋子俞确实是被吓到了,眉头一直皱着,浑身都很僵硬。


    冯靖易拿手轻轻揉开她的眉头,很快又聚成一团。无奈之下,只得脱了鞋子,合衣躺在宋子俞旁边,将她抱在怀里,轻轻的顺着宋子俞的背。


    熟睡中的宋子俞好似感受到了般,眉头没再皱过。待感觉怀中人软了下来,冯靖易才起身。


    虽然美人在怀,但她还有事得处理。出了门,沈月还在跪着,冯靖易叹了口气。


    “起来罢,我方才情绪有些失控,让你跪,你也真就来跪着么?”


    冯靖易上前将沈月扶起,给她拍了拍膝盖处的灰尘,又接着说?


    “我知此事不怪你,若不是你及时来寻我……我罚你跪着,可是委屈了?腿跪的可疼了?”


    沈月摇摇头,面上有些羞愧。


    “阿易姐姐,我以后断不会让公主离开我的视线了。我自知没有照顾好公主,我是自己跪的。”


    冯靖易摸了摸沈月的头,冲她笑一笑,“走吧,傻丫头。跟我去见一见那准驸马。”


    陈煜恒头上蒙着黑布,双手被捆在身后,又被关在一间听不到任何声响的屋子里,自然很是害怕。


    叫嚷了半天,嗓子都叫哑了,也没听见动静。好不容易听到有人开门,重新大声叫嚣起来。


    “姓冯的,你赶紧放了我,我可是准驸马,和公主成亲是早晚的事儿!你别给我多管闲事,等四王爷回来,我定是将你的恶行告诉四王爷,看你如何交代!”


    “赶紧放了我,我爹是户部尚书,你们竟敢将我绑到此处?”


    冯靖易看着眼前的男子,上前一步将他头上的黑布取下,手上的绳子也解开,退后几步直勾勾的盯着他。


    “今日让陈公子受委屈了,不过啊,这下陈公子恐怕做不成那驸马了罢。既然做不成,那以后可不能再乱说自己是驸马了。”


    “哼,我做不做驸马,何时轮到你决定?”陈煜恒站起身,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好了,陈公子你可以回去了,没经过你同意将你请到我府上,靖易改日在登门谢罪。”


    “你让我来我就得来,你让我走我就得走?你是不是觉得我陈煜恒好欺负?我告诉你,请神容易送神难!小爷我不走!”


    陈煜恒倒是真不着急走。


    “机会只有一次,陈公子三思啊,如若陈公子真的不愿走,那我只好继续绑着陈公子了。”


    冯靖易语气平和,面容带笑,这笑却让陈煜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人要做什么?


    “哼,你究竟想怎样?”


    陈煜恒揉了揉被绳子勒疼的手腕,恶狠狠的看着冯靖易。


    “不想怎样,陈公子可以回家了,马车已为陈公子备下了。”


    冯靖易侧了侧身,为陈煜恒腾出了路。陈煜恒试探的走了一步,见冯靖易没做反应,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阿易姐姐,你为何要放这人走啊,公主要是知道你放走了他,定是不高兴的。”


    沈月疑惑,阿易姐姐不应该趁机把这个陈煜恒这个碍事的给除掉么?


    “现在还不是时候,想要将棋下的完美无瑕,就要学会布棋。”


    沈月是真的听不懂阿易姐姐的话。


    冯靖易看着地上的绳子,用脚踩了下。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宋子俞是在夜间醒的,睁开眼陌生的环境让她心头一紧,下意识的去摸身上的衣物,衣物还在,稍微安心了些。


    可这是哪儿?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清。记忆慢慢涌现上来。


    自己被陈煜恒带回陈府,迷迷糊糊的好像看到了冯靖易?并且自己好像还把她伤了?


    床边突然有团黑影动了下,将正在回忆中的宋子俞吓了一跳,随手抓起枕头就去打那团黑影。


    冯靖易怕宋子俞晚上有什么不适,又不放心下人伺候,就亲自守夜,方才困得不行,便趴在床沿上眯了会儿。这会儿刚抬起头,一个枕头就砸了过来,生生将她砸倒在地。


    冯靖易觉得,自己上辈子定是欠了宋子俞许多银两未还,让她惦记到这辈子上来。


    “是我,公主莫要再打了。”声音带着不悦。


    冯靖易摸了下被砸到的鼻子,出血了。起身摸索着将蜡烛点着,拿手帕将血擦去,才去与宋子俞讲话。


    “常太医还说,你醒后会四肢乏力,但臣就刚才被砸的那一下来看,常太医必是在诓我,这哪是像四肢乏力之人使出的力气?”


    倒了一杯清水递给宋子俞,宋子俞正渴,两口就饮完了。


    冯靖易看着她喝水的样子,微微一笑,接过杯子。


    “公主可还要?”


    “要。”


    冯靖易又倒了一杯递了过去,宋子俞正要接,水杯却又缩了回去。


    冯靖易看着宋子俞,嘴角勾起,带着一丝邪笑。“公主这一日,接连伤我两次,可有什么要说的?”


    “抱歉,本宫方才本宫是无意之举,条件反射。也怪不得本宫。”


    宋子俞只想喝水。


    冯靖易把水杯又重新递了过去,等宋子俞伸手,收回水杯,拉过她的手,将水杯里的水送至自己口中,身子便压了上去。


    水进到宋子俞的嘴里,宋子俞只能被迫接受,将水全部咽下,待水喝完,冯靖易的舌也溜了进来,宋子俞不觉反感,甚至回应了她。


    宋子俞有些喘不过气时冯靖易才放了她,又给她擦了擦嘴角的水。


    “伤我两次,这个就算回报了。还要喝水么?”


    宋子俞红着脸,听见喝水二字,赶忙摇摇头。“你这般无理,谁想回报你?”


    见她还是如此别扭,冯靖易又托起宋子俞的下巴吻了上去。


    这一吻比刚才的还要长,久到宋子俞有些热,她甚是喜爱这种感觉。


    为何自己会觉得喜爱?


    宋子俞的脸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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