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骁眼睛一闭，“软了，药上头，先欠着。”
虞衍知道凤骁这是不打算放手。
看似躲过一劫，但那句：好，过了今晚，以后别再纠缠我。并非他的纡回手段。
他是真心的希望凤骁不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凤骁，这场战争如果要继续十年，我会在这里十年。”虞衍还是决定把话说清楚：“如果是二十年，我……唔……”
“求求你，你他妈闭嘴吧！”凤骁捂住虞衍的嘴，用力在虞衍后颈咬了一口：“草你的心思都没有了哪来闲工夫听你逼逼，老子现在头疼，只想睡觉！”
omega的腺体泉极为脆弱，凤骁咬的极重，虞衍疼的肩甲下意识一弓。
他咬住唇，才没让痛呼泄出来。
然而，在凤骁松开他嘴巴后，虞衍说：“你能力齿出来了，可以吸收我腺体里的信息素。”
alpha比omega自主释放更有效的吸取安抚素方式，便是用能力齿咬破omega的颈腺，通过能力齿吸取信息素。
不过，介于omega的信息素有两种，这种方式有引发alpha发情的可能。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种非结合交换的纯粹攫取方式对omega伤害性极大。
而且在alpha能够催生能力齿时，就代表各项指标已经脱离危险值，所以这种以伤害来提速恢复的治疗方式是不被推崇的。
“我说了。”凤骁低吼：“你——他妈的——闭嘴！”
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阴鸷味儿，但他却温柔的用舌头舔了下虞衍被他咬破皮的地方。
虞衍闭上眼睛，他以为他会迎来更大的疼痛，可是凤骁耐心的吻过后，便是呼吸均匀的鼾声。
凤骁睡着了。
不是每一次，我都能从战场上活着爬起来。
虞衍想着凤骁这句话，怎么都睡不着。
这句话，让他心里沉甸甸的，失了方寸。
以至于，他现在任由凤骁吻着抱着，白天做好的决断，想好的话，如今全都变成泡沫，被这句话蒸发的了无踪迹。
他知道，他再一次伤害了凤骁。
可对凤骁至深难忘的爱，和不得不把凤骁推开的事实，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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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临出发前，他们先去军旗下起誓。
这是军人离队前的规矩。
“我以军人的名誉，以个人性命起誓。”
“无论何时何地，我将忠于国家，视国家安危为己任，无私奉献。”
“无论何时何地，我将铭记自己军人的身份与职责，守护河山，爱我浩亚。”
凤骁站在虞衍右后方，看着站的笔直的虞衍对军旗行礼起誓时的肃穆和虔诚，眸光一点点发暗。
爱国之心，人皆有之。
但像虞衍这样，一毕业就割舍爱情，投身军队并决定为战争奉献到底的人，又有几个？
至少，凤骁是没有的。
所以，虞衍在答应和他交往时，就已经决定毕业和他分手了吗？
那他把他当成什么了？
人生酸甜苦辣咸中的一味调剂吗？
发了誓言，行了军礼，签下军令状，他们才坐上离开军队的飞船。
从z06星到首都星距离七千光年，经过连续的空间传送跳跃，最快也得七小时才能到达首都星。
凤骁在起誓前，做过检测，精神力恢复到100，温烧37°6，达到乘机标准。
乘坐的还是虞衍的专用飞船。
登机后，飞船提速六次进入稳定飞行模式后，虞衍解开安全带，从指挥位走下来。
飞船上一共三十一人，其他人都是各司其职，只有凤骁和禾明雨是闲人，他们从安全座椅上下来后，闲哉的坐在中心大厅的沙发上。
虞衍来到大厅，并没走向他们，而且走到另一侧，让韩宥谦调出v01星第六次战役的画面，和两个副官韩宥谦和陶毅讨论起这场战役。
足足两个小时，从战场还原，到敌国掠夺资源的过程与用途，全都在商讨内容之列。
凤骁就环胸坐在那儿看着虞衍，连姿势都没调整过一次。
工作状态下的虞衍严肃认真，显得特别高冷不近人情，但他精雕细琢的脸犹如天赐，不管是面无表情还是冲人发飙大吼，都好看的要命，各有各的风情。
当然，在他怀里哭泣求饶时，最要命，尤其是释-放的那一刻，他会双目迷离，半张着唇，扬高下巴拉长颈线，再加上一声轻嗔，美的无法用言语形容。
禾明雨起身添茶，顺便给看傻了眼的凤骁也续上一杯。
“从小到大，”禾明雨说：“你这么有耐心的时候可谓屈指可数。”
凤骁这才收敛目光，身体往后靠了靠，淡淡的陈述事实：“好看。”
“嗯，是挺好看的。”禾明雨抬指戳着下巴，眯眼看向虞衍的时候，带着点流氓气：“你真应该感谢上天，要是把我禾某人生成alpha，哪里还轮得到你凤骁抱如此美人。”
“呵～”凤骁冷笑一声，混不吝道：“扯几把淡！”
禾明雨眨眨眼，毫不示弱：“可不就是几把和蛋的问题嘛，人家毕竟是不持凶器的软萌omega，真是生不逢时败在了尺寸上。”
凤骁懒得搭理他，侧身背对禾明雨，结束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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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衍一直忙碌到午饭点。
午餐是厨师现做的，算得上丰盛，两荤三素，米饭加汤，单人单份。
士官送过来后，虞衍才收工休息。
韩宥谦习惯性的为虞衍拉开椅子。
显然，虞衍也很习惯，他道了谢便坐下来。
端着盒饭走过来的凤骁，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几分。
“少将。”凤骁站在虞衍对面：“我体内的信息素不太稳定，想闻你的味儿。”
凤骁话说的直白又骚气，以至于整个船舱的人都看了过来。
无论是alpha还是omega在汲取对方安抚素过多的时候，会在短时间内对对方产生依赖。
这是正常反应。
除了心理作用外，每个人身上都会多少保留自身的信息素味道，所以，内外因素都有。
不过，凤骁这波操作，是需求依赖，还是耍不要脸，众所周知。
此时，一张桌子的四个人都已经落座，虞衍听罢，没有抬头，但他拿起饭盒站起来，径直走到凤骁刚才坐的沙发区。
凤骁挑挑眉，扫了韩宥谦一眼，跟着虞衍走了回去。
虞衍坐到禾明雨对面，看向站起来行礼的禾明雨：“坐，身体怎么样，有没有感到不适。”
“谢少将关心，属下很好。”禾明雨说完，在虞衍对面坐了下来。
“长官。”凤骁拿着饭盒站在虞衍身侧。
“坐。”虞衍低头打开饭盒，说完话便低头吃饭。
凤骁坐在虞衍右侧，也打开饭盒，吃了起来。
吃完饭，虞衍才主动开口对凤骁说第一句话：“记得吃退烧药。”
凤骁说：“不了，吃药会犯困。”
虞衍看看时间：“还有三个小时抵达首都星，你吃过药去我休息舱休息。”
“好。”凤骁敛起眼底的欲望，望向虞衍：“长官，我可以要最后一次安抚素吗？”
虞衍抬眸有些迟疑的扫过禾明雨，这才和凤骁对视：“一刻钟后，我去休息室。”
“好。”凤骁眸子眯了起来，瞳孔的颜色更加深邃，声音带着难得的惬意和慵懒：“我等你。”
虞衍不再回应，已经起身收拾好餐盒便离开了。
虞衍离开后，禾明雨低声问凤骁：“虞少将这么纵容你的吗？”
凤骁把面前的饭盒往禾明雨面前一推，起身的同时，回答他：“纵不纵容，要待会才知道。”
禾明雨眉梢一挑，哦豁，这是要搞事情？
禾明雨颅内已经开始搞黄色，但面上一脸良善：“不要太过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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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骁等在虞衍休息室门口，一刻钟后，虞衍准时到来。
虞衍看了凤骁一眼，打开休息室房门：“退烧药吃了吗？”
凤骁跟着虞衍进门，一进门就掐住虞衍的腰，把虞衍推到距门口几步远的书桌上。
虞衍趔趄着后退两步，接着干脆被凤骁抱起来，他屁-股一挨着桌面，刚缩着肩膀要躲，凤骁就不甚温柔的抓住他的后脑勺，迫使他脖子扬起来，接受他暴风雨般的亲吻洗礼。
意图过于明显，这根本就不是索要安抚素。
凤骁一碰触到他的嘴唇，就蛮横的吻到他唇里，纠缠住他躲避的舌。
虞衍舌根一疼，呼吸瞬间被打散了。
凤骁不依不饶，他疼的冷汗都要冒出来了。
可是，此时他不仅整个人被凤骁紧紧攥住，后脑勺被大掌扣住，连腿都被凤骁抵的密不透风。
欺压的姿势和巨大的体型差，让他使不出半分力气，双手只能像病猫一样胡乱在凤骁胸膛挠了几下。
最终，还是等凤骁亲够了，放开他，他才得以喘息。
不过，他气息刚回稳，抬眸严厉的看向凤骁，只听凤骁说了一句‘信息素’，接着他的唇又被抵住了。
虞衍蹙起眉心，明显不悦，不过他还是尽职尽责的向凤骁输送安抚素。
不过两分钟，凤骁就开始了更进一步的意图。
虞衍猛地收了信息素，忍无可忍，推开凤骁：“凤骁中尉，请你出去！”
“生气了？”凤骁把虞衍揉进怀里，下巴抵在虞衍头顶，“我也很生气。”
虞衍挣扎不出，只得咬着牙关沉着脸埋在凤骁怀里。
“一上午，我坐那儿看着你，心想，”凤骁下巴在虞衍头顶蹭了蹭，声音一沉再沉：“如果你不这么优秀，不这么耀眼，如果你只被我看到，只被我需要就好了。”
“你从以前就知道，我只要和你待在一起，哪怕二十四小时什么都不干，也不会觉得烦闷，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就很知足。”
“可是，今天，你却不曾看我一眼。”
带着明显的抱怨，声音里却也夹杂着藏不住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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